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屈少原其實心裏也有心事,他的眼前,老是浮現秦織雨站在櫻花樹下,笑意吟吟看著他的樣子。可他知道,他和她之間,永遠都隔著一條鴻鬲。而這條鴻鬲的名字,叫做季蔚然。

多麽可笑啊,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眼裏隻有季蔚然。而該死的季蔚然呢,卻在為另外一個女人黯然傷魂。真是,可笑的食物鏈。

“不醉不歸。”他舉著一瓶啤酒,對他們道。

孟修大笑,“好,不醉不歸。”他的眼前,劃過簡清吟那雙山嵐一般迷蒙而又勾人的眼睛。

季蔚然什麽也沒有說,他隻是直接拿起桌上一瓶孟修起開的啤酒,朝他們揚了揚,然後對著喉嚨,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三個大男人開始拚酒。小小的舞台上,**娘和樂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一心求醉的三人,很快就喝高了。

包間裏的氣氛開始前所未有的高漲,場麵一片混亂。

孟修吹了個口哨,跌跌撞撞的衝上舞台,一把將**娘拖下台,然後打了個酒嗝,口齒不清的道,“來來來,跟哥哥跳一個交際舞……”然後抱著舞娘就是一頓亂啃。

舞娘格格的笑,“哎呀孟少,你喝多了,不是這樣跳啦……”

屈少原和自家的兩個小姐在玩色子,輸了的要說葷段子。一時間包間裏響起各種此起彼伏的男女調笑聲。

隻有季蔚然依舊安靜的斜靠在沙發上,一身的寂寥,仿佛這周圍的熱鬧**靡與他無關。他喝得不少,滿身的酒氣,卻偏偏一雙漆黑的眼睛亮得如同天邊的寒星般驚人,襯衫的紐扣開了三顆,露出清晰的鎖骨,有種清冷的性感,迷人得要命。他的袖口鬆鬆的挽起,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握著一隻酒瓶,桃花眼微微眯起,慵懶的聽舞台上的歌手唱歌。

你眼睛會笑 彎成一條橋

終點卻是我 永遠到不了

感覺你來到 是風的呼嘯

思念像苦藥 竟如此難熬

每分 每秒

我找不到 我到不了

你所謂的將來的美好

我什麽都不要 知不知道

若你懂我 這一秒

我想看到 我在尋找

那所謂的愛情的美好

我緊緊的依靠 緊緊守牢

不敢漏掉 一絲一毫

願你看到

……

真的會到不了嗎?季蔚然冷笑。他閉上眼睛,一口氣喝幹了半瓶酒。然後將酒瓶咕嚕嚕的一扔,自己手腳敞開,斜靠著沙發背,緊閉的眼底,是女子決然離去的身影。

簡清吟,你對我,當真連半點情意都沒有?

不,他不相信。

那些耳鬢廝磨的日子,那些水*融的畫麵,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不相信,那隻是一場夢。

這個晚上,注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因為大名鼎鼎的魅色的老板,親自點了自家一個小姐的台。打破了他從不碰窩邊草的規矩。

而孟修,終於讓屈少原在酒精的侵蝕之下,答應了把vivian簽給他。不久,在孟修的娛樂公司精心的包裝下,vivian如同一顆新星冉冉升起,很快便紅透了半邊天,也從此,開始了她和孟修之間兜兜轉轉輾轉半生的情事。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至於季蔚然,他一整個晚上都隻是在聽歌。不知道那首歌有什麽魔力,讓他如同食了*一樣的上癮。自始至終,他一直靜靜的坐在沙發裏,一遍又一遍的讓那女歌手唱著那首《到不了》,直到她唱得喉嚨沙啞至出血。

天蒙蒙亮的時候,花間裏隻剩下了季蔚然一個人。

他打了個電話給Rose,讓她去他的別墅把他的行李收拾好送來,再叫了司機來接他。然後去裏間洗了個冷水澡,換了套衣服。走出魅色的時候,已是神清氣爽,絲毫也看不出徹夜未睡的疲憊。

但Rose還是眼尖的看到了他眼底的血絲。

她不忍,想說什麽,最終隻是道,“總裁,上車吧。”

她隻是他國內分公司的秘書,拉斯維加斯那邊的事物,她是不必插手的,也沒有資格插手,所以她隻需將他送到機場就可以了。

季蔚然上了車,打開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開始處理公司事務。

Rose默默的坐在副駕駛室,不時從後視鏡看一眼自家老板,看到男人專心工作的樣子,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無聲的歎了口氣。

……男豬腳這麽容易就放棄了女主角,大家是不是覺得有些可惜?嗬嗬,想知道原因嗎?就在明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