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蔚然卻笑,很流氓的樣子,“怎麽了?”他狀似無辜的看著她,手裏一點也沒閑著,修長的十指,彈鋼琴一樣撚過她身體的每個曲線。

簡清吟低呼一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季蔚然,做人不能太無恥。”她皺著好看的眉,微微有些喘氣。

“無恥?”他微笑著看著她,眼神卻很冷,“我以為這是一個做情人的該盡的本分和義務。”

情人。這兩個字像一把利刃,刺穿了簡清吟的胸膛。她努力的按壓著自己的情緒。她告訴自己,季蔚然說得對,她隻是他的情人,還是地下情人,她沒有資格說不,她隻能承受,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她沒得回頭,也沒得拒絕。

可是今天晚上……

她沉默片刻,才慢慢的抬起頭來。她看著他,眼底深處已有了祈求的味道,“季蔚然。”她艱難的開口,“今天晚上,我真的不舒服,我們能改天嗎?”

季蔚然靜靜的看著她,身體的某處熱度,已漸漸的降了下去。

他看她良久,才點點頭,道,“好啊,隻要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從來不知道,他寵著的小女人,撒謊竟如此的自然和老道。電話裏,他一點也沒聽出異常。

那個讓她哭的人,又是誰?

簡清吟咬著嘴唇,不說話。

季蔚然冷冷的笑,“不想說?還是不好說?”

簡清吟還是不吭聲。

季蔚然微微眯起了一雙桃花眼,“讓我來猜一猜。你到N市來,是旅遊?散心?還是,”他微微抬起身子,逼近她,“會情人?”

“沒有。”簡清吟又急又快的打斷了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季蔚然冷笑,“那是哪樣?”

簡清吟隻覺得被逼到了冰窟邊,手腳四肢開始慢慢的發冷。她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艱澀的道,“季蔚然,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樣?”針鋒相對,步步緊逼,像仇人一樣。

季蔚然靜靜的看她,“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簡清吟緊握的手放開,再緊握,再放開,手心裏,已然冷汗一片。唯安,我該怎麽辦?

她忽地就笑了,這一笑,如春花初放,妖嬈萬分,一時竟晃了季蔚然的眼。“季蔚然。”她笑嘻嘻的坐上他的大腿,凝脂般的玉臂纏上了他的頸項,然後湊近前去,貝齒輕輕咬了咬他的薄唇,媚態橫生的道,“如果我說,我是來查你的崗的,你信嗎?”

季蔚然的一顆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她不願意說。被逼到這份上了,她還是不願意說。N市,果然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定定看她良久,猛地起身。簡清吟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掀翻在地,膝蓋碰到了床腳,磕了一下,生疼生疼。她低低的痛呼出聲,狼狽不已。

季蔚然冷哼一聲,竟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