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高考了,邵婷在學校裏是拚了命學習,還別說,這丫頭還真有這學習的天賦,短短的二個月,這丫頭的排名從不入流到現在全年級排在一百名以內,她現在上的這個學校,是省重點,每年考上清華北大的學校至少二個,其他高校就不用說,如果他能排到年級前一百名,那是肯定能上大學,至於一本,二本就要看她臨場發揮了,可就是在這最後一場摸底考試中,這丫頭竟然排到了前五十名以內,這成績讓他們班的老師和同學是大跌眼鏡,他們想不到是什麽把這丫頭刺激成這樣了,瘋了一樣的學習,也許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都是為了那個叫任重的男人,或者說現在應該叫他劉清揚。

那天劉清揚沒有理她,她最後一眼看西北財經大學的門牌時,她就告訴自己,這個大學她是一定要進來的,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任重竟然是劉清揚,這個她從小聽到大,耳朵都快起老繭的名字。劉清揚你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這次劉清揚被車撞,她的心有多著急,沒人知道,那天在醫院她是故意說那些話,她不想讓別人看出她很關心劉清揚,可沒有想到,她的話會激怒白家兄妹,特別是白夢菲那兩個耳興打得她是眼冒金星。其實她是活該,出了醫院後,母親送她回學校時,她在車裏一個勁地罵自己,可能怎麽樣?他現在昏迷者,她要在他醒來之前,給她一個驚喜,那就是拿到西北財經大學的入學通知書。

如果現在按她的成績排名,在高考時候,能穩定發揮,那是肯定能上好大學的,西北財經大學雖然是一本,可財經類的專業是合並後的專業,師資相對於其他係,就稍微差一點。這些都不是她所考慮的,她要的是當劉清揚的學生,每天看著他,這樣自己就有機會接近他,她一定有辦法讓他愛上自己。

在邵婷拚命學習的時候,齊喻也在拚命的學習,她的目地也隻有一個,考上西北財經大學,這是王一凡告訴她的,這個學校不錯,而且她們村子也有一個考這所學校的,王一凡說的一定沒有錯,最近她一直沒有給王一凡打電話,她是想等考完試,錄取通知書拿到手了,她會在第一時間告訴王一凡。

最近她也很少回家,給姐姐齊苗打了幾個電話,姐姐現在懷疑都快九個月了,馬上就要生了。她得關心一下姐姐。不管怎麽說,姐姐從小到大對她是最好的,小時候她常常受人欺負,姐姐總是替她出頭,可每次都會被人家打哭,所以從小她就知道,自己一定得強大,這樣別人才不會欺負你。所以她就變得像男孩子一樣,用自己的拳頭打了不少同學,從此後同學們再也不敢欺負她了。這次模底考試,她考的不錯,再有幾天就該放假了,這些天她得好好看看書,不能有一點分心,不然她真怕考不上,西北財經大學不管怎麽說都是一本。

聽說每年省裏的理科分數線都在530左右,以她現在估計下來的成績,差不多,可誰知道高考期間會發生什麽事情。高考期間的發揮很重要,不一定你上了錄取分數線你就能被西北財大錄取,人家是要看當年報考的人數,從高分到低分錄取的,如果你和別人是一樣的分數,剛錄到你那裏人家錄滿了,那你就隻能自認倒黴了。所以她要好好考,必須好好考,不為自己,也得為了王一凡啊!而在軍校裏的王一凡卻絲毫不知道齊喻考西北財經大學是為了他,如果他知道,他會反對嗎?這個問題誰都無法回答。

劉清揚還是沒有醒,白夢菲和白世奇每天都會給他站好多事情,他們小時候的事情,講著講著,他們就哭,哭著還得講著,講了幾百遍,幾千遍。

有時候,白夢菲會問白世奇,“哥,你說他能感受到嗎?他知道我們在叫他嗎?我害怕,我怕他會這樣一直睡著。”

白世奇總是拍著妹妹的肩膀,告訴妹妹,相信我們,也相信他,他一定會沒事的,他們家現在沒有人了,我們就是他的家人,我們但把他叫起來,一定要把他叫起來。

有時候,白夢菲回家了,白世奇就在病房裏叫著劉清揚,他對他說:“兄弟啊!你不能再這樣睡了,你這樣一直睡著,你的媳婦,我妹妹就會被人給拐跑了。你不是一直喜歡她嗎?你起來,你起來告訴她,你告訴她,你喜歡她。你忘了以前她老是追著你,說她長大了要當你媳婦嗎?你再這個睡下去,她就真成了別人的媳婦了。兄弟,你起來啊!劉伯伯的仇你還沒有報,你不能這樣睡著了,你這樣一直睡著,他的仇誰報,你可別指望我幫你報。你不希望他在那邊說你吧!說你小子沒出息,你快醒來啊!”

每次白世奇都哭得一塌糊塗的,直到每次白夢菲來或者白俊峰來他才能止住哭聲,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現在是這個家裏支拄,他要努力地撐著這個家,父母已經老了,妹妹還在上學,自己是個男人,得為他們撐起一片天。

每次看到白世奇痛苦的樣子,白夢菲和白俊峰也很難過,他們總是不去看白世奇那早已哭紅腫的眼睛,他們誰都知道,白世奇和劉清揚這兩個從小光著屁股長大的夥伴,雖然中間十幾年沒有見麵,可那份感情早已在他們的心裏紮了根。不然,這些年,白世奇不會經常偷偷地背後調查劉清揚爸爸的案子,還從邵家偷拿案件結果,他想幫劉清揚。

劉清揚的案子雖然省裏,市裏都很重視,可問題是,線索就在他們發現東郊廠房裏的屍體那裏中斷了,雖然看廠房的老頭說見過一個男人,可他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正麵,隻是聽到他在說話,掰成兩半的手機卡,也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那個死的人,是一個再逃犯,前幾年因為搶劫和強奸案被省廳通緝,他的家人和朋友都提供不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案件似乎到了這裏就嘎然而止了。

公安部門的同誌們還在堅持,沒有放棄一絲一毫的線索,他們還在加大排查力度,他們不相信,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為什麽他們每次查到關健線索時,這些線索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就像飛了那樣憑空消失了。難道說他們內部有人通風報信,當得出這個結論時,把刑警隊大隊長嚇了一跳,要是這樣的話,那這事情就大了。

還是想想從其他方麵入手吧!他可不能因為這掉了官帽,誰知道這裏麵的水有多深,光看副省長親自己坐鎮這一點就不難看出,誰知道又得牽涉出多少官員來,這擋人財路,毀人飯碗的事情,還是少幹,你知道誰是誰的人?萬一自己一步沒走好,丟官脫衣服是小事,家毀人亡這是大事,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誰不是踩著別人的肩膀上去的。自己還是小心點好,如果萬一查出來,是那位高人在後果搗鬼,那他就沒辦法了,他上麵也有領導,這皮球踢給領導,讓領導們自已解決去。他可不想吃不著羊肉惹一身腥。

那天省委書記張小童聽了邵康給他在電話裏說的劉小峰的事情之後,他私下來

找來了省公安廳廳和省高院的院長,想聽聽他們兩位對當年劉小峰案子的想法,雖然這兩位當年沒有經手那個案子的。可聽聽他們兩位的想法,這樣才能讓自己下決心徹查這個事情,省公安廳廳長和省高院的院長談了自己的看法,這也堅定了張小童的決心,他指示公安廳組織可靠的,精幹的人員,徹底徹查此事,不管遇到什麽問題,查到什麽人?都要一查到底。

當張小童把這件事情告訴給邵康時,邵康正在家裏給老爺子講這幾天他們追查的情況。老爺子麵色凝重,一直在默默地聽著。當他聽說張小童要徹查劉小峰案子時,他從邵康手裏接過了電話,其實他不是想告訴張小童什麽?他隻是要他想明白,這件事情查清楚,當然是好事,如果查不清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張小童是他一手帶起來的,他可不想他在省委書記這個位子上栽跟頭,畢竟他下一步可能要進京,他現在各省領導裏麵是最年輕的一個,如果在這件事情栽了跟頭,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小童,我是邵強。”

“老書記,怎麽是您。您身體還好嗎?本來想去看,可最近太忙了。您可別怪我。我有時間了一定去您那裏討杯茶喝,前幾天我聽小康說你身體不好,您可得保重身體啊!”

“小童,我沒事,你忙你的。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怎麽不怕我這老人家煩你啊!我現在是賦閑在家的閑人,是不能幹涉政事的。”

“老爺子,您可不敢這麽說啊!您這是在打我的臉啊!我不管走到那裏,可都是你老爺子一手培養的,沒有你,那有我的今天啊!我剛才給小康打電話就是想說說當年劉小峰的事情,聽說你把以前保存的那些資料都給了他,他現在全部給了我,我這擔子很重啊!老領導。”

“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把握?”

“老領導,你應該知道啊!你當年都沒有查清楚,我現在能查清楚嗎?不過,老領導,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公安部門的同誌多費費心,會查清楚的。我們也應該給小峰同誌一個交待不是嗎?現在他的兒子又成了那樣子,我這於心不忍啊!所以,不管怎麽樣,就是賠上我頭上這頂官帽,我也要查到底。”

“小童啊!你這樣說我很高興,真的。還是當年我身邊的那個張小童啊!如果當年我有你現在這底氣,我相信,小峰也不會死,當年我就是怕自己身陷別人安排好的陷阱,怕這些事情沾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才會被那些人利用。讓小峰在監獄裏含冤而死,現在他的兒子清揚又成了植物人,都是我的錯啊!小童,我這把老骨頭,求你了,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困難,不管查到誰?都要一查到底,決不姑息,我們是共產黨人,共產黨的領導,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有人拉你下水,你放心,我老頭就是賠上這把老骨頭,我也要把他們拉下水。放心大膽地去查,但是一定要告訴同誌們,小心保密。”

“謝謝你,老首長,你的話我記住了。有你的支持,我相信,小峰同誌的案子一定會水落實出的。”掛了電話的張小童坐在辦公室裏,他的心久久不能平複,是什麽樣的問題,能讓老領導下這樣的決心,也許是他老了,得為自己以前犯的錯懺悔吧!自己該怎麽辦?既然下決心去查,那就得查到底。他拿起電話,拔了一個外地號碼,他知道,這個電話也許會給他帶來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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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