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婉疑惑,他應該指的是江浩聲的兒子旁邊的那個,便對準旁邊的那孩子拍了一張。

那男人看了一眼說:“這張有點模糊,重新照一張吧。”

十萬將這張照片刪掉,緊接著畫麵裏彈出了相冊裏的前一張照片。

江時婉心跳猛地跳到了嗓子眼。

那男人很快就關掉了相冊,照片裏,男人打著赤膊擁著的女人,是李慧蓮!

她詫異的看向這個男人。

他問:“怎麽了?”

江時婉一把將手機塞回給他,“我還有急事兒,先走了。”

江時婉轉身就沒再回頭。

江時婉顫顫的想,這個男人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如果他真的是跟李慧蓮是那樣的關係,不肯能不知道江浩聲,更不可能不知道她和江浩聲是父女。

那就算事前不知道他和江浩聲的關係,剛才她也說過了,他還讓她給他拍照,她才不相信這隻是巧合。

而且,江時婉響起她問這個男人需要對焦哪個孩子的時候,他指了指中間,她還以為他指錯了,或者是自己看錯了,看來,他來看的就是江浩聲的兒子!

江時婉腳步一頓,江浩聲的兒子?

你那真的是江浩聲的兒子嗎?

那個男人字啊被她看見那張照片之後,卻表現的那樣的平靜。有所圖謀!

江時婉並不想知道這些,也並不想摻和到江浩聲自己的孽債裏,為什麽要讓她看見?

江時婉一邊走一邊想,孩子以後肯定會拿到他大部分的股份,如果這一切都是李慧蓮計劃的,江浩聲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江時婉正想著要不要告訴江浩聲,突然,江時悅從她身後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VIP樓層的走廊安靜得嚇人,江時婉被嚇了一跳。

回過頭,江時悅是從她剛才的方向走過來的。

江時悅還未回過神來,就聽江時悅說:“江時婉,那天我在商場是不是看到你了?”

江時婉蹙眉:“你看錯了。”

江時悅一笑,“最好是。”

江時悅往病房的方向走去,江時婉也跟著過去,跟江浩聲打了聲兒招呼之後便走了,取名這事兒也當不知道一樣。

江浩聲沒見閆文林來,還有點不甘心,看了一眼跟江時婉一前一後回來的江時悅,等江時婉走了之後,質問她:“你又跟她說了什麽?”

江時悅神色溫淡的看了他爸一眼,“我能跟她說什麽?”

江浩聲溫怒的瞪著她,明顯是不相信。

李慧蓮剛生產完,精血耗盡,臉色還很蒼白,“你能不能別把什麽事兒都往悅悅身上推?”李慧蓮橫了他一眼。

“什麽叫把什麽事兒都往她身上推?現在就是要管著她,不能再慣著,僅僅是這次去招惹江時婉就給公司招了多大的麻煩?教訓還不夠嗎?婉婉可沒說錯,就知道闖禍,還要你老子給你擦屁股。”江浩聲雖然看重兒子,但還是精明的很,可不會糊塗的什麽都不計較。

李慧蓮和江時悅對視了一眼。

母女兩個人底氣不足,李慧蓮低聲兒說:“都是一家人,孩子家開玩笑,他閆文林難道不是江家的女婿嗎?這麽較真。”

“玩笑?你當我什麽都不知道?這能叫玩笑嗎?”

江浩聲重重的哼一聲,指著江時悅說:“就因為她往媒體嘴裏亂塞東西,林文的股價被影響的直往下跌,閆文林可不是什麽慈愛的姐夫,他是睚眥必報的商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江時婉跟咱們的關係怎麽樣,怎麽可能會輕易就算了?”

江時悅原本沉默著不開腔,聽到江浩聲這麽一說,頓時無法再忍。

“那你油門時就讓你的乖女兒安分點,結了婚還跟別人的男人勾三搭四,她不要臉,我憑什麽就該繼續忍?”

“閉嘴!”江浩聲一巴掌就要扇過去。

江時悅趕緊把臉側在一邊,江浩聲最終還是沒下去手,畢竟當著鍾越城和指甲嶽父嶽母的麵,不好鬧的太難看。

鍾越城就站在江時悅身後不到一米的位置,眼看這江浩聲要打她,沒有出言或者出手去阻止,反而是冷冷的看向別處,滿眼冷淡和不耐煩。

江時悅真不知道自己和鍾越城這樣算什麽,明明是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夫妻,卻已經相敬如冰。

以前總想著,她和他之間的感情還能夠搶救一下,現在她卻隻看到了四個字:氣數已盡。

江浩聲窩火憋氣得厲害,拂袖離開,這麽糟心,也就隻有看看兒子心裏能舒暢一些。

離家的父母也待不下去,轉身離開。

鍾越城也借口公司還有事兒等著處理,轉身離開。

李慧蓮數落江時悅,“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跟他鬥氣,你能討到什麽好?好好過日子……”

江時悅沒好氣的瞧了一眼李慧蓮,“你還說呢,我剛才看見李煜了!”

李慧蓮驚的差點從**跳了起來,結果扯到了傷口,“嘶……”了一聲兒,又倒回**,眉毛皺的死死的,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麽?”

“李煜!他來了!剛才就在嬰兒室外麵站著,江時婉和爸爸都在,還讓江時婉幫他拍照片。”江時悅臉色沉重,“爸爸到是沒什麽異常,隻是後來我跟著江時婉的時候,它反映很奇怪。”

說道“拍照”,李慧蓮瞬間頭大,“他手機裏有我的照片,別是給江時婉看見了吧?”

江時悅真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也是,那麽大年紀了不好好在家裏呆著,搞什麽婚外情!”

關鍵是,李慧蓮臨產前幾天去見那個男人的時候無意中被她發現了,否則她都不知道李慧蓮跟人有染。

這種事兒怎麽可能說出口,李慧蓮躺在**閉口不答。

江浩聲事業成功又怎麽樣,到了年紀,很多生理機能還是下降了,影響著夫妻生活的和諧,她才十四出頭,哪能忍受?

江時悅沉默了一會兒,問:“孩子到底是不是李煜的?”

李慧蓮愁容滿麵,很遲疑,“我也不知道。”

江時婉離開醫院之後,心裏總覺得不舒服,自己神神恍恍的就讓司機開車去了公司。江時婉剛上了高層辦公室,走廊上就遇見了閆文林。

閆文林看見她時候冷了一下,隨後恢複平靜,快步走過來,“怎麽來這兒了?”

閆文林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撫平了她心裏的褶皺,說完後就用手來試她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