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花課堂開課啦

遠遠看著人影拐了個彎消失不見, 東方不敗收回了眼神,垂眸凝視著手中的小玩意, 神情莫測。

掌櫃立在一旁, 看樣子就像是解決完一起顧客衝突、察看客棧內情況的,神態自若, 非常有領導風範。

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恨不能立即與身邊這位青衣公子隔個十萬八千裏遠。

這位頂頭上司最是喜怒無常難以揣摩,可能上一秒他還在與人談笑風生,下一秒就能麵無表情地扭下人家的腦袋。掌櫃親眼目睹過幾次, 至今想起來時後背都忍不住冒冷汗。

天下第一的名頭可不是隻是說說而已。

而這次的事情更加詭異,那人出言無狀,他都做好善後的準備了,卻沒想到這位爺竟然沒有出手??

這還不如在遷怒下血洗一客棧讓人心安呢。總覺得後麵還會有意想不到的大動作。

掌櫃在心中腹誹一通,但麵上卻絲毫不顯。他謹慎地環繞四周一圈, 恭敬道:“那……這位公子, 小的帶您去客房看看?”

東方不敗輕飄飄地掃了一眼他,等這位掌櫃兩股顫顫驚恐地回憶自己有哪裏做錯時, 才得到了一聲應允。

一旁的金多見掌櫃想要帶著青衣公子上樓,因剛剛梁三願對自己的態度很好,連帶著他對於白衣公子的同伴也是印象很好, 於是他自告奮勇地湊上前:“掌櫃的, 我帶這位公子上去吧!”

掌櫃暗暗瞪了這個傻孩子一眼, 平時還挺機靈的, 現在怎麽這麽沒眼色?!

他擺了擺手, 冷冷道:“金多不許偷懶!快去招呼其他客人。”

金多沒有注意到掌櫃的冷意,他摸摸頭:“哦哦,好的。”

這位兩位公子氣度不凡,想來也不會是什麽普通人,掌櫃可能怕自己衝撞了貴客吧?

如此想著,金多對著掌櫃親昵地笑了笑,又恭恭敬敬地朝著東方不敗打了個招呼,自覺回到客棧大門口,用心盡力地開始吆喝。

掌櫃抹了一把冷汗:“這、這小子也就是活潑了點,沒有其他意思。”

為了做掩護,客棧裏的人並非全部都是教眾,有一些是當地人,金多便是其中之一。他無父無母,吃著百家飯長大,掌櫃念他可憐,便將其撿回客棧安排了一份差事,金多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勤快,做事也認真仔細。

出於私心,掌櫃不希望東方不敗一個不順心就處理了這小孩。

而看樣子東方不敗也沒有把這個小夥計放在心上,他隨意點了點頭,提步上了樓。掌櫃跟在他身側。

東方不敗來過幾次,對這裏還算熟悉。客棧裏給他留了房間,因此也不需要人帶路,他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較為清靜隱蔽的一處地方,推門而入。

掌櫃跟在東方不敗身後進了房間,他關上門,恭順地垂著頭立在東方不敗身側,目不斜視。

東方不敗坐在椅子上,懶散道:“最近如何?”

掌櫃斂去了臉上溫和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凶狠:“回教主,果不出您所料,屬下發現了五嶽劍派的人窺探我教的消息,並想通過這次的行動偽裝混入教眾,進入黑木崖。”

東方不敗臉上並無驚慌之色,反而嗤笑一聲:“什麽名門正派?都是一幫偽君子罷了。”

掌櫃接著道:“屬下已將他們全部送至黑木崖。”

東方不敗頷首:“也算如他們所願。”

——隻是主動去,還是被動去,差別還是很大的。

掌櫃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遲疑,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由於不敢直視教主,他隻得將視線落在了下方,他看到一隻白皙修長更像是書生的手正揉捏著一個白色的小團子。

這東西好像是之前那白衣公子塞、咳,送給教主的?什麽身份?

他還沒有見過教主對於某個人如此的……縱容。

教中何時來了如此人物?

正當他想得出神時,隻聽得頭頂上方東方不敗冷冷道:“說。”

掌櫃不敢再三猶豫,低聲稟報道:“前些日子屬下在城中看到了向左使,僅他一人。屬下派人盯著他,發現他和一個麵孔陌生的男人前後出入一家酒肆,追查下去卻斷了線索,怎麽查不出那個男人的消息。”

身為日月神教光明左使,與一陌生人交往,且形跡十分可疑,這裏麵的事情可就大了。

莫不是向左使想背叛神教?

向問天在日月神教中地位不低,若是他要叛變,對於日月神教而言是極大的危險。

掌櫃垂著眼,深怕東方不敗將火氣撒在他身上。他卻沒看到東方不敗頓時笑得有些奇怪。

當初梁三願那一通模糊不清的說辭還是引起了東方不敗的注意。任我行終究是個大麻煩,即使人死了,可背後的勢力沒有全部浮出水麵,仍是一大威脅。

除了客棧這裏,東方不敗同時安排了影衛跟蹤向問天,可惜此人警惕性太強,功夫也是數一數二,影衛們隻能遠遠綴在後麵,並不能知曉其詳細舉動。

當然,向問天的武功在東方不敗眼裏那就不值得一提了,但向問天還不配東方不敗親自出手。

而向問天這點小動作太明顯,東方不敗能猜到其用意:依據吸星大法這種絕世秘籍的**,與他對任盈盈依舊友好的態度的推測,向問天一定認為任我行沒死,於是暗中調查,一邊與任盈盈交好,一邊尋找任我行的下落,以求能將他從教主之位趕下去。

隻可惜,向問天永遠也想不到的任我行已經被他一刀殺死,不但割了舌頭,還將屍體砍成塊丟山崖下喂野獸了。

說不定他哪次踩到的白骨就是任大教主的遺骸呢。

東方不敗心中有數,神情淡淡,掌櫃摸不清他的心思,因此低著頭等待吩咐。

良久,東方不敗開口道:“下去吧。”

“是。”掌櫃應了一聲,隨即又想到了與東方不敗結伴而來的那位白衣公子,“教主,那位公子的房間安排到您旁邊?”

就算現在房間裏有人,隻要東方不敗需要,那就會變成一間空房。

東方不敗眯了眯眼:“不用。”

他想起來梁三願臨走前的一係列動作,雖然不需要花銀子,可心中好奇,將小包裹放在腿上,讓他用手抹黑掏顯然不現實,幹脆全部解開了打在一起的結,將小包裹攤開了。

東方不敗:“……”

掌櫃:“……”

看著足足占據著包裹一大半分量的石頭,繞是東方不敗,都感到了一陣語塞。更別提滿懷期望以為裏麵會有什麽大寶貝的掌櫃。

難、難道這些其實都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什麽看似普通的寶石嗎?!

看著梁三願撿了一路垃圾的東方不敗:“……”

無語半晌,他挑揀出了一塊銀子遞給了掌櫃,在後者略顯迷茫的眼神下難得好心情的解釋了一句:“房費。”

“你可以走了。”

第一次從教主手中接到銀子的掌櫃心情甚是複雜,他用雙手捧著這小小一錠銀子,在想要躬身退出房間時,突然想到了剛剛對教主大不敬的那兩人。猶豫了一下,他開口問道:“教主,剛剛那兩人——”

即使東方不敗剛剛並沒有開口,但為了避免心情反複無常的教主大人最後拿他們撒氣,掌櫃之前便下令派人跟著他們,等到了無人處將他們抓起來。

他這麽一說,東方不敗憶起了梁三願之前怒氣衝衝卻極力掩飾的模樣,這小妖怪找的借口太拙劣,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能明白他去做什麽了。

竟然維護他?

東方不敗輕笑一聲。

在同類身上沒有感受到的暖意,卻被一隻妖給予了,也是諷刺。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小團子,輕輕捏了捏:“等他走後,再把人直接處理了。”

那蠢妖怪心軟,頂多教訓一通,估計也不會取其性命。但竟敢如此侮辱他的人,不配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個“他”自然不用多說。掌櫃低聲應道:“是。”

沒有了其他事情,掌櫃也不想也不敢與東方不敗處於同意密閉空間內,他恭敬地退下了。

東方不敗斜坐在木椅上,將拆開的小包裹重新係上,且回憶著梁三願的動作,照貓畫虎,手指靈巧的打了個比之前還要漂亮的蝴蝶結。

看著整齊漂亮的小包裹,東方不敗滿意的將它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隨即他左手揉捏著小團子,右手托腮,百無聊賴地等著梁三願回來。

——自梁三願出現,東方不敗可能沒有發現,他靜心等待的次數漸漸增多,全然不見當初的壞脾氣。

東方不敗換了個坐姿。

不就是兩個雜碎,怎麽這麽久還不見回來?難道遇到了什麽難纏的事情?

小狐妖雖然心腸軟,但妖力不差,東方不敗這也才放心地讓他一人獨自出去,但他好像忘了狐妖對人間並不熟悉。不熟悉也就容易出差錯。

時間一點一滴地靜靜流逝,東方不敗卻是越來越不放心,他正準備起身出去把人找回來,卻聽到了門口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人回來了。

東方不敗放下心,在木椅上重新坐好,目光卻直視門口。門被輕輕敲了兩下,他揚聲道:“進來。”

清亮悅耳的聲音隨著開門聲一同發出:“東方,問都不問你就把人放進來了,這樣太不安全了,萬一是壞人怎麽辦?”

——不安全?壞人?

東方不敗隻覺得好笑,見人遲遲不歸而產生的焦急與怒氣卻在這關切中消失了大半。他斜睨著對他的人身安全念念叨叨個不停地小狐妖,突然道:“阿願,你喜歡的小玩意呢?”

最怕空氣裏突然安靜。

沉默了片刻,梁三願從身後拿出來了一盞做工稱不上精致的花燈,試探道:“這、這個能算嗎?”

教主:玉藻前本體是威風凜凜的大妖,阿願本體是需要人照顧的小妖,沒毛病。

dbq,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前天(。)深夜加餐結束後,我開始碼字,但是睡著了,還一覺睡到了昨天下午三點。昨天晚上躺**碼字,但叒睡著了(啪.jpg

事已至此,我也隻能說實話了:其實我就是一隻建國前成精的樹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