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韻櫻著急的瞪了阿姨一眼,“你,你,你去什麽啊,你還得在這兒照顧寶寶呢。”

“可……”阿姨剛想說您這邊不是有個阿姨嗎,再說了就算是沒有阿姨,還有兩個大人呢。

可是接收到盛女士擠眉弄眼的警告之後,哦哦了兩聲聲兒,不做聲兒了。

盛韻櫻歎了口氣,擺擺手,“算了,不管他,反正也餓不死他,再不濟他還能點個外賣什麽的。”

“可能有應酬,在外麵已經吃過飯了。”江時婉抱起打哈欠的閆寶寶,輕聲兒的哄道:“我們先去睡覺吧。”

閆睿軒在江時婉懷裏已經昏昏欲睡了,眼皮耷拉著,不死心的朝電視機伸手,“我的豬……”

江時婉給他親親,“夢裏去見你的豬吧。”

“哎……”盛女士看著江時婉的背影,抬起爾康手晃了晃,咽了咽喉嚨,仿佛吃了蒼蠅般聲音戛然而止。

應酬,不禁有大魚大肉香煙美酒,也許還有美女作陪呢,餓的死誰?

阿姨歎了聲兒氣,手放在唇邊,附耳小聲兒跟盛女士提意見,“您演的太做作了,再自然點就好些了。”

盛女士,“……”怪她了?

瞪了一眼阿姨,偷偷囑咐她,“你幫我盯著江時婉,我去打個電話。”說完偷偷摸摸進了自己的房間。

電話撥出去,好一會兒才有人接,“你在哪兒啊?”

“什麽事兒?”閆文林的聲音那叫一個無波又波瀾啊,盛女士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句:“木頭!”

“你是不是去應酬去了?”

“沒有。”

“在家?”

“剛到一會兒。”

盛韻櫻抄著手,做賊心虛似的看了眼門口,不知不覺的放低了聲音,“及知道你是個白眼兒狼,出來第一天也來看看你媽,還要我費心費力幫你追老婆,你自己到是沉得住氣!”

閆文林沒搭腔,盛韻櫻說:“你老婆跟你兒子在我這裏呢!”

“嗯。”

“嗯!?”盛韻櫻不敢置信的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邊閆文林的回答,嗬嗬兩聲兒說:“兒子你知道嗎?你真是活該!”

說完會後,又覺得對方答話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可憐,當下又軟了心腸,好說歹說勸道:“你還會給婉婉打個電話唄,她這人耳根子軟。”

“耳根子在軟的人,硬氣起來也是刀槍不入,她正在氣頭上,怪我。”

我的天啊,真是太可憐了!

顯然,她兒子做的是有點過分,連個麵都不給人家見,不知道人家偷偷為他掉過多少眼淚。

可他兒子什麽時候這麽落寞的自省過!

從今天江時婉的態度看來,盛女士不疑有他,差點為兒子抹眼淚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是兒子手裏的炮灰,他送一簇火苗,盛女士就歡天喜地劈裏啪啦為兒子謀福利啦。

“你等著,待會兒你媳婦肯定出現在你麵前!”

“小崽子夜裏能離開她?”

“小崽子睡著了知道啥?”

“那你照顧他豈不是很累?”

“累什麽累,你以後每天給我照顧我也不會嫌累。”

“好的。”

斬釘截鐵的說完,那邊掛了電話。

盛女士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兒,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對勁?

哎呀不管了,先去找江時婉。

江時婉哄睡了閆睿軒,剛要去洗澡,盛韻櫻破門而入,兩人突然對上眼,盛女士麵露難色,作勢出去,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看著江時婉說:“那個,婉婉啊,剛才我給閆文林打了電話,他晚上怎的沒吃東西呢,這會兒剛回家……”

江時婉點點頭,也不做聲兒,看著穿著家居服的盛女士,隻想為她請來燈光師攝影師音響師,然後,請開始她的表演。

江時婉抿了抿唇,“要不,讓阿姨過去一趟?”

“不行!”盛韻櫻回答的太快,跟本想都沒想,江時婉想笑,硬生生憋住了,一臉正經的看盛韻櫻開始胡謅。

“阿姨那麽大年紀了,深更半夜的跑來跑去,人家哪裏吃的消,傳出去說我們苛刻阿姨。”盛女士繼續為難,“要不這樣吧,你過去一下,做了飯,你今晚就住在那兒好了,我讓阿姨明早過去,行嗎?”

江時婉盛韻櫻的車過來,在別墅前的院子裏停車熄火。

她沒有立刻下車,坐在車裏觀望了一下,從落地窗可見裏麵隱隱透出昏黃閃爍 的光,一明一暗。

江時婉下車,捋了一把長發,夜裏帶著熱氣的風從脖子上拂過,吹去黏濕的細汗,他穿著寬鬆清涼的真絲吊帶和熱褲,長腿鋒腰,四肢纖細。

拎著包往裏走了沒幾步,又突然倒了回來,小心翼翼的饒過花園,跨上落地窗前的台階,江時婉將雙手搭在眉前,貼著玻璃往裏張望。

隻看得清理麵電視開著,空****的,哪裏見得著閆文林的影子。

跳下台階,江時婉自如的輸入大門密碼,進屋換鞋。

剛走進去張望一圈,影視一點動靜都沒有,往裏走,發現飯廳那邊亮著燈,想必客廳的昏暗,哪裏晝明一片,像炙熱的光輝,吸引著她前進。

江時婉伸長脖子一邊往裏張望,一邊走過去,剛饒過客廳的牆,迎麵一道高大的身影向她撞過來,毫無防備的江時婉被嚇得直要往後退,腰突然被人一把撈住。

江時婉呼出一口氣,掙脫開他,“你怎麽不出聲兒?”

閆文林的目光黏在他的身上看她要往廚房裏走,伸手拉住她,“你怎麽過來了?”

“你媽媽說你沒吃飯,讓我給你做點吃的。”江時婉嘴角微揚,頓了頓,抬起如星的眼眸,調侃一笑。“閆總,想吃什麽呐?”

閆文林盯著她的雙眸越發的深沉,低啞嗓音仿佛放出了一片磁場,“什麽都可以?”

“不可以。”江時婉眯眼一笑,扒開他的手往廚房裏走去。

結果她看見了什麽,梳理台上擺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麵,估摸著就吃了一口,被人舍棄在了一邊。

江時婉走到一片狼藉的梳理台前,看了那碗麵,那賣相實際上有一點一言難盡,湯汁幾乎沒有,麵也是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