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怎樣才能醒過來,那個狗屎領導非讓我們喝酒,要不就不讓在酒席上呆著。你說,我要是真走了,那得罪的人就不是一個兩個了。人家是領導,官大一級壓死人,喝唄,什麽時候喝死什麽時候清。丫頭,一會我想吐的時候,扶我一把。”說完,這個死孩子就在**翻來覆去各種鬧,顏愣是被他鬧得不知所措。以前不是沒見過喝醉的,問題是沒見過醉成這樣還可以亂鬧的。
“吐幹淨了,喝點水就睡吧。你們是跑到哪個旮旯角喝酒去了,喝成這樣,真有你們領導的。不說這些了,胃是不是疼得厲害?我給你煮點薑湯喝,先在這躺著,有事叫我。”說完,顏踩著她的小高跟到廚房忙活去了。一個個的,完全不考慮員工的性命安危,隻顧著胡吃海喝,什麽人呐!顏邊煮薑湯,邊在心底將那死孩子的領導咒罵一萬遍。
而那死孩子好好的覺不睡,愣是自顧自地耍酒瘋。顏在廚房都能聽到他鬧騰的聲音。顏就費解了,這孩子喝醉了還不老實,看來他還是挺舒服。薑糖還沒有做好,顏便聽到那廝屋裏傳來了歇斯底裏的咆哮,那死孩子又開始開心地K歌了?顏心想著:要不是你這死孩子不舒服,我哪有時間陪你在這折騰?可是,想歸想,顏哪有見死不救的時候?過了好一會,薑湯終於煮好了。顏很小心地將薑湯乘出來,顏很喜歡這死孩子家的木碗,樸實無華卻很漂亮。
顏將薑湯端到死孩子的臥室,瞟了一眼這玩的正歡的死孩子,顏真不知道說他什麽好,明明不舒服,還非要歇斯底裏地折騰。見顏過來,這死孩子才放下麥克風,滿身酒氣地走了過來。顏滿是無奈地看著他,用眼睛瞅瞅桌子上的薑湯,示意這死孩子將這碗薑湯喝完。他沒有將薑湯端起來喝掉,而是很難為情地開口道:
“我本來想吐完了再喝的,既然你都已經端過來了,我就喝了吧,要不多難為情。”
聽完這話,顏樂了。她真的很好奇這死孩子是怎麽想的,她知道,喝完酒的人會一直處於缺水狀態,所以她隻能不停地給這死孩子灌水,這樣,既能排毒,又能解渴,這方法是真不錯。
待他將鍋裏的薑湯都喝完之後,顏看他似乎清醒了不少,顏站起來,轉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看著他深不可測的眼睛,顏很納悶這死孩子又要幹什麽。隨即,他聽到這死孩子說道:“陪陪我。”聽到這話,顏是徹底敗在這死孩子手裏了,顏最不想聽到這死孩子將近哀求的聲音。無奈,顏隻好留下來陪他。事實上,讓這死孩子自己在家顏真不放心,天知道他會不會心血**跑出去惹事?
片刻後,這死孩子看似清醒了不少,便和顏說起了他的開心與不開心,而顏隻是笑而不答,她知道,這個死孩子需要空間發泄,雖然這死孩子向來淡定的沒邊沒沿。即使地球要毀滅了,他也能淡定地摸索出一根網線玩魔獸,困了就睡覺,等到實在無聊了,他再四處逛逛,找點吃的,來點小酒,逍遙幾天,再迎接世界末日。很多時候,顏真懷疑這死孩子是不是已經修煉成精了,居然可以在任何情況下都淡定的沒邊沒沿的。
“從悉尼回來後,你消失到哪去了?你幾乎是一喝醉就找我,卻從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巍,你這樣的小曖昧好玩嗎?的確,又可以有人照顧,又可以不負責任,何樂而不為呢?當初我們是因為一場音樂會認識的,現在我們的關係卻很尷尬。巍,你都奔三的人了,還有事沒事和我一個小丫頭片子搞曖昧,你有意思嗎?”
“我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我,這樣挺好的。我喝醉的時候沒想到過別人,我隻找過你。”見巍說的是如此的情真意切,顏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不合適卻還要搞曖昧,這樣有意思嗎?倘若不是無法將這些年的感情割舍掉,顏今天也許就不回來,
留他自己在家裏自生自滅,可是顏舍不得。現在隻能用一句歇後語來形容他們: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倘若一切可以從頭開始,誰也不用顧及對方感受,也許現在的顏可以瀟灑轉身,笑對一切。可是,現在的她早已卷入曖昧漩渦,對巍,她舍不得亦不忍心下手,對他絕情,她真的辦不到。他曾經是那麽溫柔,像孩子一樣,他的音樂那麽純粹,他愛得永遠是那麽直接,那麽純粹,顏一直相信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是每一個音符。從小,顏便相信,即使世界欺騙了她,她還有音樂可以相信,可以依賴,那是她一直以來的信仰,就像黃家駒,雖死猶生,在中國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又是那首《Idon’twanttomissathing》,這首歌,你迷戀了好久,那個主唱很溫柔,音樂很細膩。你看起來沒事了,彈琴給我聽吧,你個騙子,從來沒有彈琴給我聽過。你身邊從來不缺漂亮的,或性感的女孩,你怎麽偏偏找上我了?”
“不為什麽,我可以抱你嗎?”看他神誌不清的模樣,顏隻能各種無奈地點頭。隨後,巍抱住她。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隻是靜靜地抱住她。顏迷戀他的懷抱,卻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迷戀終歸是迷戀,畢竟他不能給自己什麽,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不用負責任。顏隻覺得自己好傻,但是,溫柔的擁抱讓她很是迷戀。
“我下午還得上班,廚房裏還有一些食物,餓了就自己熱熱吃吧,我真的該走了。”說完,顏踩著她的小高跟匆忙離去。她害怕,如果她再不走的話恐怕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愛過他,卻不適合他,那自己隻能離開。即使顏現在還愛他,自尊也不允許她做他的情人,生活將她逼到無路可走的時候,她亦沒有低頭,何況是八字沒一撇的感情?
徘徊在異常擁擠的街道上,顏隻好停車,好讓自己靜一靜,徘徊在出色的男人之間,顏隻感覺自己好累。她不想辜負誰,亦不想對不起誰,可是,緣分是一種異常奇怪的物質,它每天圍著你轉個不停,卻始終不讓你知道究竟誰才該是你的最終選擇,誰又是你生命中的過客。
顏的車一直泊在路邊,絲毫沒有想要開走的意思。工作上的事並不算太忙,感情上的事似乎太過淩亂,而且當今局勢時內憂外患,讓顏頭大如鬥。很多事發生的太過突然,讓人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而自己的感情生活又太過淩亂,一時之間,顏不知道究竟是要先顧工作,還是先顧自己的感情生活。如果先顧工作的話,那她完全可以對自己的感情置之不理,可是當她忙完工作,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呢?長夜漫漫的孤獨,她也隻能獨自舔嚐。
今天的太陽似乎格外的熾熱,顏本想下午逛街來消磨時光,卻不想在炎炎烈日下飽經太陽的炙烤。隨後,顏把應輝叫了出來。此時,她需要一個既不疏遠也不親近的人來排憂解乏。
此時的應輝正和他的老媽逛街。應黎萱有一個嗜好,隻要她逛街,必定讓她的寶貝兒子陪同左右。這不,在他們逛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他接到了顏的電話。他不想掃顏的興,更不想扔下老媽,自己跑去和女朋友花前月下,正在為難時,應黎萱說道:“去吧,多陪陪她,一會我還要和幾個朋友喝下午茶。”得到老媽的允許後,應輝匆匆出去,打車去了顏指定的地方。
過去後,應輝隻見顏的紅色小跑車很淡定地泊在街邊,便下車,匆匆走了過去。過去後,應輝敲敲顏的車窗,顏對他眨眨眼將,隨後顏看看旁邊的位置,示意他上車。待應輝上車後,顏並沒有啟動她的愛車,而是點燃一支煙,開口道:“應輝,我知道你跟我好也隻是為了你媽。但是,我愛的人始終不是你。”
“這我知道,我們都不愛
對方,你愛的始終是雲亞。況且,即使我們結婚了,我們還是個活個的,互不幹涉對方。”
“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應輝,我知道你也不愛我。我也許還愛雲亞,但是我更迷戀另一個男人。我是把你當成朋友才告訴你的,我們都不愛對方,告訴你這些又有什麽關係?”
“累了可以找一個人訴苦,但是很多事,你可以想但是不可以做,你明白嗎?有些事,當你邁出第一步就已經不能回頭了,你知道嗎?珍惜眼前吧,有很多事,別人不說,也許你真的不知道。雲亞為你付出的,真的很多。所以,以後怎麽做,不用我說了吧。我知道你和我好是為了什麽。當然,我也知道我媽和雲亞的關係。但是,能不能挽回這一切,要看你,不是我,也不是雲亞,他有苦衷,隻是你不懂。他有壓力,而他身邊卻沒有理解他的人,他當然會去夜店,他是人,他也需要發泄,很多事發生了,你要知道為什麽發生,而不要被眼前的事情所蒙蔽。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聽了應輝的話,顏知道雲亞的心裏一定很苦,而自己帶給他的壓力與煩惱一定也很多,否則,他又怎麽會流連於夜店,流連於那些女人的軟聲細語之間?雲亞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顏不明白為什麽一向雷厲風行的雲亞麵對自己的感情竟如此含蓄、如此內斂?顏不得不承認,雲亞是何其的內斂與悶騷。顏記得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小黑猴子,她當時就懷疑老爺子的審美觀,這個小黑猴子看家還行,把他整出來陪我玩耍那就太遙遠了。那時候,顏看到若華和子龍後,更認定雲亞就是一個小黑猴子,顏就費解了,老爺子是要開動物園嗎?為什麽偏要弄回來一個長得如此奇葩的小黑孩回來?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雲亞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小黑猴子,後來他知道我喜歡子龍的時候,往胳膊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當時他把李叔嚇壞了,問他什麽也不說。也許是從小知道自己是孤兒的緣故,雲亞有一段時間很自閉,那段時間,應該說是我們幾個最黑暗的一段時間,稍稍說錯話,雲壓就會特敏感。為此,老爺子還把我們叫到書房開了一個會。其實,現在想想也沒什麽,大家都是被人放棄的孩子,除了身邊親近的人,又有誰會在乎我們的感受?為這事,我還把我們班的小胖摁在地上打呢。”
“顏,原來從小到大你就沒女人過。那胖子得是何等重量級人物,就你這馬杆似的小身板,我真懷疑你是怎樣將他摁在地上的。就你這瘦的皮包骨頭的,沒被摁在地上已經不錯了。”應輝剛說完,便感覺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疼,不用想也知道是顏在拽著他的耳朵擰個不停。這苦命的孩子隻能哭天嗆地的把顏逗樂。早知道這丫頭這麽難纏,應輝絕對不會出來受她的折磨。
“我們去唱歌吧,已經很久沒有唱歌了。放心啦,這次我做東,省的讓應姑姑以為我在欺負她的寶貝兒子。”
“我知道當一個女人無所依靠的時候,她很輕易的就會掉進獵人的陷阱裏,隻要獵人夠溫柔、夠幽默,哪個失落的女人會逃得過這精心布置的溫柔陷阱?何況,你根本就沒有要逃,如果你想逃,再多的獵人也無法追捕的到你。很多事,你都明白,就不用我在這浪費口舌了吧。”
“嗬嗬,既然你已經把事情看透了,那我也就不用你再多說什麽了。男人的溫柔,幾個女人逃得過?大家都認為我衣著光鮮、舉止大方得體,有一個有錢的老爸,不用為工作的事情發愁,多幸福。可是,我發現自己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那種迷惘的感覺,你知道嗎?”
應輝聽了這話,便不再說話,他知道顏還需要成長與磨練,否則,她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亦或是以後的路要怎麽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