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的彈起來,下一秒就看著躲在暗處的暗衛和後麵的人纏鬥了起來。
她的心猛地一驚,一眼就認出了拿刀的人。
“王誌——”她大叫一聲。
旁邊的花嬸也立刻驚醒了,臉色煞白的看著在纏鬥的兩個人,她也聽到了上官靈悅的叫聲,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
王誌的腳下一頓,臉上的黑布被暗衛拽下來,臉色陰煞的掃了一眼上官靈悅,陰狠的麵容被突如其來的閃電再一次的照亮,簡直就如陰煞一般的恐怖。
“誌哥兒?”花嬸叫了一聲,顫抖著聲音有些不可置信。
王誌後退了一步,掙脫了暗衛的纏鬥,下一秒就衝著上官靈悅的方向跑過來,上官靈悅往側麵一跳,王誌撲了個空,暗衛冷肅的跳過去把王誌撲倒在地上。
王誌還想掙紮的起來,暗衛狠狠地把他按在了地上,膝蓋跪在他的後背上,按照他的穴道,讓他一動不能動。
上官靈悅鬆了口氣,看著他手裏的刀被打在了地上,泛著冷冷的光。
她從一旁點了蠟燭走過去,花嬸在一旁嚇得還沒反應過來,王誌咬緊了牙關,“賤人,你還真是命大,早就看出了你不簡單,身邊還有這麽厲害的人,我們竟然一直沒有發現。”
“王誌,你總算露出馬腳了,現在狗急跳牆,想要殺了我了?”
“你存在,就是我的麻煩,隻要你死了,總鏢頭永遠不會知道是誰做的,我就能和以前一樣……”
“你做夢——”門忽然被人踹開,總鏢頭粗獷的聲音帶著慢慢的怒氣,一群人都擠了進來,還有在外麵的掌櫃的和蕭天穹。
他怎麽來了?上官靈悅有些詫異,外麵還下著雨,他的身上有些水漬,臉上略有蒼白。
蕭天穹的目光停留在上官靈悅的身上幾秒鍾,緩緩地挪開了,到了暗衛下麵的王誌的身上。
王誌的臉色看見門外進來的人,臉色瞬間就煞白一片。
鏢局裏的人都進來了,“誌哥兒?怎麽是你?”
王誌臉色難看的趴在地上,十分的狼狽,還帶著尚未褪去的肅殺之氣。
總鏢
頭走過去,站在王誌的麵前,目光陰狠冷肅,“誌哥兒,你他媽的可真有出息,我是養了一條蛇啊——”
王誌的臉色變了幾變,沒有說話。
總鏢頭撿起地上的刀,向著王誌一步步的走過去,花嬸連忙跑過去,哭著說道:“總鏢頭,這裏麵一定有誤會,誌哥兒不是這種人啊,我們是看著他長大的……”
“我呸——誰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個小崽子狼子野心,把我的鏢局攪合的烏煙瘴氣,現在出了人命,你還想護著他?當年他從衙門裏麵出來,就應該剁了他的手腳。”
總鏢頭一把推開花嬸的身體,花嬸跌在地上,總鏢頭向著王誌走去。
暗衛把王誌點了穴道,他不能動,把他揪起來站著,暗衛退到一邊,沒有人注意這個身手高強的人,他隻是跟蕭天穹微微頷首,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上官靈悅掃了一眼蕭天穹,心想著還幸虧他安排了暗衛在身邊保護,不然今晚上一不小心,就著了王誌的道兒了。
誰能想到他會這麽大膽,會突然的過來殺人呢?
也許是今天晚上總鏢頭的話徹底的激怒了他,讓他後悔了,可是要真正的回到過去,隻能殺了唯一懷疑他的上官靈悅。
總鏢頭走過去,和王誌對視著,臉色微微抽搐,看得出來,是被氣得不輕。
“總鏢頭,這事情一定有誤會,您別殺了誌哥兒啊……”花嬸在一旁哭著喊著。
王誌的臉上微微動容,抿了抿唇,沒有低頭去看,隻是看著總鏢頭的目光複雜,不知道說些什麽。
後悔嗎?後悔了。
但是沒有人願意給他機會,王誌心裏也清楚,在大家的眼裏,他已經是十惡不赦,死不悔改了。
都是這個女人,剝奪了他悔改的權力。
王誌的目光掃過上官靈悅,嘴角帶著淡淡的譏諷,“沒想到我會輸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你贏了。”
上官靈悅抬了抬下巴,“王誌,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
王誌看著麵前的總鏢頭,在看著後麵詫異憤怒的兄弟們,心裏麵一陣陣的沉下去,他繃緊了唇角,淡淡的
開口,“我錯了。”
總鏢頭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改變些什麽,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又打在他的肚子上,“你這個小畜生,你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水牛是不是你殺了的?”
總鏢頭惡狠狠地看著他,目光狠厲,恨不得噴出火來。
王誌的臉上一片淤青,嘴角也滲出了血跡,倒在地上十分的狼狽。
可是他被點了穴道,動也不能動,倒吸了涼氣在地上,看著像是死不悔改的模樣。
總鏢頭孔武有力,拳頭的力氣當然大得很,幾拳下去,王誌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身子,花嬸在一旁大聲地哭著,大家越是對王誌感到失望和生氣。
掌櫃的這個時候走過去,點開了王誌身上的穴道,王誌瞬間就蜷縮了起來,身體能動了,卻不敢立刻就動,身上的疼痛抽痛的厲害。
花嬸在一旁心疼的過去抱著他的頭,撫摸著他臉上的傷,“你這個孩子,快跟總鏢頭道歉啊,知道錯了就要道歉,總鏢頭問你什麽都要實話實說。”
王誌的眼睛微微的睜開,輕笑了一聲,看著屋裏麵的人,真正站出來說話職責的都沒有幾個人,前一秒親切的摟著你的脖子說兄弟的人,現在都質疑且憤怒的瞪著他。
“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嗬嗬……現在這一幕,不都是你們想看到的嗎?”
總鏢頭臉上更是難看,指著王誌,“死不悔改,小畜生,我要殺了你給水牛報仇……”
他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掌櫃的上去攔住,“慢,總鏢頭,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讓他把話說清楚,不然花嬸往後怎麽過?”
總鏢頭咬緊了牙關,“好,你讓他說,讓他把話都說清楚了,一次性的說清楚。”
王誌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虛弱的躺在花嬸的懷裏,花嬸心疼的給他揉著背,嘴裏喃喃的念叨著:作孽喲……
“事情沒什麽好說的,水牛就是我殺的,咳咳……沒有什麽好說的,我認栽。”
“認栽?說起來我們還有什麽地方對不住你,要不是現在逮個正著,你是不是想把我們一個個的都殺了?”總鏢頭激動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