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兒原本拿起的勺子,在聽到風鈴的話之後,瞬間掉在地上,她麵色慘白的盯著地麵上的碎片,表情異常的虛弱刺骨。

“一則。”

外麵的一則,聽到這聲清脆的響聲,便要進餐廳,手腕卻被風鈴給死死的抓住,一則神情有些微怔的盯著風鈴,風鈴大大的眼珠子,閃著一絲的懇求的看著一則,像是在告訴一則,不要過去。

一則高大的身體一陣緊繃,俊秀而冷凝的臉上滿是暗沉和陰霾。

“小姐,你怎麽了?”

在餐廳服侍拾兒的傭人,看著拾兒露出這種虛弱的表情,關切的問道,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片,抿唇的看著拾兒慘白的臉色。

“我,沒事,我吃不下,將這些拿下去吧。”

拾兒慌張的抽起桌上的餐巾紙,仔細的擦拭一下唇角之後,便站起身子,看也不敢看站在客廳門口的一則和風鈴,悶頭就要往樓上走,卻聽到薛佳琪的聲音。

“拾兒,你怎麽了?臉色這麽白?是不是昨晚感冒了、”

薛佳琪剛起來,本來想去拾兒的臥室找她的,可是想到拾兒和席慕深在一個房間,又擔心惹怒席慕深會讓拾兒的日子跟更難過,便打算下樓吃點東西,誰知道便看到拾兒臉白似鬼一般,纖細的身子,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一般。

“沒有。”聽到薛佳琪的話,拾兒抿唇,目光透著一絲的倔強的搖頭,她能夠感受到,身後傳來一則關切的眸光。

“拾兒小姐,今天是周末,家主有很重要的會議已經去公司了,拾兒小姐還有沒有興趣,陪我和一則試婚紗?”

“試婚紗?”薛佳琪不知道一則要和風鈴結婚的消息,薛佳琪一直以為,一則也是喜歡拾兒的,因為那個時候,她親眼看到男人那雙冷冽的眸子,在看著拾兒的時候,究竟是多麽的溫柔,這麽溫柔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和別的女人結婚?薛佳琪怎麽想都有些想不通。

“是啊,今天是我和一則兩人試婚紗的時間,不知道薛小姐有沒有這個興趣?”風鈴抱住一則的手臂,看著薛佳琪問道,女人的話雖然是對著薛佳琪說的,可是,眼神,卻是盯著拾兒,拾兒身子微微顫抖著,她抿緊唇瓣,目光有些執拗的看著風鈴,就想要拒絕的時候,薛佳琪卻在這個時候,抱住拾兒的手臂,朝著風鈴淺笑道。

“既然是風鈴你盛情邀請,我和拾兒自然要過去。”

“拾兒,你說對吧。”薛佳琪回頭,一臉柔和的看著拾兒說道,拾兒看著薛佳琪眼底的笑意,她扯動著唇角,低下頭,隨後無奈的點頭。

見拾兒答應了,風鈴柔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得意,她越發的抱緊一則的手臂,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風鈴眼底的微笑,卻讓拾兒莫名的有些難受,看著風鈴緊緊抱住一則手臂的樣子,拾兒低下頭,長長的頭發滑落下來,一瞬間,掩蓋住拾兒此刻的情緒,一邊的薛佳琪,看著這個情況,表情有些若有所思的盯著笑的幸福甜蜜的風鈴。

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很清楚究竟是發生什麽事情,可是,她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風鈴的敵意是對著拾兒的?作為女傭的她,對拾兒有這麽強烈的敵意?原因會是一則嗎?想到這裏,薛佳琪不由得擔心拾兒的處境。

席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他們去試婚紗了?”

低沉邪魅的嗓音,在寬大而幹淨整潔的辦公室響起,男人單手撐著下頷,細碎的黑發劃過男人光潔的額頭,襯得男人那張俊美邪佞的五官,更是顯得深刻迷人。

“是。”

“拾兒也去了?”席慕深漫不經心的挑眉,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麵問道。

“是的。”石楠抬起頭,看了男人一眼,見男人那雙邪魅的丹鳳眼,在聽到石楠的話之後,閃過一絲的流光,石楠抿唇,目光有些幽暗起來,他有些不明白男人的舉動,為了一個女人,男人似乎費盡心思?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席慕深叩擊著桌麵,表情異常的暗沉,令人猜不透,男人令人琢磨的心思。

“宮少找你。”

石楠剛想要離開的時候,才想起,今天宮臨要過來找席慕深。

‘嗯。“

席慕深淡淡的掃了石楠一眼,便將視線移開。

“聽說你讓一則和風鈴結婚?什麽時候你竟然當起媒人?”在石楠離開沒有多久,宮臨便走進來,看著靠在椅子上,神情幽深鬼魅的席慕深之後,宮臨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閃過一絲奇怪的情愫道。

“有意見、”

席慕深慵懶的掃了宮臨一眼,寡淡的唇瓣透著一股冷殘的弧度。

“怎麽敢?我隻是很好奇,你究竟為什麽會管起這種小事情?是因為那個女人?”宮臨漫不經心的坐在席慕深不遠處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懶懶的交疊著,陰鬱俊美的五官,有些複雜和淩冽的盯著席慕深。

對於宮臨的問話,席慕深不以為然,甚至是不想要回答宮臨的這個問題。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事情、”席慕深冷哼一聲,放下手,目光森冷而奸佞的盯著宮臨說道。

“自然不是。”宮臨慢悠悠的勾起唇瓣,眼底閃爍著一絲的神秘,他放下雙腿,站起身子,朝著席慕深走過來,走到席慕深桌邊的時候,男人雙手撐在桌麵上,恣肆的盯著席慕深俊美如神祗一般的容顏。

“聽說了嗎?喬彎要從菲律賓回來,而且,好像就是過兩天就會到。”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變得凝固起來,四周湧動著一股鬼魅非常的氣流,原本姿態慵懶的男人,似乎在這一刻,變得緊繃而陰寒可怕。

“宮臨,你想要找死?”

男人陰沉沉的盯著宮臨,聲音寒冷而詭異。

“慕深,難不成,你還愛著喬彎那個賤人。”見男人一向冷靜自持的臉,在聽到喬彎的名字之後,竟然會變色,宮臨陰鬱的寒眸頓時閃過一絲的幽冷,他很不喜歡席慕深被女人左右,席慕深應該是冷酷無情的,而不是被那些賤人左右。

“如果你是想要看我發怒,那麽你成功了。”席慕深冷冷的勾起唇瓣,站起身子,高大的身在充斥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直直的逼視著宮臨,看著男人那雙冷冽而陰森的寒眸,宮臨聳肩,目光微冷道。

“我隻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是在乎拾兒,還是在乎喬彎,慕深,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