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才不是說了,孩子並不重要嗎?”江時婉大著膽子反駁。
閆正楠指著她,語塞了半天,“你你你,我沒有說!你這姑娘怎麽拿了人家的東西,還要順帶偷個瓜呢?”
江時婉垂首,沉默了 一下,有些委屈的小聲兒說道:“那‘瓜’不是我偷的,是我自己生的。”
閆正楠忍不住暴躁了脾氣了,嗓門驟然大了:“呸,沒我們見閆文林,你哪兒生去?”
……
早上的陽光最是充沛,光線從麽有擋的很嚴實的窗簾縫隙透進來,九月的抬眼,還帶著夏日的餘勁兒。
江時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漂浮的塵埃在那束光線中無所遁形。
臉下是溫熱解釋的胸膛,心跳聲兒規律沉穩。
江時婉正過身,頭枕在枕頭上,脖頸後麵本該是無物支撐,此刻卻是被手臂添得滿當,睡的很是舒服。
她將手搭在額頭上,閆文林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來的,放在她脖子下的手動了下,一撈,就摟住了她的肩膀。
江時婉頓了一下,睡衣漸漸的退去。
“你不是要走嗎?”睡前的“運動”加上整夜噩夢連連,剛醒時聲音大礙著些沙啞。
“嗯。”閆文林閉著眼睛答到。
昨晚他說會離開個把星期,又是去分公司那邊,等他把那邊的事兒處理幹淨了再回來找她算賬。
她說你要不先把離婚協議給簽了。
他說你這人怎麽死腦筋,不就是兩口子吵架的事兒嗎?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因為口角就這麽著急想要擺脫丈夫,還想要孩子,你是準備帶著拖油瓶去尋找第二春嗎?你看看你能嫁個身殘誌堅的草包還是不懂世事的呆子。
江時婉說,大清滅亡了很多年,你這種直男癌的是為應該拖去浸豬籠。
誠然,閆文林從來都覺得江時婉是跟他因為口角而生氣,他也認為,任何在江時婉眼中看來難以解決的事兒,在他看來都不是事兒,比如她和他的起因,比如因為她而來的各種麻煩,再比如橫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時常都是這些誰讓翻出來吵一吵,別人再拿出來鬧一鬧,本來就不穩定的感情,總有一天會被消耗幹淨的。
用旁人的話來說,閆文林是有大事兒要做的人,她這種小女人思維,蠻橫不講理,患得患失,注定會將四麵臨敵的他拖累的。
過了會兒,閆文林才從**起來,洗漱之後去衣帽間找來一副,江時婉對他說:“你是回來之後就給我答案?”
閆文林頭也沒回,但是聲音明顯低了個音階,“前段時間我以為你已經想明白了。”
“我一直都是明白的。”
“我也是。”
江時婉便不再出聲兒。
他走的時候走過來站在床邊,看了眼窗外,垂首,“我回來的時候,如果你的決定還是沒變,我就答應你。”
江時婉側躺在**,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怔了一下,眼瞼動了動卻沒看他。
過了會讓他頓了下來,跟她直視:“江時婉,你把人折騰的挺累的,如果我鬆口,那我已經對你挺失望的了,知道男人最煩哪種女人嗎?無理取鬧的,各自好好想想。”
過了會兒,屋子裏安靜的隻能聽見自己輕微的呼吸聲兒,江時婉睜著酸澀的眼睛,昨晚她睡的不好,噩夢像之前那樣如約而至,她睡的很好。
伸手拉開抽屜,拿開以一本床頭書,從下麵拿出一盒藥,一盒還未拆封的藥。
一想起如果要是吃了就必須給閆睿軒斷母乳,又放了回去。
她躺在**半天,頭疼欲裂,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焦慮的她想找個方法宣泄一下,下午果斷的換了衣服去健身房,大汗淋漓之後似乎效果不佳。
回去的路上閆文林打來電話,江時婉看了一眼,扔在了一邊。
鈴聲卻像是魔咒一樣,不停的重複,江時婉過了會兒才摁了接通鍵,聲音還算是平和。“有事兒?”
“你在哪兒?”
“我能在哪兒?你不是有定位麽?”江時婉不太耐煩。
他難道以為重新定位了她,她就會不知道?
下班高峰期堵車正眼中,喇叭聲音不絕於耳,閆文林聲音不鹹不淡:“你在開車?”
“嗯。”江時婉路過一家商場,正好想起有要買的東西,便將車開往一邊的停車位。
江時婉坐在車裏,揉著額頭,“你不是說各自好好想想罵?就別打電話了。”
“隨你。”
之後他掛了電話,江時婉在車裏坐了半天,東西也沒買,直接往家裏的方向回去。
之後過了半個來月,盛韻櫻說閆文林可能明天晚上回來。她要去盛玉琴家裏,盛玉琴見未來兒媳婦的家人,讓江時婉帶一下孩子,又囑咐阿姨記得多做些菜。
第二天一早她帶著閆睿軒出去逛街,準備給他買個輔食機,四處逛了逛,接到了趙齊的電話。
“這都過久了,你估計又是離婚未遂了。”
趙齊說江家那邊股份轉出的手續進行接近了尾聲了,江氏公司那邊該走的程序差不多了。
“嗯。”江時婉明顯興致不高。
“你不會因為淋不成婚想不開吧?這語氣怎麽跟個怨婦是的。”
江時婉推著防震的嬰兒車,說:“沒有啊。”
“你要是等不及了,按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方法唄。”趙齊戲謔。
江時婉楞了下神,“閆文林的章?”
趙齊調侃笑笑沒再接話。
回去的時候,就像是有吸引力是的,將她吸著開往林文大廈,家裏她沒發現閆文林的章。
轉念覺得自己可是正路離譜的,可回過神之後,她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林文的地下停車場了。
覺得來都來了,上次聽跟她關係比較好的閆文林的那個秘書說過,她有個哥哥是注冊會計師,跳槽當了資產經理人,江時婉想問問情況,畢竟能從江氏那兒拿到的錢,數目不少。
這會兒才五點多的光景,上了樓,總裁辦公區那兒沒一個人,辦公室的門卻沒關嚴。
閆睿軒轉著眼睛四處看,恩恩呀呀幾聲兒,憋著嘴像是要哭了,江時婉拍著他的背哄她他,“快看,是爸爸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