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帆靜靜地看著這一場鬧劇,看著討好小男孩的沐清歡,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他其實根本不需要她衝出來為他證明,他不關心任何的人對他的看法。
這個人管他的閑事做什麽?
小男孩止住了哭泣,小心的看了眼墨帆,本能的往自己媽媽懷裏縮了縮,小聲道:“我摔倒了,大哥哥把我……把我抱起來。”他雙手握緊棒棒糖,聲音更小了L:“大哥哥好凶,我怕……”
“不怕不怕,大哥哥不凶,大哥哥隻是不會說話。”沐清歡摸了摸小孩子的頭,小男孩仍然有些怕。
沐清歡站直身體,笑望著一臉羞愧的年輕母親,道:“抱歉,我朋友給你添麻煩了。”
“沒、沒有,是我對不起才是。”她連連道歉,墨帆始終表情不變。
事情輕而易舉的解決,一切的誤會都是源於墨帆的沉默。
人群漸漸散開,沐清歡雙手插進白大衣的口袋裏,扭頭望著墨帆:“我是心理醫生,如果你需要幫助,我隨時都可以。”
她說的委婉,但是墨帆回答的一點都不委婉:“我沒病。”
好吧,碰了一鼻子灰。
沐清歡不在意的笑了笑,當先走回去。
然而她沒有看到,身後墨帆望著她時的目光,從一開始的冷酷,多了一絲深沉。
這件事情過後,沐清歡對墨帆看法就變了許多,之後刻意注意了,發現了一些微妙而有趣的事情。
比如,她幾次看到墨帆把一個自閉小孩從窗口掉下去的玩具撿回來,或者他有時候甚至會在她需要的時候遞給她一支筆,或者一張紙,讓她常常以為是小陳做的,等到回過神來,墨帆仍然像個雕像一般站在一旁,誰也不確定他到底動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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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現在是回別墅,還是去公司?”下了直升機,祁恒邊為給他拉開車門邊問。
祁墨默了一瞬,想起沐清歡那天興衝衝的說要接他,不自覺便道:“去華南醫院。”
祁恒眼神閃了閃,應了一聲,便驅車前往醫院。
彼時,沐清歡正在和幾個醫師探討一個新病人的病情。墨帆站在走廊裏,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一個既英俊又冷酷的隻有漫畫裏才的氣質男,誰都想多看兩眼吧。
墨帆完全不為所動,身軀始終如標槍一般筆直。
正在這時,在左邊的電梯處,響起了幾道低呼聲,全是花癡的驚歎:“好帥啊!”
“好有型哦。”
“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
諸如此類,一時引起了小小的**。
墨帆聽到腳步聲朝著自己而來,緩緩抬眸掃了一眼,見是祁墨,他微微往旁邊讓了一些。
祁墨停在門外,從門上的透明窗看到了正侃侃而談的沐清歡。嘴角眉梢的淡漠都似乎淺了一些,。
“最近沒什麽事吧?”
墨帆神情不變:“沒有。”
“辛苦你了。”
墨帆沉默。
祁墨剛想拍拍他的肩,突然眼神一凝,臉色冷了幾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看著墨帆,聲音裏已經染上了怒意:“她脖子上是怎麽回事?”
墨帆道:“不知道。”
澎!
祁墨抬腳,房門不堪一擊。
“所以我認為,他的家庭也許是造成他……”沐清歡正說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詫異的望去,隨即一喜:“祁墨?”
太過喜悅,以至於連祁墨的臉色也沒有注意到,祁恒在旁邊一直不斷的給她使眼色,都被她忽視了。
張醫生是見過祁墨的,但是這種踹別人門的舉動實在是太過粗魯,不僅是他,其他兩位醫生也都有些生氣。
張醫生道:“沐醫生,醫院的門不是私人的吧?”
沐清歡怔了一下,都怪她剛才看到祁墨一時高興,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她連忙道:“抱歉抱歉,他偶爾會發狂躁症,暫時你們先討論一下,我出去一趟。”
說著拉著臉色不怎麽好看的祁墨,一直來到她自己的辦公室。
祁墨腳腕一勾,門就被關上了。隔絕了跟在後麵的祁恒和墨帆。
祁恒看向墨帆:“夫人真的沒有出過事?”
墨帆神情依舊:“沒有。”
祁恒都不驚要懷疑眼前這位了,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那種打死都不承認的人?
墨帆任他打量。
而辦公室裏,沐清歡還沒說話,祁墨突然湊近,她嚇得一直退到,直到背部貼到了牆。
祁墨一隻手伸過來,按在她臉頰旁,俊臉緩緩湊近……
幹什麽!!!
沐清歡心跳猛地加速,臉色一分分的紅了,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盯著祁墨。盯著盯著,她盯出些別的意味來了。
祁墨壁咚也,似乎……好像……大概……應該不是想來一個久別的吻吧?
正想著,突然脖子一涼!
“啊!你幹什麽?”太直接粗暴了吧!
沐清歡連忙抓住領子,臉紅的像猴子屁股,祁墨寒冷的聲音卻嘩啦燒滅了她的羞澀:“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沐清歡隻愣了一秒,臉不紅氣不喘的道:“摔的。”
“哼。”祁墨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拖到辦公桌旁,一手掃光了上麵的東西,將她整個人壓了下去。
“祁墨!你幹什麽……住手!”
祁墨一把扯開了她的白大褂,一隻手就把她亂動的雙手給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迅速的撩起她的衣擺。
看到她腰腹前後仍然沒有全部褪下去的於青,祁墨整張臉布滿了這寒霜!
皮膚猛得接觸到冷空氣,冷的沐清歡一個哆嗦,祁墨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突然碰到她的後腰,那力道一點兒也不溫柔,本來腰部肌肉損傷就還沒有康複,沐清歡疼的吸了口冷氣,緊接著祁墨就停了下來。
“疼嗎?”
“……”沐清歡有點拿不準大少爺突然用這麽恐怖的語氣說話是鬧哪樣,但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疼。”
“怎麽弄的?”
“……車撞的。”她眨了眨眼:“你把我衣服放下來行麽?我冷。”其實是害羞!這麽上前身坦露在他眼前,沐清歡都快無地自容了。
祁墨把衣服放下來,卻沒有放開對她的桎梏,冷聲道:“繼續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