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收手吧顧傾寒,你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若再有交集,那便也就隻剩互相傷害了。

顧傾寒放下手,薄唇微抿。

“哪怕她恨我,我也不願她不記得我。若她不愛,那我也要讓她用恨,與我糾纏一生。”

......

簡真那邊倒是相談甚歡。

一眾人都是腹有才華之人,一頓飯下來,彼此都有了惺惺相惜之情。

豪庭別墅,穆羽聶很晚才從公司回來。

下午受的氣,總算在林學鈺身上得到了緩解。

隨即又想起另一件事,她的火氣又冒了出來。穆羽聶拿起電話便咆哮出聲:“廢物,車子都到跟前了,居然都沒有撞死她,你派去的人都是廢物!”

那邊,男人的聲音寒涼無比:“看來,你又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穆羽聶呼吸一滯。

她又忘了,這是個惡鬼!

可是,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個賤人身邊本就保護者眾多,今日好不容易逮到這麽一個能置簡真於死地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最後,還是被她給逃過了一劫,這讓她怎能甘心!

“指責別人的同時,還是管好自己的身邊人吧。穆羽聶,想辦法抓緊顧傾寒的心。若沒了他,你以為,你還有什麽和我做交易的資本?記住,對我說話客氣點,若不然,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

穆羽聶氣得渾身發抖,大吼一聲便將手機砸在了牆壁上。

“賤人,你怎麽不去死,我讓你死!”

“顧傾寒,你撇下我居然去救她,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為,一定會!”

穆羽聶不知道,她歇斯底裏的醜態,盡數落入了一樓一間屋內之人的眼睛裏......

翌日一早,秋景瑜和秋半楓便回了京都。

京都還有好多事等著他們回去處理呢。

秋半楓告訴簡真,等她忙完A城的事情,他便帶她去J國。

那邊的設計師大賽,也要開始了。

隻不過最重要的,是過去看家人。

好多年未見他們了。

早間起來,簡真便沒看見他們的身影。

對於自己起來的有點遲沒趕上送送五哥和小舅,她覺得有些懊惱了。

怎就睡遲了?

她拿起手機給秋景瑜和秋半楓發了一條信息,表達了自己的歉意。隨後,又給虞重樓打了一通電話,可是,依舊沒打通。

昨晚,他用一個陌生的號碼給她回了信息,說他的手機出現了一點問題,暫時無法用了,讓她不要擔心。

可是現在都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卻打還是不通。

也不知道,他那邊出了什麽事?

她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了。

吃過早飯,簡真去樓上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在葉落葉紛的陪同下驅車趕往了濱海。

海洋夢華號的停靠點離濱山不遠。

當簡真的身影出現在工作人員帶領下出現在五層宴會廳時,四周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邵青縵急速跑上前:“師姐,你終於來了,就等你了。”

簡真淡笑。

“今日有些睡遲了。”

看見那抹讓他有些魂牽夢繞的身影出現時,顧傾寒禁不住鬆了一口氣。

今日這個聚會,本就是為她舉行的。

雖隻穿著一套很平常的休閑服飾,小臉也依舊是未施粉黛,可她就那樣清清爽爽地站在那裏,就迷得他睜不開眼了。

周圍的人見到簡真到來,都一起點燃了船舷邊早已準備好的禮炮,隨即站在人群前麵的兩排身著西裝的工作人員齊聲高喊道:“祝賀簡小姐喜奪魁首,歡迎您的到來!”

高亢嘹亮的聲音吸引了全船人的注意。

身著簡裝,容貌驚人的女子亭亭玉立站在人群中,含笑說著:“謝謝,謝謝大家。”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整個甲板上都放置著鮮豔欲滴的紅色玫瑰花,腳下的紅毯上,也鋪著厚厚一層玫瑰花瓣。

祁若翎看了一眼目不轉睛的顧傾寒,玩味地與旁邊的邵青離對視一眼。

顧少的這一出,有些欲蓋彌彰啊。

蘇清沐靠在一旁的船舷上,目光盯在手中的酒杯上,神情諱莫如深。

她的身邊,魑魅魍魎太多了,他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不過顧傾寒,你再用心,也是白費,簡真不會再回頭的。

有服務生上前為簡真送了一杯紅酒,簡真端起,與前來搭訕的眾人巧笑周旋著。

不遠處,顧婉兒的一眾小姐妹看見被人圍著的簡真興奮地大喊道:“婉兒,快看,是簡真學姐!哇,她比電視上還好看!不行,我們快過去,今日,我一定要拿到學姐的簽名!”

看著“呼啦”一下跑向簡真的一群人,顧婉兒眉宇間落下了一抹煩躁。

那個女人,有什麽好?

她撇撇嘴。

她再好,也是他家哥哥不要了的。

顧婉兒又看了一眼不遠處與人談笑風生的穆羽聶,鼻子冷哼了一聲,扭頭去了頂艙。

這個女人,更討厭!

坐在貴賓室裏的墨啟源看著被眾人包圍住的簡真,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簡丫頭啊,還真是受人歡迎啊。”

洪智帆幾人也是淡笑出聲:“是啊,這個丫頭的影響力如今都快要蓋過我們這幾個老家夥了。”

魯清諾沒有說話,但看著簡真的眼神也是很灼熱。

這樣優秀的孩子,就該來他京津學院讀書。

哪怕沒有老友的那張保送書,他也會給她親自送一封特招函的。

顧傾寒看著與眾人侃侃而談,不亢不卑的簡真,忍不住端著酒杯和邵青離幾人就往簡真的方向而去。

穆羽聶看著他的動作,眸光禁不住一寒。

她對幾名貴婦說了句“抱歉”,便緊走兩步上前抱住了顧傾寒的胳膊。

“傾寒,你要去和簡小姐打招呼嗎?一起吧。”

她抱住的,正好是顧傾寒的右胳膊。

顧傾寒忍不住渾身一僵,胳膊上的刺痛感又清晰地湧上了他的神經。

坐在一旁的徐瀝竹看見顧傾寒的麵色有些不好,額頭上也浸出了一層冷汗,歎息一聲上前不動聲色地站在了他們兩人麵前。

“顧總,顧夫人,好久不見。”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