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想要有什麽來緩解一下。

可是一股無助與不安將她籠罩,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想要什麽,隻是覺得難受。

她抱緊祁墨,將身體埋進他懷裏,委屈地泣不成聲。

他喉間一緊,輕吻著她的額頭,輕聲道:“你是自願的嗎?”

他知道她不會聽見,即使聽見她也不會明白他問的是什麽,可是他還是想問,心底那一絲絲固執,想要親耳聽她說一句話。

什麽話?他還不知道。

也許隻是‘願意’兩個字,也許更多……

“嗯……”沐清歡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口中酒香噴吐,撩人心弦。

祁墨淡淡勾起唇角,眼神裏湧現出寵溺之色,然而卻是稍縱即逝,沙啞的嗓音彰顯著他也忍到了極限:“你自己答應的。”

祁墨皺著眉,眼底有著震驚,他沒想到,她竟會是……

胸膛裏湧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感動與疼惜,他的動作放緩了些,輕吻著她眼角落下的淚,柔聲安撫道:“很快就好了,乖,不要亂動……”

他的動作無比輕柔,仿佛怕她會融化了一般,前所未有的溫柔。

在他的安撫下,沐清歡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她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回歸,眼眸半張著,茫然的望著他:“祁墨……唔!”

祁墨陡然吻住她,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沐清歡什麽也不知道,噴出的氣息帶著絲絲甜膩的酒香,噴在祁墨的頸間,如同風裏輕漾的羽毛。

“看著我,沐清歡。”祁墨突然停下來,將她淩亂濕潤的發輕撫到耳後,捧著她的臉,讓她的視線望著自己。

他的視線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處,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任何有可能發出的聲音。

“沐清歡,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你是……”可是沐清歡什麽都聽不見,本就醉了酒的腦子一片空白,很想睡,可是卻睡不著,隻覺得麵前這個人吵得很。於是猛地低頭一口咬在他肩頭,發泄著不能睡去的怒意。

誰啊老是說話太討人厭了!

祁墨呼吸一止,他猛地扯過一旁的毛巾,將她身上的水擦幹淨,抱著她徑直出了浴室,往臥室的大**走去。

沐清歡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仿佛溺水的人,在一片茫茫海洋裏,抓住祁墨這惟一的浮木。

窗外,大雪不斷飄著,遠方的樹木都染上了一層潔白,為這個不尋常的深夜,添了一抹濃重的色彩。

室內,一片無限春景。

兩個人彼此溫暖著,一同沉淪……

不知東方既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悄然滑進來,沐清歡緩緩睜開眼,有些不適。

不僅是眼睛不適,身體也很不適。

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稍微動一下就要廢好大的力氣,她的第一反應是:鬼壓床?

等到成功的把手臂抬起,看到手臂上的小紅莓的時候,這一刻她想了好多好多……

比如,昨天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春光無限的夢。

“醒了?”

祁墨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晃悠悠的鑽進了她的耳裏,但她仍然覺得像是聽不清楚一樣。

她緩緩轉過頭,看著祁墨,可是視線總也無法聚焦,蒙蒙朧朧的,像是一張虛幻的畫。

祁墨覺得沐清歡的狀態很奇怪。

一開始他不知道是哪裏奇怪,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隻見沐清歡盯自己看了一會兒,然後話也不說一句,一臉的渾渾噩噩的下了床,身上隻裹著一條被單,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

祁墨:“……”

沐清歡站在水下,閉上眼就是那些淩亂而又瘋狂的場景,不敢相信,不能相信,無法相信……

昨天,她喝醉了吧?

她是沒有反抗的對嗎?

但是祁墨是清醒的對吧?

所以昨天發生的事情他完全的是可以控製的吧?

可是為什麽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沒有解決蘇潺的事情,昨天才讓她滾,她如願的滾了,但是他屁話沒一句就把自己拖回來滾床單,是不是太過份了!

沐清歡緩緩地抬起手,盯著自己手臂上的痕跡,眼睛有些直。

她有些分不清,現在的她是不是還在做夢。否則的話,為什麽一覺醒來,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前一刻,她還在跟簡瑜祁東喝酒聊天,真是世事多變啊!

她緩緩地伸出手,然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真疼!

是真的……

她轉身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臉龐緋紅,身體……連她自己都不忍直視。

咚咚咚!

祁墨在外敲門:“沐清歡!出來!”

哢嚓,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