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婉猜想監控已經恢複,他們也拿到了東西,估計也不會再折回來。
回去的時候,她發現門鎖是好的,心也鬆了一大半,推門進去,她怕往事重演,為了安全起見,鎖好了門窗口,又費勁的移動鞋櫃抵在防盜門後麵。
做好這一切之後江時婉才安心去洗澡,但是一直到入睡之前,都沒等到閆文林的任何消息。
江時婉這一晚睡的很是不安穩,她甚至夢見第二天她與閆文林的**視頻被人曝光出去,他們的床照成了各大新聞媒體報刊的頭條,甚至金融中心廣場上的所有LED巨幕屏幕和電視台都同步滾動播放那些她自己看了都會麵紅耳赤的視頻。
江時婉是被這噩夢活生生的嚇醒的。後半夜便再也無眠了。
輾轉反側的想著閆文林為什麽不回複她的信息,他是不打算管還是怎麽樣?一麵又開始後悔自己是在是不該跟他說那些話,忍忍氣,同他虛與委蛇又能怎麽樣?誰讓他位高權重,而她江時婉也不過隻是個如履薄冰的賭徒而已。
失眠了大半宿,早上洗漱的時候,江時婉看了看鏡子裏的女人,容顏精巧嫻靜,她才20出頭,青春正好的年紀,而此時的自己,仿佛在18歲以後的這短短的幾年中,已經走過了大半生的感覺。
江時婉因為有了這樣的人知,倍感焦慮,當即就畫了一個年輕而不庸俗的輕熟妝容,挑了身輕熟風的衣裳換上。江時婉跟薑經理請了會兒假,把家裏的鎖換上了才去公司。
剛到辦公室,薑經理要讓人將部門連夜修改出來的計劃書交給閆文林,江時婉正愁不知道找個什麽理由去見閆文林呢,便主動請纓接過這個差事。
昨晚之後,縱使她萬般不願與他正麵交鋒,可她覺得相對於她的床照被人掛在安城各大廣場上滾動播出而言,她寧願咬咬牙跟閆文林周旋。
江時婉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閆文林坐在皮椅上正在跟人開視頻會議,秘書坐在旁邊正在做會議記錄,聽見動靜,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江時婉站在門口,沒有進入盡頭範圍內。
知道三五分鍾後,閆文林結束通話,他揮了揮手讓秘書先出去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江時婉和閆文林,閆文林翻了剛才會議所用的文件,不鹹不淡的說道:“杵在那幹嘛?東西拿過來。”
江時婉無奈於此時閆文林的公私分明,不冷不熱的,一副我是你上司別跟我套近乎的樣子,麵色如常卻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江時婉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要如何開口了。
先將文件遞到他的麵前,閆文林翻開看了看,隨便的圈出了幾個問題所在之處,將文件啪的一聲兒合上,直接扔回了江時婉的麵前。聲音冷怒的說道:“你們銷售部就是這種水平?”
江時婉瞬間懵一臉。
閆文林剛才開視頻會議的時候,明顯表情不是太好,跟人說話時候的語氣不善,江時婉明白過來,自己又被他當了一回撒氣桶。
江時婉當即反駁說道:“我並沒有參與計劃書的修改工作。”
“那你是不是銷售部的人?既然沒參與你跑來湊什麽熱鬧,讓薑罩輝上來。”閆文林字字咄咄逼人,眉宇間盡是一片淩厲。
閆文林這話說的江時婉竟然無言以對,於是她自我催眠,在心中默念即便忍氣吞聲,忍氣吞聲……
江時婉沒有再頂撞閆文林,默默的將計劃書收了起來,說道:“你收到我昨晚發給你的短信了嗎?”
閆文林看了江時婉一眼,不置可否,眉頭微微皺著,說道:“誰讓你在上班時間說著些?嫌工資太多?”
這次的語氣雖然不想剛才那樣的咄咄逼人,可是也仍舊是涼涼的。
江時婉當即冷笑了一聲兒,心說要不是這事兒確實是有求於你,你以為我願意送上門來找不痛快嗎?
見閆文林根本沒心思跟自己說這事兒,江時婉二話不說,拿起文件轉身就要走人。
許是僵屍安那聲兒不屑的冷笑激怒了閆文林,閆文林擺出了一副領導的架子,說道:“這就是你對上司的態度?你是不懂禮貌還是員工手冊沒記熟?”
江時婉背對著閆文林的方向,他越是跟她扯什麽領導與下屬的關係,拿著身份壓著她,她就越是要背道而馳。
江時婉轉過身來毫不客氣的反問:“可是,閆總你要跟我亂搞男女關係在先,說著話不覺得虛偽了嗎?”
江時婉嗆了回去之後,也不等他說話,自顧自的要離開,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兒,江時婉伸手去拉,門已經被反鎖。
身後一股冷傲而迫人的氣息逼近,江時婉一個轉身,閆文林已經站在她的身後。
閆文林長臂一伸,大手按在江時婉身側的門上,鐵臂錚錚,江時婉再次被他捆在了這方寸之地,心裏很是不高興。閆文林每次說話的時候都要靠的這麽近嗎?他總是自己心如明鏡,並且輕輕鬆鬆的就擾亂了敵方的軍心。
閆文林嗓音低冷沉緩,笑中帶著怒意,說道:“說清楚,是誰想要亂搞男女關係?”
江時婉裝作鎮定的回視他逼迫的眼神,說道:“說誰誰知道!”
閆文林氣的笑了一聲兒,“是誰告訴你有求於人的時候還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江時婉捫心自問,她高高在上了嗎?高高在上的從來都是他閆文林好不好!
江時婉對閆文林的控訴沒什麽反應,隻是撩了撩唇,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
閆文林想起昨晚江時婉發來的那一長串客套有疏離的文字,打從嘴裏哼了一聲兒。
“既然你想讓我去查是誰拿走的視頻,那就要擺出一副真誠的姿態,把你那些字裏行間不值一提的驕傲都藏起來,還是說,打定主意不跟我結婚了,就連虛以為蛇的功夫也懶得花了?”
江時婉學著他有時要笑不笑的樣子,理所當然的問道:“你覺得我有理由對沒有利用價值的男人笑臉相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