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GHT,嗯,確實不錯。
不過據我所知,它的前身,才是讓人向往的存在。若是顧夫人能夠讓BRIGHT恢複到它前身的百分之五十的輝煌,我倒是可以考慮去你那裏看看。
畢竟,你也是與我一同參加了比賽的同仁,能有你的照拂,是我三生有幸了。”
邵青離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可不是,她也是參加了大賽的,哈哈......”
眾人......
邵青離的笑聲引得旁邊一眾人頻頻側目。
穆羽聶隻覺臉頰火辣辣得疼。
這個該死的邵青離,這裏有他什麽事,他攪和個什麽勁!
簡真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邵青離。
這人雖表麵放浪不羈,但骨子裏,是很正的。
穆羽聶臉色漲紅。
哪怕是腳上十公分的高跟鞋,渾身上下高級定製的禮服,在身著簡裝板鞋,也要比她高出一個頭頂的簡真麵前,也撐不起高人一等的優越氣場。
她,被簡真秒成了渣,由裏而外的渣。
簡真淡笑一聲,衝著幾人一揚眉:“時間不早了,還有人在等我,各位,我先行一步。”
說完,她帶著邵青縵,在一眾人灼灼的注視下去了墨啟源幾人的貴賓間,坐定。
邵青離嘴巴微張著,半晌道:“哥哥,她......她沒走錯地方吧?”
那幾人,可是今日這條船上最重量級的賓客。
若是沒有裏麵之人允許,光門口站著的那幾名保鏢,她們都是無法通行的。
可是他們看見了什麽?那些保鏢很是恭敬地將簡真迎了進去。
顧傾寒薄唇緊抿。
怎麽會走錯?墨老早就認識簡真的,隻是,他沒說。
其他幾人也都很是意外。
好像離開A城,她的人生便開掛了。
他們不得不相信,她變了,變得讓他們有些高攀不起了。
穆羽聶嫉恨的看著與幾位德高望重之人談笑風生的簡真,忍不住脫口而出:“我還以為她是用實力取得了大賽的冠軍,沒想到居然如此不堪,竟委身於幾個老頭子......”
顧傾寒猛然回頭,淩厲的目光直射向穆羽聶。
“若是再讓我從你口中聽見肆意詆毀她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目光冰冷寒涼,讓穆羽聶頓時閉緊了嘴巴,雙腿有些打顫。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麽冰冷的眼神看她,也是第一次用著嚴苛的語氣與她說話。
她以為,他是一直對自己溫柔如水的,沒想到,她想錯了!
穆羽聶故作委屈地低下頭,斂去了眸中的狠厲。
嗬,你越是護著她,我便偏偏不讓你如願!
顧傾寒渾身氣息冰寒,轉頭便走向了旁邊一間休息室。
徐瀝竹在穆羽聶身旁停住,說道:“收起那些不切實際的心思吧。若是惹惱了顧傾寒,於你,沒什麽好處。”
不到最後,他不想看著穆羽聶錯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穆羽聶抬眸,想要嗬斥徐瀝竹幾句。
可他一說完,也是腳步不停的去找顧傾寒幾人了,獨留她一人在風中淩亂!
穆羽聶氣得想殺人。
簡真那個賤人有什麽好?為什麽他們都這樣護著她?
賤人,水性楊花的賤人,我一定讓你死!
簡真與墨老幾人吃了飯.
吃完飯,幾位評委與簡真互留了聯係方式,便應了洪智帆的邀請去參觀濱博大學了。簡真本想與他們一起離開的,隻是剛走出貴賓間,她的手機莫名震動了兩下。
簡真拿起,有幾條彩信傳了進來。她點開彩信一看,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好半天她才回神,然後給墨老幾人道了一聲別,疾步去了貴賓間內的洗手間。
手機上的時間,已是下午十五點整了。
G國那邊,應該是晚間十一時左右......
關上衛生間的門,簡真控製住情緒撥響了虞重樓的電話。
沒想到,電話竟然撥通了!
她壓製住心中的激動叫道:“重樓......”
隻是那邊,是一個女人睡意朦朧的聲音:“喂,你找誰?”
她說的,是G國語。
簡真呼吸一滯,再一次確定了手機上的號碼,問道:“麻煩讓虞重樓接電話。”
女子柔聲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虞少在洗澡呢。你是誰,有事嗎?等下我讓他回給你......”
簡真大腦一片空白。
接著,她的耳朵裏,很是清晰的傳來了虞重樓的聲音:“親愛的,麻煩給我拿一套睡衣。”
“好,親愛的,你稍等。”
女子嬌笑著對簡真說道:“這位小姐,不好意思,虞少有事找我,你待會兒再打過來吧。”
掛了電話,埃瑞拉目光灼灼地看向洗手間的方向。
這個男人,她還真是喜歡得緊呢......
簡真頹然地坐在了馬桶蓋上。
怎麽會是這樣?他不是說手機出了問題嗎?為何會這樣!
這麽晚了,他在洗澡,房間裏有個女人,他們,在一起......
這,這難道是真的?
可是她不願相信啊!
隻是手機裏的照片以及剛才聽見的聲音,又讓他不得不相信,虞重樓在G國,有女人!
他去G國,是找那個女人的!他,背叛了她!
簡真覺得整個天都塌了!
他離開的時候都還好好的,這幾天幾乎天天都打電話說他很想她的,可是一夜之間,為何這一切,都就變了!
她雙手抱著腦袋,隻覺一陣刺痛,手中的手機也滑落跌到了地麵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虞重樓,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回來告訴我......
邵青縵看出了簡真的麵色不對,所以簡真進了貴賓間,邵青縵也是跟著她進來了。
她看著緊閉的門,聽見裏麵傳出來的壓抑的哭聲,她叫道:“師姐,你怎麽了?你開開門,我,我......”
邵青縵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因為她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清晰的敲門聲衝擊著簡真的耳膜。
半晌,她擦幹了臉上的淚痕,撿起地上的手機。
有什麽好哭的?
若這是真的,那這世上的一切,都就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