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西裝夾著公、文包帶著眼鏡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輕聲輕腳的走了過去。坐在那白璃身邊的位置,要了一杯威士忌,這才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白璃。

一身雪紡蝙蝠衫,在腰部的位置上用一大的蝴蝶結掐腰,顯得她的纖腰不盈一握。

下麵的白色及膝裙在下擺處上印著大朵大朵的芍藥花,怒放的樣子仿佛能讓人聞見醉人的花香,

七公分高的透明的高跟鞋,手工鑲嵌的水鑽,是她整個人看起來精致又優雅。

這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尤物!

男人隻覺得自己身上的血在翻滾,調整好神態,裝作不經意,輕輕一問:

“小姐也是一個人?”

“……”

“小姐?”

“……”

男人意識到自己被忽視了,有些窩火,正準備提高音量。

突然,肩膀上有重力壓下。

男子抬頭看向後麵,立刻臉色一變,冷汗直流的卑躬屈膝。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氏集團的總裁助理,猴子。

要說這個猴子是個狠角色,在這個地方沒有不認識他的,也沒有不怕他的。

白璃也轉頭看了過去,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但她看的不是猴子,而是猴子身後的另一個西裝革領的俊美男人。

猴子對著男子冷冷一笑,臉一偏,示意他離去,男人立刻如同老和尚念經般,從嘴中溜出一串“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就夾著尾巴逃走了。

猴子熟練的在椅子上擦了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立刻低聲下氣的說道:“老板,請您坐。”

這時,俊美男人才緩緩走了上來。

要說這麽秦朗也是個風雲人物,幾年時間不但有了自己的公司和勢力,還成了全國五百強之一企業。

說起來,這個帝皇娛、樂城也有他的股份。

而猴子自然也是他的助理。

當然了,白璃也是認識他的。

“好久不見了,白璃。”

看到老板和這個女人認識,猴子眼睛溜溜一轉,卻在餘光裏打量白璃。

秦朗坐了下來,喝了口手中的咖啡,接著道:“你還是老樣子。”

白璃手托著腮,另一隻手在把玩著杯子,看著琥珀色的**在杯中回**,泛起酒香,低頭聞聞。

開口問他:“秦朗,你怎麽在這兒?”

秦朗側著頭,唇角卻難得有了幾分笑意,學著她把玩酒杯的樣子旋轉酒杯,回答:“這裏從上個月開始已經是我的了。”

白璃回著頭,眼睛裏有些驚訝,這麽快?

要知道帝皇可是M市最大的娛、樂城了,看來她不在的這三年,他倒是活得越來越滋潤了……

她知道秦朗是秦氏集團老大,勢力也如日中天,自然也會比幾年前越來越強盛。

隻是她想不到會這麽快。

原來秦朗不過是城內大幫派的首領,幾年時間,竟然成了這麽有財有勢力的集團,還做了大總裁。

有錢也有勢。

也許大家都在變,隻是她還在原點。

白璃自嘲的一笑,伸長手臂和他碰了一杯:“恭喜。”說著端起酒杯輕輕一抿杯裏的酒,琥珀色的**粘在唇上,顯得紅唇越發鮮豔。

秦朗壓下眸子一閃而過的幽深,關心的問著:“怎麽了?”

白璃抬著酒杯的手一下子僵住,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白璃真的不想提起,但是也不想騙他隻好含糊的說道:“我,要離婚了。”

短短的五個字輕如落葉的聲音彌漫在空氣裏,但聽在秦朗耳朵裏卻差點敲碎耳膜。

秦朗不著痕跡的撤下握住酒杯的那隻手,放在桌子下輕輕拭去剛剛灑在手上的酒滴。

他識麵前的這個女人十年,那時她有那個人的庇護,那個人走後,她忍痛嫁給了季毅成。

好像她的人生從未與他有過交集,可是他知道她就是他生命的唯一,唯一的溫暖。

她那細心地一攙一扶,打破了他的後顧之憂,消散了他的顛婆之苦。

她送給他的傷藥他一直珍藏著。

因為那些藥醫治好了他的心。

也是這些年來,他在寂靜無人的深夜,捧著那些回憶,一遍遍熨燙著他的心口,使他一次次度過生死熬過絕境。

看著白璃垂下的眼簾,秦朗心口像有一千隻螞蟻在爬,這種感覺就是哪怕拋出所有,隻為她展顏一笑。

但最終秦朗卻壓下心頭百般念頭,隻是輕聲問道:

“需要我做什麽嗎?”

“陪我喝酒。”

秦朗的目光有些深沉,你是我的夢,美好的我不忍心擁有。

兩個人不知道的是,二樓的某個包間內,也同樣有兩個神情沉鬱的人。

此刻,包間內真皮沙發上斜斜臥著一個嬌媚動人的美人兒,酒紅色的波浪大卷,再配上一襲曳地長裙,像是剛從某個舞會趕來。

突然,美人兒一下子坐了起來,她一把把礙事的長發擱在腦後,直著脖子衝著在窗前的男子喊:“你這時候不應該去見她麽?還在這吃什麽幹醋?”

窗前的男人,挺拔高大,緩緩收起架在厚重華麗的窗簾後的望遠鏡,走了過去。

昏黃的燈打在他身上,就像是為他鍍了一層金,如太陽神一樣俊朗的五官足以讓任何人膜拜,一身深藍色的襯衫隻扣了一半扣子,露出了大半的古銅色的性感肌膚。

誰能想到,堂堂帝國出了名的冷硬少校宗政逸梟,竟然會躲在這麽個地方不敢去見自己心愛的女人。

說出去,恐怕沒人相信。

但事實就是這樣。

男子沉默半晌,低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那平日裏盡是慵懶的聲線此刻卻有些黯然,近乎沒落的說道:“你不是也做著和我一樣的事情?我不敢見她,你也……不敢見他。”

他們說的兩個人無非就是正在喝酒的白璃和秦朗。

這話裏麵的深意,讓男人猛地一怔,“秦朗一直不喜歡你,你是知道的。”

那美人惡向膽邊生,拎起倒在地攤上的高跟鞋就向男子身上扔去。

男子看也沒看的抬手接起來,細長的鞋帶繞在男子粗壯的手指上,扔在地上。

美人站在沙發上,對著男子大吼:“我發誓,我拐不到秦朗就跟你姓!”

宗政逸梟穩穩地陷在沙發裏,輕聲笑:“你是我的親妹妹,宗政青青,你本來就跟我姓!”

“……”

美人一怔,嘴角抽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