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舊事
我晚飯吃的心驚膽戰的,我奶奶為什麽是鬼?這分明不可能,我這次吃完飯吃的很慢,奶奶看出我在想些什麽,便問我說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我說了一句沒有。
晚上我得找根叔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是這樣。
最終那晚飯我沒吃完,或者說成我沒心情吃完,告訴奶奶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我拉著夏汝一路小跑的走向根叔的茶鋪,他今天晚上有活動,我不想耽誤他的事情,但是我不得不去找他問一下情況,順帶把夏汝交給她,讓他找個安全的地方,家是不能待了。
“蘇航,我們去哪啊?”夏汝問我,我說了一句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就拉著夏汝去根叔的茶鋪,夏汝一路上很老實的沒說話。
我們在街道上走著,但是街上沒幾個行人,現在正是晚飯的時間,我也沒太在意。
到了根叔的那個茶鋪,卷閘門拉下來一半,這意思就是不營業了,我帶著夏汝鑽進去,看到根叔在收拾家夥,為今晚的行動所用,
根叔看到我帶著夏汝到了他的茶鋪,說:“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嗎?怎麽又來這了?”
我走進根叔,在他的耳邊說:給她找個安全的地方吧。我可不能讓夏汝知道我奶奶是鬼這一回事。
“你信我了?”根叔沒理我,進了裏屋繼續收拾他的東西。
我跟進去,“根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會是這樣?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根叔歎了一口氣,“這說來話長了,抽時間我再告訴你吧,你先回去吧,我等一會就要出去了。”根叔說著就要送我出去。
我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根叔都知道些什麽。
“根叔!”我大聲的吼了一聲,有點嚇著根叔了,“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揪著根叔的衣服,雖然我知道我不是根叔的對手,但是我還是做了。
根叔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夏汝走過來讓我把手放下,他們兩個都沒見過我這麽失態。
我把手放下來,“對不起,我失態了。”
之後就一下子坐在地上,手抱著頭。
夏汝過來問我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我沒有理會她,我現在就想聽根叔說我奶奶為什麽會是這樣。
“蘇航,你奶奶的事是我的錯,但是她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這你可以放心。”根叔蹲下來對我說。
“根叔,你能不能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苦著臉對根叔說,我真的不能理解。
根叔歎了口氣,“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了,你跟我來。”根叔把我和夏汝叫到裏屋,反鎖了門。
誰知道,根叔走到夏汝後麵就把夏汝打暈了。
“根叔你幹什麽?”我問根叔。
“這事情不能讓她知道,而且我現在不知道她的底細。”根叔把夏汝放到**。
讓夏汝休息一下也好。
“你奶奶,說起來可是話長了,話很長,你可要耐心的聽下去。”根叔喝了口茶,視乎要開始說上幾個小時的樣子。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根叔你說吧。”
“恩,這地方我之前已經給你說過了,以前是個亂葬崗。
但是之後來了一位搞房地產開發的老板,他在這裏看到了商機,覺得大有賺頭,就開始在這裏填土,把地麵填高,因為這個亂葬崗是個大坑,必須填高了,然後等下雨,讓水土沉澱了,再打地基蓋房。
那老板也花了不少錢,找體力,找人給拉了幾百車土,但是在填土的時候,死了幾個人,有人說這是亂葬崗的鬼魂殺的,搞得大家人心晃晃,一些工人都罷工了,之後那老板找了個道士作了作法術,又給了那幾個死者很多的撫恤金才平息了這事。”根叔又喝個了口茶。
“這跟我奶奶有什麽關係?”我問根叔,這確實跟我奶奶是鬼沒有任何關係吧?
“都說了你耐心聽我說完,別插話。
好不容易填完土了,老板心想等打完地基就可以開始賣樓盤了,誰知道地基才剛準備打,那些鋼筋水泥什麽的都弄到工地上了,被上麵巡查的一些當官的當天就封了工地,而且還壓了幾個工人,這意思就是讓那老板拿錢去賄賂他們,那個老板以為自己的後台很大,就沒管,讓那些人繼續開工,誰知道那個領導比那個老板的後台還大,一下子就蔫了,領導說那老板私自亂搭亂建,沒有正當的手續,讓他罰款補證,這下子說的就很明白了。
但是那老板哪裏還有錢?錢都拿去買材料,發放工錢了,老板托人送禮,但是那個領導根本不吃這一套,就是要錢。
老板拿不出來錢,那個領導直接叫人把老板抓了,那個老板慌了,趕緊叫人把那批材料低價賣了,拿錢給了領導自己才從局子裏走出來,這下子好了,有權利建了,沒錢建了,他隻好帶著老婆孩子出國了,之後就再沒他的音信,不過這個領導一路高升,聽說現在已經做了省長。
之後這個地方漸漸的來了人煙,人也集中在幾個地方,政府也不好攆走這麽多人,所以就改成鎮了,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安崗鎮,那密集的人群的地方就成了村。
這些人都是窮人家,每家每戶都有各自的土地,自給自足,餘糧賣給集市裏的糧食販子每年還能多一筆過年的錢,日子過得滋潤。我都有點想念那種日子了。”根叔說這吧唧吧唧了嘴。
“你奶奶也到安崗這個地方,而且算是當地的神婆了,有些人有點什麽病就找你奶奶。”根叔說著聽見夏汝嘴裏說了點什麽,以為是夏汝行醒了過來,就立馬停了下來,耳朵湊到了夏汝的嘴邊。
“你小子真有出息,自己來聽聽這閨女在說啥。”根叔給我騰出來地方,我把耳朵靠近夏汝的嘴邊,聽見她不停的喊我的名字。
“真能耐,別把人家搞大了。”根叔笑笑。
夏汝現在肯定是無意識的,根叔的力氣我不用質疑,我和夏汝相處也沒幾天,這讓我很是惆悵啊。
“根叔,你繼續說吧。”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我奶奶還是這個神婆,神婆這個職業,我懂的不多,隻知道和根叔的本質一樣,可以降鬼去病。
“好好好,時間不多了,我也不跟你囉嗦。”根叔說,“有一次呢,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病了,找了很多名醫都沒用,那時候你奶奶的名氣已經很大了,但是那個富商家除了你奶奶,還找了幾個會法術的道士,其中就有我,那時候我也是小有成就。
那家小姐被我們一看,臉色發白,神誌不清,但是其他幾個道士都是濫竽充數,沒啥本事,說鬼上身,懷鬼胎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和你奶奶一眼就看出來是被中了邪術了,我們告訴富商,但是其他的幾個垃圾說我們什麽都不懂裝蒜。
在我和你奶奶堅定的立場下,那個富商還是給了其他人一人一個萬元紅包讓他們走了,隻留下你奶奶和我。
那個富商的女兒中的邪術很怪,我是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傳統的辦法是升壇做法驅邪,但是這種很傷身。
那個富商不同意,說必須用最安全的方法,必須得保證他女兒的安全,但是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把那種邪術引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我有點明白了:“根叔,是不是轉到我奶奶身上?”
根叔點點頭。
我又接著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導致我奶奶成這樣了?”
當根叔準備說話的時候,有個人敲門:“生根哥,就等你了。”
根叔說了一句馬上來,就對我說:“等有空再告訴你,我要走了。”根叔背起他那個包袱就要走
“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