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為了讓roco盡快緩解過來,我和mars常常把小胖叫到寢室進行撲克大戰。『』好在roco有新目標可追,加上他生性放得開,所以一段時間後他又回到了往日的飛揚跋扈。倒是小胖被一件事搞得莫名其妙,當了一回無辜的擋箭牌。
事情的起因是一封信,確切的說是一封情書。
前麵說過小胖有一個專門抄歌詞的筆記本,平時他就放在桌麵課本的最上一層。一是因為興致突降隨手就可以拿來高歌兩句,二則是由於做題時方便他用來打草稿。
一天老豬給我們講解剛考過的英語試卷,小胖的同桌是個菜到不行的菜鳥,有一個句型死活沒有想明白,於是課後就舉手把老豬招到座位上繼續分析。『』不知是老豬水平太差,還是那人智商太低,最後老豬講到口幹舌燥嘴唇發白,他都還沒弄清楚。因此老豬隻得說道:“拿紙來,我給你寫幾個例句你回去好好想想。”
那人一聽此話,看到小胖的筆記本剛好在桌上,秉持著“反正是別人的東西,不用白不用”的原則,就順手拿了過來。老豬接過去打開一看,裏麵赫然夾著一張信紙,而且還是磨砂的會發出香氣的那種,上麵寫著古往今來情書千篇一律、纏綿悱惻的你儂我儂。
老豬被一個思想不會轉彎的驢木腦袋折騰了老半天,本來就極不耐煩了,這下更是怒火中燒,當下立刻爆發。那隻蠢驢被嚇得不知所措,便吱吱唔唔的把燙手山芋拋到了小胖身上。
於是小胖當即被叫到辦公室,接受了一番“珍愛學業,遠離早戀”的洗腦。『』好在小胖規矩,平時表現老老實實,所以沒被通知家長。不過此事以後,很多人都看得出來,老豬明顯對他多留了一個心眼,這讓他相當不自在。
“怎麽回事?你筆記本裏怎麽會有情書?”課後閑聊,我找了幾個機會對小胖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是我寫的。這件事情很奇怪,上麵也沒有落款。”小胖老老實實的說。
“是不是有人暗戀你,又不好意思讓你知道,所以偷偷把紙條夾到裏麵去了?”
“這個概率很小,別人根本沒時間啊。”小胖搖了搖頭。
“沒時間?為什麽?”
“今天早上我還翻了那個筆記本,沒發現裏麵有什麽東西。『』後來豬頭說要看看那些歌詞的文筆,所以就借給他了,不過過了兩節課他就還回來了。然後一直到老豬的英語課,我隻離開過座位一次,而且很快就回來了,其間不可能會有人夾紙條進去吧。”
“有道理,但是……你說你把筆記本借給過豬頭?”我大概猜到一些東西了。
“是啊,怎麽了?”小胖不解。
“先去問問豬頭,看他怎麽說。”
逮到豬頭軟硬兼施盤問再三,終於弄了個明白。
原來豬頭那天神經抽搐,突然想到他自稱情聖應該在情書這方麵也很拿手。於是就開始訓練構思怎麽謀篇布局,可搜腸刮肚了一早上,他還是沒想出什麽能上得了台麵的句子,因此就借來小胖的歌詞本觀摩。『』刪刪改改了兩節課,終於湊成一篇“大作”,可由於一時高興得過了頭,他竟渾然不覺的把信紙夾進了歌詞本,然後就特缺心眼的還給了小胖。以至於後來小胖平白無故的背了個黑鍋。
“你要不要去跟老豬講清楚?”我問豬頭,這麽沒有腦細胞的事居然他也幹得出。
“跟他講豈不是自投羅網啊?”豬頭撇嘴。
“可是你也不能拿小胖當炮灰啊。”能不能有點擔當!
“你也看到了,老豬從來就隻會對班上的幾個學習尖子笑臉相迎,小胖那麽老實都被他穿了小鞋,更別說我已經有前科了,到時豈不是會被他整很慘?”豬頭無奈道。『』
我正想說話,這時小胖卻插了進來:“那就算了吧,事已至此,說了老豬的態度也不會有所改觀,與其兩個人受罪,還不如讓我一個人來背。”
居然小胖都這麽說了,我也就不好再對豬頭說什麽。反正小胖是個良民,老豬雞蛋裏也挑不出骨頭來。這件事也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
天氣越來越冷,又是集體裹成粽子的時節。教室的玻璃一度因為冷空氣的凝結而變得斑駁,由此窗戶也就升級成了我們的畫板。
一天下課後,大媽在玻璃窗上大大的嗬了一口氣,然後畫了一隻耳朵長長的兔子。
“好看嗎?”大媽問。
“還行,隻不過……”我故意把話留了一半引起大媽的注意。
“不過什麽?”大媽果然追問。
“大冬天的你把它畫窗上,它會很冷的。”我充分發揮我的想象力。
“兔子有毛啊。”
“有毛頂個毛用啊,玻璃上溫度低。”
“那怎麽辦呢?”大媽一副好心又善良的樣子。
“你瞧著啊。”我在窗戶上畫了一堆胡蘿卜,然後繼續說:“喏,食物可以補充能量,這樣它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冬了。”
“有胡蘿卜還不夠。”豬頭擠過來說,“來來來,讓我再添幾筆。”
“你畫的是什麽啊?”豬頭的手指剛與玻璃解除親密接觸,望著他留下的一堆大小不一的條形物,坐在我前麵的兩個美女西紅柿和鄒小娟就好奇地問道。
“黃瓜!!!”豬頭簡潔的說。
“黃瓜?”兩位美女瞪大眼睛。
“是啊。”
“兔子會吃黃瓜麽?”
“不吃也可以拿來用嘛。蘿卜是物質享受,黃瓜是精神享受。”聽豬頭這麽一說,周圍的男生立馬哈哈大笑。豬頭這混蛋真的是拉去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
“怎麽用?”兩位美女打破砂鍋問到底,貌似很有求知精神啊。
“這個嘛,嘿嘿嘿嘿……”
豬頭正要揭曉答案,這時鄧偉歡走了過來,問道:“你們聊什麽啊?這麽開心。”
“豬頭正說兔子會怎麽用黃瓜,吊人家胃口呢。”大媽對豬頭向來不客氣。
“哦?怎麽用啊?”鄧偉歡笑眯眯的看向豬頭,一臉的單純燦爛。
“用……用來美容啊。”
“可美容和精神享受有什麽關係?”大媽記性不錯,還記得豬頭剛剛的扯皮。
“當然有關係啊,皮膚變好了,精神……精神自然就好了嘛。”豬頭明顯心虛了。
“噗。”看著豬頭這妖孽被眾美女降服的窘迫樣,小胖和我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笑什麽笑?”豬頭瞪我們一眼,然後又接著說道:“你們以為兔子為什麽會那麽白?那都是因為黃瓜的作用。”
“可兔子不是也有其他顏色的麽?它們怎麽不是白的呢?”鄧偉歡滿臉單純的問道。
“這……”豬頭終於詞窮,站在那裏抓耳撓腮。
我和小胖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小樣,你掰啊,繼續掰啊,你大師兄都逃不出五指山,更何況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