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突然的衝我打了一個鼻噴,發出了警示,我迅速地爬到了那個出口,側著耳朵一聽,外麵的客廳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依然是高跟鞋敲打著木地板的脆響。

“二貨別亂動,好好呆著…”

“怎麽回事?”周琴聲音從遠而近很快就走到了客廳。

另一把腳步聲,也急促的趕了過來,緊接著傳來了陳小姐的聲音﹕“發現一個新情況,非常的危急。”

“什麽情況?”台灣男人王成,美國人邁克,還有周琴,三個人的腳步聲從不同的地方匯合到了一塊並同時問出了一句﹕“什麽新情況?”

“我們收到了線報日本方麵居然聘請了斑九組負責這一切的保衛工作。”

“什麽?”三把驚訝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傳來。

我卻在地下室入口聽得一臉懵逼,斑九組是什麽玩意?卻讓所有人都吃驚,難道是日本的著名社團。

“完了,直接放棄任務回台灣吧!”王成聲音傳來。

“那個是比山口組更加強大的存在,我們最好不要惹他們,否則,我們肯定回不了家。”

我一聽也有點嚇了一大跳,山口組誰不知道,電視裏不是經常有嗎?如果比這個還牛逼的存在,怪不得人談起色變。

“這個消息確定嗎?”周琴的聲音傳來。

“確定,而且我回來的時候已經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斑九組的人在附近走動,”聲音頓了一下,陳小姐的聲音繼續傳來﹕“如果斑九組的人參加了這個,我也建議放棄這個任務,斑九組是日本當前最大的社團之一,會員遍布全國各地,就算我們把東西拿到手,我們也不可能把東西帶出日本。”

我一聽有點懵逼了,真這麽牛逼?

“明天趕緊確認,如果真的斑九組摻和這件事情我也建議放棄這個任務。”王成聲音繼續傳來。

緊接著,屋裏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正在嘀咕著,周琴的聲音繼續傳來﹕“那就這樣,明天確認這個消息,如果是真的,我們再下一步計劃,散了吧。”

腳步聲漸漸遠去,屋子裏麵重歸安靜了。

“看來今天沒啥事了,老子早點回家吃個飯去。”

乘著夜色,我悄悄地走出了地下室,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的10點多,貓著身體迅速的退回到了墓園並沒有發現後麵有尾巴。

在墓園觀察了一會,迅速的退了回來,剛剛回到林子的邊緣,冷不丁的遠遠看著兩把手電緩緩的從林子的邊緣走了過去。

我一看居然是兩個穿著西裝的人,媽勒個巴子,大晚上的穿個西裝滿世界走,這不是明明告訴別人這就是黑社會嗎?

我剛剛回到住處的街道,冷不丁還能看見有好幾個西裝筆挺的人到處張望,我一邊看著一邊往回走,我算是第一次領會了這斑九組這人多勢眾了。

正在張望著,突然,等一雙小手拽到了一邊,我剛想一拳打過去,習牧童從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把我拽回了家。

“趕緊回家,”剛剛回到門口,宋叔也衝我說了一句,把我拽進了屋。

“肚子餓不餓?我給你弄吃的。”

“不著急,我就洗個澡,換身衣服,滿身都是過期罐頭的味道。”

習牧童撲哧就笑了。

等我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滿滿的一桌子好吃的也擺了上來,宋叔卻坐在一邊愁眉苦臉的抽著煙。

“家裏有啥情況?”我坐了下去,毫不客氣的一邊吃著飯一邊問著。

“情況不太樂觀,你那邊有什麽新的進展?”習牧童一邊給我夾萊一邊問著。

“台灣人那邊說,多了一個日本社團攪和進來,叫什麽斑九組,回來的時候外麵也看見了很多形跡可疑的人,我估摸著就是那一群斑鳩。”

“對,”宋叔慢慢地應了一聲﹕“這個是社團在日本勢力非常強大,我在考慮這個任務是否取消?”

我正在嚼著口咬你的嘴巴停了下來,張大嘴巴看向了宋叔﹕“天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放棄?這可不是你的個性,也不是我的個性。”

“但是這個非常危險,”習牧童緊接著又說﹕“斑九組在日本的勢力非常強大,我也擔心就算我們的東西拿到手也不一定能把東西運出去,而且,我們萬一暴露了給我們的國格可能也有影響,所以…我也同意宋叔看法。”

“你也這麽覺得?”,

“現實情況,”習牧童我那個攤攤手。

一瞬間大家陷入了沉默,而我還在吧嗒吧嗒的吃著飯。

“實在不行我們就走,”宋叔仿佛做了最後的通牒。

我的飯終於吃完了,看了兩人一眼,打了一個哈欠﹕“要麽這樣?如果不能上手既然來了一趟那我們就買張票今天看一看那個寶貝也算是減少一些遺憾。”

兩人一聽迅速地用目光看著我。

“真看看?”

“那就去看看,”宋叔突然一拍那個桌子﹕“真他娘憋屈,我們自己個國家的東西,居然要買票去看。”

我笑了起來﹕“台灣人那邊估計也不會放棄這個任務,他們拿不走東西還在,我們還是有機會的,”頓了一下我想起了以前那幾個贗品﹕“宋叔以前的那幾個贗品有沒有帶過來?”

“沒有,你想偷天換日?”

“都沒有還能說啥?”我無奈的攤攤手。

“偷天換日,”習牧童眼睛一亮﹕“這還真是一個辦法,如果能成功對方還不一定察覺,我們可以輕易的把東西帶回去。”

“可是我們沒有贗品。”

“現在就過來還來得及,”習牧童一轉身就去打電話。

“來不及了,現在外麵情況這麽緊張,那個東西這麽敏感,恐怕擠不進來,而且還引人懷疑,這個計劃非常危險我們放棄。”

習牧童手中的電話也慢慢的垂了下來。

“既然是這樣那就買張票看完就回家吧!我去睡一覺…”

第二天陽光明媚,也就是4月的23號,距離大學美術館展覽會還有兩天時間,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好像一大片的黑蒼蠅,占據著每一個街角。

我站在街口的電線杆下抽著煙,一支煙沒有抽完,已經有好幾個人盯著我,然後,任務已經放棄我就有點肆無忌憚了。

看著湛藍湛藍異國的天空,日本這個狗血之旅看來要結束了,而我的任務好像還沒開始,展會一結束我就可以趕往香川縣完成原子的願望,然後進行下一個任務。

“遠南君…”

我回頭看了一眼,原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站在我的旁邊。

“這個地方還真挺好,你的家鄉可能比這個地方還更好,很快你也能回家了。”

“我已經忘記了家鄉是什麽樣子了。”

“到時候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遠南君…如果我不想回家可以繼續跟在你的身邊,我可以回到小巧的身邊照顧她保護她。”

我看了一眼過去想伸手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卻發現它是空虛的,笑了笑點點頭。

原子高興的驚呼一陣手舞足蹈,然後深深一鞠躬﹕“多謝,多謝…”

“都看看我們準備回家嘍…”

突然,原子調整一下我的衣角,指了一指前麵的街角,小鹿提著半籃子菜慢慢的走過來。

“這丫頭…”

看了一眼我慢慢轉身離開了,這件事情不能再糾結下去,我不能引人注意,可不能到處的沾花惹草,盡管,不可能發生那種事情,也不想再多更多的糾結。

“你怎麽不打個招呼?”

“人家的生活挺平靜不要隨便打攪人家,回家去。”

“哦…”

剛剛轉身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喊聲﹕“止まって、どんな人ですか?”

“遠南君…有人叫你。”

“啥玩意?”我一回頭兩個西裝筆挺的黑衣人已經找了過來﹕“どんな人ですか?”

“當地人”原子突然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我一臉不耐煩剛才念了一句,那兩個黑衣人還是不相信的看著我﹕“身分証は取り出して、”

我一聽愣住了這身份證要掏出來那不是該露陷了﹕“沒帶怎麽說?”

“持っていないです…”

“私達と行きます。”

“啥玩意?”我還沒回過神來,那兩個人已經左右拉住我就要把我給帶走,我剛想發作,突然你兩個人放手了,而且,畢恭畢敬地站到了一邊。

我一下就懵逼了,以為是原子幫個忙,這時候才發現,一輛奔馳緩緩地停在了旁邊,車門打開,伸出了一個黑色的高跟鞋,左右旁邊滿街上的黑衣人瞬間齊刷刷地鞠了一個躬。

“難道這就是那個斑鳩頭?”

“お嬢さん…”所有的黑衣人突然喊了一句。

“大小姐…”

我還沒來及問,原子幫我翻譯了出來。

“還真是斑鳩頭…”我搖頭一笑剛剛想走開,身後一陣風聲,兩個西裝筆挺的女生已經把我給攔住了。

“どんな人ですか?”

我剛剛想回答,身後傳來了那個大小姐說了一句什麽,那兩個年輕女子瞬間就退到了一幅畢恭畢敬的樣子,啪啪的腳步聲漸漸近,來到了我的身邊,是一個非常高挑漂亮的美女,長發黑衣,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麵孔,手上還拿著一條鞭子,來到我的跟前全程迷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柳葉細眉,單鳳眼裏麵跑出的居然是一抹攝人的寒光…看得我有點心裏發毛,這人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