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別說的這麽難聽,你想讓我幫你,我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可怎麽幫?”
閆文敬沉默了一下,心裏暗自想著這老太婆心機真夠重的,接著說道:“行吧,可是我現在的情況也很緊急啊!”
閆安寧哼了一聲兒,輕飄飄的沒好氣的說道:“我找個時間跟莫莫的爸爸打個招呼,他在那邊吃的開,幫你一把。”
她頓了一下,語氣黯然了些,淡淡的補充,“你到時候見著他了,多提提莫莫就行。”
閆文敬連連應承,“謝謝姑姑,我就知道您是個明眼人。”
閆安寧說:“你先別感激我,我也是暫時看在我爸的麵子上,他的心血可不能讓你毀了,你事成之後咱們再談其他。話說在前麵,一旦失敗或者東窗事發,我會立刻讓莫莫爸爸撤手,撇清一切,到時候就是你自己的責任了。”
閆文敬咬咬牙,勉強的笑了笑,“是,當然了。”
江時婉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收到了閆正楠秘書打來的電話,說老爺子想見她一麵。
閆睿軒還被她放在**,小孩兒不知道愁滋味,隻是一臉不爽的盯著江時婉手中拿著的玩具。
江時婉把玩具給他,應了聽筒那頭的人。
秘書又說,現在也不早了,董事長讓你下午些來,他又午睡的習慣。
“好。”
江時婉是下午兩點出發的,三點過到了閆正楠那。
她來的正好,閆正楠午睡剛起了一會兒,恢複好了精神,馬上就要九月中旬了,暑氣減退些,這會兒陽光合適,微風,正讓秘書給她整理高爾夫工具,他要去打上兩杆。
轉頭就瞧見江時婉來了,他讓她跟著一起。
走上綠茵緩坡,閆正楠身旁除了江時婉,還跟著管家,秘書和傭人。
到了地兒之後,隻留下了江時婉一個人,兩人好說話。
但是閆正楠也不說話,隻是拿著球杆,比劃了好幾下,一杆揮出去,進洞。
江時婉揣摩不出他老人家的心思,隻能耐心等著他說話,但她知道是因為昨晚的事兒,興許是有心理準備,也沒真麽感到特別的忐忑。
過了會兒,閆正楠拿著球杆慢慢的踱步,江時婉就跟著他。
閆正楠這才徐徐開口,“知道我找你來為了什麽嗎?”
“知道,跟昨天晚上的事兒有關。”
“嗯。”閆正楠應了聲兒。“今天公司裏開股東大會,我本來是要去的,結果,他半路上讓我回去,哼,指揮到我頭上來了。”
江時婉知道“他”是指的誰。
“不放告訴你,子孫當中,我從來都是更偏心老大,自然更袒護閆文林,以前所謂的一視同仁,不過是為了避免他人說閑話,也為了防止有些人將矛盾對準某一個人。想我這樣的家族,沒有所謂的公平。無論是我,還是我的兄弟或者子孫,能混到今天,每一個都是腥風血雨裏走過來的,你想要站到什麽高度,全憑本事說話,我二兒子野心勃勃。但是急功近利,心術不正,老三根本不會將心思用來公司上,心卻高,至於另外那個小的,讓他當領頭人,不出十年,林文就會成為過眼雲煙。”
他停下腳步,渾濁卻精明的雙眼盯向江時婉,“所以,你知道閆文林的重要性了嗎?”
“知道。”江時婉恭敬的回答。
閆正楠笑,“以前我相信閆文林的眼光,才會掉以輕心,以為你是個清白又省心的。”
江時婉抿著唇沒做聲兒,心裏頭跟人用針紮了一樣。
“當初剛知道你做的安歇事兒的時候,是想讓閆文林跟你離婚的,雖然你肚子裏的孩子挺重要的,但是沒有重要到冒險拿林文的閆文林的未來賭一把的地步,但是我還是低估了你對閆文林的重要性,鮮少見他對那些人或是事兒這麽看重的。”
江時婉之間在顫。“是我的錯,成了他的汙點和拖累。”
“也不全怪你,雖然你們覺得我頑固縫間,但是我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很複雜,或者他有些事兒處理的並不好,他也並麽有達到你心中完美伴侶的標準,而你介懷的也並非是他覺得有意義的事,兩個人的價值觀念出現了問題,加上一些未能解決的陳年舊事,讓你覺得難以繼續。”
江時婉直覺閆正楠應該不是來給她講道理和剖析感情的,重點往往都放在了最後。
果不其然,他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已經做了決定,不然昨天也不會說那席話是吧?”
風大了點,江時婉聲韻顫的更厲害:“是。”她頓了下,又補充,“這些話,本來是想找時間親自對爺爺您說的。”
“你隻對我說,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就算是我鐵了心要逼你們離婚,他要是不幹,我也沒什麽辦法的。”
江時婉怔了一下,看向閆正楠。
他說:“找你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一聲兒,要離婚的話,我是準的,並且比較希望看到的是這個 結果,幸好你還是個動感情明事理的人,走之前,還不忘了將以前那些桃色事件錢權糾葛說清楚了,難為你了。”
他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這輩子,是難得跟人好脾氣的說這麽多話的。隻一句話,離婚對誰都好,你想要的,去找閆文林說,他應該會瞞足你,隻是那個小家夥,要留給我們閆家。”
江時婉手心一緊,“我如果什麽都不要,隻要孩子呢?”
閆正楠哼了一聲兒:“沒那個可能。”他嗤笑一聲兒,語氣有些不屑,“這年頭離異女人通常會麵臨滯銷的情況,何況還是帶著個男孩子,我也不相信你會為了個拖油瓶,會放棄離婚補償?你當初可是為了錢財搭上我們閆文林的。”
閆正楠說什麽話,她都能受著,唯獨這最後幾句,是讓她不敢苟同的。
“隨您怎麽想我吧,但是我隻要孩子。”
閆正楠頓時沒有了剛才說的“雖然你肚子裏的孩子挺重要,但是沒有重要到那林文和閆文林的未來賭一把的地步”那句話時候的滿不在乎,吹胡子瞪眼,怒眼圓睜得看著她:“那你爭爭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