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罩輝既然說是代替閆文林,那到時候看閆文林再拿什麽借口來推掉這個項目。
等那人走了,薑經理給江時婉提了個醒兒,說道:“待會兒能少喝就少喝,一定要繃住,隻要你鬆了口,那些人精一個接一個的都要給你灌酒的。”
“我知道的。”江時婉說。
等江時婉一走,薑罩輝立馬給閆文林打了個電話,臉都要垮了,說道:“閆總,閆文敬影視從我這兒把江時婉借去飯局了。”
下了班,閆文敬自己在外麵等著,江時婉和薑罩輝一起下樓。薑罩輝還另外提了輛車出來,讓江時婉跟他同一輛車,小劉坐在了副駕上,緊跟著前麵閆文敬那輛車往郊區的溢出私人會所去。
薑罩輝硬是沒想到閆文敬的這一出,直到這會兒在路上了還念念有詞,說道:“這閆文敬,投機取巧慣了,平常被閆總壓了一頭,這會兒就趁機鑽空子。”
閆文林跟閆文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從小就爭爭搶搶的不對盤,成年過後,閆文敬更是沉溺與娛樂,正事兒也沒幹多少,在閆家老爺子的麵前自然沒留下什麽好印象,等後來閆文林回國,他才有了些危機感,開始參與打理公司的事情,想要扳回一城。
畢竟等老爺子而雙眼一閉之後,他手裏的股份分配,肯定有偏頗,及看誰更襯得老頭子心意了。
用薑罩輝的話總結就是:“登徒子裝的再人模人樣,也做不出什麽入流的事兒來,歪心思忒多。”
到了地方,江時婉一行人跟在了閆文敬的後邊進了包房。偌大的空間,寥寥做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還有好幾個忙著斟茶倒酒的。
江時婉剛進來,便感到了一道灼熱直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識的匆匆瞥了眼這視線的主人,似笑非笑的臉龐,很是熟悉,再想起閆文敬先前說的那個吳二公子,她才猛然想起來,竟然是上次在江浩聲生日宴上,跟她跳舞時候手腳老師不安分的那個吳珅。
江時婉心裏登時一沉,她迅速的移開視線,卻能感覺吳珅一直盯著她。
招呼了各位落座,閆文敬跟她介紹說道:“江助理,這位是吳家的二公子,吳珅。”
江時婉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既不會顯得過分熱情,但也不會讓人覺得冷漠。
“吳二少,又見麵了。”江時婉說。
吳珅回以挑唇一笑,說道:“江小姐,這可真是有緣分啊。”
江時婉還沒回答,閆文敬就插話進來說道:“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吳珅靠在椅背上,頗有興趣的看了看江時婉,說道:“這位可是江浩聲的千金,怎麽變成了林文的助理了?”
薑罩輝聞言也是一驚,誰能將她跟江家聯係起來啊,江家的女兒又怎麽會跑來林文?心裏愣愣的想,難道閆總就是因此,才將人塞給他的嗎?所以,他是會錯意了?他一直以為閆總對人家有意思呢。
閆文敬有片刻的詫異,隨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時婉,說道:“看不出來啊,我都快忘了江總是有兩個女兒的。”
江時婉這時候自然不會犯渾的推幹淨她和江浩聲的關係,這時候任何一層關係對她來說都是一層保障,才沒人會輕易的將她當做這個飯局上的談資。
這時候吳珅起身,換了個座位,直接換到了江時婉邊上,和閆文敬坐在了一起。
“江小姐,難得你我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賞臉喝一杯嗎?”吳珅笑意深沉,端著酒杯遞到了她跟前。
江時婉垂著眸子看了一眼那透明的酒液,她自知自己的酒量太差。就怕遇見高濃度的白酒,一杯上臉,兩三杯就意識模糊混沌,再來兩杯肯定倒了。
正想著怎麽回絕,薑經理忽然開口說道:“江助理喝不得烈酒,不若我來替她喝了這杯吧。”
吳珅笑嗬嗬的盯著薑罩輝說道:“薑經理,你這就不懂了,我和江小姐是由江總介紹認識,你能擔得起這情分?”
薑罩輝還要說什麽,江時婉衝著他笑了笑,示意他無礙的。卻又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吳珅手裏的那杯烈酒,拿過桌上的葡萄酒說道:“吳二少,你那酒太烈了,我怕喝了失態,不如我就以紅酒代替了?”
吳珅沉默了一笑,然後笑出聲兒來,說道:“也行。”
說完跟江時婉輕輕一碰。
就像是薑罩輝說的一樣,隻要你鬆口了,酒便一杯一杯的遞到你的手中,在回絕便是太好說的過去了,全程隻有吳珅和閆文敬一直給她塞酒,其他人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江時婉無奈還是喝了好幾杯不知道是朗姆酒還是白蘭地的烈酒。她強撐著意識聽他們說話,時不時的淡然笑笑,以證明她還是清醒的,但整張酡紅的臉早已經出賣了她。
突然,她覺得有什麽爬上了她的要,毫無忌憚,大膽放肆。
江時婉本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勸酒,已經有些黑臉了,這是直接抓住爬上她後背的手扔開。
為了不佛他麵子,當場給人難堪,江時婉很淡的笑了下,說道:“吳二少不能總讓我喝,何況你是男人,理應多喝幾杯。”
江時婉其實說話都覺得自己的舌頭有些打結了,她隻希望快點離開,否者就真的撐不住了。
薑罩輝見狀,盯著桌子下的手機直跺腳,閆總的手機關機,當真連個救場的人也沒有了?
正當吳珅給江時婉倒酒的時候,包廂的門開了。看到來人的時候,有人歡喜有人憂。
閆文敬當即黑了臉,吳珅挑了挑眉,站起身來迎向來人,笑著說道:“閆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剛出差回來,到這兒應酬,知道吳二少在這兒,就過來打聲招呼。”熟悉而低沉的聲音。
江時婉聞聲往後看去,之間那人就站在不遠的逆光處,幹淨挺括的白襯衫,一身矜貴。即便是與人客套寒暄,也還是那般冷清,英氣逼人的眉眼,仍舊充滿了冷硬的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