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被寒風一吹,沐清歡努力抑製才沒有發顫。
她突然很想知道,當初那群人,為什麽要背叛老門主。她的父親,到底是七重門的人,還是最後也背叛了?所有人都不知道,連楓蕘也從未說起過。
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望著城市夜景,她想到了一個人。
沐江左。
那個跟她有著血緣關係,卻沒有任何感情的小叔。被祁墨重傷,如今躺在醫院裏命懸一線。
兩人上了車,車開了幾分鍾之後,楓蕘道:“停車。”
開車的人換了一個,並不是剛才帶他們來的安叔,而是一個年輕人。聽了他的話,將車泊在了路邊。楓蕘拉著不明所的她下了車,讓小司機也下了車,並且親自打了輛車給他。那小司機受寵若驚的坐進車裏,揚長而去。
沐清歡一頭霧水:“你在做什麽?”
楓蕘壓住他的唇,示意她先不要說話。拉著她走出百米遠,站定。望著那車子,他笑道:“車上裝了定時炸藥。”
沐清歡心驚!
“你以為,忤逆了他,他會放過你?”
像是應證他的話似的,五分鍾不到,車子在轟然一聲巨響中,化為廢渣。
沐清歡傻眼,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的道:“我還是太天真。”
楓蕘大笑,捏了捏她的鼻頭,笑道:“放心,有我呢。”
“拜托你別說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話,承諾這種東西,還是有所保留的好。”沐清歡翻了個白眼:“不然如果我回到家就掛掉了,對你來說不是**裸的打臉麽?”
楓蕘怔了瞬,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
到了楓蕘的私人公寓,直到楓蕘離開,沐清歡的腦海裏仍然是他的那一句無奈的歎息,她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不,應該說從來沒有看透過他。
黑暗,是最好的掩藏。
她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裏,把窗簾拉得緊緊的,不讓外頭的光亮泄露一絲進來。
一道人影悄然到了她身後,悄無聲息。沐清歡低垂著頭,如同睡著了一般,連呼吸都壓的很均勻,暗中卻是握緊了槍。
那人越來越近,到了她身後,隨即緩緩伸出了手……
手還沒有觸到她,沐清歡一躍而起,但是對方更快,她還沒抬起槍,就被對方一把握住了手腕,隨即大力將她抵在沙發裏。
溫熱的氣息撲過來,聞到那熟悉的冷香,沐清歡身體一僵,手槍脫口而出,一時沒有防備,被對方翻過來,壓製住了四肢。
這下,她幾乎與對方麵貼麵,呼吸糾纏。
“沐清歡。”
呼吸噴在她臉上,她聽見祁墨咬牙切齒的聲音。
突然她就笑了。
祁墨恨不得掐死她!
剛說完會等他,他一轉身她就不見了。沒等他找到她,鋪天蓋地的炸藥便毀了整片山林。要不是他早有準備,現在骨頭渣子都沒了。
“你就這麽想要我死?”他連南城都沒回,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現在,胸口裏裝著是什麽樣的一顆心。
沐清歡笑得很開心:“可不就是麽?難道你以為我跟你玩過家家?祁大少爺,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黑暗中聽到祁墨氣得連呼吸都重了,她悄悄地放回了那顆提著的心。
原來,她還是不想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