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聽後臉色爆紅,而後又隨之變綠變紫。

憤恨的跳下床,走到白璃麵前,凶狠的揮過一巴掌。

白璃漫不經心的抓住她的手,笑道:“三兒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特種兵出身的。就你這種易破易損的的小東西,還是離我遠一點兒把!”

白璃看著那孫夢倩氣的哇哇大叫,忍不住笑了起來。

調皮的挑一下眉毛,用眼睛示意她此刻一絲不掛的有多狼狽。

那雙清澈的眸子此刻清晰地映照著孫夢倩慌亂的神情。

孫夢倩嗷的一聲尖叫,羞得臉色紅的幾乎像是要滴下血來,雙手交叉,捂著胸口,又顧不上下麵。

白璃看著她捉襟見肘的窘迫,好意的指著桌子上的桌布提醒著:“諾!三兒,用那個擋著!”

孫夢倩看見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抓住桌布圍在身上,這才有底氣似得抬起頭來,按著不停起伏的胸口,想出手又不敢,想開口又不能無可奈何的跺了跺腳。

白璃笑著斂眉,在沒人看見的角度,鬆下口氣。

終於把衣服穿上了麽?

孫夢倩喘著氣回頭看向季毅成,嬌滴滴的說道:“城,她,她,她太過分了,人家,人家……人家可怎麽活呀?”

白璃聽著這一句毫無內容話,心中疑惑,難道他就喜歡這樣的麽?

假的一塌糊塗嘛。

白璃沒動,她也想看看季毅成會怎麽做。

季毅成緊扣著眉,好看的眉眼中竟是迷惑,**在外的結實胸膛上還密布著曖昧的痕跡。

不得不說,季毅成的確很帥,劍眉星目,皮膚是好看的小麥色,俊俏又不顯女氣,即使在這種尷尬中也優雅的如同王子。

的確有吸引女人的資本。

這張王子般的臉使他在三年就在娛樂圈撐起一片天,稱為亞洲新生代花樣男子。

眾人隻知道他已婚,卻從沒見過他的妻子。

這也導致周圍有小報揣測他的妻子難等大雅之堂,是個不折不扣的醜八怪!

所以季毅成身邊的女人們前仆後繼絡繹不絕,這也怨不得白璃看不住他吧。

季毅成轉過頭來,對著那女人說道:“夢倩,你回去吧。”

孫夢倩聽見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聲音第一次這麽溫柔的跟她說話,立刻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扭著腰身走到大床邊,嘟著唇魅惑的看著季毅成說:“成,我也想走呀,可是人家的衣服被那個壞女人給扔掉了。成,嗚嗚……”

白璃翻了個白眼,打開櫃子,翻出一個雪紡長裙扔給她。

“下樓,左轉,出了小區,就有一家便利店,錢不用我出吧,即使我老公嫖了你。”

送走那個難纏的女人後,他們就一直這麽坐著,誰也沒有開口。

空****的屋子裏,有情、欲未散的糜爛,也有最直接徹底的背叛。

當年,她認識他時,他不過是個小演員,他說他是從最好的學校畢業的最優秀的學生不甘心隻做個花瓶,

因為這句話,三年前,那件事後,他向她求婚後,她就嫁給了他。

她在心底發誓,給他一生一世,就算那個人回來了也不會改變。

誰會想到,最先背叛她的人卻是他。

低低的抽泣聲在這房間裏回**,當滿臉冰涼時,她才發現自己哭了。

命運荒唐,兜兜轉轉,老天就是這麽殘忍,在她認為幸福來到的時候再次親手打碎。

白璃翻出紙巾,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揉著發麻的小腿,對著季毅成微微一笑。

“毅成,讓我冷靜一下,我這幾天在福海酒店住幾天,三天後我再來找你。”

丟下這句話,白璃挺直脊梁,快速離去。

季毅成看著未合上了門板,透過門縫可以看見不遠處東倒西歪的放著她從澳洲帶回來的藍色襯衫,和幾樣老年補品,和一包鼓鼓的包裹,因為缺少支點,滾出一個不規則的圓的……馬鈴薯。

季毅成痛苦的閉上眼睛,耳朵卻不聽話的傳來白璃離去的高跟鞋撞擊地板的響聲,一聲聲的變小,消失。

腦海裏回想的是,白璃晶瑩點點的雙眼,失望的無聲控訴。

季毅成緊緊地攥著薄被。

半晌,才睜開雙眼,在沒人可以看見的角落,水光一閃而過。

季毅成的手掌反複伸縮,在褶皺的被上仿佛一隻擱淺的魚,經曆著一場殊死搏命。

而,他頭底上還高高懸掛著這一大幅結婚照,白璃穿著白色的婚紗倚在他懷裏,淡淡的微笑。

……

……

帝皇娛、樂、城

在個燈光昏暗的角落,一個絕美的女人在獨自喝酒。

一頭長及臀部的黑色長發,發尾處帶著微微弧度,像是海洋般的波動如錦緞般的質感。

她低著頭隻能隱隱看見微微顫動的嫣紅的小嘴和彎彎翹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