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禁的日子過的很平淡如水,秦桑從一開始的悲戚已經開始慢慢接受這一切。她覺得,盲目的反抗已經毫無作用,隻有冷靜下來,靜靜的思索,才有機會找到破綻,讓自己自由。

說實話,在被圈禁的日子裏,秦桑並沒有再見到淵男建一眼,所有的一切吃喝都是由下人送來的。在那種寂靜的氛圍中,秦桑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好像在隱隱觸動,城外似乎已經不平靜了。看來,這場戰爭已經要開始了。

秦桑再度眺望著窗外,企圖發現些什麽,可惜,無論再怎麽眺望,那一片湘妃竹卻總是將她的視線給遮擋住。

也就在秦桑放棄的時候,天空中就冒出了陣陣的青煙,那種青煙,顯然不是百姓的炊煙,那麽隻可能是烽煙了。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種叫緊張的氛圍,而就在炊煙遙遙浮上天際時,衝天的殺氣開始籠罩著整座城池,驚天的喊叫聲宣示著這場戰爭的開始。

聽著府邸裏調動軍隊的響動,和外圍衝天的廝殺聲,秦桑得意的笑了。

“哈哈……我終於可以離開了,哈哈……”

待得院落外軍隊的響聲消失後,秦桑便迅速的將當初穿的小兵盔甲穿在了身上,憤恨的將襦裙狠狠的丟在了睡榻上,便毫不留情的趁亂離開了這個囚禁了她整整一個月的地方。

-----我是快樂的地點轉換線-------

城牆上

“衝啊……”衝天的喊叫聲在整個城牆上響起,直把秦桑的耳朵震得生疼,但這卻不能阻礙秦桑想要離開念頭。

或許因為她是一身軍裝卻又不聽指揮到處閑晃的模樣,讓指揮作戰的小首領有點惱火了。暗道:這個臭小子怎麽回事!我們這都努力打仗呢,這小子倒是好啊,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混水摸魚!

“你這臭小子,還不趕緊到城牆上去守城!你他媽的活得不難煩了!”說完還猶自不解氣的衝著秦桑的屁股踹了一腳。

這一腳毫不留情的將在遊**的秦桑給踹倒在了地上,路上尖銳的石子直擱的她的手掌生疼。憤恨的怒瞪了對方一眼,心裏咒罵道:艸,疼死我了,你他媽的才活得不耐煩了呢!

秦桑的瞪眼讓小首領覺得好氣又好笑,不由得抽出了隨身的鞭子,狠狠地抽向了秦桑的臉頰。“啪,啪”隻聽得這兩聲清脆的鞭打聲,秦桑的小臉上便多了兩道鮮明的鞭痕。

小首領不屑的衝著秦桑撲倒的地方吐了一口口水,雙目怒睜的嗬斥道:“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啊!快,快給老子去城牆上守著!要是失守了,老子就找你算賬!”

那種屈辱是秦桑從沒有感受到的,在她那有限的生命裏來說,今天所受的屈辱簡直是生命中的一種烙印。

見到秦桑仍舊趴倒在地上,那小首領便再度揮起了鞭子,狠狠地抽向了秦桑,直打的她皮開肉脹的。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秦桑收斂起了怒氣,咬著後槽牙,忍受著身上劇烈的疼痛,開始從地上爬起,一步一步,搖搖晃晃的往著城牆走去。

該死!這仇她總回報的!可是,到了城牆上,她該怎麽逃離這裏呢?會不會被淵男建那個家夥看見?她,到底該怎麽脫身呢?還有……這攻城戰……他…

也來了嗎?

帶著沉重的心思,秦桑來到了城牆的頂上。看著將士們拚命的抵禦著城牆,而攻城將士們則是踩著前麵一位戰士的屍體往著城牆上爬。

這遍地的屍體,讓秦桑的內心覺得疲憊極了。戰爭,意味著死亡;戰陣,意味著家破人亡;戰爭,意味著天下的安定。戰爭在有些情況下是不得不避免的,就比如現在。

就在秦桑發愣的時候,一隻銅鏃就飛向了秦桑的方向,眼看著就要刺上秦桑的身體時,一個早已身中三箭的士兵用著他僅剩的力氣撲向了秦桑,為他擋下了那致命的一箭。

秦桑被這意外的狀況弄的有些訝異了,他,這是為她擋了一箭嗎?隻見那瀕死的士兵,死死的抓住了秦桑的衣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口吐鮮血的說著些什麽。

看著為自己擋下一箭的士兵,秦桑很想為他完成最後一件事,所以她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將自己的耳朵衝向了士兵的嘴邊。

可惜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秦桑隻是模模糊糊的聽到了那幾個字:“信……家……我……想……”

看著在自己懷中死去的士兵,秦桑不禁流下了淚水。雖然話語並沒有聽清,但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麽了。

慢慢的從他的手裏抽出信件,秦桑將他平躺放在了地上,心底默禱: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卻是救了我的性命,我很感激你。我想,你大概是想讓我把信件送給你的家人吧?是要告訴他們,你很想他們嗎?放心吧,我一定會辦到的。

PS:竹子講解一下銅鏃,它通俗點說就是箭,是配合遠射程兵器弓弩使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