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唯瑤在心裏把莉罵了一頓,把兩個男人搞那麽像幹嘛?再像也不是啊!她隱約感覺到莉的心思了。
而麵前的這個男人,正把自己像個寶似地嗬護著,這讓她心裏快慰不少。
忍不住就上下打量起語來,更加成熟了,好像還長個了,像個高大的鐵塔那般,將自己保護,將自己疼愛,薛唯瑤的心忽然地就一陣驕傲。
“好了嗎?”語將薛唯瑤臉上的淚水拭去,輕聲問道。
“嗯!”薛唯瑤側過了身子,手搓著衣角的獸皮答應著,她還知道不好意思。
耷拉著腦袋,薛唯瑤看到火堆上的雞翅烤好了,再不吃就焦了,忙跑上前去,拿起了插著雞翅的竹製簽子。
剛才冤枉了語,把他弄得莫名其妙,為了安撫語,薛唯瑤訕笑著拿起了火堆旁烤著的雞翅,遞到了語的嘴邊,“快,熱乎的呢!快吃了吧!”
薛唯瑤討好似的笑容讓語更加奇怪了,不過他並不知道從何問起,也就把之前的事情拋之於腦後,安心地吃起自己最喜歡的雞翅來,並且,還是薛唯瑤親手烤製的呢!
塗著蜂蜜的雞翅被烤得橙黃橙黃的,泛著油亮的色澤,噴噴香,語一邊品嚐著雞翅,一邊向周圍看去,收獲了一群雄性野人豔羨的目光。
還有幾個野人雄性,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舔著嘴唇,不知道是羨慕語的夫人美麗動人,還是在幻想雞翅的味道。
語則洋洋自得起來,他挺直了胸膛,將雞骨頭丟進火堆,小福則適時地遞了一根手巾過來。
擦了手,語就將薛唯瑤拉在自己的腿上坐著,讓嬌小的身軀靠在自己的懷裏,將自己的手臂環在薛唯瑤的腰間,壞壞地看著周圍一臉羨慕嫉妒的雄性,眼裏挑釁著、驕傲著,公示著對這個雌性的所有權。
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語是首領,薛唯瑤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並且這二人並不遵從叢林裏的規則,搞出來個什麽結婚,使得自己想給薛唯瑤做入幕之賓都成為不可能了。
泯自認,他對薛唯瑤的喜愛一點都不比語對她少,可為何,自己就是晚一步認識了薛唯瑤,一步慢,步步慢,連一點希望都不給他。
這都是命啊!
他用力將拳頭砸在了作為桌子的原木墩上,轉過了身子看向跳舞的人群,努力控製自己的眼睛,不去看語和薛唯瑤那撒狗糧的動作。
巧被四個大個子野人包圍著,眼睛看著抱著城主夫人的語,嘴巴卻撇到了一旁,然後從達手中拿起了一條烤雞腿,用力的撕咬著,把骨頭咬得“咯嘣咯嘣”直響,像是跟雞腿有仇一般。
她沒有服侍過四胞胎兄弟,卻被他們好好照顧著。
這四個大家夥並不懂得雌雄之道,從來都沒欺負過她,反而對她好得沒話說,家裏的財務都交給她掌管,也不讓她幹重活,這讓巧的生活安定下來。
一個陰暗的火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遮住半張麵孔的麵具人,眼裏露出一點寒光,不聲不響的注視著場中的一切。
她今天已經從掌管房屋的負責人手中領到了屋子,她會在這裏住下去的,一個計劃早就在心中萌芽,她不會放棄的。
一塊炭火從火堆中滾了出來,正好停在了她的身前,麵具人伸出了赤著的腳,踏在了上麵,將之踩熄,好像絲毫不覺得疼痛,仿佛那隻是普通的木塊而已。
就在語得瑟地顯擺之時,小阿沐手捧一把五彩繽紛的野花走了過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越過了語和薛唯瑤走至他們身後,單膝下跪,在娜麵前深情地告白,“哦!娜,我喜歡你。你就像天上的太陽那樣,照耀著我的生活……”
娜的小臉燙了起來,她現在已經成了城主夫人之外,最幹淨利落的雌性了。
娜歪著頭默默不語,心裏卻澎湃如潮湧,怎麽這種話聽起來比原始的展示雄壯感覺還奇妙呢?她的心裏**漾起來。
其他人也都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包括薛唯瑤和語。
沐前麵說的話還算正常,隻是接下來小阿沐說的話卻不太對味兒了。
“娜,我的小寶貝兒,我想早點娶你,我想吻你,要你,你就答應我吧!”小阿沐臉色不紅不白的接著說道。
薛唯瑤突然一愣,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的耳熟呢?仿佛最近剛剛聽到過……
“看不見你,我的心就像被油煎熬著,我想把我最好的都給你,我想疼愛你,小可愛,我的小乖乖……”
薛唯瑤頓時要淚奔了,她終於想起來這些肉麻的情話來自於何處了,這都是語平時和她兩個人恩愛的時候,喊的甜言蜜語啊!
難道她們的聲音都傳到了洞外了,這可太那啥了,薛唯瑤又想抓狂了……
娜終於受不了小阿沐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要臉的深情的告白了,她捂著發紅的臉,扭頭跑了。
“唉~你別跑啊!我哥平時就是這麽跟瑤阿姐說的啊!瑤阿姐聽了之後可高興了,還親他,吧嗒吧嗒的……”小阿沐拿著花朝娜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周圍一群人發出了哄笑聲兒,薛唯瑤覺得臉上掛不住了,趁別人關注小阿沐沒來得及注意她,拉著語倉皇的溜掉了。
泯默默注視著薛唯瑤和語甜蜜的互動,內心起伏不定。
那麽美好的雌性,美麗的麵容,還有一顆善良的心。收留並影響了這麽多的人,連豬人都收服了。
她是最好的雌性,唯一一個讓自己為之心動的雌性。可是自己和她卻隻能遙遙相望……
泯的心裏滾燙著,象要燃燒起來,這是什麽呢?
難道這就是最近人們常常探討的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
隻是“愛情”綻放美麗的同時,為何讓人這樣神傷?心裏為何會隱隱作痛,卻又不願意放棄。
每天都想看到她,追尋她忙碌的小身影。如果一天碰不到她,就食不知味,仿佛沒有看見她自己就會死去一般,像不小心跳到岸上的魚,苟延喘喘著……
還有一個人也在心裏默默念叨這些,她都快哭出來了,捂著臉蹲坐在地上,半天都沒動,她是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