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雨薇父親醒來,南宮曜挨打

楊雨薇慢慢的挪動了一下,忽然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來,低低的“嘶”了一聲,眼睛裏有著她也不知道的委屈。

南宮曜被她嚇住了,立刻放下碗將她連人帶被子給摟在懷裏,擔心地問道,“很疼嗎?我下午的時候已經給你上過藥了呢,薇兒,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那麽粗魯,那你弄那麽疼的。”

楊雨薇聽到他這句話,害羞得直接的捂住了他的嘴,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不要再說了,閉嘴。”他竟然給她那麽私密的地方傷藥,天惹嚕,她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南宮曜寵柔情似水的看著她,眼神忽然變得炙熱了起來,直直的盯著她鎖骨朝下的位置。

楊雨薇低著頭看去,這才發現剛才她緊張激動的蹦起來的時候,身上的被子已經滑落了下來,她臉燒得火辣辣的,手忙腳亂的立刻縮了回去,低低的說道,“你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快去給我找一套幹淨的衣服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真的太丟臉了,她傷不起。

“當然好看啊,薇兒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南宮曜絲毫不覺得羞澀,伸出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唇上落下了火辣辣的吻,直到她身子軟成一灘水,直到她氣喘籲籲差點斷氣了才放開她,親昵的抵著她的額頭說道,“乖,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立刻去找衣服,餓了就先吃點東西,一會還要讓那個術士將你爹喚醒呢。”

楊雨薇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等到南宮曜出去之後,她摸著被他吻過的紅腫的嘴唇,心裏亂糟糟的,她和南宮曜之間以後會有怎樣的未來,是要分道揚鑣,井水不犯河水,還是認命的跟他成親?好像不管是哪種,都讓她心裏都不好受。更何況以南宮曜胡攪蠻纏的性子,在之前就不肯放過她,如今兩人又有了這樣的關係,他還能甘心放手嗎?

南宮曜拿衣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臉糾結的樣子,眼睛裏透露出深深的迷惘,他眸色暗了暗,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腕,柔聲說道,“薇兒,把衣服換上。”

楊雨薇讓他出去,可是那個男人就是鐵了心一樣的賴在房間裏不走了,她沒有辦法,隻好躲到屏風後麵將衣服給穿好,臉色極其不自然的走了出來。

南宮曜不顧她的意願,直接將她抱坐在腿上,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香甜的瘦肉粥,直到她肚子撐得再也吃不下才放下碗。

這一切完成之後,他又將她帶到梳妝台前,用溫潤的象牙梳子將她黑亮如綢緞般的長發給挽了起來,溫潤璀璨的眸子裏迸射出堅定的光芒,貼在她的耳邊說道,“薇兒,我不管你心裏究竟怎麽想的,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身邊,你這輩子隻能嫁給我,誰敢跟我搶你,我就殺了那個人,沒有什麽好商量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糾纏在一起,你休想擺脫我。”

楊雨薇被他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震得心口發麻,她看著鏡子裏含情脈脈的男人,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話,“南宮曜,你這樣的男人真可怕。”

“我是太愛你了,而且我們都這樣了,你還能嫁給誰呢?說不定現在你的肚子裏都有我們的孩子了呢。”南宮曜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陣溫熱,如果有了孩子那就真的太好了,他就會有徹底屬於他的家了。

楊雨薇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一次就有了,你想得太美了吧。再說我現在還不想要孩子,我身子都沒長好呢,現在要孩子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我都沒有好處。一會我就會開一副藥喝下去,好了,不要再廢話了,我們快點回去吧。那個術士簡直太卑鄙無恥了,我絕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南宮曜忽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捏得她生疼,“我不許你喝藥,薇兒,你不能對我那麽殘忍!如果有了孩子,我會迎娶你過門。更何況喝藥對身體也不好。”

“我怎麽沒發現你那麽霸道,難道你要我未婚先孕嗎?南宮曜,這樣對我不公平。我們發生的這件事情隻是一個意外,算起來我們除了這個意外,之前隻能算是朋友,並不是戀人,我要對自己負責。你知道如果沒有成親我就被人弄大了肚子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我會身敗名裂,我會是鎮國將軍府的恥辱,到時候我爹被我連累得都抬不起頭來。我不要被眾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楊雨薇轉過頭,異常冷靜的看著他。

然後她就看到那雙漆黑幽深得猶如寶石一樣得眼睛裏閃過了黯然神傷,像是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之中,她心口驀地一疼,忍不住放緩了語氣,“南宮曜,我並不是要回絕你,我發現其實我是有點喜歡你的,但是淡淡的喜歡,還沒有發展成為愛,並不足以讓我心甘情願的嫁給你,跟你共度一生。你如果真的想要娶我為妻,那就用你所有的真心來感化我。如果我哪一天真的愛上你了,愛你愛得無法自拔,沒有你我就會活不下去,到那時候我當然會嫁給你。我們之所以會發生那麽親密的關係,那是迫不得已,我被那個術士用情花的毒給迷惑了神智,那時候的我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南宮曜沉默不已,臉上的神情幽暗不定,內心做著激烈的掙紮,半晌之後他終於輕輕的歎息一聲,認命的從身後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好,我等你打開心扉的那一天,是我逼你太急了,薇兒,很抱歉。”誰讓他愛她,愛到不忍心看到她有任何的為難。

“謝謝你,南宮曜。”楊雨薇嘴唇嚅動了一下,最終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來,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執拗的性子不好,可是她的人生,她不想草率的做決定,不想讓自己做出悔恨終身的事情來。

“那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吃藥,就算是避子湯,對你的身體也是不好的。你本來身體就很虛弱,不能再讓這些藥再損害你的身體了,我會心疼。”

楊雨薇心口微微發熱,她低低的說道,“好,那我會順其自然,不吃藥了。”她之前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被推入萬丈深淵,徹底的落下了病根,畏寒得厲害,是的確不應該胡亂的吃藥了。

“那我們回去讓那個術士把你爹弄醒吧。”南宮曜衝著她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細細的摩挲著。

“好。”達成了共識,兩人慢慢的朝著門外走去。

楊雨薇之前透支了身體,兩條腿軟綿綿的,幾乎連半分力氣都使不上來,走了兩步路臉上就露出了怪異的神色來。南宮曜憐惜她,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她不好意思的掙紮,讓南宮曜把她放下來,南宮曜摟得她更緊,“薇兒,你覺得你這種蝸牛般的速度,等回到將軍府的時候估計天都大亮了,還是我來抱著你把。”

他的溫柔體貼讓她很感動,四周有清涼的風吹來,南宮曜身上清冽的男子氣息竄到她的鼻腔間,讓她忍不住陣陣心安,感受著這寧靜的氣氛,她一直以來緊繃的堅硬的心像是一瞬間就軟了下來,有什麽嘣的一聲斷開了。

忽然之間,她想要任性一次。

“南宮曜?”楊雨薇閉著眼睛,輕聲的喚道,那聲音細得幾乎像一根銀絲,若不是他內力好恐怕都聽不見。

“恩?”他抱著她一步步的朝著門口走去,溫柔的回應道。

“我會試著去愛上你的,你是個很好的男人,這些日子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我也不是心如鐵石的女人,我也會感動的。”她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就好像在說夢話一樣。

南宮曜唇邊綻放開了大大的笑容,將她往上抬了抬,輕輕的親吻著她柔嫩細膩的臉頰,“薇兒,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一定會守到春暖花開的時候的。

出了別院,兩人都懷著微妙的心情坐著馬車一路狂奔,直接回答了鎮國將軍府。

楊雨薇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死士們將被徹底製服的術士押到她的麵前來,冷冷的說道,“把我爹喚醒,不然就替我爹陪葬,我不跟你廢話。”

那術士被打得鼻青臉腫,再加上中了她配製的劇毒,像喪家之犬一樣狼狽,他咿咿呀呀想要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楊雨薇扔了一顆丹藥到他的身上,他迅速的將藥扔到嘴裏咽下去,這才能夠說出話來。

“我幫你送走纏著他的小鬼,但是你要把解藥給我,徹底的解了我身上的毒。如果不答應,我是不會把他喚醒的。我沒那麽愚蠢,到時候他醒過來了,你還是把我送上絕路,我不是白忙活了嗎?”他是真的害怕了,這個女人比北堂慧還要血腥殘忍,她說要痛下殺手,就一定不會心慈手軟,他現在不敢再動別的心思了。

“我答應你,隻要你把我爹救醒,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會計較,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娘也的確欠你一些,就當做扯平了。但是,你別想著耍手段,若是耍手段,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楊雨薇周身有一層狠戾的殺氣湧動著,對於敵人,她從來不心慈手軟。

“我不相信你的話,口說無憑,我要白紙黑字,我還要越國的皇子和公主作為證人,這一切做完之後我就會喚醒你爹。”術士很顯然忌憚楊雨薇,害怕她翻臉不認人收拾他,故而一切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可以。”楊雨薇爽快的答應了,讓人去請了越國的皇子陳檀之,和越國公主陳燕兒過來。

南宮曜皺了皺眉,警惕的瞪著那個術士,想了想喚來了暗衛,低低的吩咐了幾句什麽,暗衛聽話的點點頭退了下去。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越國的陳檀之和陳燕兒披星戴月的趕過來了,當著他們的麵,楊雨薇寫了字據,簽字畫押,那個術士才放心下來。

隻要越國的皇子和公主在,保住他就絕對沒有問題了。

“那我現在開始作法,把你爹喚醒。”那術士倒也識相,在知道占不了楊雨薇和南宮曜的便宜之後,乖覺的動作起來。

“慢著——”南宮曜忽然出聲攔住了他的動作。

在楊雨薇錯愕不已的眼神裏,他耐心的解釋道,“薇兒,越國這些詭異又陰邪的術法我們根本就不懂,誰知道他會不會對你爹動些什麽手腳,哪怕現在看不出來,過一段時間呢,我還是不太放心。”

“可是我爹總不能一直這樣沉睡著啊,我想讓他醒過來,他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了。”楊鳴斌昏迷一天,她就揪心一天,她沒有辦法放任楊鳴斌不管。

“你稍微再等等,我讓人到太虛道觀請道長去了,還有北堂墨那裏,估計也快要來了。有太虛道長和北堂墨那個術法很厲害的術士坐鎮,我才放心。”南宮曜當著越國人的麵,直直的表達了他的不信任。

沒有辦法,不信就是不信。

陳燕兒和陳檀之臉色很難看,尤其是陳檀之,惡狠狠的瞪了陳燕兒一眼,都是這個女人做的好事,惹怒了楊雨薇,她接下來在周國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那就等太虛道長和寧安王的人來。”楊雨薇想想也覺得有這些人在會靠譜一些,至少這個術士不會肆無忌憚的想要動手腳。

她想到罪魁禍首的上官瑾萱和陳燕兒,心底那股惡氣怎麽都發泄不出去,忍不住狠狠的瞪了陳燕兒一眼。現在她還沒找到機會,等到有好時機的時候,她一定會讓陳燕兒連哭都沒有眼淚。

陳燕兒被她瞪得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你看我做什麽,這件事情我又不是主謀,隻是個幫凶而已。你要恨就去恨上官瑾萱去,她才是幕後黑手。”

楊雨薇冷笑一聲,“如果我想要用這把劍捅死你,其實這把劍才是罪魁禍首,我不過是稍微動一下,我是幫凶而已,對嗎?陳燕兒,要不要試一試?”

她抓過南宮曜腰間的劍抵著陳燕兒的心髒,像從地獄歸來的修羅,陳燕兒嚇得臉色慘白,踉蹌的朝著後麵退了好幾步,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不多時,太虛道長和北堂墨等人就來了,南宮曜把事情的始末交代之後,楊雨薇才瞪著那個越國術士說道,“現在可以作法了,把我爹喚醒。”

越國術士在太虛道長和北堂墨等人麵前,不敢再有別的小心思,老老實實的作法,嘴裏念著他們誰也聽不懂的咒語,然後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符咒燃燒了起來,灰燼放在裝了雄黃酒的碗裏,他對著楊鳴斌全部灑了過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楊雨薇看到有個小小的孩子從楊鳴斌的身上起來,漸漸的朝著術士走去,越國術士長劍在半空中揮舞翻飛,那個小人咯咯笑了一下,從窗戶走了出去,徹底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接下來,楊雨薇從越國公主那裏拿到的匣子裏,那個保存完好的孩童屍體沒有任何征兆的燃燒了起來,藍色的火苗竟然追隨著那個孩子從窗戶飄了出去。

而匣子裏的屍體竟然變成了水滴,再也沒有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楊雨薇和南宮曜等人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太可怕了,那是真正的鬼,越國的邪術陰毒殘忍又恐懼,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然後,越國術士嘴裏再次扯著嗓子念著尖銳的咒語,長劍伸向半空,劍尖又有一道字符燃燒了起來,他跪在地上,虔誠的磕了八個響頭,把劍釘在了木頭的桌子上,大喝一聲,一切總算結束了。

**已經昏迷了兩天的楊鳴斌幽幽的睜開了眼睛,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他房間裏多出來的那麽多的人。

楊雨薇熱淚盈眶,走過去撲倒在楊鳴斌的懷裏,哽咽著說道,“爹,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快要被你嚇死了。”

楊鳴斌寬厚的手掌撫摸著女兒柔順的長發,想到失去控製之前的一幕,整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薇兒,後來爹有傷害到你了嗎?”

“沒有,看到爹忽然不認識我,我很害怕就逃出了馬車,後來南宮曜過來,幫我把你製服了帶回來。”楊雨薇輕笑著說道,省略了她差點被掐死的事情,反正已經過了兩天時間,她脖子上的掐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就好,那就好。”楊鳴斌如釋重負的說道,他真的很害怕那時候失去理智的他徹底的傷害到了最為重視的女兒。若是薇兒有什麽差池,他一定會悔恨終身,估計都沒有臉再活下去了。

“沒有的事情,爹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楊雨薇欣慰的說道,太好了,她爹又醒過來了,她不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對了,他們怎麽會在這裏?”楊鳴斌低低的對女兒說道,越國的公主和皇子,燕國的北堂墨,深根半夜出現在這裏,的確讓他覺得事情很不簡單。

還有那個術士,楊鳴斌最後的目光落在越國術士的身上,臉色陡的變得凝重了起來,周身散發著濃濃的戒備,“是你!你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作什麽,難道是來陷害我女兒的?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對我女兒動歪心思,不然我絕不會客氣!”

越國術士的眼睛裏有著很深的怨恨,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最終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冷冷的說道,“你想得太多了,我還能做出什麽事情來,你女兒就和你的妻子一樣不是省油的燈,我已經敗在她的手裏了,還能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楊鳴斌可不放心,這個男人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經見識過了有多麽的卑鄙無恥,他豎起渾身高度的警惕,“鎮國將軍府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這裏。”

“我也想離開,可是我中了你女兒配製的劇毒,我離開了隻有死路一條,在拿到解藥之前我哪裏都不能去。楊雨薇,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是不是要把解藥給我了?”越國術士寒冷的目光瞪著楊雨薇,咬牙切齒的說道。

“先別急,我要先問清楚,如果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了自然少不了你的解藥。”楊雨薇不緊不慢的說道,然後她直接走到太虛道長和北堂墨帶來的術士那裏,恭敬的問道,“道長和這位前輩,剛才的過程你們都看清楚了吧,他在我爹身上動了手腳沒有。”事關她爹的性命,她可不敢掉以輕心,她害怕稍微不慎就會悔恨終身。

“沒有問題,他動不了手腳。”太虛道長和北堂墨帶來的術士十分肯定的告訴她。

楊雨薇懸著的心才落回了肚子裏,扔了一紅一藍兩個瓷瓶到越國術士的身上,沒好氣的說道,“一天一顆,拿著這兩瓶解藥立刻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那術士從瓷瓶裏各自倒了一顆解藥塞到嘴裏,不敢再多作逗留,直接退了下去。

楊雨薇這時候走到陳檀之和陳燕兒麵前,低低的說道,“你們最好看緊他不要再對我在乎的人動什麽手腳,把我惹急了我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跑得了,你們跑不了。越國皇子,燕兒公主,把我逼到絕境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們一定會看好他,不會再讓他肆意傷害姑娘的家人,請你放心好了。”陳檀之賠著笑臉說道,拉著陳燕兒的手想要離開。

陳燕兒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恨恨的瞪著楊雨薇,“真不知道你究竟哪裏好,讓北堂墨念念不忘到這樣的程度,你做起事情來還不是心狠手辣。我真的不服氣,隻要我在的一天,我不會讓你嫁給北堂墨。”

她真的恨死楊雨薇了,這個女人一出現就輕而易舉的奪走了北堂墨的心,憑什麽!

楊雨薇連看都懶得看她一下,“那個術士,你們立刻送他離開周國,陳燕兒,他不離開,我一定會讓你悔不當初!你愛寧安王也要看人家喜不喜歡你。你這樣的女人,不要說寧安王,眼睛沒有瞎的男人都不會選擇你。囂張狂妄自以為是。北堂墨不喜歡你說明他有腦子。”

“你!”

陳燕兒氣急,氣得渾身不住的顫抖,“楊雨薇,你又能好到哪裏去,還不是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這邊扒著南宮曜不放,那邊又不肯放棄北堂墨,你才是最不要臉的女人。”

“夠了!”北堂墨一把將楊雨薇拽到身後,眼睛迸射出危險的光芒,“不自重不自愛的女人是你,陳燕兒,你這樣有意思嗎?從始自終我對越國的女人都深惡痛絕,哪怕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要娶你做妻子。薇兒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她可不會主動的傷害無辜的人,如果不是你差點要了她爹的性命,她都懶得看你一眼!你算什麽東西!請你出去,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越國皇子,你也離開!”

“這裏又不是你的地盤,你說我走我就要走嗎?北堂墨,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陳燕兒被他那麽輕蔑鄙夷的語氣刺激得眼眶發疼,恨恨的說道。

“你可以不喜歡,你的喜歡對我來說都是一種侮辱,你的喜歡讓我覺得很惡心!就算這裏不是我的地盤,薇兒和楊將軍也不歡迎你,你不看看你做了什麽事情。薇兒和楊將軍得罪過你嗎,讓你用那麽陰毒的辦法來對付楊將軍。若不是你是越國公主,你早就身首分家了。你是要本王讓人將你拖出去,還是自己走出去!”北堂墨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什麽肮髒的東西一樣。

陳燕兒受不了這個刺激,捂著臉嚶嚶的跑了出去,陳檀之也帶著他的宮女和侍衛離開了。

“寧安王,多謝你肯帶著術士來給薇兒的父親把關,我在這裏替薇兒謝謝你。”南宮曜宣示主權一般的握住楊雨薇的手,很不友善的說道。薇兒是他的,北堂墨再喜歡也沒有用,這個女人已經徹底的屬於他了。

北堂墨沒有被他的態度影響到,嘴角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南宮世子也沒有立場來謝我吧,這是我和薇兒,還有楊將軍之間的事情,你不用感謝,真的。”

說完他走到楊鳴斌的麵前,關切的問道,“你沒事了吧?姑父。”

兩個字出來,南宮曜傻眼了。北堂墨叫楊鳴斌姑父,這算是什麽事兒啊,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我挺好的。薇兒那丫頭不肯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不如你來告訴我吧。我可不想整日被蒙在鼓裏。”楊鳴斌和顏悅色的說道。

北堂墨不顧楊雨薇不停的使眼色,將事情發生的經過選擇了一部分告訴了楊鳴斌,“姑父,薇兒這兩天為了你真的在不停的四處奔波,她是個很孝順的女兒。”

“薇兒,你這丫頭,那麽多的事情怎麽能自己扛著,爹隻會越來越心疼你,哎。”楊鳴斌看著女兒,臉上又是愧疚又是感動。

“隻要爹能平平安安的,這些都是小事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我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所以爹你就不要再心疼了。”楊雨薇溫柔體貼的笑了笑,“對了,爹你兩天不吃飯了,我讓廚房去弄點清淡的食物來,這幾天我親自照顧你。我明天早上就讓侍衛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向他告假幾天。爹,你這幾天就不要去校場了,好好在家休養,不要惹我擔心,不然我會生氣的。”

“果然養個女兒就是貼心,爹還想喝點你親手煮的甜品。勞煩薇兒去給爹弄一些了。”楊鳴斌寵愛的看著女兒,不經意間看到她衣領下麵露出來的痕跡時,眸色一沉,再看南宮曜眉眼含春,春風**漾的偷偷瞄著女兒的樣子,心裏更是徹底的沉了下去。

“那爹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了。”楊雨薇知道她爹是借故支開她,隻當做不知道,退了下去。

楊鳴斌磨著牙對南宮曜說道,“你過來!”

南宮曜渾身一僵,心裏知道不好,不過依然還是老老實實的走過去了,好聲好氣的說道,“伯父。”

楊鳴斌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肚子上就是狠狠的幾拳,一邊打一邊氣呼呼的說道,“你這混蛋,誰讓你亂來的,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

他養得嬌滴滴的女兒啊,恨不得捧在掌心裏細心嗬護的女兒,就被這混蛋小子不經意間給叼走了,他真的氣得想要打斷南宮曜的腿!

“伯父,你別生氣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並沒想著傷害薇兒,你要相信我對薇兒的心意是真的,千真萬確啊。”南宮曜不敢閃躲,硬生生的挨了幾拳,還要賠著笑臉。

楊鳴斌打得累了,氣喘籲籲地坐在**,恨恨的說道,“你這混蛋小子,以後別想娶我的薇兒了,當著我的麵是一套,背著我的麵又是一套,我怎麽放心把薇兒交給你。”

“伯父,你不能這樣啊,以前你答應我的,隻要薇兒點頭,就不阻攔我們之間來往。薇兒很快就要點頭了,你不能棒打鴛鴦啊。你也想看到薇兒幸福是不是?”老丈人發飆真是太可怕了。更何況現在北堂墨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等著娶薇兒呢,他怎麽能讓薇兒離開他,那不是往別的男人懷裏推嗎?

“誰讓你不守規矩。”還沒成親呢,就把他女兒吃幹抹淨了。

“真的隻是意外,我會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的。伯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的情況隻能那樣了,不然後果更不堪設想。”南宮曜不想當著北堂墨的麵說這件事情,隻能小心翼翼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