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歡撇撇嘴:“是啊,我哪像你懂這麽多。”
楓蕘聞言,輕笑出聲:“你剛剛說要問我什麽問題。”
“啊?”沐清歡愣了下,不動聲色的將手裏的畫冊往身後放了放,說道:“沒什麽,就是想問問楓大醫生什麽時候派給我任務,我都閑的快發黴了好嗎。”
楓蕘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你傷還沒好,這麽著急工作可不好。”
沐清歡拍掉他的手:“別老摸我的頭,會把我摸笨的。”
“……你夠笨了,已經沒有再笨下去的下限了。”楓蕘無情的吐露出事實。
沐清歡臉色一黑,氣的不想搭理他。
楓蕘哈哈一笑,看到她脖子上的傷,語氣布滿了一絲擔憂:“你這傷到底怎麽回事,車子撞了怎麽會脖子上也有道傷痕?我看這像是刀口的印記啊。”
沐清歡神情微僵,尷尬的笑了笑,打起了渾:“這是車前窗玻璃渣劃的,哎呀,這倒黴事就別提了,我先回去了啊,院長還讓我整理病例呢。”
說完逃似的跑開了。
楓蕘看著那抹倉皇逃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丫頭長大了,有秘密了。”
沐清歡回到谘詢室,坐到椅子上,翻開畫本的那幅畫,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才抬眸,打開電腦,百度起米奈爾,底下陳列了很多條相關信息,其中不乏有很多條關於那幅畫的消息。
她一條一條點開看。
發現這副畫的名字叫《囚》。
她並不明白這副畫是什麽意思,憑她的資曆也看不懂,翻了不少知乎大神的評語,發現也不過爾爾。
看了半響,最終關了電腦,歎了口氣,算了,等祁墨回來直接問祁墨吧。
隻是他肯不肯說,沐清歡卻不確定。
直到晚上回到別墅,沐清歡的腦子裏還是在想著這個問題。
這一夜,也沒睡上什麽好覺。
翌日,一大清早,沐清歡出門去上班,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黑色陸虎,她不禁多看了兩眼。
隨即車窗落下,露出了墨帆冷酷的俊臉:“上車。”
“?”沐清歡疑惑的看著他:“你要送我?”簡直受寵若驚!
從第一次麵見,麵前這位就冷酷的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打招呼的樣子,現在居然主動跟她說話?
聽著這意思,貌似還是要送她去上班?
墨帆非常冷淡的點頭,沐清歡不由在內心歎息,果然是人以群分,祁墨已經夠寡言少語了,這位怎麽更甚!
如果說祁墨是盆水,對任何東西都不屑一顧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好吧,祁墨他冷,但至少相處久了會讓人感覺到溫暖,可這位分明就是盆寒冰,還是千年寒冰的那種。
根本不屬於人間!他應該屬於雪山之顛!
沐清歡不確定的問:“恒叔呢?”
“有事。”
“那我自己坐車去吧,不麻煩你了。”
墨帆道:“不麻煩。”他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沐清歡甚至懷疑如果自己再推脫,他會不會殺人滅口?
“那,有勞了。”沐清歡抱著一顆不安的心,坐上了車。
車子調頭,離別墅越來越遠。
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說。沐清歡一開始還想著說兩句緩和一下氣氛,但看墨帆一副‘任何人都不要跟我說話’的冷漠的樣子,她就立即打消了攀談的念頭。
到了醫院,她道了聲謝便下了車,剛走了沒兩步,她回頭一看,墨帆正跟在她身後。
“……”沐清歡指了指麵前的醫院:“你是……來看醫生?”話說出來覺得不妥,連忙改口:“你是要去找人嗎?”
墨帆說:“保護你。”
沐清歡一愣,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突然想到上次車庫發生的事情,她笑得比哭還難看:“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覺得上一次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了,事實上到現在我仍然不相信有人會想殺我,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是吧,你……”
墨帆直勾勾的盯著她,讓沐清歡的話全吞回了肚子裏。
他道:“祁墨的要求。”言下之意,祁墨的要求,他隻需要執行,她隻需要接受。
而事實上他也沒明白紅罌為什麽要殺她。
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難道隻是因為跟祁墨有牽扯?
沐清歡也懂了他的意思,走了幾步還是想不明白:“真的是祁墨讓你保護我的?”
墨帆冷冷點頭。
“那好吧,我現在要去上班了,在醫院不會有什麽危險的,你放心吧,不用著跟著我了。”
墨帆盯著她,那種眼神讓沐清歡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就這麽一路讓她跟著,一路上惹來了不少人注視。
中午吃飯的時候,楓蕘笑意濃然的看了她身後站著的墨帆,壓低了聲音問:“這是誰?”
“……保鏢。”沐清歡頭壓的更低,任誰看到這麽一個氣場迫人的男人一聲不吭的站在這裏,都忍不住打量。
楓蕘失笑:“看來祁墨對你真是不錯。”
“求別說他了,我真的特別感謝他,特別特別感謝,但是我也好苦惱你知道嗎?”她裝出可憐的樣子道:“我讓他吃飯他不吃,讓他喝水他不喝,老實說我看他站在我辦公室裏,時刻都要注意他,生怕他不小心暈過去。”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楓蕘笑意漸漸擴大,隨即話鋒一轉:“對了,最近有個實驗室聯係我,他們在進行關於催眠能不能控製個體行為與思想的實驗,你有興趣嗎?”
沐清歡眼睛一亮:“控製個體行為與思想?”隨即想到了什麽,皺眉道:“實驗對象是什麽?人類?”
“外星人。”楓蕘道。
“……”沐清歡白了他一眼:“為人師者,應當豎立正直嚴肅的形象吧?”
“恰好我不屬於那一類。”楓蕘道:“隻是關於這方麵的研究,如果你有興趣就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跟我去。”
沐清歡正要說答應下來,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祁墨。”她對楓蕘說了句,便當著他麵接了電話:“喂。”
“我過兩天回來。”
“好。”
“嗯。”
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