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悅不鹹不淡的說:“我等下還要送他去幼兒園,還要去公司,哪那麽多時間照顧你?”
“真是不孝女!”
李慧蓮這兩年,離開了江浩聲,身心遭到了重擊,生活也沒了個重心,每天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偶爾忘了什麽叫做廉恥心,也不是什麽令人驚訝的事兒。
“是,我是不孝女,那你到是找你那個沒了蹤影的野生男友拿錢給你用啊!”
“你!”
江時悅麵不改色,“以後這孩子跟我一起住了,你的零花錢,每個月我隻給你十萬,花完就沒有了,你要是借高利貸,大可以去借,我不會再幫你還任何的錢,你就是被人打死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李慧蓮一下就變了臉色,“十萬?你不如讓我去死!”
江時悅抬了抬眼皮,冷笑:“那你去死好了,總之,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每個月十萬,隻是我的義務而已。”
江時悅說完,抱起弟弟,一邊往外偶,一邊頭也不回的說:“跟你媽媽說再見。”
那孩子趴在她的肩膀上,高高興興的衝著李慧蓮揮手:“再見。”
關上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了驚聲尖叫。
“姐姐,不回家了。”男孩兒趴在江時悅的肩膀,嘟著嘴說。
“以後你都回姐姐的家。”
那男孩拍著手為自己慶祝。
江時悅進來沒有住在江家大宅了,在外麵找了套不錯的公寓,她是做好準備才將那個小弟弟接過去一起住的,總不能接回去跟江浩聲一起住,那還不得把他給氣死。
總歸,江浩聲也沒多說什麽。
雖然生下來不幸,但是江時悅也不希望這個弟弟從小就跟他多的一樣壓抑,不堪,被人指指點點。
往外走的時候,經過一間病房,裏麵突然傳來一聲兒口哨聲兒。
江時悅以為是跟人打架進醫院的地痞流氓,皺了皺眉沒有理會。
卻聽見一聲兒熟悉的聲音叫道:“江時悅。”
江時悅腳步一頓,倒回去兩步,朝裏抿一看,正式打著吊瓶,腳踝裹得跟粽子一樣的吳坤。
江時悅幸災樂禍的一笑,走進去,“誰這麽大本事,能為民除害啊?”
“真酸。”吳坤不怒反笑,盯著她懷裏文靜的孩子,“你兒子都這麽大了?”
江時錦問:“姐姐,他是誰?”
“叫吳叔叔。”
吳坤哈哈大笑,“叫你姐姐,加我叔叔,你上我床的時候過意的去嗎?”
江時悅眼睛一橫,捂住了江時錦的耳朵。
“狗改不了吃屎。”江時悅說完,抱著孩子就要走。
“你換電話號碼了?”
“早換了。”江時悅腳步不停。
他說:“留個號碼唄,美女。”
江時悅的身影果斷的消失在了門口。
吳坤手枕在頭後麵,晃著腿,“有些日子不見,還真的變烈性了。”
閆文林早上去公司,鄭陽就來通知說,閆安寧下午要召開臨時董事會,希望各位董事都準時出席。
閆文林文件往桌上一扔,“哼,看她能整出什麽幺蛾子?”
總經理也來了,也是因為這件事兒而來的,“聽說亨特也要來,而且剛才李特維律師進了她的辦公室。”
“也不知道她慌什麽,昨天才訂婚,今天就迫不及待的瓜分股份了。”
“她想分股份給亨特?”總經理說完,調侃一笑,“說來那麽大年紀搞什麽訂婚啊,也不害臊。”
閆文林靠著椅子,不覺一笑,“不大張旗鼓的讓人都知道她找到了靠山,後麵的戲,她還怎麽演下去。”
總經理點點頭,手指敲了敲桌麵,“這個亨特的名聲,一直挺有正義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典型的衣冠禽獸。”
閆文林瞟了他一眼,嗤了聲兒,將手中的筆扔在了桌上。
“不過。”總經理摸摸下班,好笑,“誰還不是呢?”
下午,閆文林和總經理各自帶著人一前一後去了高層辦公室。
半道上遇見了閆安寧和亨特,前者親昵又高傲的挽著後者的手臂,腰肢配合著噠噠作響的高跟鞋聲音輕盈的扭著。
不過,也就配的上“風韻猶存”四個字。
鄭陽想跟人打招呼,閆文林往閆安寧旁邊那個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那看了一眼。
閆安寧穿了聲兒黑色的套裝,闊腿長褲,中長的西裝外套,腰帶隨意紮了個結,短發及肩,一側別在耳後,仍是顯得年輕且意氣風發。
走到閆文林眼前,閆安寧挽著亨特的手也不鬆,笑盈盈直接介紹道:“閆文林,前晚的訂婚宴你沒來,正式見一下吧,這是你姑父。”
亨特模樣俊秀斯文,眼鏡下一雙眼睛,精銳獨到,沒經曆過點腥風血雨,也沉澱不出這樣犀利又懂得收斂的目光。
見閆文林好一會兒沒出聲兒,閆安寧臉色已經微變,亨特自然解圍道:“這聲兒姑父,以後再叫也不遲,是吧,閆總。”
閆文林略微挑了挑眉,表情敷衍,“說的是。”
閆安寧冷哼了一聲兒。
這小子根本就沒正兒八經叫過她一聲兒姑姑,當他要諷刺人的時候,便將這稱呼特意跳出來咬文嚼字兒的,聽的人渾身不舒服,更別說一個外人姑父了。
除了爹媽和爺爺,他也差不多是六親不認了。
閆文林還擋在路上,手插在兜裏,“隻是不知道林文的高層會議,亨特先生特意過來,有何貴幹?”
亨特一笑,“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說完領著閆安寧先行離開。
總經理瞧著閆安寧那趾高氣揚的樣子,覺得搞笑,不懷好意的看向閆文林:“閆總,你說,這股東會議,你要是不去,無法進行,會不會損他們夫妻倆的麵子?”
“他們倆在我麵前也沒什麽麵子可言。”
因為亨特並不是林文的股東,除了幾個知道內情的,其餘股東看見他,沒有不覺得詫異的。
有人立刻道:“閆三小姐,帶著非林文股東參加會議,不太妥當吧。”
關鍵這個亨特在同行競爭中盜取商業機密的事兒做的數不勝數,就算是林文的女婿,那也不能沒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