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心疼誰的心疼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喜的，悲的，亦或是悲喜交加的。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狂襲而來，衝擊著全身每一個細胞；
病房太過於安靜了，安靜的清晰可聽的是點滴聲在一聲聲地響起；
亦是這樣一份安靜，讓整個病房都陷入到了一種十分壓抑的氛圍當中。
氣氛異常嚴肅，又是異常地讓人抑鬱得透不過氣來！
唐媽媽坐在病床邊緣，她紅紅的，帶著濕意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看著躺在病**，閉著雙眸的唐念詩。
誰能夠告訴她，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懷孕了，卻又小產了？
怎麽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就變成了這一個模樣？明明，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唐念詩還是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麵前，跟自己聊著天來著？
怎麽僅僅是過了短短的幾個小時，一切就變了樣呢？短短的幾個小時，自己的女兒唐念詩怎麽就躺在了醫院裏？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自己的女兒唐念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亦或是遭遇了什麽？
眼前的這一張毫無血色，毫無生機的慘白的臉，清晰地落入到唐媽媽黑色的瞳仁當中，卻是深深地刺痛了唐媽媽的眼眸。
唐媽媽的眼眶又一次不自覺地發熱發紅了；而她的鼻端，亦開始變得酸酸澀澀的。
下意識地伸出手，唐媽媽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唐念詩的那一隻無意識地露在被子外麵的手。
雙手交握的那一刻，唐媽媽是明顯地感覺到被自己捏握著的這一隻手，它的手心是格外的冰冷。
是不是，正如同此時此刻自己的女兒唐念詩的心呢？
唐媽媽握緊了唐念詩的手，想要用自己手心的溫度來溫暖唐念詩的這一隻冰冷的手。
而她的眼眶中的那股發熱發燙的感覺變得是越來越強烈了，鼻端的那種酸澀早已經開始泛濫成災了：
這樣強烈的生理反應，連帶著她的情緒也跟著泛濫起來：
深深地自責，深深地懊悔，深深地疼痛，一股腦兒地就湧上了唐媽媽的心頭，亦是一下子就將自己的整個胸腔是塞得滿滿的。
難受不已！
視線已經在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深深的自責狂襲而來，深深的懊悔流經四肢百骸。
小心翼翼地，唐媽媽用自己手心的溫度輕輕地揉搓著唐念詩的手；而她的眸光卻是一刻也不曾在眼前的這一張慘白的臉上離開過。
病**方的床頭白熾燈所照射出來的燈光，將閉著眼眸躺在病**的唐念詩的臉色襯得是更加蒼白而毫無生氣。
此刻的唐媽媽她的眼眶當中早已經是盈滿了淚水，這盈滿眼眶當中的閃閃的晶瑩似有隨時都有可以會溢出之勢。
卻是在下一秒的時候，唐媽媽哽咽的嗓音在這個原本安靜的病房當中響了起來：
“念念，都怪媽不好，都怪媽………媽剛才這麽就沒有看出來呢？如果媽多留意一點，事情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念念，你也就不會……”
“小產”兩個字並沒有從唐媽媽的喉間溢出來，卻是極其敏感地戳中了已經被唐媽媽壓製了好一段時間的情緒。
那積鬱在心頭的情緒瞬間便是要爆！發出來。
唐媽媽怎麽會不責怪自己，怎麽能夠不會深深地自責；若不是她覺得自己當時隻顧著照顧情緒激動當中的唐爸爸，若不是因為她的忽視，她的女兒唐念詩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現在回想當時唐念詩的神情，其實，其實如果看得仔細的話還是能夠看出異樣的，還是可以察覺到端倪的；
可是，可是，當時的自己為什麽就沒有注意到呢？當時的她怎麽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注意呢？怎麽就沒有看出自己的女兒唐念詩的不對勁，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端倪呢？
唐媽媽真的是恨死自己了，自己是了解女兒唐念詩的個性的：如果不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她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地回家來？盡管，唐媽媽並不知道在自己的女兒唐念詩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真是大意，太大意了！
怎麽可以忽視掉這麽重要的細節呢？
更加讓唐媽媽痛恨自己不已的是，當時唐爸爸還那樣狠心狠狠地往著自己的女兒唐念詩的臉上甩了一巴掌，那樣的重，那樣的用力。
現在，從唐媽媽這個角度上看過去，還是依稀可見唐念
詩臉頰上的五指印。
唐媽媽足可以想象得出，當時自己的女兒唐念詩的心情：她一定是痛死了，身體上的和心頭上的。原本她定是想著要家人的安慰的，誰知道卻無情被家人所傷到。
唐媽媽亦可以想象得到，當時自己的女兒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離開唐家的。
那定是傷心絕望！
唐媽媽怎麽也不會想到的是，前一刻她還在擔心為自己的女兒唐念詩不見而擔心著，下一刻的時候便是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小產！自己的女兒唐念詩竟然小產了！
這樣的結果是唐媽媽怎麽也不會想到的，而她亦是花了好幾秒鍾之後才是完全反應過來。
因為不想要女兒小產的事情而再一次刺激到唐爸爸，所以，媽媽便是隱瞞了唐爸爸。
至今，唐爸爸還不知道女兒唐念詩小產的事情。17904762
第一時間的反應，唐媽媽便是心急火燎地往著剛才那一通陌生電話當中所提到的自己的女兒唐念詩躺在的那一家醫院裏趕。
趕往醫院的路上，唐媽媽滿腦想著的便是自己的女兒唐念詩：
什麽叫做小產了，自己的女兒怎麽可能小產？自己從來未曾聽說過自己的女兒唐念詩懷孕了？
心急火燎地趕到醫院，心急火燎地趕到唐念詩所在的病房；唐媽媽第一眼見到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女兒唐念詩，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隻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尤其是這一張臉，唐媽媽感覺有些許的眼熟；尚來不及等她有所動作，這個之於唐媽媽來說是陌生的男人便率先開了口：
他說，他叫左佑南，是自己女兒唐念詩的學長；
他說，他有些抱歉，因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他才會翻了唐念詩的手機，找到了自己的電話，然後便是第一時間給自己打了電話；
他說，念念剛剛經曆了小產之痛，現在這個時候是非常需要家人的安慰的；
他還說，他已經幫著念念找了最好的婦產科醫生，不用擔心念念之後的身體調養。
隻是，當時的這個叫做左佑南的男人並沒有告訴自己，他又是如何跟自己的女兒唐念詩在一起的？更是沒有告訴自己，在之前的幾個小時之前，自己的女兒唐念詩究竟是發生了什麽？遭遇了什麽？
自己的女兒唐念詩怎麽會小產了？
這些對唐媽媽來說一點也比不上現在剛剛在經曆了小產之痛的唐念詩來的重要。
唐媽媽是踉蹌著推開病房門的。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她推開病房門的那一霎那，當她第一眼看到躺在病**閉著眼眸的唐念詩時，唐媽媽的心猛然間一緊：
躺在病**的這個打著點滴，臉蒼白得沒有一絲一毫血色，毫無生氣而又虛弱不堪的人，是自己的女兒麽？
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狠狠地敲擊了一下，硬生生地痛！
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唐念詩受到的這一份罪，隻要一想到唐念詩剛剛經曆的小產之痛，唐媽媽便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那積鬱在心頭的酸楚便是瞬間爆／發了出來。
那早已經溢滿在她眼眶當中的淚水便是最真實的寫照。
已經隱忍了好長一會的情緒，終於是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的機會：奪眶而出的淚水就像是絕了堤似的，一下便是模糊了唐媽媽的視線。
隻是…………
唐媽媽卻不敢哭出聲來，她生怕自己的哭聲會驚擾到了睡夢當中的唐念詩，會將唐念詩吵醒。
唐媽媽一直記得醫生的叮囑：他說，自己的女兒唐念詩在經曆了小產的傷痛之後，現在最最需要的是休息。
唐媽媽記得，她一直都記得。
唐媽媽想要停止自己的哭泣，但是，那洶湧而來的酸楚情緒卻像是絕了堤似的，再也收拾不起來。
下意識地伸出手，唐媽媽便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隻是那嗚咽聲還是會從五指指縫當中漏出來。
原本，唐念詩睡得就不是很安穩；許是因為自己這嗚咽聲的響起，唐媽媽發現女兒唐念詩原本就擰緊的眉心這一會是蹙得更緊了。
意識到這一點，唐媽媽極力地穩定著自己的情緒：她，不能夠吵到女兒唐念詩，一定不能。
隻是，她的情緒尚來不及完全收斂好，掛滿淚痕的臉也尚來不及被她擦拭幹淨，病房的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給推開了。
來人正是程家的人。
唐媽媽轉身回眸的那一瞬間，落入到她視線當中的便是程如山，楊雪娟還有程老太太。
兩秒鍾的沉默，卻是在彼此對望的眼眸當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感受到了彼此間所散發出來的相同的氣場。
難以言喻的暗傷浮動在彼此對望的空氣當中，卻是彼此都能夠讀懂的情緒。
下一秒的時候，程老太太率先打破了這種讓人陰鬱不已的沉默：
“念念媽媽，念念你現在怎麽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唐媽媽的錯覺，在與程老太太對視的那一瞬間，唐媽媽突然感覺程老太太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
迎視的這一雙眼眸當中再也看不到印象當中那精氣十足的模樣，盡有的是渾濁之色。
程老太太擰著眉心，層層皺褶聚攏著掩飾不住的哀愁；而她的這一張往日裏總是漾著慈祥笑容的臉上，亦是哀傷之色盡顯。
望進程老太太的這一雙眼眸當中，若是仔細看還能夠看到這一雙眼眸的瞳仁當中泛著些許晶瑩的光澤和那眼白當中印著的絲絲紅。
不難看出，眼前站著的三個人每一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層叫做“傷痛”的東西；
更加不能夠看出，這三個人每一個人的情緒都很低落。
是的，程如山，楊雪娟和程老太太三個人的心情都很是低落。
可是，又怎麽能夠不讓他們情緒低落呢？
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程如山，楊雪娟還有程老太太，他們三個人的心情隻覺得像是在坐過山車似的；尚來不及好好感覺自己的兒媳婦唐念詩懷孕的喜訊，尚來不及感覺程家在不久的將來之後便是會有一個新生命到來的喜悅之情，卻是在下一秒的時候，溢滿在心頭的喜悅被“唐念詩小產”的消息給狠狠地粉碎掉了。
無情又無聲！
與唐媽媽的反應是一樣的，一喜，一怔，一痛是程如山，楊雪娟和程老太太在聞言唐念詩懷孕卻又小產之後所作出的反應。
用從天堂一下子跌入到地獄的感覺來形容當時程如山，楊雪娟和程老太太的心情真的是一點也不為過；是或的份每。
甚至是恰到好處！
誰能夠告訴他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誰能夠告訴他們為什麽自己的兒媳婦唐念詩懷孕了，但是他們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還有，誰能夠告訴他們，他們的兒媳婦唐念詩懷孕了原本是好端端的，但是為什麽卻又小產了？
答案自然要去問他們的兒子程奕銘。
隻是程奕銘卻隻是在電話當中告訴了唐念詩小產的事情，隻是告訴了唐念詩現在所在的這一家醫院，其他的卻是什麽也沒有再提及了。
當程如山想要再多問幾句時，電話卻是被程奕銘給打斷了；回應程如山的唯有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嘟”的電話忙音。
亦是管不了這麽多了，在這悲喜交加的震驚當中，完全反應過來之際，程如山，楊雪娟和程老太太便是第一時間，連夜趕來了醫院。
原本程如山和楊雪娟是想要隱瞞著程老太太的，隻是，就是這麽好巧不巧的，程奕銘打來的這一通電話就這樣被正好起床醒來下樓倒水喝的程老太太給聽到了。
於是乎，此時此刻，在醫院的病房當中，便是就這樣看到了程如山，楊雪娟和程老太太。
恐怕，之於唐念詩懷孕卻又小產的殘酷事實打擊最大的除了唐念詩當事人一個人之外，那麽打擊最大的要數程老太太了。
程老太太是多麽期盼著程家有新成員的到來，多麽期盼著程家有新的小生命的降臨，多麽期盼在她的有生之年還能夠抱一抱自己的曾孫，享受一下四代同堂的天倫之樂。
這些日子，程老太太是天天在菩薩麵前早晚做功課，虔誠地期盼著自己的孫媳婦唐念詩的肚子早日有好消息的到來；
甚至，她還去宣城最大最靈驗的寺廟為唐念詩和程奕銘兩個人祈福求了送字符：希望觀音娘娘早日賜唐念詩和程奕銘一個孩子。
天知道，當程老太太在得知道自己的孫媳婦唐念詩懷孕的好消息的那一瞬間，她是有多麽的興奮，多麽的欣喜！
那一瞬間，程老太太真的是因為送子觀音娘娘是聽到了自己的虔誠與期許，所以才會讓自己一直以來所希望的美夢成真了。
卻，不曾想，這種喜從天降的感覺，這種興奮，這種欣喜程老太太尚未來得及好好享受，突如其來的“唐念詩小產”的噩耗卻是硬生生地粉碎了這
個美夢。
它的速度之快，殺傷力之大，甚至讓程老太太連喘口氣的機會，連好好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
懷孕了，但是卻又小產了。
明明，今天不是程奕銘的生日嗎？
明明，程奕銘不是安排了燭光晚餐與唐念詩慶祝他自己的生日，共享浪漫的二人世界。
怎麽好好的燭光晚餐，浪漫的二人世界就突然間變成了這樣？
難以言喻的痛楚！
話語剛剛落下的那一瞬間，程老太太便將她自己的眸光朝看向了病房中央的病床。
不，確切地說是躺在病**的閉著雙眸的唐念詩身上。
懷孕與小產，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她人生當中何等重要的兩件事情。
喜的，痛的。
而唐念詩就在這一夜之間便是全部都經曆了。
身體上的傷痛，心理上的痛楚，唐念詩如何來承受？
程奕銘超看向病**的眸光，落在躺在病**的閉著眼眸的唐念詩的眸光盡顯是心疼之色。
是的，心疼！
雖然說，程老太太很想很想唐念詩能夠懷上程奕銘的孩子，能夠為他們程家開枝散葉；
雖然說，唐念詩小產了沒有孩子很讓人感到惋惜；
但是，比起孩子，程老太太更加關心，在意，心疼的還是唐念詩。
不僅僅是程老太太，程如山和楊雪娟亦是如此。
孩子是重要的，但是在他們的認知裏麵自己的兒媳婦唐念詩更為重要，孩子沒有了是很讓人感到惋惜，然而孩子沒有卻是還可以再生的；
程老太太他們更是希望唐念詩在小產之後，她的身體是健健康康的。
程老太太他們更是明白，這一次小產對於唐念詩來說不僅僅飽受著的是身體上的傷害，還飽受了心理上的傷痛；而這身體上的傷害可以慢慢地愈合，但是這心理上的…………
唐念詩還沒有醒過來，如果等她醒來了，唐媽媽和程老太太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來跟唐念詩說；
他們更不能確定的是，萬一唐念詩知道了自己小產之後的反應。
眉心，下意識地皺緊；而下一秒的時候，病房內的四個人是十分默契地對望了一眼。
這一眼的對視，彼此的眼眸當中流轉著擔憂之色。
“念念她…………”
提到唐念詩，唐媽媽又一次哽咽了起來；很是清晰地可以聽到，她隱忍著某種情緒的濃濃的鼻音。
“剛剛醫生來過，他說念念小產時失血過多，傷了元氣；估計要醒過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說話間，唐媽媽的眼眸也便是朝著病床的方向看過去。
視線當中，依舊是一張慘白到不行的臉。
心痛，很痛很痛！
“剛才醫生還說，念念送來醫院的時候，她…………”
回想著剛剛醫生跟自己說左佑南抱著唐念詩來醫院的時候，唐媽媽的心便是揪到了一塊了。1d7Qu。
醫生說，當時唐念詩被左佑南抱來的時候那情況是相當地危險，亦是相當地觸目驚心。
幾乎可以用“血染的風采”來形容當時唐念詩的模樣；但是如此，就連抱著唐念詩的左佑南他的身上亦是被染上了血。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況，但是唐媽媽完全是可以想象得出：
唐媽媽亦是記得剛才醫生說，如果如果再晚來一點的話，那麽除了肚子裏的小孩不能夠保住之外，就連唐念詩的生命都有危險了。
揪心地痛！
後麵想要說的話，唐媽媽並沒有說下去；而是用哽咽代替了。
唐媽媽的情緒又波動了起來，那一雙原本沒有退去的潮紅的眼眸又再一次發紅發熱發濕起來。
情緒會感染，見此狀況的楊雪娟便是上前一步；她，紅著眼眶遞給了唐媽媽一張紙巾；隨即便是往著唐媽媽的肩上無聲安慰般，輕輕地拍了拍。
唐念詩的乖巧懂事，是在程亦雪身上看不到的；雖然說唐念詩是自己的兒媳婦，但是楊雪娟更願意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女兒。
一件貼心的小棉襖！
nbsp;唐念詩小產，其實楊雪娟對她的心疼一點也不亞於唐媽媽的。
感受到楊雪娟的按撫，唐媽媽下意識地便是將自己的眼眸收回與楊雪娟對視了一眼。
千言萬語，竟然在這女人與女人之間相互對望之中。
這邊，唐媽媽和楊雪娟在用著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方式相互安慰著；站在一旁的程如山則是沉重地歎息著。
而那邊，程老太太卻已經坐在了唐念詩的病床邊緣；
無比心疼地，程老太太伸出了她的右手；想要撫順被唐念詩緊緊皺起的眉心。
就在她的手將要落下的那一瞬，忽然間程老太太便是想起了什麽；下一秒的時候便是脫口而出道：
“奕銘，人呢？”
6000字更新完畢！咳咳咳，這幾天的情緒有些悲傷，不過，不過暫時的後媽保證暴風雨馬上就要過去了，後麵會是大大的彩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