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可是個犯人,若是查出他私自帶人去見她,那他可是會坐牢的!

“那可不行,這個病人是個已被判刑的犯人,病房外邊還有警員把守,除了醫護人員,誰都無權進入那裏麵的。”

“所以啊,我們才來找你啊。別人沒有辦法,作為穆羽聶的主治大夫,這樣的小事,一定難不倒你的。”

“我做不到,這可是犯法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到!”

雖然內心十分慌亂,但馬隨馳還是壯著膽子拒絕了。

男人眼中笑意更甚:“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著,他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剛響了兩聲,那邊便接通了:“喂,老公,我還在馬大夫家呢,馬太太人可好了,今晚的晚飯都是在他們家吃的呢。要不怎麽說這世上好人多呢,聽說家裏出事,馬太太主動帶我們過來做客呢。小兵啊,小兵在和馬大夫的兒子玩積木呢......”

電話,開了免提。

裏麵,很清晰地傳出來了妻子以及孩子的說話聲......

馬隨馳目眥欲裂:“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有什麽事衝我來,別傷害我的家人!”

他的語氣低沉憤怒,還有些絕望。

男人漫不經心收起手機。

“馬大夫,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可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隻不過,就是想請你幫個小忙罷了。

隻要你幫了,大家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馬隨馳黯然低下頭,放在身側的雙手禁不住微微收緊。

這時,清晰的敲門聲傳來。

男人無所謂地看了他一眼,走過去直接拉開了門。

“您好,您的外賣。”

男人接過袋子,很是客氣地說了聲:“謝謝,辛苦了。”

打發走了快遞員,男人關上門,用手指扒拉了一下袋子,依舊痞笑著:“真不好意思,耽誤馬大夫吃晚飯了。

可是沒辦法啊,這頓飯呢,隻能等見完我表妹後你才能吃到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吃。”

沒了命,便也不用吃了。

思忖半晌,馬隨馳麵無表情地站起身,從衣帽架上取了工作衣穿好。

“除了我,那間病房內,隻能再帶一名助理進去。”

玩刀的男人一聳肩,攤開雙手表示,你們隨意

馬隨馳收拾好醫藥盤,遞給了他身旁的男子。

男子接過,很是客氣地走過去拉開了門:“馬大夫,請。”

端的是客氣恭敬。

馬隨馳深吸一口氣,將手插在兜裏走了出去。

男人貼近他的耳畔低語道:“別耍什麽花樣,你的手機這幾日都在我們的監控中,你愛人身邊呢,也有人跟著。若是你不信,你可以試試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手快。我的耐心,可不好。

走吧馬大夫,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從遠處看,一定會覺得兩人親密無間,關係極好。

隻有馬隨馳知道,他的身邊,跟著一個惡魔!

守在病房外的警員看見馬大夫過來,並沒覺得有什麽。

這個女人,這兩日太能折騰了,折騰得他們都有些不厭其煩了。

倒是辛苦了馬大夫,連家都回不去,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裏。

不過,他身邊的那名醫護人員,看著有些眼生。

一名警員警惕地打量了幾眼馬隨馳身後的男子:“這位是......”

馬隨馳頓覺血液上湧。

他多想衝口而出讓警員抓住他,他是壞人!

可是他不能,他的家人,還在他的手裏!

深呼一口氣,馬隨馳故作隨意道:“沒辦法,這個病人太能折騰了,女護士身體弱,受不了她的隨時召喚,我便申請了一名男醫護陪我晚間值班,我也剛好有個伴。”

警員一聽,頓時沒了戒備,衝馬隨馳笑了笑:“辛苦馬大夫了。”

“大家都辛苦,但願她快點好起來,我們也都就解脫了。”

“誰說不是呢。”

那男人倒是很鎮定的對守在外邊的警員友好地點了頭,跟著馬隨馳的腳步步入了病房......

簡真將A城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好,辭別了戀戀不舍的洛玄衣和涅普詵幾人,與虞重樓一起乘飛機回到了京都。

五哥說,他會陪簡真一起去J國,而這兩日,六哥和二舅二舅母要回來了。

虞重樓直接將簡真送帶回了自己的公司。

出外好些時日了,有許多事情還等著他去處理呢。

秋宅內眾人都不在,小真回去難免會覺得冷清,隻有待在自己身邊,他才覺得安心。

站在目測有五十層,裝飾的低調但奢華的新銳大廈,簡真內心一陣悸動。

這裏,就是他流血流汗打下來的地方,還真是不錯。

剛進公司大樓,一個身影便從旁邊的接待室裏衝了出來。

“二弟,終於等到你了,我們談談!”

保安一見,忙上前攔住了他。

虞重樓將簡真護在身後轉眸一看,是虞思禮。

一段時日不見,他的身形有些消瘦,還算俊朗的臉上滿是胡茬,很是憔悴。

虞重樓看了他一眼,便也收回了目光。

“趕出去,以後虞氏集團有人過來,一律不接待。”

保安一聽,扯著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虞思禮拚命掙紮著:“二弟......不,虞總,你救救我吧,虞氏集團快完了,現在隻有你才能救我們了!它可是你母親生前的心血,你也不想看著它倒閉吧?隻要你幫我們一次,以後當牛做馬,我也會報答你的,虞總,虞重樓......”

虞重樓無視他的哀求,牽著簡真進了電梯。

兩人走後,新銳集團樓下一片嘩然,隨即,虞總牽著未婚妻來公司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大廈。

有人在感歎他們的天作之合,郎才女貌,也有人心酸嫉妒,難受異常。

虞總和簡小姐的戀情,實錘了......

電梯鏡麵般的金屬牆壁倒映出了虞重樓有些不悅的俊顏。

簡真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大手,看著他,無聲地安慰著他。

小哥哥,一切都過去了。

我知道你心裏很難受,任誰提起自己已逝的親人心裏也會不好受。

餘生,我會一直陪著你,與你一起麵對那些艱難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