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類似愛情 第117章 怎麽這麽不小心(0 24)
“啪”
不知道是因為杯子太滑了,還是自己心不在焉的緣故;原本被唐念詩好端端捧在手心的玻璃杯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摔落到了地上。
玻璃杯摔落地上的那一霎那,幾乎是同一時間安靜的客廳內便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亦是在玻璃水杯落地的那一霎那,客廳米黃色的大理石地麵上瞬間是“玻璃花開”。
下意識地低頭垂眸,落入唐念詩眼底的是距離自己的腳邊不遠處:一隻被摔得已經不複之前目前完好無損的玻璃杯;玻璃杯的三分之二尚完整,杯口缺了一個大口子;玻璃杯三分之一的部分已經“粉骨碎身”變成了大小不一的細碎的玻璃片。
而因為衝擊力,那被摔得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幾乎是散落得整個客廳米黃色的大理石地麵都是。
甚至,還有幾片玻璃碎片被濺到了那玄關處。
客廳內沒有開主燈,唯一的光線是來自於窗外麵灑進來的月光光亮。
今晚的月亮很圓,皎潔的月光透過客廳內巨大落地窗從外麵灑進來,落得一地敞亮;
自然的,那皎潔的月光光亮亦是將那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照得璀璨奪目;
這閃閃爍爍的璀璨落入唐念詩的眼底的同時,就像是有無數閃亮的星子亮閃在她黑色的瞳仁之中。
望著眸底這一片璀璨,唐念詩隻覺得自己的左眼皮在這一瞬跳得更加厲害了,心頭那種已經是被壓抑了好久的不安的感覺亦終於在這一刻全然爆/發出來;
其實,剛才在唐家,在連續好幾次打不通程奕銘的電話,聽不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隻是耳邊卻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那一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的那一刻起,唐念詩的左眼皮就已經開始在跳動了;
程奕銘沒有來唐爸爸的壽宴,明明之前的那一通電話,明明他說會很快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好就會趕過來,明明他說過的那一句話言猶在耳,明明………
可是,到了最後,程奕銘也沒有出現在唐家,沒有出現在唐爸爸的壽宴上。
因為少了程奕銘,一場精心安排的小型家宴,為唐爸爸慶祝的壽宴,雖沒有以不歡而散而結束,卻或多或少在很多人的心中形成了一個結:
程老太太和楊雪娟是尷尬的,唐媽媽和唐爸爸倒也沒有過多的感受,唐雅言是疑惑不解的,唐念詩呢,心底盤旋著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裏麵:有著與唐雅言一樣的疑惑不解,更多的是惴惴不安的隱憂擔心。
至始至終,從唐家回來到現在唐念詩的眉心都是緊擰著的;而心中的那種不安感覺亦是在漸漸地膨脹著。
而之於程奕銘沒有出現在唐爸爸壽宴上這一件事情來說,反應最大的,亦是最過激動就是程如山了;
到現在,唐念詩亦不會忘記程如山的那“激動的反應”:他漲紅了憤怒的臉,一口一句“逆子,逆子,真是氣死我了!”。程奕銘的行為讓程如山覺得自己在親家麵前,全然是顏麵掃地;而用“吹胡子瞪眼”這一個詞來形容當時的程如山真的是一點也不誇張;
因太多於憤怒了太於激動了,一怒一急之間,程如山高血壓上來。
不幸之中的萬幸,程如山並沒有大礙。
原本歡歡喜喜的壽宴,最終卻是以這樣的情況而結束。
最後在尷尬,抱歉之中,程如山,楊雪娟和程老太太離開了;
在程如山,楊雪娟和程老太太離開之後,唐念詩在唐家待了一會;她想要說的話,想要表達的內容還沒有說出口卻被唐爸爸微笑著給打斷了:
“念念,爸爸沒有不開心!隻不過是一個生日而已。”
唐爸爸這麽了解自己的女兒,又怎麽會不知道唐念詩心裏在想些什麽。
“爸爸,我…………”
唐爸爸微笑著,摸了摸唐念詩的發頂;望著唐爸爸的慈愛的眸光,感受著他溫暖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發頂,唐念詩忽然有一種像是回到小時候的恍惚感。
唐念詩記得,小時候唐爸爸就是像現在這般撫摸自己的頭頂;而唐念詩也喜歡唐爸爸這樣做,甚至是已經習慣了。
小時候每每唐爸爸這樣微笑著撫摸著自己的發頂,唐念詩總覺得自己被父愛所包圍;其實,現在也是一樣。
“不需要解釋,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奕銘,其實爸爸也擔心。”
唐念詩所擔心所隱憂著的,同樣的,唐爸爸亦是在擔心著的;打了這麽多通的電話,怎麽會一個也打不通?
不免的,會讓人心生狐疑。
程奕銘沒有出現在自己的壽宴上,唐爸爸其實真的一點也並不在意;相反地,他在意關心的是程奕銘的現在情況?不知道他的女婿現在怎麽了?
“爸爸……”
內心感動,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心頭的情緒;唐念詩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像小時候一樣一頭紮進唐爸爸那溫暖的胸膛處。
依偎著,依偎著。
“回去吧,說不定現在奕銘就已經在家裏了。”
再一次伸出手,撫摸了幾下唐念詩的發頂:
“好啦,念念,快去吧!”
末了唐爸爸還不忘對唐念詩叮囑了一句:
“見到了奕銘的話,也別忘了給我們打一個電話,好讓我們放心!”
唐爸爸的話言猶在耳,或多或少地緩解了一下唐念詩此刻那一刻惴惴不安的心。
揉了揉不停跳動著的眉心,爾後唐念詩便蹲下身,開始收拾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程奕銘,他的電話為什麽會打不通呢?第一個電話還可以打通後來的幾個為什麽一直是“打不通”亦或是“不在服務區”?
是他去了哪裏嗎?因為是遠離了宣城,所以手機信號才會不在服務區?
可是,他去了哪裏呢?是要去辦什麽事情麽?是不是事情很是棘手,所以他才會不顧自己嶽父的壽宴?
又,是不是真的很是棘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處理完?
從打不通程奕銘的電話的那一刻開始,唐念詩就開始在關注著時間了;隻要是間隔一小會,她就會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看看戴在上麵的腕表;
所以,從打不通程奕銘電話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究竟是過了多少小時,唐念詩是清清楚楚的。
六個小時,已經整整過去六個小時了;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可是,程奕銘依舊是還沒有回來。
為什麽?
唐念詩,手上拾撿玻璃碎片的動作未停,而她的眸光雖然是落在地麵上的那些玻璃碎片的,但是細看之下她的黑色瞳仁卻是沒有焦距的。
她的思緒,一直在飛。
“嘶…………”
直到,唐念詩因為手指處出來的刺痛而擰起了兩道秀眉,她才回過神來;因為這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也讓她原本沒有焦距的黑色瞳仁亦在這一刻有了焦距。
低頭垂眸,望向自己的雙手;一抹嫣紅落入唐念詩的視線之中:
原來,是自己的右手食指被玻璃碎片劃破了。
嫣紅的**順著纖細的手指下滑,在白希的手指間蜿蜒出一條嫣紅的痕;卻沒有過多的停留,而是隨即便滴落在了客廳的米黃色大理石地麵上。
瞬間,原本幹淨的米黃色大理石地麵上暈染出一朵嫣紅的花。
刺痛,讓唐念詩原本擰緊的眉心愈加緊了幾分。
下一瞬的時候,唐念詩便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毫不猶豫地送入到自己的口中;小心翼翼地,柔軟的唇輕輕地吸/吮著那一道被玻璃碎片劃出的口子。
這,是唐媽媽教自己的;唐媽媽還說,隻要輕輕地吮/吸一下,傷口就不會疼了。
果然,在吸/吮了幾下之後,原本那種刺痛感真的是減緩了不好;而那道被玻璃碎片劃傷的口子在這一刻亦不再冒出嫣紅的血。
因為躺在**胡思亂想而翻來覆去睡不著,所以唐念詩才會起床;卻,不曾想,才剛剛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因著一個不小心,玻璃水杯就打翻摔落到了地上。
結果,又在拾撿那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的時候,一個晃神不小心而劃傷了右手食指。
回過神,將傷口舔舐好之後,唐念詩便再一次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
這一次,她是全身心地關注自己手上的收拾動作。
許是太過於認真了,太過於將注意力集中在收拾散落在地麵上的玻璃碎片,唐念詩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公寓的門被人打開了。
進來的,自然是“消失”了整整六個小時的程奕銘。
而程奕銘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打開門看到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幅場景:
客廳內並沒有打開燈,但是窗外皎潔的月光亦是將客廳照得敞亮;程奕銘看得清楚,他的小妻子就這樣蹲在客廳米黃色的大理石地麵上:
她在幹什麽?程奕銘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就這樣愣愣地站在玄關處,甚至是連鞋子還沒有換下,他就這麽看著半蹲在地麵上的小女人,她的一舉一動:
她正在拾撿著在地麵上的“東西”,她撿的十分地小心,一小塊一小塊將拾起的“東西”撿進放在自己身邊的那一隻簸箕之中。
緩過神的瞬間,程奕銘才看清楚那被唐念詩撿進簸箕之中的“東西”竟然是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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