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暗念,若毅翔,是我太傻,才短短一個晚上我怎麽可能喜歡上你,你又怎麽可能喜歡上我。又哪來的自作多情,我今晚的慌張和溫柔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用力的掰開若毅翔的的手,決然的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蹲下子撿起地上的外套,不回頭的走出門外。嗬!開房又不能代表什麽。
我還是我,又回到以前那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Eheogy,惜。
而符欲炫至始至終都保持著微笑回答著木憶涵。氣氛一直保持著和睦,帶著一絲溫馨。
車子很快駛到了江邊,一個漂亮的刹車,車子穩穩的停住,符欲炫停下車子,下車,隨後又很紳士的幫木憶涵拉開車門。
“謝謝。”木憶涵優雅的一笑。
符欲炫臉有些紅:“應該的。”
木憶涵很優雅的下車,關上車門,身子倚在車窗上。
符欲炫丟下一句“等等”就往遠處跑去。
“誒。”木憶涵疑惑的喊道。符欲炫奔跑的背影映在她的眼眸,暖了她一片心。
9月夜晚的江邊帶著陣陣涼風吹打在木憶涵略施妝粉的絕美臉龐上,雙手本能的捧起放在嘴邊哈著熱氣,待抬起雙眸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接過符欲炫手中的咖啡,微笑的道了聲:“謝謝。”
符欲炫依舊淺笑著,很自然的脫下上的寬大的外套披在木憶涵身上,把畫麵定格在這個微風習習的夜晚,溫馨,寧靜。
木憶涵身子稍稍暖和了些就直奔主題:“你有個妹妹對麽?”
“嗯”符欲炫跳上車頂坐著仰頭看著黑得發藍的天空,眼神有種叫做思念憎恨的情愫。
“為什麽不找她?”木憶涵也跟著望天。
“找不到。我找不到她。”符欲炫的聲音很哀傷,語氣很讓人心疼。
“你覺得她還活著麽?”
“一定,還活著。”
“她還活著。”
“你見過她?她在哪?”符欲炫眼神突然發亮,從車子上跳下來。
“嗯,幾天前還見過,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她過得很好。”
“那就好。”符欲炫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
“如果她回來了你會怎樣?”
“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不會再讓她受傷。”
木憶涵還想說些什麽,符欲炫卻打開了車門:“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木憶涵不依,她不忍心惜惜和這個男人都這樣飽受折磨,她用力的關上了車門,握住符欲炫的手,堅定的望著他:“相信我,她會回來的,很快。”
符欲炫望向木憶涵一臉堅定的臉,竟毫無猶豫的相信她,重重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嗯。”便深深陷入木憶涵漆黑溫柔的眸子中,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是不同於對惜惜的情愫。
木憶涵很快感覺到了自己表現得不妥,連忙鬆開握著符欲炫的手,有些羞澀的逃到後車位裏去。
符欲炫呆愣了幾秒,嘴巴不自覺咧開,不像以往的淺笑,是發自心底的溫暖,其實隻要他多想想木憶涵的話,在把木憶涵和Eheogy聯係起來。或許他和惜惜的相認就不會那麽遲那麽難了。
隻怪,英雄難過美人關。
為了不讓符欲炫知道自己住在哪以此來識破自己的身份,可憐的木憶涵隻好自己走了一大段路。
那天晚上顏顏並沒有發生什麽事,隻不過就是卓跡鳴搭她回來讓她興奮了好一陣子。我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涵涵正走著回來,我好奇的問她:“我哥怎麽沒搭你回來。”
涵涵微笑著答非所問,走到我跟前輕輕的擁著我:“你哥很想你,不要再讓彼此都受折磨了。”
我點了點頭,把頭埋在她的肩上,斷了線的淚珠浸濕在涵涵的發間,我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隻是觸碰到了心裏最思念的東西。
那個夜晚,我們就已經開始沉淪。
回到學校,我又是那個醜女幫主夏惜。度過了一個周末,大家都顯得精神抖擻,當我來到倉庫時,又是那種響亮,震撼人心的聲音:“幫主好。”
我微笑的點點頭,知道此時的我大家已經完全接納了,很欣慰。我站在椅子上到處張望,找了好久,終於定睛,發現目標,我帶著嚴肅的口吻:“晨淩,站出來。”
很快,藏匿於人群中的晨淩便開始走動著朝我走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上一次見到時的那種膽怯,我暗地裏讓芸音照顧他,他變得強壯了些。已然換成了一副驕傲,抬頭挺胸的樣子,我望著他的步伐,嘴角的幅度擴大,表示對他的讚許。
等他走到我跟前,我調戲的站在椅子上蹲下子勾起他的下巴,直愣愣的看著他的臉:“嘖嘖,才兩三天不見就變得那麽帥氣了,再這樣下去肯定不比那四個禍害差。”
下麵有很多人都表示讚同的配合著點點頭。
晨淩聽了我的話,頭低了下去,臉上多出兩朵紅暈。我強忍著笑放開了他的下巴,心裏那個爽啊,這個純潔的孩子就這樣被我調戲得害羞了。
我壓製住心中的快感,又假裝嚴肅的問:“你現在多少級了?”
聽到我的問題,晨淩猛然抬頭,很恭敬的說:“兩級。”
兩級!我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我不是給他半個月的時間麽?這才三天就兩級,跟我還真有得一拚,照這樣下去發展下是有很大潛能上個什麽世界殺手榜的。還好,他是友非敵。
我激動得跳下去一把抱住他:“很好,沒有讓我失望。”
被我抱住的晨淩有些被嚇呆了,呆愣得沒有反應,他覺得這樣緊貼著夏惜的感覺真的好好,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成為能站在夏惜身邊一起並肩作戰的人,盡管,他還不知道夏惜的實力到底有多大。
我知道晨淩這家夥肯定又害羞了,很快就放開了他,繼續跳上椅子,扯破了嗓子喊:“大家要向晨淩學習啊,不要讓我失望哦。”
喊完,李雨媛走到我跟前,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示意我打開看,我接過來,信封裏麵有一把小刀,刀上還殘留著鮮血的氣息。
還有一封信,信上寫著:夏惜,聽說你創了個什麽“邪魂”,哼!別怪我不給你機會,東街一向是我們兩間學校爭奪的地盤,曆來徐雅蜜都搶不到,這次看你有些什麽能耐,明天晚上,東街。誰輸誰解散幫派。鍾離二中邵佳璐嗬!敢情是宣戰啊。
李雨媛自然知道這是宣戰,問我:“去麽?”
我響亮的回答:“去!”是回答李雨媛也是在回答全部人。
緊接著我向李雨媛打聽了下對方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李雨媛不愧是我的好姐妹,知道我肯定會問,所以早就準備好了一份資料遞給我。
蒲華二中,是跟“泣魅”截然不同的學校,學校就是學生的賭場、遊樂場,裏麵的學生全都是不學好的小混混,家長不管,學校更不管,任其子女玩耍。而邵璐,所在市的市長女兒,蒲華二中的頭號老大,幾乎招攬了學校的1000多人,把蒲華二中變得更加混亂。
蒲華二中的後門和“泣魅”的後門相對,而同樣的後門的出口就隻有一條,那就是東街。兩校定下協議,哪個學校占領了東街,那另一個學校就不得在東街過往。所以。東街是曆年來兩校的必爭之地。
看完了李雨媛給我的資料,我突然有點同情心泛濫,那所學校的一千多人就這樣給毀了後半生,實在不忍。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抬頭問李雨媛:“那個什麽協議是誰定的?”
李雨媛也是一臉的無奈,狠狠的說:“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公主,當初以為自己一定打得過人家就早早的定下這個協議。”
又是雅蜜!唉。算了算了,誰讓我心地善良呢,就讓我來做回觀世音救救這些人吧。
想著想著,我嘴巴咧開了兩排牙齒,拍拍手示意大家靜下來,又故作嚴肅的說:“咳咳。大家回去做好準備,明天我們就去會會邵璐,就用之前打徐雅蜜那招。”
我停頓了下,吸了一口,用沉重的鼻音接著說:“如果。如果輸了,那我們幫就解散了。”
聽得大家的臉是一陣煞白,解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尊重自己,有合作精神的好幫派要解散?大家打心底的是不願意,但是之前跟邵璐的交鋒輸得那叫一個慘,所以一個個的都很擔心的低下了頭。
我看到大家士氣都那麽低落,也就不好再嚇他們了。於是又換了一副活潑亂跳的模樣跺了跺腳,笑了笑安慰道:‘哎呀!別擔心啦,放心,按我說的去做保證不會輸。要是贏了大家一起出去慶功啊。”
聽到我安慰的話大家的擔心稍稍緩和了許多,緊接著我朝丁淵策、丁芸音、李雨媛勾了勾手,他們走到我跟前,我小聲的囑咐他們:“你們三個明天。”
我剛說完,丁淵策第一個反對我的話:“不行,那你怎麽辦?沒人在你身邊保護你怎麽行。”
我有些被他的話嚇到了,保護我?我還用保護麽?但心裏還是很開心,是有多久。沒人說過要保護我了。
我拍了拍丁淵策的肩膀,故作生氣的嘟了嘟嘴說:“瞧你說的,我是幫主誒,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麽保護你們啊。”
丁淵策想了想我的話,覺得也有道理就放心的點了點頭,丁芸音和李雨媛也跟著點了點頭答應了。
我讓他們現在就去按我說的做,等他們離開後我把手攀在晨淩的肩膀上,十分鄭重的問他:“明天,我要你帶他們打,做得到麽?”
是的,我已經把晨淩當成了我身邊的戰友,隻要他願意,我可以幫他變強和他一起麵對他的傷痛,隻要,他願意。
晨淩幾乎是毫不猶豫就回答了“我願意”,聲音十分堅定有力,他內心強烈的感覺到夏惜能幫他,而此時的他已經可以為夏惜做任何事。
我十分滿意晨淩的回答和回答的聲音神態,高興的跳上沙發,把他一並拉了上來,大聲的宣布:“明天,你們跟著他行動,都聽他的,明天,一定贏!相信我。”
底下黑壓壓的人頭一同響起了“一定贏!”的聲音,都在為曾經在徐雅蜜手下失敗發出憤怒,和對他們未來生活的期待。
這樣的聲音讓我有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怎樣,都不能讓他們受別人欺負,都要讓他們過上他們想要的生活。
星期二晚8點的東街,桂花樹被風刮得呼呼作響,桂花撒了一地,整條街都彌漫著重重的桂花香,柱子上的路燈搖曳著,暗黃的光芒隨之擺動,頗有一番戰場的味道。
我很準時的雙手插著褲帶一拽一拽的帶著人到達了東街,跟邵璐來了個對視,她看我的眼神是不屑的,我看她的卻是平靜得讓人看不出一點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