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可憐的人不是我,是那個“三句兩年得,一吟淚雙流”的蠢笨的詩人。謔謔,隻差那麽一步,比神仙還要美麗三分的迪公主就歸屬於我了,我要叩謝昊天上帝!
於是,皇甫江的心中就羅列出一係列的計劃,當然,首要的是,要做一頂十二抬大花轎,要為自己準備一匹高大的純品種的白馬,要十二對嗩呐,要十二對鑼鼓,要十二雙姐妹,要十二支迎親的隊伍,要鋪排十二裏宴席,隻為他心愛的迪公主。
他皇甫江那時則騎著高大洋氣的白馬,讓那些寂寞嫉妒恨的人看了會驚訝地尖叫:看哪,白馬王子……
迪公主嗬,那時你就是我的白雪公主,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迪公主……
天上掉下來咯迪公主,我皇甫江滿心都是一團又一團之歡喜……
唉,“上下左右……”隻是,當皇甫江一想到“上下左右”就有些煩心,有些不寧。才剛有的那麽一絲喜悅,又化為烏有。心情起起伏伏,就好似過山車。但一想到東土帝邦金鵬王朝,雖不再強調高低貴賤,但尊卑秩序也還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於是乎,皇甫江手舞足蹈,高興的叫道,“有了,有了,‘上下左右’,那就對咯‘前後尊卑’不就大功告成了幺?!嘿嘿,還真被我皇甫江給想到了。我雖文學才情與你瀟湘公子稍遜**,但也不是笨驢賈島。喲謔謔,僧敲月下門,我要還俗,娶了神仙妹子迪公主……”
心情激**的皇甫江,覺得有必要將這一最新成果告訴葉飛羽與姚炳舜,於是,拿出手機,按下幾個數字。
皇甫江已在龍沁園酒軒雅室恭候多時了。
龍沁園酒軒離愛咪爾集團不到一箭之地,離皇甫江的豪華別墅亦很近。在這個地方,處交通咽喉之地,鬧中取靜,往來便利,當然,迪公主也就在愛咪爾打理業務,到時,一個電話,飛雲豹亦騰雲駕霧載著迪公主前來歡聚一堂。不能不說皇甫江考慮得頗為周到。
“迪公主,我為你思,為你想……”
皇甫江撫撫柔美的頭發,理理花紋絲織領帶,對著鏡子努力裝出一副笑顏。
雕著金龍的門庭,皇甫江成了門童。皇甫江管不了那麽多了。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做足了功夫,那麽,出色的表演當然就能征服各色觀眾。為贏得迪公主,他皇甫江作出那麽一點犧牲,值!
葉飛羽與姚炳舜就在皇甫江殷切的期盼中飛臨。雖說隻是葉飛羽與姚炳舜二人赴宴,但是,姚炳舜為了引起他人的重視,派了幾輛小轎車,前呼後擁的趕了過來。
那另外幾輛小車的人物可惜隻能在樓下猜拳飲酒作樂,上不了雅座這個台麵。
皇甫江迎著葉飛羽與姚炳舜就到了樓上的雅室。
夜宴。皇甫江的喜悅本是希望立即就告訴葉飛羽與姚炳舜的。可是,因為高興之餘,回了一趟別墅洗浴了一番,因此,宴席就變成了夜宴。也許人們都喜歡夜宴吧,畢竟,勞煩了一天的人們也格
外垂青夜幕裏的生活,那放開了手腳的娛樂和著憧憬的心情作自由的飛翔。
皇甫江喜歡花燭,那花燭煙氣氤氳,富有詩情寫意,也符合我們的皇甫江的好心情。於是,他讓龍沁園酒軒的老板將彩熾換成花燭,讓偶爾嗶剝作響的花燭渲染與襯托他的別樣情懷。龍沁園酒軒的老板莫不應從,那二十四枝花燭點亮華美的雅室。
“隔不了一天,我們又相聚了……”葉飛羽笑道。
“世侄嗬,看你春風滿麵嗬……”姚炳舜搓著兩手,稍稍有些不安。
微微一笑,皇甫江瀟灑的一個響指,就見幾名服務生趨步而來,將已準備好的什物一一陳列上來。皇甫江看都不看一眼,隻是笑著朝葉飛羽與姚炳舜說道,“即便沒有高興的事,我也想著與至親聚聚,不是幺?!”
“聚有各種聚法,皇甫老弟,你今宵之邀聚,總得有個說法吧?”葉飛羽大大咧咧坐著,仿佛是在自己的家中。
“世侄呀,總是讓你破費,我老姚心內不安嗬!”想到迪公主還在為龍安平請律師,姚炳舜在見到皇甫江後,心頭裏沒有十分忐忑,也有十二分不安。
“太白詩仙不是說過幺,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哈哈,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皇甫江不能不開懷。
“謔,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妙哉!”葉飛羽雙手一合,叫道。
“鬥酒十千恣歡謔,與爾同銷萬古愁。嘿,想來皇甫世侄又精進了!”姚炳舜敷衍道。
“我想,大家都有一顆喜悅的心,那我皇甫江也把我的喜悅同大家一同分享吧。”皇甫江臉上的得意之色不免就那麽的外露。
“說說看,老弟。”葉飛羽單刀直入。
“是不是上聯有了?”姚炳舜小心奕奕詢問道。
“薑還是老的辣!我知姚總您真的疼我,也最知我心了。”皇甫江有那麽一點驕傲。
“哈,老弟,真行嗬,說來聽聽,我有點迫不用待了。”葉飛羽啟開東洋貢酒,將三人的杯子滿上。
“先恭喜了!”姚炳舜舉起杯子,道。
皇甫江手捂著杯子,笑道:“不忙!有是有了,就怕迪公主不認可。”
“世侄大才,焉能被這小小的對聯難倒?!”姚炳舜奉承道。
“哈,嗬嗬,我對對聯是外行,大概老弟是高手,你一定行!”葉飛羽就把話給說死了。
皇甫江可不管這些,他認為他對的對聯,也一定是獨占鼇頭。杯子擎在手裏,舉起,笑道:“天下事難不倒我皇甫江!幹!”
“這我信!”葉飛羽忙舉杯幹了杯中的東洋貢酒,嘖嘖嘴巴。
姚炳舜眉頭微微一皺,也舉杯,隻是喝了一小口,道:“世侄,還是聽你把你對的上聯說來聽聽著再幹。”
點點頭,皇甫江大笑道:“嗬嗬,姚總,你急什麽?!放心,這對聯我要在幹了這三懷酒後,念給你們聽!”
這個關總是要過的。也難為了東洋貢酒,不喝白不喝。姚炳舜灌下一杯東洋貢酒後,又再接了一杯葉飛羽滿上的東洋貢酒。
“謔,酒過三巡,好戲連台?”姚炳舜笑道。
“喝!”皇甫江擎杯叫道。
“人生長醉不願醒……”葉飛羽幹了一杯酒後,說道。
姚炳舜呲牙咧嘴將第二杯酒灌下。“辣之後,是香……”
“此是東洋貢酒的特性。”皇甫江解釋道。
“倭邦的拿來主義真精妙,咱東土的東西到了倭邦,就被它倭邦發揚光大了。”葉飛羽感歎道。
“學以致用!倭邦狠子野心可不小哈……”姚炳舜忙著夾菜吃,用以壓壓嘴裏的辣勁。
“不管它什麽倭不倭邦,隻管它年年進貢就是了。來,第三杯,幹了我再念我的上聯。”皇甫江笑著擎杯在手。
“幹!”葉飛羽叫道。
“幹!”姚炳舜應和著。
空杯見底。三人哈哈大笑不已。
“噝噝”姚炳舜的嘴巴辣得噝噝的叫,邊遞了一個眼色給葉飛羽。
“三杯酒下肚,接下來是菜還是才?嗬嗬……”葉飛羽玩笑道。
“李白鬥酒詩三百,我皇甫江三杯下肚三杯通大海,三杯催我才情並茂靈感勃發。來,請聽我道來——”
葉飛羽與姚炳舜點點頭,笑道:“嗯,念吧。”
皇甫江的手指輕叩著杯沿,騰身立起,笑道:“我的上聯也是一絕。哈,愛情海……”
“愛情海?”葉飛羽眼前一亮。
“繼續……”姚炳舜心頭一寬。
“不瞞二位,今天在金沙灘獨自逛一圈,收獲嘛頗豐。呃,我看到《愛情海公寓》這部進口大片,靈機一動,不知不覺的想到了‘皇甫江’這三字。迪公主的下聯不是說幺,‘皇甫江上下左右兩岸春花秋月爭奇鬥豔穀未黃!’我的上聯也就這般應對,‘愛情海前後尊卑……’什麽什麽的,不就出來了幺?!”皇甫江洋洋得意地說。
“耶,前後尊卑?……”葉飛羽差點捧腹大笑,揶揄道:“你的‘前後尊卑’還不如‘南北東西’還有那麽一點意思!”
“南北東西?不對,不對,扯得更遠了!”皇甫江分辯道,一邊擺擺手。
“老弟嗬,皇甫江對愛情海勉勉強強說得過去,我這個對聯門外漢也隻覺得這麽一點點對頭的,別的就感覺不到了。”葉飛羽酒頭上就論說開了。
“你幹嘛要打擊我?”皇甫江憤憤不平。
“我是擔心在我妹妹那裏通不過,是為了你好嗬,老弟!”葉飛羽憐憫道。
“你並不代表令妹嗬,她的心思豈是你能知道的?我明了她的心,她出這副下聯,當我不明白幺,就是為了愛我,才出了個簡單的聯對,你們不明白的!”皇甫江大概因為酒精的作用,心裏頭竟全然都是迪公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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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