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白世奇過問後,那個胖主管袁大頭再也沒有要過齊苗的小費,齊苗給他的時候,他不敢接。因為秦華警告過他,如果他再收齊苗交上來的小費時,白世奇會讓他滾蛋。
剛開始袁大頭還不以為然,怎麽說他和白家也是沾親帶顧的,白世奇不會做得那麽絕。可當他有一天無意中在廁所聽秦華和另外一個人在聊天,秦華說那個袁大頭就是一傻逼,聽到這話時,袁大頭當時火就上來了,就想推開門抓起秦華打一頓,可當他聽到後麵的話時,那顆光得耀人眼睛的頭上是直冒冷汗。
秦華說袁大頭這次是倒黴了,他也不看看那個齊苗是誰介紹來的。那人就問誰介紹人的,秦華告訴那人,是邵家的人介紹來的。那人還奇怪這邵家的人怎麽會有這窮親戚。秦華說你傻了吧!皇帝還有些窮親戚,更何況這邵家雖然在咱們省上當官,可他都有根吧!誰知道是他那家的窮親戚,反正咱是得罪不起。
秦華還告訴那個人,說他被白世奇交過去臭罵一頓,當白世奇聽說齊苗是邵家的人介紹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麽話,隻說自己知道了。誰都知道這白家和邵家的關係,要是齊苗在這裏受了委屈,被邵家知道了,那袁大頭那顆大禿頭還不搬家呀!說完兩個人還在裏麵哈哈大笑起來,也許他們已經看到袁大頭腦袋搬家的樣子了吧!
此刻的袁大頭那心是一直在緊著,也難怪,他們這家酒樓雖然在招人,可你要是沒有一點背景,關係,你還真進不來。
袁大頭識趣地退了出來,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齊苗交上來的小費,有時候還會對齊苗適當地進行照顧,他對每個女服務員都動手動腳過,現在卻不敢在齊苗身上動手動腳,他雖然有點怕白世奇,可他更怕邵家。
在王朝酒樓待的老人手都知道,邵家在這個城市的關係網,那可不是一天行成的,白家的酒樓之所以這麽牛,還不是因為邵家的關係,如果沒有邵家的關係,就是你白家再牛,也頂多算得上一個五星級的酒店嗎?開國際玩笑。那麽多領導會這麽給你麵子,他們是在給邵家麵子。
齊苗也奇怪,這袁主管變性了,她私底下問過王姐,王姐笑笑說沒事,小費都是客人賞給大家的,何況白總不會管這些事情的,隻要給秦經理說一聲就行了。齊苗也隻好不在說什麽?但她的工作態度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每次她是第一個來酒樓的,每晚打佯後她又是最後一個走的,大家都說讓她休息一會,她總是笑著說,沒事,自已年輕,這點活沒事。
其實她是想讓自己體力透支以後,能好好睡一覺。每天晚上,隻要一閉上眼睛,她就想起她的孩子,他現在怎麽樣了?會找自己嗎?出來這麽長時間了,也沒有給家裏打過電話,也不知道父母的身體怎麽樣了?都是自己的錯,當初如果不那麽衝動,也許現在會是另外一種結果?可現在,錯誤已經鑄成,能怎麽辦?自已種下的苦果自己吃。
不明白,人們為什麽都會這樣子,手,放開了,才明白當初擁有時的珍貴;眼淚,直到落下來的那一刻,才知道心真的很痛;心,直到碎了的時候,才了解,愛情給自己帶來的苦澀;愛,離開了,才清楚,被摯愛背叛的痛楚。在他們這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中,他們也曾開心過,快樂過,幻想過,幸福過。然而到現在,當愛情由甜蜜最終變成傷疤時,兩個當初親密無間的愛人變成陌路,即使,現在他們擦肩而過,他們還會回眸一笑嗎?還會牽手嗎?
還會那麽文藝地來一句,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世的擦肩而過。可現在就是你把脖子扭斷了,也不可換回彼此的擦肩了。
她每天隻有用這種自虐的方式,讓自己那顆失望的心,安靜下來,除此之外她還要做些什麽?路是
自己選的,痛並快樂地生活,也許是她目前唯一的辦法。
部隊時最近也不太平,那個牟新生出事了,馬小川休假的時候,連裏一個新兵由於感情問題,跑了。這在團裏是大事,如果這個兵剛跑,連裏派來把他抓回來,也就沒事了。大不了關緊閉,記過。可牟新生這傻子,兵都不見了三天,他才知道。
本來部隊有規定,早點名,晚匯報。可這小子竟然沒有做到,他讓排長查人數,排長也是一迷糊。也沒當回事,結果就因為這樣,團裏一個新兵跑了,沒有任何征兆,跑的時候還拿走了同宿舍一個兵的身份證和一百元錢。三天了,牟新生才報到團裏,團長一聽當時就火了,要不是軍務股長拉住,他真上去抽牟新生了。正在休假中的馬小川接到電話後,立刻趕了回來,能怎麽辦呢?找人唄!
連裏立即讓副連長帶隊,在他們駐地周圍的各個地方找了起來,連長馬小川打電話到那個新兵家裏,故意問他父母最近身體怎麽樣,家裏收成怎麽樣?問那新兵最近給家裏打電話了沒有?那個新兵的父母也沒有起疑心,照實說。在家長這邊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後,副連長帶人差點把駐地周圍的市縣區翻過來了,都沒有一點消息,這可急壞了馬小川,這新兵要是出點事情,可怎麽辦?
牟新生卻不以為然,對馬小川急著找那新兵一直在操反對意見,說:“找什麽找,等一個月吧!直接當逃兵抓回來判刑就行了,還費這麽大勁幹嘛?”聽到牟新生說這話,馬小川差點一拳打上去,三個排長和胡剛趕緊上去拉住。
馬小川指著牟新生說:“你還是人嗎?三天了,你才知道兵跑了,你當的什麽幹部?你等著,要是這個新兵在外麵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家長不廢了你,就算你燒高香了。”
也許是被馬小川的話嚇住了,也許到此時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能怎麽辦呢?晚上他來到了政委家,政委知道這小子闖禍了,但能怎麽樣呢?這年頭,找個有才的吧!不聽話。找個聽話吧!太老實。找個聰明點吧!拿捏不住。找個能拿捏住的,他就是給你找事。政委現在也一個頭兩個大。這事情必須得報師裏,怎麽寫?隻能隱瞞說那新兵跑了三天,連裏一直在找,團裏以為連裏能找到,就沒有上報,現在那兵跑了這麽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找到,所以才上報師裏,政委肯定能想像到師長,師政委那一張張臭臉,可沒辦法,誰讓他是人家的下級。在部隊,官大一級真的能壓死人的。什麽都是以服從命令為前提的。
好長時間沒給部隊找電話了,王一凡晚上的時候給馬小川打電話,馬小川為了這個兵,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了,白天帶要帶著訓練,累得嘴吧裏都是泡。馬小川接到王一凡的電話,也沒有以前那樣的罵罵咧咧了,隻是說:“你小子有事說事,沒事老子就掛了。”
被馬小川這麽一說,王一凡一愣,隻是說:“連長,最近沒給你打電話,我就是想給你匯報一下。我還有半年就畢業了。”
馬小川愛理不理地掛了最話,王一凡是徹底傻了,這是怎麽了?他把電話打給了胡剛,他問胡剛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胡剛把那個新兵的事情告訴了他,王一凡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說這件事情,畢竟他不在部隊。掛了電話,他給馬小川發了一條信息,“事已知曉,保重身體。”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安慰,說些關心的話,這些對於這些長年在外當兵的人來說,不用。何況這次的事情與馬小川沒有多大的關係,說自私點就是那個牟新生的事情。那個新兵如果在一個月之內回來,關緊閉是不用說的。可一個月之後被抓回來了,那有可能就要麵臨勞教。牟新生肯定要跟著吃瓜落。撤職不撤職說不上來,對下一步
的提職肯定會有影響的。王一凡在心裏罵著,最近這是怎麽了?一件事接一件事情,還好,還好。他和白夢菲沒什麽事情,感情是與日俱增,就等著他們畢業後見家長。
那天從醫院回到陸大回,邵惠子問馬明,最近怎麽回事,她去外麵轉的時候,別人總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本來他們還在說著話,可當她一走近,那些家屬們都以借口很快離開了。邵惠子說她想不明白,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馬明知道再也不能隱瞞妻子了,女兒也已經好了。他經曆的那些,不希望妻子也一樣的難過,擔心。
馬明輕輕地拉妻子在沙發上坐下,馬子西識趣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她知道爸爸有話對媽媽說。而這些事情都是關於她生病的事情。邵惠子看著馬明,馬明輕輕地把她攬入懷中,說:“老婆,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們母女兩個人,我以前說過,到這裏後,就不會讓你們兩個人跟著我受罪,可我沒有做到,有時候我真的很內疚,你跟著我這十幾年,身體都累壞了。可我一天到晚還是忙來忙去的,我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帶著你們兩個人去旅行一下。”
“好了,有什麽事情你就快說吧!咱們十幾年的夫妻了,我還不了解你。我身體沒事,休養一下就沒事了,快說吧!再不說我就生氣了。”邵惠子撅起嘴,看著馬明,馬明撓了撓頭,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快說吧!不管什麽事情,我都能接受得了,對了,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馬明聽到這話,嚇得趕快表明態度;“好老婆呀,我那有時間啊!我可是老婆奴呀!以後這些事你就別想了,我是想告訴你,前幾天我和小西都沒有回家來,是因為,因為小西在學校裏吃飯時,不小心中毒了。”
“不小心中毒,怎麽回事,快說呀!”邵惠子滿臉著急的樣子,想要立刻衝進房間裏看看女兒到底怎麽樣了。卻被馬明拉住了。
“沒事了,你看我們兩個人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是她們學校的廚師沒有注意,把豆角沒炒熟,小孩子們都不知道,所以。我們在醫院裏觀察了幾天,醫生說沒事了,我們才回來。當時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一遇到事情,就不管不顧的。特別是你,身體不好。如果當時你知道後,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麽辦?我真的很擔心你們。”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下不為例。不管以後出現什麽事情,我們都要一起麵對的。我的身體沒事,我知道不管我和女兒誰有事,你都很自責,所以我一直努力地鍛煉自己的身體。你看現在不是好多了。我們從西藏回到內地就是為了調養我的身體不是嗎?可讓你這樣受委屈,我真的很難過。”
馬明知道妻子要說什麽?如果當年他留在西藏,現在官位肯定比現在高,為了妻子,他選擇了陸大,一來這裏是妻子的家鄉,生活習慣,環境這些都很適合妻子。二來這裏有良好的醫療條件,萬一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得到救治。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妻子的家人都在這裏。這些年來,妻子為了自己,沒有和家人取得任何的聯係。她和生活中心總是圍繞著他們父女倆人。
他從妻子時常緊縮的眉頭中能感受到,她對家人的思念。他不能那麽自私,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不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貴。父母永遠不是嫌棄你,他們永遠隻希望你幸福,快樂。在猶豫了幾天之後,馬明還是決定把邵家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妻子,因為作為女兒的妻子有權利知道,她家裏所發生的事情。她的老父親已經病入膏肓,她的二哥死了,二嫂瘋了。這對於妻子來說,雖然是致命的打擊,但不讓她見老父親最後一麵,這一生,她都會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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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