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男人雙拳緊握,聲音冷冽刺骨的朝著宮臨低吼道,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提起喬彎的名字。

“席,席總……”

空氣中的氣息越發的凝固,仿佛一碰就會被凍僵一般,正在這個時候,秘書縮著脖子,打開辦公室門,看到這幅架勢,嚇得雙腿抖得像是苗條一般,兩個樣貌出色的男人,活像是要打架一般,四周都彌漫著一股火藥味,嚇得她連想要匯報的工作都不敢匯報了。

“說。”

席慕深回頭,狹長的丹鳳眼滿是陰寒和恨厲的朝著秘書冷冷道。

“夏氏集團,的總裁過來了,現在正在會議室。”被男人那雙陰寒的眸子惡狠狠的瞪了一樣,膽小怕事的秘書,不由得抖著唇瓣,結結巴巴的將話給說完、

|“滾。”

席慕深不耐煩的看著膽小如鼠的秘書,低吼了一聲,被席慕深這個樣子一吼,那個秘書瞬間腳底抹油,活像是後麵有人追殺她一般,立馬離開了。

“你也出去。”席慕深回頭,見宮臨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席慕深的眉尖微微皺起,表情異常冷冽的朝著宮臨冷哼道。

“今晚來帝國。”宮臨斂住心思,上前拍著席慕深的肩膀說道,席慕深抿唇沒有說話,在宮臨離開之後,男人一腳踢在一邊的茶幾上,巨大的聲響讓原本想要跨進電梯的宮臨微微一頓,宮臨回頭,幽寒的眸子閃爍著一絲奇怪的寒光。

喬彎?拾兒?嗬嗬……

男人似乎像是想到什麽一般,神情想的異常的奸佞而詭異。

而另一邊,安靜的車廂裏,彌漫著一股異常奇怪的氣氛,僵硬而生冷的有些詭異,薛佳琪瞅了瞅看著窗外的拾兒,又看了看抱住一則手臂的風鈴,嘴角猛地微微**一下,她覺得風鈴實在是有些秀恩愛過了?這是存心讓拾兒看到嗎?

想到這裏,薛佳琪看著風鈴的眼底不由得帶著一絲的冷光,她眯起眼睛不悅的看了風鈴一眼。才回頭,伸出手,握住拾兒冰冷的手指,看著女人神情蒼白無力的樣子,薛佳琪的心底有些難受。

“拾兒,你沒事吧、|”

“沒事。”

聽到薛佳琪關切的聲音,拾兒回頭,淡淡的看了那邊恩愛纏綿的一則和風鈴,她的雙手微微的握緊,抿唇的搖頭。

“到了。”

很快,車子便到了婚紗店,風鈴和一則在前麵,而拾兒則是和薛佳琪在後麵,看著前麵甜甜蜜蜜的風鈴和一則,在看著臉色慘白無力,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的拾兒,薛佳琪簡直想要掐死自己,她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不應該一時嘴賤的答應風鈴的邀請,明明知道拾兒喜歡一則,看著一則和別的女人結婚,這不是給拾兒找虐嗎?

“拾兒,要不然我先陪你回去、”薛佳琪湊近拾兒,小心翼翼的朝著拾兒詢問道。

“我沒事。”拾兒搖搖頭,漆黑的杏眸,緊緊的盯著風鈴和一則,她沒事,她還能夠撐得住,隻要一則沒事,她怎麽樣都無所謂。

“一則,你看,這件婚紗怎麽樣?”薛佳琪和拾兒坐在一邊看著圖片,那邊的風鈴,一臉甜蜜的看著一則,舉著手中的婚紗,朝著一則問道。

“嗯。”一則麵無表情的看著風鈴,神情始終都寡淡的很,可是,風鈴卻一點也無所謂,反而笑的越發的溫柔。

“我等下試穿一下,你看看哪個更好看,隻要你說哪個好看,我就穿哪個。”

“一則,我去試衣間了。”風鈴見一則依舊冷淡的點頭,女人掩住心底的失落,強顏歡笑的看著一則說道。

見一則沒有看自己,風鈴的表情有些細微的扭曲,隻是一瞬間,女人的表情便再度的恢複,她抱住手中的婚紗,便往試衣間走去。

“拾兒,我去給你買點喝的。”薛佳琪見一則的目光落在拾兒的身上,她很識趣的站起身子,看了拾兒一眼,結結巴巴的朝著拾兒說道。

拾兒點點頭,在薛佳琪離開之後,拾兒看著一則,男人的臉頰似乎消瘦了不少,臉色也蒼白不少,看著這個樣子的一則,拾兒的心底有些難受。

“拾兒。”

一則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般,他伸出手,將拾兒緊緊的抱在懷裏,拾兒被男人清瘦卻不失健碩的胸膛包裹住,一瞬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拾兒,拾兒。”男人喃喃的叫著拾兒的名字,一遍一遍的,令拾兒莫名的有些心酸,拾兒將眼眶中奔湧的那些淚意給憋回去,強忍著哭意道:“一則,今天是你和風鈴試婚紗的樣子,以後,你要好好的對風鈴。”

那三天的折磨,讓拾兒徹底的絕望,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和一則在一起,畢竟她已經髒了,可是,一則還很幹淨,她覺得自己擁抱一則,都像是在玷汙一則,這樣的她,怎麽配得上一則的喜歡?

“不。”

男人有些嘶啞的低吼一聲,他雙手撐著拾兒的雙肩,微紅的黑眸帶著一絲悲痛欲絕的盯著拾兒。

“你明明知道,我沒有辦法。”

“可是,一則,你要是不和風鈴結婚,席慕深,不會放過你的。”

拾兒搖頭,席慕深讓一則結婚,就是絕了一則的心,也斷了拾兒的你想,要是一則拒絕,可想而知,席慕深會怎麽對一則,拾兒不想要一則受到任何的傷害。

“拾兒,我帶你離開這裏,我什麽都不要了,什麽都不要。”見拾兒眼底湧動著的脆弱,一則伸出手,拉著拾兒,目光異常堅毅的朝著拾兒說道。

“一則。”

男人眼底的堅定讓拾兒心動,她握緊一則的手,那一刻,她真的想要和一則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這個時候……

“你們在幹什麽?”

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拾兒的耳邊響起,拾兒和一則回頭,便看到試衣間門打開,風鈴一身潔白的婚紗,目光冰冷,俏臉扭曲的盯著她和一則。

“風鈴。”

拾兒慌張的推開一則的身體,可是,一則卻固執的抱住拾兒的腰身,目光冷冽而執拗的盯著風鈴說道。

“風鈴,我沒有辦法愛你,也沒有辦法給你幸福。”

“一則,閉嘴。”

風鈴聽到男人的話之後,氣的渾身一陣顫抖,女人垂在身後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泛白的手指有些僵硬的抓住身側的婚紗,聲音有些嘶啞的朝著一則低吼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拾兒是家主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拾兒和家主每天晚上做什麽?這種女人,你還要?一則,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對我?難道我還比不上被人玩爛的拾兒?你知道她是家主從黑市買回來的,誰知道她之前被多少男人玩過……”

“啪。”

風鈴看著一則將拾兒抱在懷裏的時候,心就像是被毒蛇咬過一般,她記得,她每次要靠近一則,懷疑則都會抵觸她,可是現在,男人主動的將拾兒摟在懷裏,想到這裏,風鈴又怎麽不憤恨?憤怒充斥著風鈴整個胸腔,以至於,風鈴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