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文林聞言,臉色很是不好看,聲音冷了下來,說道:“確實不用,那你自己去查,來找我算是怎麽回事兒?”

江時婉被噎的找不到話來回敬他,因睡眠不足,眼裏有著淡淡的紅血絲,看向閆文林的時候,就像是含帶了幾絲怨氣。

閆文林把人說的還不了嘴。心情才痛快了些。

“你一邊說我想要亂搞男女關係,自己又刻意打扮的這麽勾人,這難道不是自我矛盾嗎?”閆文林往前一步,與江時婉更加貼近,富有磁性的聲音低沉性感,就像是充滿蠱惑的暗語,在她耳畔遊走,呼吸間的熱氣就灑在了江時婉耳根和脖頸處。

江時婉下意識的偏頭去躲避這灼熱的氣息,一邊反駁他話中那句“刻意打扮”,說道:“女為悅己者容,我平常都是這麽穿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時婉心虛,最後兩個字的發音甚至帶著些許的“抖音”。閆文林沉默了一下,伸手拂過她的鬢角,說道:“是嗎?我怎麽覺得隻有你想勾、引我的時候才穿成這樣?”

閆文林這個男人,你窺探不透他的城府,觸及不到他的深沉,他比江時婉大了整整8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閱曆在經年累月間潤物細無聲地積累起來,便有了江時婉麵前的這個他。

無論是處理商場上的大事兒,還是男女關係,他又足夠的能力遊刃有餘。

而江時婉呢,在年齡上她也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年輕小姑娘,她可以成熟到拋開一切當孤注一投的賭徒,但也會幼稚到因異性的撩撥而麵紅耳赤。

江時婉心中想著,閆文林這人本事真大,訓人的時候嘴巴厲害的很,沉默內斂的手同樣能讓你手足無措。

比如,閆文林說了那句話之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也不說話,似乎是想從觀察她的窘態中找樂子一樣。

江時婉的心跳砰砰砰的,像是在裏麵養了一窩鬧騰的貓兒一樣。不能似乎比她的理智要快一步,江時婉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脫口而出一句話:“若是要勾、引你,似乎不穿來的更有效果。”

江時婉腦子裏胡亂的想,閆文林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跟她理清關係劃清界限不是他原本想要做的嗎?她已經罷手了 ,他為什麽還要想現在這樣對她做那些曖昧親昵的事情?

江時婉的腦子有點不清楚,自己的思想活動也很是淩亂。還是說就像是杜依涵說的那樣,男人通常對得不到的東西,都會惦念不忘?

若真的是昨晚令他產生了求而不得的衝動了,那她之前還真是嘀咕了閆文林體內荷爾蒙的活躍度了。

可是他不是有女人嗎?

想到這,江時婉被纏困在他胸前的那種不自在瞬間消失,如同一盆冷水澆了下來,讓她徹底回歸清澈。

剛要推開他,閆文林突然單手攬著江時婉的腰,另一隻手空出來扯了扯她的外套,說道:“那不一定,有時候欲遮還掩的更有效果!”

他說著,手往裏鑽了鑽。

外套被撥開,露出了江時婉的肩膀,閆文林皺了皺眉,勾起江時婉肩上的那根黑色的帶子就問:“你看你穿的這是什麽?帶子這麽細,領口這麽低,也不怕掉下來?”

江時婉覺得自己就是他刀俎下的魚肉。而他將她左右監視,尋思這怎麽將她做成一道可口的菜肴。

“你夠了!”江時婉臉色紅透,伸手抵住閆文林那得寸進尺的手。

“什麽夠了?”閆文林平靜的反問。

江時婉一時之間竟然接不出話來。她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想告就去告!”閆文林淡淡的說著。手指沿著她的胸線滑過。

江時婉徹底的敗下陣來!冷聲的問道:“閆文林,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無奈她嗓音輕細,並沒有什麽震懾力。“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反複無常?”

這男人,前一秒義正言辭的訓斥她,下一秒就對她上下其手做出出格的動作。

閆文林挑眉看了她一眼,臉色有些冷,說道:“彼此彼此!”

江時婉心中自嘲的一笑,別說,還真是。

“難不成你還要把損失都要回來?閆先生你的睚眥必報真是滲透在了每一個細節裏。”江時婉目光懶散刻意的在兩個人的空隙中掃過,說道:“你這樣做,考慮過你心上人的感受嗎?我真是不得不懷疑你的真心程度了。”

“你一口一個我的心上人。你見過她?”閆文林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冷硬著問。

“總之,要麽是你女人無數,要麽就是對你愛的人不忠!”江時婉此時對他也沒什麽好臉色,自從昨晚,江時婉對他是好都不客氣,又倔又強,一言不合就甩臉子,果然是沒有利用價值了,便連個笑臉都不樂意給了,哪怕是假裝的呢?

閆文林慢慢的鬆開她,冷冷的兒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到辦工桌邊上解鎖了大門,說道:“滾出去!”

江時婉覺得自己不僅掃了他的興致,還戳到了他的痛處。彿了他的麵子,畢竟閆文林這麽冷傲的人,他可以不忠,但是你不能說他不忠。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是他不忠行為的同謀,江時婉在唾棄閆文林的同事,也很是厭棄自己。

但是另一個聲音覺得自己並沒有錯,默默的為自己開脫,她已經跟他把話說的明明白白了,是他閆文林自己越矩了。

江時婉早就不想再待下去了,臨走前平穩住情緒,抿著唇說道:“反正視頻的誰讓,麻煩你查一下。”

江時婉拿著文件夾下去,交給薑罩輝。

薑罩輝看到江時婉的臉色不太好看,翻了翻文件,看見那幾處被閆文林勾畫出來的痕跡,有些地方用力過狠,將紙張都給劃破了,想必是這個閆總不滿意,這次卻讓江時婉白挨了一頓批。

薑罩輝笑嘻嘻的安慰江時婉,說道:“小江啊,你別介意,閆總就是這樣,太嚴格了,這次修改計劃書你沒參與還白白的受了說,這樣吧,這個月給你加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