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回到了連隊,但任排長,部隊的生活依舊是那樣的枯燥。自從學成歸來後,他把所學的東西運用於平時的訓練當中,使自己所擔任的排裏的工作有了很大的提高,得到了營長康明的肯定。康明以前是王一凡的連長,王一凡學習期間當了作訓股的股長,由於工作成績突出,在王一凡剛回來時,提升當了王一凡所在營的營長。

牟新生老實多了,他好幾次要求調換連隊,都被政委給否決了,說他如果幹不好模範連的指導員,那他以後什麽事情都幹不好。聽了政委這麽一說,牟新生是認命了,再也不和馬小川盯著幹了,對下麵的排長也客氣多了,對兵更是好得不得了。

那兩個排長對王一凡說,最近這指導員是不是中邪了,不然突然性情大變。王一凡隻是笑笑,就離開了。現在在他的心裏,除了排裏的事情,隻有白夢菲了。隻有等白夢菲大學畢業,他們就能結婚了,其他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上次和白夢菲說過之後,齊苗的心裏也多了一點擔心,她害怕白世奇會把自己開除,那她還得去找工作,可都過去了這麽久,白世奇也沒有找自己談過,主管也沒有找過自己,難道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王一凡,可想歸想,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的她,是法律上是吳兵的妻子,更是孩子的母親。雖然她現在離開了吳兵,事情終歸還是要解決的,她該怎麽辦呢?進還是退,回去還是繼續在這裏待著。

在經過了幾天的思想鬥爭後,她決定告訴吳兵她的去向,因為她要和吳兵好好談談。如果吳兵還像以前那樣子,她們就離婚。如果他變好了,自己是否真的還有勇氣和他在一起。

在接到齊苗的電話時,吳兵剛下課,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早晨從家到學校,下了課,從學校回到家裏,陪自己的母親和兒子。當聽到電話裏那個久違的熟悉的聲音時,他不知道自己的淚水早已流了下來。

“你還好嗎?”一句候讓彼此兩個人淚如雨下,也許此刻,他們真的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當愛情不在的時候,親情也會變淡。愛情,隻是一個轉身的機會,不是我沒有機會轉身,隻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讓你明白,我真的愛你。現在你明白了嗎?

“你過得好嗎?我很想你。”一句話,吳兵大聲的哭,他沒有在意旁邊路過的同事與學生,此刻他隻想放大聲地哭一場,也許,此刻的他,真的需要用眼淚喧泄一下。

當她愛他的時候,他的心飄乎不定。當她忍他的時候,他還是一意孤行。當她離開他的時候,他才真正感受到了她的愛。還好,他沒有錯過,還好,他一直在虔誠地祈禱,也許是他的誠心感動了老天,讓齊苗看到了吧!

兩個人在電話裏說了許多的話,彼此除了喧泄思念外,好像沒有說一句怨言,難道是忘了,還是彼此都選擇了不願意提起。也許是讓傷心的往事都過去吧!

在得到齊苗的信息後,吳兵的表現讓人有點感慨,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當初你是否真的愛過齊苗,在你與她結婚的時候,你是因為愛,還是因為什麽?在你的心裏,你是真的弄清楚了嗎?

齊苗告訴吳兵,她在王朝酒樓打工,工作還不錯,等她這個月休息的時候,她會回來看他們的。吳兵還想說些什麽?但齊苗卻已掛了電話。其實吳兵想說,這個周末他想去看她,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

現在的吳兵也沒有什麽怨言了,至少她的心裏還有他,至少她還會打電話來告訴他,至少這個月她休息的時候還會回來看看,不管她回來是看孩子還是看他,至少她會回來,這樣的結果,對於吳兵來說,是最好的期盼。

人都年輕過,也都荒唐過,可當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麽的時候,他會明白,自己真

的該長大了,不僅僅是身體長大而已。該承擔的責任你得擔起來,不然,你的身體長得再大也沒有用,最後隻能成為阻礙你走路的絆腳石。

白世奇要和陳可辛結婚了,這場婚姻外界有多麽人沒有看好,又有多少人在羨慕。可隻有當事人明白,他們是真的愛上了對方。

當天的婚禮,要多隆重有多隆重,王一凡因為在部隊沒有趕回來,白夢菲宿舍的那三個丫頭是一個也沒有少,還順帶著男朋友來蹭飯。白夢菲說她們是要多過分有多過分,可白世奇說人多熱鬧,就因為這樣,白世奇的婚禮更增添了許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夢菲本來是婆家的人,卻成了陳可辛伴娘,那宿舍的那三個丫頭也非要當伴娘,而且還立下誓約,以後誰結婚,其她三個人都是伴娘,不管結婚沒結婚。

誰也不知道白世奇結婚來了多少人,收了多少錢,反正王朝大酒樓從三天前開始準備,一直到結婚後的第二天才忙完,齊苗她們這些服務員是累得夠嗆,可白世奇也沒有虧待他們,經理級別的每人領800元紅包,領班以上的人員每人領600元紅包,普通的服務員每人領500元紅包,連掃地的清潔工都有,大家說,累就累點,隻有給錢就行。

其實他們也是感慨自己遇到了好的老板而已,所以王朝大酒樓的服務員離職率一直很低,在這個餐飲服務行業裏,服務員離職率一直居高不下,可王朝卻能做到一年之內,沒有離職的人員,別的同行都在問白世奇為什麽?白世奇每次都故露神秘地說不知道,有時候別人問得多了,他就摔出淡淡的一句話,把員工當成家人看就行了。聽了這話,許多同行都哈哈大笑,可能嗎?

也許這就是白俊峰和白世奇不一樣的地方吧!把員工當成家人,雖然是簡單的一句話,可要實際做起來,難度有多大。他們父子倆做到了,員工當然也會把酒樓當成自己的家。

白世奇與陳可辛結婚,媒體以奢華為新聞,還專門在每晚六點檔的節目裏播了出不,惹得市民們是羨慕不已,又有多少灰姑娘又做起來白日夢來。

可他們卻沒報到,陳可辛的父親是公安局的局長,現在的公安局有些人是和陳局長出生入死過的戰友,也有他的帶過的徒弟。他們都被安排在了包間,還有一些政界的,比如邵康,還有其他市裏的領導,各局裏的頭頭腦腦們,都被安排在了比較隱秘的位置。

在這個官商不分的國度裏,錢不是萬能的,權利也不是萬能的,可隻有這兩種結合起來,那真的才能最保險,最萬能的。有錢沒有權不行,有權就有錢。當錢和權結合起來,不敢說在這個城市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吧!至少你去各部門辦事時,沒有人會給你摔臉子看。

白世奇和陳可辛是一桌一桌地敬,沒辦法,當天對外說是開了三十桌,其實是不算包間的。包間裏的酒都是他們兩個新人在應付完大廳以後,才去敬的。在大廳時,他們喝的都是水,隻不過別人看不出來而已。可在包間裏敬酒,他們喝得是真酒,這一圈下來,白世奇是真的喝多了,能怎麽辦呢?

看著白世奇的樣子,陳可辛很心疼,那又能怎麽樣呢?在商場上做生意,講的就是個麵子,而且包間裏這些人,要麽是財神爺,要麽就是官老爺,誰都得罪不起,所以既使白世奇不能喝,就是喝倒下了,爬起來還要再喝。

本來韓妮她們準備了好多問題,想為難一下白世奇,可沒有想到白世奇會喝成這樣子,畢竟是白夢菲的哥哥,這四年裏,她們也在王朝蹭了不少的好吃的,白世奇就像他們的大哥哥一樣。看著他喝成那樣,她們真的也很心疼。

就在大家快要離席的時候,包間的客人在吃完飯後,都從後門走了。大廳的客人基本上都走完了,白世奇在陳可辛的攙扶下,坐在了門口平時等座的地方,白夢菲和她們宿舍的人剛換完衣服出來,就看一個女的突然跑進了酒樓,跪在白

世奇的麵前。這一跪,把所有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白世奇,你個王八蛋,你真是狠啊!你答應娶我,為什麽娶的是她,你騙我懷了孩子,現在卻把我們母子倆個人扔在一邊。你忘了前一段時間你跪在我麵前怎麽求我的,你讓我去外地安胎,而你去和她結婚,白世奇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我今天就要死在你麵前。”

突然出現的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陳可辛死死地盯著白世奇,此刻的白世奇也嚇得酒醒了,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愣了半天,自己不認識啊!剛剛走出來的白夢菲她們也弄得莫名其妙地,她們過去,拉起那個跪在地上的女人,都在看著白世奇,希望他給大家一個答案,而此刻的白世奇雖然酒醒了,可他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情。

陳可辛走到那個女人身邊,輕輕地摸了一下那個女人的肚子,她問好個女人,這個男人什麽時候和她在一起的,孩子有幾個月了。

那個女人看著陳可辛的樣子,很確定在告訴陳可辛,時間和孩子的月份,聽完那個女人的話,陳可辛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周圍的人更是莫名其妙,白世奇也奇怪起來。

陳可辛說:“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去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做親子鑒定,如果是我老公的,那我們肯定會負責。如果不是我老公的,那對不起,請你去找孩子的親生父親,別來拿這種事情惡心我們,我不管你或者你背後的人出於什麽目地,他遇到我們,算他倒黴。二是,這裏有一千元錢,是我自己的私房錢,看在咱們都是女人的份上,同情你,給你一點營養費,是讚助的,不是我們理虧。明白嗎?”

聽陳可辛這樣說話,那個女人不幹了,又坐在酒樓大廳的地上哭了起來。大聲地罵著,白世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剛要站起來說話,白夢菲就一把拉住了他。對他示意。白世奇怎麽會不明白妹妹的意思。在商場上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事情沒有見過,可今天這事情,確實讓他有點棘手。他這個是混蛋,可他對感情卻從來沒有混蛋過,以前他是喜歡喬莉,可也隻是默默地喜歡,連拉手都沒有。這傳出的的話,可真是丟他白大少爺的臉,但這卻是事實。

自從和陳可辛在一起,他是從來沒有和其她的女人有過一點接觸,有時候生意場上實在要找人跳舞的,他就躲開了。這女人是從那裏來的,他想解釋,真的沒辦法解釋。

白夢菲知道,此刻她得站出來,以這個女人的身形來看,她懷孕應該也就五六個月的樣子,但她不能確定,怎麽辦呢?為了哥哥,她必須得站出來,看著白夢菲的樣子,齊苗站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去拉了一下白夢菲,看著齊苗的樣子,白夢菲眼裏充滿了感激。

“我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如果你肚子裏孩子真的是我們白總的,我相信白總不會丟下你們母子不管的。你現在先起來,你坐在地上,對孩子不好,明白嗎?”齊苗邊說邊扶起那個女人,其實她隻是想確定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她生過孩子,比這裏的其他人都有經驗。

聽齊苗這樣一說,這個女人也站了起來,齊苗扶著她慢慢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齊苗偷偷地給白夢菲從身後伸出了六個指頭,白夢菲明白了,齊苗是想告訴她們,這個女人懷孕大概六個月,也就是說白世奇能想起六個月這前他幹什麽?他是否還記得這個人,就可以了。

白世奇此刻也想不起,六個多月以前他究竟認不認識這個女孩子,現在他的腦子裏就一團漿糊。實在想不起來了,白夢菲不是當事人,她也沒辦法幫白世奇想,所以她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陳可辛身上。一邊陳可辛在努力地幫白世奇想著,一邊齊苗也在勸著那個女人,酒樓裏其他的人都各回各的崗位了。

突然陳可辛想起了什麽?她在白世奇的耳邊說了什麽?白夢菲發現,白世奇的臉上有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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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