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著車鑰匙進屋,打開袋子,從裏麵拿出了一點食材就準備做宵夜。

閆文林跟在了她的身後,說:“我吃過飯了。”

江時婉勾耳發的動作一頓,怪異的看著他,“誰時候要做給你吃了?”

閆文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著她拿出了一袋意麵和一份牛排。

“餓了就吃牛排?”他環著胸在一旁閑閑的說。

江時婉放下牛排,選了麵。

閆文林覺得,不應該跟女人計較那麽多,不然自己跟女人又有什麽兩樣?

江時婉將水燒開,趁著空隙,過來將吃的裝進了冰箱。

閆文林也幫著一起收拾,將手放在了最高處,轉過身就看見江時婉將肉放在了第二層。

江時婉有點強迫症,將他剛放過的牛奶和罐頭,按照大小順序和商標的位置抄送新放了一遍。

剛弄完身後就被人死死的貼住,低低沉沉的聲音有點刻意的忍讓:“生氣也差不多夠了。”

江時婉轉過身,將身子往後仰了仰,目光純粹而茫然,淡淡的說道:“我生什麽氣?”

閆文林看著她,沒奈何的抵了抵後槽牙,江時婉也靜靜的望著她,他手搭上她的肩,“你就不想問……”

“水開了。”江時婉推開他的手往廚台走去。

咕嚕咕嚕水開的聲音,就像是閆文林心裏翻滾的鬱氣。

江時婉將麵條下到水裏,閆文林又跟著她到了身邊。

直接攔腰將她撈起來就要往外走,江時婉驚呼一聲兒,看見他緊繃的棱角時候,咬牙道:“我的麵!”

“還吃什麽麵!”

“你再敢走一步,我一句話都不會再跟你說!”

閆文林果然停了下來。

江時婉聲音輕狂,浸了水一樣。

閆文林握著她的腳踝的指腹摸著一處不太光滑的皮膚,霎時也明白了那是什麽。

他放緩了動作,“你腳搡到底問的是什麽?”

江時婉抿了抿唇,生理上的感覺占據了大腦,但提及謀些事兒,潛意識中閃過的微妙的感覺,卻是難受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是江時婉迷迷糊糊轉醒,身上各處傳來不適,都像是一股動力。讓她惡從膽邊生。

閆文林要去公司,需要早起,醒來下意識伸手將人抱了個滿懷。

江時婉一驚,聲音慵懶又迷糊的說道:“別鬧了。”

閆文林本以為她因該會發一番脾氣,誰知道軟聲軟氣的,聽不出一點生氣的意思。

他吻了吻她,江時婉一動,轉身抵住他的胸膛製止他,“不早了。”

“我快點。”閆文林啄了她的唇。

“我還不太舒服。”

“我輕點。”

江時婉突然說:“我來!”

然後一個翻身,閆文林詫異的挑了下眉。

江時婉難得主動,讓閆文林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撩來撩去許久,她突然停住,眉毛一擰,捂著自己的小肚子說:“我親戚好像來了!”

閆文林:“……江時婉你是故意的?”

江時婉半趴在他的身上,苦哈哈的咬著唇。“是真的……”

見她臉上的痛色不像是假的,閆文林跟她大眼瞪小眼,許久,敗下陣來,不爽的捋了捋頭發,將她從身上拎了起來。

“很不舒服?”

江時婉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蓋住看向側著身子的閆文林,點點頭。

閆文林一動不動看著她。

江時婉想了想,伸出被子下的一條腿掛在了他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說:“我親戚來之前有幾天會有點不舒服,但是不一定會來,今晚再看看吧……”

閆文林又怎麽會強求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但是她這麽說,又吊起了他的胃口。

閆文林壓下心頭火,連人帶被的摟了摟,眼眸微沉,“昨天那種話,你以後別說。”

江時婉知道他指的是什麽,那句透著“你做什麽不關我的事兒”的意思的話,他就是聽到了那話才不痛快的。

“你真的要做設呢我是管不住的。”

這句話,江時婉是沒說出口的。

他生活的這個圈子多的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就像是杜依涵所說的,閆文林沒整出個小三小四來,也真是難得了。

江時婉不知道自己這麽想是不是太小肚雞腸了,但她確實覺得男人的忠誠勝過一切,藜麥的存在都已經實打實的膈應著她,若他真的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那一類,領證之後她為了離婚也絕不會辦婚禮,肯定還會想要自戳雙目怎麽看上的他。

江時婉揮揮手。“走吧。”說完又補充:“晚上早點回來。”

閆文林應了一聲兒,不放心的抱著她親了幾下才起身。

早上江時悅牽著兩歲多的弟弟去醫院看李慧蓮,李慧蓮被離婚之後,江時悅給她的零花錢有限,房子是她名下的,保姆是她請的,包括那弟弟的開銷也都是她在管著,除此之外,會給李慧蓮一些買衣服買包包的錢,但是同她以前在江家相比,實在是天上地下。

李慧蓮愛麵子,買的奢侈品,動輒就六位數,而且還好賭,離了婚以後無所事事,天天打麻將。

這些麻將搭子都是她以前關係不錯的闊太太,人家現在不待見她,她又不願意跟上流圈脫了節,每每到了麻將時間,都與人在會所茶館什麽的“偶遇”,打的又大,常常輸的不見本,便又伸手朝著江時悅要。

江時悅不給,她便去借高利貸,後來因為還不起,被人追債上門打的鼻青臉腫。

江時悅才不得不給她增加了些零花錢。

好不容易她從裏麵出來後,養了些時候,好些了就又開始去打牌。

因為她以前有黑曆史,瘦的沒了個人形很是難看,那些闊太太都不願意在跟她搭桌了,她便跑去跟那些大佬的小老婆搭。

這次便是因為欠錢不還,被人打得骨折。

江時悅牽著弟弟走進病房後,平時跟著江時悅還算活潑的小孩兒瞬間就不說話了,躲在江時悅身後。

李慧蓮對他不好,小時候不聽話就打,江時悅嚴正警告過她,她不大了,卻動不動就凶神惡煞的罵孩子。

兒子非常害怕她。

江時悅一直黑著臉,將帶來的骨頭湯放在桌上,“待會兒讓看護喂你喝了。”

李慧蓮撇嘴問道:“你為什麽不能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