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麽無情,你……”
那邊唐父還沒說完,簡瑜終於看不過去,一把奪過手機,冷聲道:“唐伯父唐伯母,我家小歡歡可不是你們唐家的白老鼠,你們不心疼她,老娘來心疼,但是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別他媽再打她的主意,有本事你們自己去試!”
“你……”
“二老是長輩,做為晚輩我在這裏奉勸你們一句,不要給臉不要臉!”
“簡瑜!”沐清歡聲音厲了一些,簡瑜氣勢一弱,但是脾氣一上來,把電話給掛了。
沐清歡:“……”
簡瑜默然的把手機放回她手裏,垂著眼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沐清歡緩緩吐出一口氣:“抱歉,我……”
“說什麽傻話,是我太衝動了,那畢竟是你父母。”
兩人相視一笑,剛才那種氣氛**然無存。
正在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祁墨。
“你在哪裏?”祁墨的話從來都是這麽直接。
沐清歡說了自己的地址,他就掛了電話。
簡瑜自覺的道:“行吧,你親愛的老公要來接你了,我先走了。”
她剛站起身,沐清歡突然道:“小魚兒,謝謝你。”
簡瑜睨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但是眼中卻全是笑:“惡心不惡心。”
簡瑜前腳走,祁墨後腳就來了。
見了沐清歡什麽也沒說,對她看了一眼,沐清歡就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麽了。趕緊上車。
坐上車,看著又是一個人開車來的祁墨,她腦海裏不禁想到了簡瑜的話,所謂夫妻相,不過是長久以來的相處,漸漸的讓兩人的氣場相近,慢慢變得相似。
她突然有了閑話家常的欲望:“祁墨,我爸媽他們打電話過來了……”然後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通。
祁墨像是沒有在聽,但是每當她想沉默的時候,祁墨又適時發出一兩個單音節,以示自己有在聽。
說到簡瑜的時候,祁墨說:“祁東對她隻是好奇,不會傷害她。”
沐清歡微微一笑:“嗯,知道了。”
兩人再沒有交流,但卻意外的和諧。
**
半夜,很靜。
城市的燈光依然絢爛,但是車輛漸漸的少了,有徐徐涼風過境。
簡瑜正煮著泡麵,突然房門像是被人破開一樣發出一道巨響,她伸出頭往外看了一眼,就傻眼了……
隻見祁東有些狼狽的樣子,站在客廳中間。
簡瑜想到了沐清歡的話,壓住笑意,故作驚訝的道:“呦,是祁少爺啊,我在煮夜宵,你要嗎?”
祁東背在身後的手輕顫著,對她笑道:“你過來。”
“幹嘛?”簡瑜裝作一臉警惕的樣子,緩緩挪過去,越近就越看得清楚祁東額頭上的浸出的冷汗。
祁東笑的越來越扭曲:“過來~”
簡瑜一走近,他冷不丁的把身後藏著的東西放舉到她麵前,一個網袋裏一條小蛇正對著簡瑜的臉。
祁東桀桀怪笑:“怕不怕?怕的話……”
“嗯,挺可愛的。”簡瑜道。
“是吧,可怕吧……你說什麽?”祁東猛地瞪大眼,手裏的袋子脫手而出,頓時小蛇爬了出去,蛇探到他的腿,就順著爬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頓時簡瑜的公寓裏爆發出巨大的叫聲!
簡瑜把玩著小蛇,一步一步的湊向跌坐在沙發裏的祁東,祁東的臉色刹白,但是強自鎮定道:“你你你不怕蛇?”
“我怕啊!”簡瑜蹲到他麵前,把小蛇往他麵前湊了湊,祁東的臉又白了幾分!
“你你你別過來!滾開!”
簡瑜冷笑:“祁少爺,你以後還要找我麻煩麽?”
“……”祁東的嘴抿成了一條線,一雙眼都快成對雞眼兒了,直勾勾的與小蛇對視。
簡瑜又道:“祁少爺,隻要你答應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我就把這小寶貝處理掉好不好?”
“……”祁東終於把視線轉到了她臉上,俊臉扭曲:“沐清歡居然耍我!”
“錯,如果你不來找我,就不會有現在的處境。”簡瑜笑得別提多開心了:“你沒聽過一句話麽,害人終害己。”
祁東:“……”
簡瑜又湊過幾分:“隻要你別再來糾纏我,我保證,我以後絕對裝作不認識你!”
祁東咬牙切齒:“你休想!”
但是一看到麵前的小蛇扭了扭身體,他最後一個字明顯的沒有底氣。
簡瑜哼了一聲,把小蛇往他身上一扔:“那你就好好享受吧……啊你幹什麽?!”
還沒說完,她就被祁東一把抱住,死緊死緊的,她一正要開罵,祁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同於以往的那種猖獗得意,有種脆弱的感覺在裏麵:“拿下去,快拿下去!”
拎著蛇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但是祁東是絕對不敢對抓蛇的,小蛇已經繞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連眼角都像有水霧。
簡瑜一看不得了,真給嚇倒了,生怕把這位少爺嚇出什麽毛病來,以後更加麻煩,趕緊把小蛇拿下來,放進了廚房裏的琉璃罐裏。
出來的時候,祁東的臉色已經紅潤了不少,但是仍然大口大口急速的喘息著。
一看到簡瑜,祁東整個人都散發出曲線狀黑色氣體:“簡!瑜!”
簡瑜舉起雙手,笑咪咪的道:“我想過了,以後出門每天都把小蛇帶在身上。”
祁東的臉色頓時變得比吃了屎還難看,瞪了她半晌,終於奪門而出!
簡瑜哼著歌來到廚房,鍋裏的麵正好煮好了。
她心情大好,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吃一頓了。
祁東一口氣下了樓,鑽進車裏,狠狠的合上車門,心跳才算是平穩下來。
一想到剛才自己在簡瑜麵前的反應,他的俊臉就一陣青一陣白,腦門上青筋直跳。
他一拳打在方向盤上,狠聲道:“簡瑜!你給本少爺等著!”
又想到沐清歡,他的臉色更精彩,將車倒了個方向,打算去一趟祁墨家,找沐清歡算算賬!
但是還沒到別墅,祁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就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隻淡淡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祁東想哭。
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