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蜜這邊一聽到Auivet,又立馬激動的握住涵涵的手:“你就是著名服裝設計師Auivet?天啊!既然你是Eheogy的朋友,我也是她朋友,所以。我們兩個也交個朋友吧。”

涵涵聽了徐雅蜜的話又是一陣無奈,眼神拚命的向我求助。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涵涵也隻好無奈的說:“好吧。”

可是。幾乎在同一秒。顏顏這邊又不滿了,一把拉過我和涵涵:“喂喂喂!徐雅蜜!我的好姐妹你也敢交?還有啊,你可不願意成為你的朋友。”

徐雅蜜滿臉的不屑,抬頭對上比她高5厘米的顏顏:“本公主我不屑跟你交朋友。”

我緩緩抬起頭,銀色車的車窗也緩緩放下。兩雙眼睛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對方兩秒。一看到車子的主人,我二話不說直接就起身走掉。

如果要問我為什麽寧願走著回在這過夜也不要搭車。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因為車子的主人是冷到一個極點的若毅翔,我擔心坐他的車會被冷死。

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快速的行走,腳隱隱作痛。後麵的車一直在“滴滴。”的叫囂著。

我憤怒的回頭,然後一氣之下脫掉了高跟鞋,就這樣兩隻手各拿著一個高跟鞋,低頭小心翼翼的看路上有沒有釘子之類的東西,完全不理會後麵的冰山。

走著走著。後麵的叫囂嘎然停止,連帶著我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其實隻要他再跟一下,腳痛的我最後一定會妥協的。可是,今晚真的憤怒啊憤怒。

憤怒的我直接把高跟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嘴裏惡狠狠的咒罵:“若毅翔,你個沒良心的。我詛咒你沒爹疼沒娘愛。”

“我本來就沒爹疼沒娘愛。”一個傲慢又帶著悲傷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

我眨巴著大眼睛,把頭斜去聲音的發源地:“嗯哼!你來幹嘛?是來找罵的麽?”

若毅翔不理會,隻是笑了笑就直徑往前去,右手還向上搖了搖:“你不走麽?再不走到明早你也走不回家。”

我也沒有再抱怨就跟上他的腳步。畢竟他還不是一個沒良心的人。他明明可以丟下我不管的,卻還陪我走,不知道為什麽,空**多年的心正在漸漸變暖。還有,他剛剛說他本來就是沒爹疼沒娘愛,難道他也跟我一樣爹娘死了?嗬!看來我們真是同病相憐。

快步跟上若毅翔的腳步,氣氛有些詭異。路邊的路燈暗黃,把我和他的影子給拉得很長很長,長到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怎麽我就和他這樣並肩走在一起了城市繁華的霓虹燈忽明忽暗,照耀在我和他的臉上,我不經意抬頭看到他臉上的一抹淺笑,這好像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笑,第一次是在蝴蝶蘭從中,為什麽他不笑呢,他笑起來其實很好看。

我和若毅翔就這樣不說一句話的靜靜的走在兩旁的街道,似乎有他的陪伴這段路就變得很短很短。

很壓抑的我踢著小石子很快就落在了他後麵。隻是在一瞬間,他猛然回頭,我也猛然抬頭,沒有戲劇性的磕到他的下巴,卻沉淪在他迷蒙的眼睛中,又是一段時間的靜然。

又是一幕戲劇性的場麵,一輛自行車駛上了人行道,快速的朝著我們的方向來,而若毅翔正背對著自行車的方向,本能的一把推開他。

“嘶。”本來就光腳走路的我剛好就踩到了一塊玻璃。

若毅翔連忙跑過來看我的腳,他剛想要抬起我的腳看傷勢的時候,我縮了縮,臉上微微發燙。

他皺了皺眉二話不說的就抱起我。還是公主式的抱法。

我拚命的掙紮,手腳胡亂的動:“喂!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你是豬麽?推開我幹嘛,我被撞一下又不會怎樣。還有,你再動,我是不介意我們周圍的目光再多點的。”明明是關心的話可為什麽從若毅翔的嘴巴裏吐出來就那麽冷那麽難聽呢。

可是他的話還是讓我安靜了下來。心卻砰砰的直跳,臉也越來越紅,可以很清楚的聽見他的心跳聲,也是一樣急速的跳動。心裏有股莫名的喜悅,其實,若毅翔也沒有那麽壞。

想著想著,我的嘴角不知覺的上揚。

“丫頭,你忘記我了麽,上一次在蝴蝶蘭從中。”若毅翔壞笑的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我。

若毅翔好像很滿意我這個神態,嘴角揚起一個幅度,把我向上拋了拋,手微微的攥緊:“丫頭,抓緊我了。”

“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開始跑了起來,嚇得我本能的向他懷裏縮,這下更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了。

真的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還有若毅翔,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麽我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氣息,為什麽我無法抗拒他的懷抱,為什麽遇到他我會臉紅,那麽多為什麽困擾了我整整一路。

其實一路上若毅翔也想了很多,他也有很多的為什麽。為什麽他會心疼他懷裏的女孩,為什麽平時連女孩的手都不碰一下的他會抱起這個女孩就不想放開,為什麽有種想調戲她的。

就在彼此最後想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的時候,是不是喜歡上了?立馬都想盡一切方法抹殺了這個想法。

同時已經到達了一間酒店。“迷漓”酒店。

當我看到閃閃發光的這四個字的時候,我真的是有夠無奈的了,敢情這蘇陌漓創出了個牌子啊。

我抬頭對上若毅翔深不見底的眸子,臉不紅心不跳的問:“若少爺。請問來酒店幹嘛?難道你是看上我了麽?”

此時的若毅翔已經沒有開始調戲我的那種模樣,換回了以前的冰山臉,不跟我囉嗦一句:“你的腳不要上藥麽?難道你要我這樣一直抱著你?漓的酒店比較安全點。”

安全點?那為什麽我的車子會變成那樣?我在心裏暗罵。

我也不跟他矯情,既然他變回了冰山那我就不拿熱臉貼:“那你是想要這樣抱我進去麽?是想讓人誤會麽?嗬嗬!這樣我不吃虧的哦。”

我話音剛落,我的人也跟著落下了。若毅翔不再理我,直徑往酒店櫃台去,可憐的我在後麵一瘸一拐的慢吞吞的跟著他。

拿房卡,進電梯,開門,若毅翔依舊保持沉默。

剛進入開好的房間,他丟下一句“在這等我”就跑出去了。

他一出去我心裏就TM的變扭,我堂堂幫主and公主居然跑到酒店開門,要是讓涵涵顏顏知道肯定又要亂想了。還是跟冰山男若毅翔開房。這個世界混亂了混亂了。

要是換任何一個女的肯定是想等一下怎樣勾引若毅翔。可是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等一下要怎麽麵對若毅翔,TNND,怎麽就跟若毅翔來了酒店呢?糾結,不是一般的糾結。

不得不承認,若毅翔的心疼的懷抱真的讓我心動了。可是麵對愛情我是那麽的害怕和措手不及,當年的那個男人早已在我心中種下愛情的禁令,盡管他已經不在了。

很快,若毅翔提著一個袋子上印有“迷漓”藥店的一大袋東西回來了。我顯得很尷尬,尷尬得不知道該坐哪。

若毅翔卻一點也看不出什麽不妥,很自然的打開袋子取出一個藥瓶和棉簽遞給我:“自己上。”

我撇撇嘴接了過來,還以為他要給我上呢,哎呀,真是自作多情,心裏罵著自己。亂想什麽呢。

我大大咧咧的拿起藥水就往腳上抹,一點也不覺得疼,看得若毅翔一陣皺眉,他很疑惑為什麽Eheogy不怕疼,要是其他女生早就嗷嗷嗷的叫了。

我自然是看出了若毅翔的疑惑,卻也隻是笑了笑,這樣的傷算得了什麽呢。

上好藥的我不經意間瞥見若毅翔的手臂因為被我推倒而擦傷了,留下兩道血痕。有種揪心的疼在我心底蔓延。一把就抓起他的手相比給自己上藥,我給他上藥時卻是小心翼翼,低著頭的我沒有看到他此時溫柔的雙眸有些濕潤。

明明是惡劣的話語經過我唇齒見的交錯卻帶了些關心:“你才是豬呢,手這樣都能擦傷。”

我小心翼翼的替若毅翔上好藥,輕輕的往他傷口吹一口氣,正要拿出創可貼替他貼好的時候,他卻一把搶過我手裏的創可貼,把身子扭過一邊,背對著我:“這點傷算得了什麽。”

我沒由來的憤怒,他怎麽能這麽不愛惜自己。從袋子裏再拿出一塊創可貼,不顧他的反對扯過他的手用力一拍就貼到了他手上,無奈的語氣放軟:“會發炎的。”

我抬頭,很清楚的看到若毅翔深邃的眼眸裏有些濕潤,變得明亮,有些心疼,但還是笑出了聲:“撲哧。不會吧,我不就用力了點貼在你手上,這樣都覺得疼,真是嬌生慣養。”

我完全不懂他眼眸裏的淚水,還以為是我剛才太用力了。卻不知觸碰到了他心底最脆弱的的地方。

若毅翔像是猛然驚醒般,連忙撲爍著睫毛,企圖讓眼淚跑回去,再次睜開時又是那雙冰冷不見底的眸子,眼神空洞,身子也連忙挪到離我較遠的位置,收拾著**散落的藥品:“你認為我會怕這點傷?”

又是疑問句。也對,我忘了若毅翔也是黑道的,這點傷算不了什麽。

我撇撇嘴,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到門口扭動把手:“走吧。”

正想走出門外,身後卻沒有回答。疑惑的轉過身子,若毅翔正皺著眉,手捂著肚子,表情很痛苦的倒在**我真的慌了,隨手把外套丟在地上,跑到他身邊,慌張的握著他的手,緊張的問:“你怎麽了啊。”

他的聲音很虛弱,艱難的回答我:“藥在我外套裏。”

藥?我跌跌撞撞的跑到沙發邊抓起他的外套,失去了理智,著急得差點哭出了聲,胡亂的亂翻,一個藥瓶和一張照片掉了下來,連忙扭開藥瓶,倒出幾顆藥,又去倒了杯水。

若毅翔強撐起身子接過藥和水“咕嚕”的喝了下去,他的嘴角扯過一絲淺笑:“傻丫頭,你著急什麽呢,我睡會,一會就醒。”

說完就沉沉的睡了下去,熟睡的他有一種病態的美。我心裏鬆了一口氣,真是嚇死我了。

好奇的拿起藥瓶看,心髒病!那麽年輕就有心髒病。又是一陣揪心的疼,真是不會照顧自己。

收拾好**散落的東西,觸碰到一張照片,翻過來,是若毅翔俊俏的臉,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女孩長得很可愛,很水靈的一雙大眼睛。

苦笑。這應該就是靜兒吧。

手猛然被一股力量握住,慣力的傾倒。若毅翔依舊眉頭緊皺,嘴裏嚷著:“靜兒,靜兒,不要離開我。”

像是心被割開了一個口,原來,是自作多情。眼角落下的一滴淚很快就浸濕在枕頭裏。

笑著望著若毅翔俊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