小鹿已經平安無事,雖然這件事情和我沒有多大關係,但是,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是我們跑山一族主要宗旨。
完後,我午飯也沒顧得上吃一口氣就來到了墓園旁邊台灣人那個住處外邊,遠遠的我就看見了門口停了一輛小車。
媽了個巴子,難道人已經來了?
心中叫著不好我一溜繞到了後門,想從後門進去,這大白天的看著那個天台的高度我估摸著有些難辦,想從旁邊的樹上跳過去距離有些遠我沒啥信心。
正在我苦悶地徘徊的時候,猙冷不丁的出現算了我一大跳,等我回過神來,它白了我一眼慢吞吞的向了屋子旁邊的一大堆樹葉,
那個不屑小眼神好像還在提示著讓我跟它過去。
“難道有戲?”
我跑過去的時候,猙已經把拉開了那一大堆的樹葉,露出了一個木門,木門是貼在地麵的,上麵還有一把鎖,原來那是一個地下室的入口。
“嘿,你個小子有點道行,趕緊把那鎖給我弄開。”
猙翻了大大的一個白眼,輕輕一咬就把那把鎖給咬開了,掀開那個木門,一轉身他就跳進了黑洞洞地下室裏。
“二貨,你等等我…”
我也迅速的走進了地下室,一個標準的撲街的姿勢成功的落到了地麵引起了一陣塵土飛揚。
“咳,特麽,怎麽這麽高…”
我迅速的爬起來,打開了手機手電筒看了一圈,地下室堆滿了各種雜物雜物上麵滿是灰塵,看得出已經很久沒人用了,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發黴的氣味。
“二貨你在哪?出口在哪?”
手機手電一掃,已經看見不遠處往上的樓梯口,猙已經站在那裏衝著我翻白眼,我迅速的跑過去,中途已經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是女人說話的聲音。
“有戲…”
我貓著個腰如同個耗子踮著腳尖輕輕地來到那個出口,想把上麵的門推開看個究竟,剛剛一用力,地下室的那片門突然發出咯吱的一響,我嚇得抱著頭不敢亂動。
“他們兩個什麽時候回來?”一把女人的聲音轉了過來,聽著好像真的有點熟悉。
“難道真的是那個周琴?”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另一把女人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清晰,幹脆,好聽﹕“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了,周姐你耐心等等。”
我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一點多。
“這件事情太重要了我不得不小心,聽說昨天晚上還有人到過這裏,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們?”
“不確定,也沒抓住,不過看地上的腳印應該是一個男的,可能這是小偷什麽的,周姐請放心,”
“是小偷濤就最好…沒有人盯上那一件東西是最好不過的。”
“肯定沒有,附近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物,周姐您就放心吧。”
“放心不了,這件東西太重要了,如果拿不回去我們沒辦法向上頭交代,錢不錢都不說,以後就別想混下去了。”
“知道了,周姐,要不我明天到處看看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中國人。”
“好,距離那個會展還有五六天的時間,我們有空先排除一下附近,還要提防日本方麵的其他勢力。”
“知道了周姐,一路的舟車勞頓,要不您先去休息休息。”
“好,我去睡一會,他們回來了馬上通知我。”
緊接著是清脆的高跟鞋敲打木地板把聲音漸行漸遠,裏麵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我能確定那個周姐一定就是周琴。
想不到她也瞄上了那件東西。
我裏麵靜悄悄了,我的肚子卻咕咕的叫著,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按照這種情況扛不到晚上,我打算悄悄的出去找點東西吃了匯報一下這裏的情況晚上再過來。
“二貨,我們走,回去吃飯去。”
我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出口聽著外麵沒什麽動靜,就像伸手把門打開出去溜之大吉,伸手一點門沒打開,再頂一下那在地麵的小木門還是紋絲不動,再用盡全力往上一頂,小木門好像生了根似的,紋絲不動。
慘了,慘了,難道有人在外麵給鎖上了。
“二貨,你趕緊過來試試…”
我瞬間就慌了神,連忙招呼猙過來試試,猙過來用頭頂了幾頂那個小木門也沒打開,一轉身他幹脆趴到了旁邊的已經廢棄的沙發上睡起覺來。
看他那個神情,言下之意,我很榮幸把自己困住了?
“二貨,不是,你就不能再努力一把?咱們就這樣被困住?”
我叫了它兩聲他張開半隻眼球了我一眼然後再也不理我了,大白天的我也不敢去直接把門砸了,最後,隻能窩著一肚子的氣重重地倒在那個沙發上,捂住饑餓的肚子給習牧童發去了一條微信信息,大概意思就是我還在蹲守沒有危險不用擔心我,諸如此類的…
發完信息半天沒有收到回複,我幹脆也淡定的閉上眼睛睡它一覺再說…
就在我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那邊傳來了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我嚇得驚醒了過來,張開眼睛發現周圍一片漆黑,漆黑之中一雙幽藍幽藍的眼睛正在看著我。
“二貨,你想嚇死我?天已經黑了嗎?”
猙看了我一眼繼續低頭哢嚓哢嚓的啃著一個鐵罐頭,一種奇怪的氣味充滿了整個地下室,我拿起手機小電筒一照,這一個二貨不知從什麽地方找來了一個魚罐頭,已經啃得支離破碎,再一看地上還有三四個還沒有開的,上麵滿是灰塵髒兮兮的。
“從什麽地方找來的?能不能吃?”
我迅速撿起了幾個罐頭看了一下日期,媽了個巴子,居然已經過期了一年多了。
“行了,行了,別吃了,小心毒死你。”
猙沒有理會我叼著一個魚罐頭輕輕一躍跳到了房梁上盤著身子慢悠悠地享受著。
“這個二貨能不能有點出息?”
看著她吃得挺香,我的肚子叫得更響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微信裏習牧童回了一大堆信息,都是詢問情況的。
迅速跑到了出口往外聽了一會,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還是周琴和另外的一個女人沒有聽見男人說話的聲音,難道出去踩點的那兩個男的還沒有回來?
回完了信息,我咽著口水看了看地上的過去罐頭,歎了一口氣拿了一個打開聞了一下,雖然有一股腥味但是感覺味道還行。
“那我也吃一點,萬一我中毒了,二貨你記得帶我去醫院…”
過期的魚罐頭告訴我一個道理,雖然過期了,其實還是挺美味的,我一口氣吃了兩罐,這時候的肚子發現一個問題,還沒有飽…
“二貨,能不能找點水喝,這玩意太鹹了,我吃的有點多…”
猙真的聽懂了我的話,在雜物堆裏一陣扒啦,還真給我麵子,扒拉出來了一箱飲料,瓶子的商標上麵有桔子的圖案,我估摸著是橘子汁或者果汁之類的東西,我高興地一看日期,已經過期了兩年多,打開一瓶裏麵的**還是金黃金黃的,聞了一下,也是香甜香甜的氣味。
“過期兩年多了這玩意能吃嗎?”
猙不理我自己又開了一瓶舔了起來。
“媽了個巴子,你就不能等我一會?”
我想著我身體節奏特殊,就算是吃毒藥估計也死不了,既然這個二貨已經嚐了,身為嚐百草的神農後人跑山一族我是不是也應該勇敢一點,喝它個三五瓶試一下。
事實告訴我,有時候勇敢真的是有好處的,我一口氣喝了兩瓶已經過期兩年的橘子汁愣是沒事,嘿嘿…肚子飽了…
正在我打著飽嗝的時候,外麵傳來的汽車聲音。
“難道回來了?吃飽喝足正好打持久戰…”
我貓著腰迅速的來到了屋裏的那個出口,客廳裏麵傳來了高跟鞋來來回回敲擊木地板的聲音,好像有一個女人正在來回地踱步。
“二貨,吃飽喝足了,能不能把這個門給打開。”
猙翻了一個白眼來到了那個小木門跟前,伸出了尾巴卷住了那把鎖輕輕一拉,哢嚓一聲那把鎖已經被他打開了。
“輕點輕點,就不能輕一點。”
凝神聆聽了半響外麵沒有什麽動靜,好像並沒有人發現注意這邊,於是我大著膽子,舉手輕輕的把那個門給拖了起來,一個小腦袋伸了出去。
“陳小姐,我們回來了,”男人的聲音傳來,聽那個聲音好像是那個美國人。
“你們還知道回來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間了,你們怎麽不死在外麵?是不是去找女人了?”
“沒有沒有,絕對不敢那個地形太複雜了花了很多時間仔細的勘察,”台灣男人的聲音。
“一身的臊味,當我們是傻子嗎?”陳小姐生氣的聲音接著傳來。
“行了,有完沒完,”周琴的聲音傳來﹕“別唧唧歪歪的,趕緊說說那裏麵的情況。”
我一聽這話半個身子伸了出去,想聽聽這重要的情報,就在這個時候,猙也竄了出去,尾巴一甩甩到了旁邊的鞋架上,誰家咣當的一聲倒地…
“什麽人在那裏?”數把那步聲瞬間就衝了過來。
“媽了個巴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貨,還愣什麽趕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