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搖頭:“不能。龍牙有龍牙的規矩,不然的話,那麽多人退出組織,有些人甚至知道組織機密,不采取這種強硬措施,龍牙早就不存在了。這也是當年你父親親自定下的規矩。”

白玨道:“不過,如果執行者是我們的人,也許能混過去。”

北宮看向祁墨,一臉優雅的笑,與剛才在容七麵前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判若兩人:“這件事情,怕隻有前任老大祁大少爺才能做得到了。龍牙的首領,是唯一一個可不遵守規矩的人。除此之外,誰想打破這個規矩,都是與龍牙組織為敵。祁大少爺與龍牙的執行者交情不淺吧?哦對了,似乎和沐清歡也是熟識。”

沐清歡一臉茫然,祁墨解釋道:“是你父親的舊部。”

簡瑜一拍手掌,笑道:“那就沒事了,剛才把容七可嚇得不輕。唔,真想看看顧以南現在是什麽樣子,好久沒見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風流騷包依舊啊。”

祁東一把將她攬進懷裏,酸溜溜的道:“別忘了你的正牌老公在這兒,當著我的麵就敢肖想別的男人,不想活了麽?”

“滾你的吧,你還當著我的麵誇別的女人漂亮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著,其餘人都不做聲的看戲,突然,沐清歡臉色一變,祁墨連忙扶住她的肩:“怎麽了?”

沐清歡急急喘息:“估計……要生了。”

簡瑜和祁東頓時不吵了,開車的開車,打電話的打電話,七手八腳的把沐清歡往醫院送。就是麵對七重門,也沒有這麽慌張過。這其中又以祁墨為甚,腦門上汗都急出來了,又是興奮又是擔憂。

沐清歡看著好笑,握著他的手道:“又不是第一次生了,有什麽好擔心的。”

祁墨與她十指相扣,唇角禁不住的上揚:“希望是個女兒。”

“你不……你不喜歡兒子啊?”沐清歡白了他一眼,捂著腹部低低的笑。

祁墨想到祁煊,腦門一抽一抽的疼,道:“兒子有一個就夠了。”

“噗嗬嗬……”沐清歡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嗎,祁煊以前還黏祁墨,現在卻是水火難容。父子倆隻要在一起,四周就會火藥味十足。

祁墨也似乎與她想到了一處,眼角盡是無奈。

這下,又有一個小東西跟他爭寵了……

而另一邊,容七趕到醫院,剛出電梯,就聽到裏麵傳來的顧以南的怒吼:“滾開!都給我滾!”

容七急忙跑上前,病房門口堆了一堆的醫生護士,硬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而窗子旁,顧以南蒼白著臉,身上病服被血染紅,眼睛更是紅的滴血,怒瞪著一群想壓製住他的人。

雙方就這麽僵持著,容七一見顧以南那身的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顧以南!你在做什麽?!”

她這一聲怒吼,在醫生護士們此起彼伏的對顧以南的勸說聲中格外突兀,轟地一聲砸下,整個場麵靜默兩秒,隨即主治醫生滿臉是傷的從人群裏鑽出來,拉著容七的手就像拉著救命稻草一般,淚眼婆娑的道:“容小姐,你可回來了,顧先生醒來沒見著人你在這兒大發雷霆,他非得出去找你……他現在這種情衝能出去麽?出去走不了多遠連命都沒了,他身手也太好了,我們的人根本壓製不住他,你趕快安撫安撫,這樣下去可真會出人命的啊!”

容七還沒說話,就被撥開人群衝過來的顧以南一把擁入懷裏,把醫生撞得幾個趔趄。容七想罵人,但卻在這時,清晰的感覺到顧以南顫抖不已的身體,連抱著自己的那雙隻手臂,都在顫抖著努力的收緊。

他粗重的呼吸噴在耳畔,如同狂風駭浪一般衝擊著容七的心潮,她一時心緒難平,下意識抬起手臂回抱住那顫抖不已的身體,明顯的感覺到他一僵。

“我還以為……”他聲音沙啞,剛剛開口,容七手起掌落,直接敲在他後頸,把人敲暈了過去。

不理會旁邊一幹驚呆的‘觀眾’,容七將人拖到**,回頭對醫生道:“麻煩你把他的傷口重新處理一下。”

“哦,哦哦好好……”醫生回想起剛才她那利落的一招,隻覺得後頸有些痛。他們這麽多人沒搞定一個顧以南,被她輕而易舉的就製伏了,病人對他是毫無防備呢。

醫生在重新給顧以南包紮傷口時,容七就站在窗邊。病房裏在顧以南的摧殘下已是一片狼藉,她揉著太陽穴,隻覺得頭痛無比。

……

“容七!”顧以南猛地睜開眼,身體本能的要坐起,突然憑空一隻手伸過來將他摁住。他定睜一看,容七的側臉在窗外透進來的光輝中朦朦朧朧,很不清切。

她低垂著眼,另一隻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

“躺好,別亂動。”她頭也沒抬,按在他胸口的那隻手收了回去,卻被顧以南一把握住!

容七終於抬起視線,四目相對,有種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漫延開來。容七被顧以南盯得無處可藏,搖了搖手機,道:“沐清歡喜得千金,祁墨高興壞了,讓你好好養傷,孩子滿月的時候,請我們去喝杯喜酒。”

顧以南嗯了一聲,目光仍灼灼的望著她。心裏頭被‘我們’兩個字所取悅,眼角染上一絲笑意。掌心裏握著她的手,他不敢放開,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這個人牢牢握在手心裏。

容七對那頭的簡瑜回複了個‘顧以南醒了,等會兒聊’後,便將手機扔一旁,俯身將手背貼上顧以南的額頭,嘟囔道:“還好,燒退了。你想吃什麽,我去……唔!”

顧以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魯的扯去手腕上的針管,如同剛走出沙漠的人,努力的汲取著她的唇舌,嘴唇被牙齒磨破,即便聞到血腥味,他也沒有放開她。

而容七想推開他卻無從下手,生怕自己一個手重,將好不容易救回來的這條命又斷送上。她僵硬的任他吻了半晌,暗暗歎息了聲,緩緩閉上眼,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宛如天雷地火,一觸便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