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君也閉上了眼,進入到了白如雪的夢裏,這次,他沒有把自已的容貌藏起來,而是用真麵目見白如雪。
就算是有閻王君先前的提示,真正見到夢裏那個完美的他,居然真的是閻王君的時候,白如雪還是狠狠的被嚇到了。
白如雪看著閻王君的真麵目,撫著嘴雙眼含著淚,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此時的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能說她不喜歡夢裏的那個他嗎?如果不喜歡,她們倆個卻又是實實在在的在一起了。
如果說喜歡,那明明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閻王君。
白如雪隻覺得心中一陣委屈,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閻王君想要上前,白如雪卻伸出手阻止他走向自已,搖著頭撫著嘴流著淚顫抖著說道:“讓我靜靜!”
閻王君止住了自已的腳步,看著白如雪的身影越走越遠,他煩燥而又無奈的扯了一下頭發,隨即再蹲在地上。
白如雪的身影已看不見了,但是閻王君卻沒有出她的夢裏,就知道,白如雪還不想見他,但同時也沒有對他很生氣。
如果很生氣的話,說不定早就一腳把他踢出去了。
這一蹲,蹲到腳麻,蹲到了出了白如雪的夢鏡,也沒能和白如雪說上一句話。
站在床邊看著抱著膝蓋的白如雪,閻王君喉哤發癢,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一個站在床邊,一個坐在**抱著膝蓋。
閻王君看著白如雪,而白如雪卻低著頭看著被子,房間裏靜的很。
“哎,我先回去了,晚上再來找你。”閻王君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溫柔的看了白如雪一眼,然後消失在了房間裏。
閻王君回到地府,立即開了光幕,看著還一動不動的白如雪,他生平第一次,因為女人的不開心而難過。
這種感覺是以前所沒有的。
閻王君習慣的拿起身邊的酒杯,一口悶掉了那杯酒,一陣腥辣襲上心頭,令他吐了一下舌,雙眼看向酒杯,這裏麵的酒太辣了,比以前喝的不知要辣多少倍。
猛然,他瞳孔放大,看向手中的酒杯,酒杯裏裝的哪裏是酒,明明就是千日醉。
閻王君眼前一陣發黑,手上的酒杯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令他清醒了一下:“雪兒!”
接著,他就趴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
秦煜和夜叉兩個人從陰暗中走出來,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閻王君,相視無聲的笑了。
自從知道夢裏那個男人就是閻王君後,白如雪就心事重重,整天苦著一張臉,見誰都是哭相。
但是,她卻誰也沒有說。
這天,她正悶的很的時候,地獄犬卻驚慌失措的跑來,氣喘息息的大叫道:“夫人,不好了,判官和夜叉謀害了大人。”
正想找烏老頭下棋的白如雪一聽,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她驚慌的轉身急問道:“你說什麽?”
連她都沒有發現,她此時的狼狽樣,烏老頭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鑽到了櫃子下麵去。立馬,櫃子裏就響起了沙沙的翻書聲。
再然後,烏老頭站起身來的時候,臉上一片笑容,和白如雪的臉色正好成相反。待到白如雪看向他的時候,他立即苦著臉,雙手的攤:“我是冥王府的,地府我去不了。”
是的,去得了也不能去,免得壞了他們的計劃。
白如雪一臉慌神的衝到地府,急匆匆的進了閻王殿,看著躺在玉羅**的閻王君,她一步就撲了過去。
“喂,喂,你怎麽樣,聽得到我說話嗎?”
這麽久了,白如雪還沒有叫過他的名字,每一次見麵不是吵就是吵,如今想要好好的叫他名字說說話,都不可以。
白如雪苦笑一下,顫抖著手握住了閻王君大人的手,眼淚再一次的流了下來。以前的他那麽霸道強勢,那麽的堅強韌性,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有倒下去的一天。
成都成了親,還鬧那麽多事做什麽,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為什麽非得那麽在意,他都已經回頭了。在陽間,男人三妻四妾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為什麽自已的心裏卻非得介意他曾經喜歡過別的女人呢?
哪個男人沒有自已的女神。
那個妲己,就是自已想要拒絕他的借口。至於那個孩子,他是無辜的,他是最無辜的。
他沒了,不能全怪閻王君一個人,也怪她這個做娘親沒有能力保護好他。
也是他命不好,在錯的地點選了一個錯的時間,上錯了一個女人的身,才導致於他的不能存在。
這……天時地利人和在他這裏卻是天錯地錯人也錯,自已也有責任,為什麽非得全部怪到他一個人身上去?
“隻要你醒來,我就不怪你。我原諒你了,我什麽都答應你,隻要你醒來。”白如雪嗚嗚的哭著,還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
躲在一旁的秦煜和夜叉兩人再次相視一笑,伸手擊了一個掌,圴從暗處走出來,還沒站到白如雪麵前,一個黑影就向他們兩個衝來。
他們反應快速的朝後退後,卻沒想到那個黑影如影隨形的跟著他們,雖然那個黑影的招法亂七八糟,但是她的動作卻勝在快,且亂。
而且,秦煜和夜叉也看清了那個黑影是誰,更是不會對她下手,隻能一直倒退著,再倒退著,然後出了玉羅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夜叉聳聳肩無奈的說道:“誰說夫人是溫柔形的,看,凶的不得了。”
秦煜搖搖頭苦笑:“真沒看出來。”
說著,兩人相視一笑,圴離開了閻王殿,竟然夫人要鬧一下,那就再讓大人睡幾天好了。
剛才第一次對人出手的白如雪,此時又害怕又緊張,更多的是顫抖,要知道她剛剛可是對判官動手了?這在以前那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特別是在陽間,一聽到判官這兩個字,那可是比閻王君還要恐怖的事。
閻王君是管理陰間,可是判官那可是勾人魂魄的人,能不比閻王君恐怖?
好吧,扯遠了。
白如雪用袖子猛的擦了一下臉,對地獄犬說道:“能不能把這事告訴冥王?”
地獄犬傷心的坐在地上,嗚嗚嗚道:“地府的事,冥王是不會管的。”
“那就沒有一個可以主持公道的人。”這明明就是閻王君大人的地府,如今卻被小人霸占,而他還昏迷不醒。
地獄犬搖了搖頭:“大人是最厲害的,可是卻著了小人的道,能給大人做主的就隻能神界的人,可是他們是不會管的。如果小人得逞了,閻王君就會滅掉,然後重新再來一位閻王君大人。”
白如雪一陣絕望,怎麽可以這個樣子。不行,一定會有辦法的。
白如雪咬著唇想了下,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跑到了判官府上。
焦急不安的等待著判官的到來,白如雪都快急死了,也快氣死了,想她堂堂閻王夫人,此時為了地府第一大人閻王君,居然在此處等一個小人。
閻王夫人……這個字眼一蹦出來,白如雪就愣住了,她第一次用這個字眼來形容自已的時候,居然沒想到用的那麽幹淨自然,理所當然。
白如雪感覺到了害怕,她怕自已真的把心給了閻王君,而他地隻是對自已玩玩的心態。也是生平第次,白如雪對閻王君的選擇有了恐懼。就算是以前,她害白如勾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麽的猶豫過。居然還是為了一個不愛自已的男人,誰知道他那兩年對自已的心,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秦煜終於喝飽了水才出來,站在窗前看向裏麵,正焦急不安的白如雪,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這人啊,就得給她們一個逼急了的地步,要不然,她們就喜歡和自已喜歡的人捉遊戲。
明明都是對對方有感覺,卻為什麽要做出那樣子無所謂的態度?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是好的,反而要把自已封閉起來。
好了吧,這次還得自已和夜叉出來當壞人,你說,這事怎麽就那麽複雜?其實,這也是有私心的,閻王君好過了,其他人自然好過。而秦煜自然又可以請假,帶著自已娘子去遊玩,再也沒有比這更舒服的事。
“咳!”
秦煜幹咳一聲,白如雪立即回頭看向秦煜,剛才砰砰直跳的心,此時卻停了下來,剛才火冒三丈的心,此時也降了下來,並沒有剛才來時的那麽衝動。
“你終於肯來了。”
在看到秦煜的時候,她心中是有點恐懼的,可是一想到自已是第一夫人,立馬就把氣勢拿了出來,輸人不輸氣勢,不然輸的就是自已。於是,白如雪挺直了腰,半仰著頭昂著下巴很冷的問道。
看著眼前這個故做鎮定的小姑娘,秦煜笑了,他很悠閑的坐到椅子上,端起了一杯茶對白如雪一舉:“很好喝的茶。”
白如雪冷哼,再好喝的茶,她也沒有心情喝,她今天來,是為了替閻王君討公道,自是不能被小人給嚇到,特別是他們的東西,千萬不能喝,也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