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還得幾時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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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肉臉出了禦書房!

狐狸緊跟其後凝眉說:“為何非要那三年之約,難道與我們在一起,一定要有個期限麽?”

我回頭問他,“留不留在於我,答應不答應,在於你們!事先不講好,若將來出了什麽事情,誰來救我?你麽?別忘了,千方百計要我出這頭的,就是你!”

他駭然看著我,薄唇動了半天,才低低說:“殊兒,可是在怨我,推你入這旋渦之中?”

“表兄,並非怨恨!其實,應該是要感謝表兄的,一則讓我沒有枉來這世間一遭,讓我平生所學有了個依托。二則,感念表兄精忠報國之精神,亦讓我有了一展報複的雄心,而這,以前連想都沒想過的。這三麽,”我看著他忽然一笑,“得感謝表兄給了我這個要麽流芳百世,要麽遺臭萬年的機會。人生一世,無論如何,總得留個名兒不是?”

那狐狸聽了,哭笑不得。

這時,那沒有一點王爺樣子的瑞王東方清陽,顛顛的追上來,笑道:“國師大人請留步哦!”

我抬腳踹他!

他閃在狐狸身後隻露張臉,委曲地說:“人家隻是想請國師大人吃飯嘛,誰知國師大人這麽不給麵子,居然踢我!允乾,允乾,你可得給我作主呀!”

允乾笑拉了那妖精,對我說道:“以後的事情,且看來再說!隻是,隻是,如今便有一事,望國師大人千萬記得,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人了,這、這尊腳,還是少抬為妙!”

我“撲噗”一聲被逗樂了,用指頭點了他們說:“你們、你們合夥來設計我,這帳,我記下了!”

那狼狽為奸的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心虛的笑了!

我焉能讓他們得逞?立即挑了眉假笑著說:“不是請吃飯嘛,好呀!我早就想嚐嚐那飄花酒舍的極品胭脂紅呢!走吧——本國師要周大人親自請客、親自服侍!”

那狐狸摸摸鼻子,笑著點頭稱是!

東方清陽苦了臉,對狐狸說:“嗚嗚……我的胭脂紅呀!一年就那麽一壇,可是我的**喲!”

我“哼”了一聲,斜看他:“都成下麵的了,還要**作甚?”

狐狸捧腹哈哈大笑,而東方清陽的臉都綠了!

坐於飄花酒舍,一邊兒狐狸給扇著扇子,一邊兒妖精給斟著酒,我卻無心享受!

愁眉苦臉地問他們:“這國師,到底什麽勞什子東西?”

妖精塞了枚話梅於我口中,酸得我直擠眼!他摸著我的肉臉笑說:“這國師麽,就是輔佐皇上掌管天下呀。不算官職,沒有品級,卻地位極高。不過,並非每個國家都有,如陵、策二國就沒有。隻有咱洛國,每一代都會任命一位國師!”

“那用不用天天早起上早朝呀?”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這要和老周他們一樣,天天早起,還不如要我的命好過。

“自然是要了,你可是要幫皇上定奪大事的!”妖精笑回。

我看向狐狸——當初可是說好,我隻作教書匠的,才不管他什麽國事。

狐狸解釋:“應該不會讓你做詩文以外的東西,一則你畢竟年輕,又初來乍道。二則當今皇上,乃雷厲風行之人,手段非凡,是不需旁人過多幹涉的。”

我沮喪的垂下了頭,唉,無論如何,還是要早朝的。

“那上任國師呢?”比較好奇我的上任,不知道有何結果。

那妖精遲疑了一下,說:“對外稱,是死了!但早晚你是要知道的,所幸告訴你,這可是宮中秘密,沒有幾人知道!從前那國師嘛,沒死,隻是、隻是——與人跑了!”

咳咳……我一口酒噎在喉頭,不由猛烈咳嗽起來!

狐狸笑著與我擦了嘴角,說:“清陽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殊兒,別聽他亂講,那前任國師,曾助老王建功立業,在詩文造諧上也幾乎無人能出其左右,隻是在新王登基後沒多久,使隱退山林,和愛人一起快樂去了。”

“隱退山林麽?”

我舉了酒杯輕念著這幾個字,不覺笑了,對那二人說:“那國師,不是說隱退,便隱退了麽,為什麽我來個三年之約,竟惹你們如此不高興呢?”

那二人聽我此言,相互交換了一下莫名的眼神後,狐狸說:“若非萬不得已,誰甘心遠離人群,避世獨居呀,殊兒竟說傻話!你那三年之年,本來大可不必的!”

我一聽,斂了嘴角輕歎:“其實,我最大的願望,並非那些勞什子詩文!而是能與心愛之人,擇那山青水秀之地,結草為蘆,日出而作、日落而出,過神仙一樣的生活!”

聽了此話,狐狸眼望著酒杯,低眉不語。

妖精點了我的頭說:“那你好端端的跑來這京城湊什麽熱鬧?”

我不憤的告訴他,“這是我爹下的死命令,我、我哪敢不從!”

心道:若非進了這晏殊的胖身體,如此我杜今的靈魂,不知道在哪處瀟遙快樂呢,沒準已經進了天堂,成為一個身披潔白翅膀的六翼天使呢,唉……

“殊兒,今後的日子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無論如何,且記有我們在後麵支撐你就是!”狐狸淺淺笑著,用那雙亮眸看我。

我點了點頭,端起酒來對他們說:“無論將來我晏殊變成什麽樣兒,是走是留,我都會記得大家對我的幫助和照顧!先幹為敬!”

說罷,一飲而盡!

那二人也一同喝了,妖精拭了一下他的嫩唇,笑道:“放心吧,小豬兒,有我瑞王在,不信有誰敢欺負你!”

早聽狐狸說過,這皇位,便是洛清陽讓與弟弟的,所以洛禹對這無厘頭的哥哥既感激,又無可奈何。

“隻是,”妖精抬了眸看了狐狸一眼,接著說,“隻是,要小心我那皇帝弟弟,他、他……”沒說完,隻是一聲輕歎。

東方禹麽?

此人是應該小心,喜怒不行於表,而那聖意更是讓人難琢磨!不過依我這個性,也不是說惹誰就惹誰,也不是說誰惹,誰就能惹的。即使惹了,我亦大可一走了之,反正我這裏子裏,本就不是個洛國人,也沒有什麽故國情結!

雖如此想,還是感激的拍拍那妖精的嫩臉,才說一句:“還是清陽哥哥……”

就被忽然冒出的一隻大手一下子打落了爪子。

扭頭一看,竟是那楊博!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好象捉到奸夫婦**一般就要發飆。

我不由咧嘴笑了,趕緊一推妖精說:“你上麵的人來了!還不快過去!”

楊博立馬紅了臉。而那妖精,咬了牙,上前踹我一腳,才與那悶葫蘆攜手走出去。

我回笑著對狐狸說:“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這妖精,一見楊博,竟老實的不行!”

那狐狸竟呆呆的看了我半天,才歎口氣道:“殊兒,千萬記住表兄的話,以後、以後在人前,切莫如此地笑!”

我摸摸自己的肉臉,點頭稱是!

表兄!謝你為我擔心!可是我就不信,有誰會對一隻小豬有興趣,或者,有誰能敢對一國國師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