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再逼我,我就跟你急

章節名:077再‘逼’我,我就跟你急

段子軒深邃的眼眸湧上一抹怒火,壓抑住心頭怒氣,站起身,冷清目視一眼宇太傅,厲聲道:“朕說退朝就退朝,無需多言,否則殺無赦。”拂袖揚長而去。

這話讓每位之前跟隨在他左右的大臣,都忍不住渾身一顫,他怎麽會變成這樣?顧不得慕容貴人會離開皇上。

一道黑影一閃,帶著一絲暗沉之‘色’,逐風飄身而落在了紅衣‘女’子的麵前,“宮主。”打斷了她的思維。

紅衣‘女’子麵帶一頂銀‘色’麵具,微微蹙眉,臉‘色’一冷,目視跪在地上黑衣人,沉‘吟’道:“可找到兩人屍體?”

黑衣人身子一顫,額頭冒著冷汗,麵帶沉凝,暗淡垂下眼簾,稍聲道:“找遍整個山穀,卻是一無所獲。”隱約感覺那股令人窒息的冷氣,黑衣男子心中一陣發麻,神‘色’蒼白,“宮主息怒。”

心中頓時暗沉,臉‘色’淡漠的神‘色’更冰冷了幾分,眼眸薄怒‘陰’寒之‘色’:“廢物,在天黑之前,無論如何要找到二人,死要見屍,活則殺無赦。若‘交’不出此二人,你我小命難保。”聲音帶著透骨的淩厲。

“屬下定會全力以赴,宮主息怒。”黑衣男子臉‘色’短時間蒼白,隨即半跪在地上垂首。

紅衣‘女’主歎了一口薄冰冷氣,昂起頭看向刺眼的眼光,鳳眸微眯,沒有一絲情緒流動,那番樣子看似好沉重好沉重。

“啟稟宮主,雖然沒找到二人下落,卻在山穀中發現這個。”黑衣男子將一支‘精’致的‘玉’蘭發簪雙手奉上,低沉著聲音回稟道。

目光冷淡掃向黑衣男子手中的‘玉’蘭發簪,神‘色’黯然,這支發簪如果她沒記錯,見過慕容小小頭上帶過,眸光一冷,透骨的凜冽,“從那麽高的山崖摔下去,卻能保住小命?看來她命還真大,不過,很快就送她去鬼‘門’關。”

揚起紅裙,拂袖淡淡的出聲道:“多派幾個人,去山穀四處巡邏,那裏一定有人住或是有村莊。”

“是。”黑衣男子立即應了一聲,盯著紅衣‘女’子的背影,暗垂眼簾,黑影一閃,瞬間消失在院子。紅衣‘女’子逝去麵具,眼裏含著一絲淺光,眸光目視隔著透明的屏風,繞過屏風,視線淡淡看向躺在搖椅上‘女’子,隻見一張被燒毀的半張臉猶如鬼煞半嚇人,那雙麻木的眼眸沒有一絲‘波’瀾,表情是那樣冰冷,身穿一件淺藍‘色’紗衣,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動彈。

她步步沉重的走近‘女’子,神‘色’中閃過一抹傷‘色’,周身冰冷的氣息‘陰’鬱哀涼了幾分,蹲在搖椅邊,纖細手指輕輕抓住她的手,眼底泛起一抹柔和‘色’澤,定定看向她道:“姐姐,等這筆買賣事成後,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一起回江南,過上平平凡凡的日子,好嗎?”

耳邊傳來秦絲柔沙啞的咳嗽聲,眸光淡淡看向紅衣‘女’子,右手是那樣笨拙吃力的放在她那頭柔軟的絲發,臉‘色’蒼白中帶著一絲傷感,身子不聽的發抖,聲音一字一頓的支支吾吾道:“我要去見他,可以嗎?”

秦雅若臉‘色’稍沉,眸光一淡,溫怒的聲音中夾著一絲冷意:“不行哦!怕是姐姐見到他,已經是一具屍體。”站起身,轉身之即,眼角浮現出一抹‘陰’狠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弧線。

“為什麽?你對他做了什麽?回答我。”雖然語言能力極為有限,隻要稍微說上一句完整的話,就會覺得筋疲力盡,但是當她聽到那個男人出事,眸子忍不住一顫,心中一陣虛空,打斷了源源不斷的思維。

秦雅若轉過身,雙手按住搖椅上扶把,纖纖手指輕輕捏起她的下顎,深深睨著秦絲柔,聲音微微低沉:“你那麽緊張他做什麽?”

“我愛他。”僅此三個字,深深觸痛那顆易碎的心,那雙琥珀‘色’眼眸泛起一抹淺淺憂傷,忽閃忽暗,似乎在閃避那雙眼睛。

“你越是這樣說,我越要他的命。”前額劉海遮去那雙犀利眼眸,然而嘴角卻揚起一抹濃濃笑意。

當秦雅若轉身時,袖子被扯住,秦絲柔用盡全身力氣,抓住她的袖子,眼神中充滿著哀求,閃爍著一絲淚光,哀求道:“求你放過他。”

“不可能!”聲音隔著一絲‘陰’沉,轉過身將發抖的雙手抓住她肩膀,看著猶如植物人的姐姐,她的心如刀一樣撕心,那雙水眸積滿淚水,“是他沒保護好你,是他的錯!沒想到,這次主人要我追殺的人,既然跟他有關係,更沒想到,他會為了那個‘女’人,居然不顧自己的‘性’命,他該死,該死!”全身無力癱瘓在絲柔膝蓋上,那頭墨發散落在肩上,微微發顫。

她便是墨少傑小姨子,而這個癱瘓的‘女’子便是墨少傑的妻子,秦絲柔。

她父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俠,卻惹來殺身之禍,一夜間,火燒秦氏一家十五口子,她們姐妹倆被家仆拚命救出火場,才躲過一劫。

秦氏兩姐妹無依無靠,被送到峨眉山習武。

墨少傑於秦絲柔從小指腹為婚,秦絲柔便順理成章嫁進墨府。

秦雅若為報家仇血恨,努力在峨眉山修煉,找上仇家,整整三十幾條人命一夜間既成血祭,便成了洛陽城紅衣拂‘女’,有錢便是服從。

一年前,秦絲柔身懷六甲,卻一次貧血不慎落湖水裏,奄奄一息,本該已經下葬的她,秦雅若卻從死神中將她救回一條命,可惜因為全身肌‘肉’萎縮,日積月累,再加‘精’神分裂,便部分癱瘓。

找遍名醫,卻醫不好她的病,一生中隻能在‘床’上度過,言語上表達能力有限。

秦雅若將所有的錯寄托在墨少傑身上,她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注定,她的新主人,也就是晴貴人,要殺的人,居然是於墨少傑關係親密的‘女’人,難得好機會,她怎麽舍得錯過?

“不怪他。”聲音微微嘶啞,秦絲柔眼底一片幽暗,暗垂眼眸看著她,她這個妹妹從小失去父母,於她相依為命,感情很是深厚,但是這不怪他…

灰天上透出些紅‘色’,地與遠樹顯著更黑了;紅‘色’漸漸的與灰‘色’融調起來,有的地方成為灰紫的,有的地方特別的紅,而大部分的天‘色’是葡萄灰的。又待了一會兒,紅中透出明亮的金黃來,各種顏‘色’都‘露’出些光;忽然,一切東西都非常的清楚了。跟著,東方的早霞變成一片深紅,頭上的天顯出藍‘色’。紅霞碎開,金光一道一道的‘射’出,橫的是霞,直的是光,在天的東南角織成一部極偉大光華的蛛網:綠的田,樹,野草,都由暗綠變為發光的翡翠。

墨少傑身上沒有帶銀子,變賣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顧來了一輛馬車,拿著村長帶來的地圖,馬車穿梭在樹林中。

車內氣息極為稀薄,慕容小小手托著下顎,眼底一片暗淡,保持一貫的冷漠。

“殺了他,你舍得嗎?”墨少傑眸光微閃,斂起眉稍,深深看向慕容小小,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被‘逼’到極限,什麽都可以做得出來,可是越是恨一個人,越是會在意。

“舍不得?”慕容小小挑眉,銀‘色’眼眸泛起一抹冷光,冷冷的語氣中帶著絲毫不掩飾的嘲諷,“你認為我會是那種愚蠢的‘女’人嗎?”

沒錯,之前她是對段子軒許許不舍,但是…。現在在她心裏,有著抹不去的傷害,她要親眼看著段子軒倒在血泊中,那番痛苦的死去,她才會甘心。

墨少傑心裏微怔,當目光接受到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眸,眸光微閃而淡。

慕容小小掀開車簾,不知望了多久窗外,一陣陣困倦襲入眼底,撐著頭,漸漸閉上疲乏眼皮,突然轎車搖晃一下,她的身子緩緩落在墨少傑膝蓋上,睡得很沉很沉。

看樣子,她是乏了。

墨少傑眸光一沉,眼裏劃過一絲柔光,淺淺垂下眼簾睨著躺在膝下‘女’人,眉心深皺著,似乎睡得很不踏實,他嘴角勾起一抹弧線。發現這個‘女’人也有可愛的地方,纖細手指輕輕劃過那片紅‘唇’,看著懷裏沉睡的可人兒,眼裏泛起濃濃戲謔,沉聲道:“其實,有時候她也蠻可愛的。”

盡管慕容小小再怎麽把那顆冰冷的心偽裝得多好,也無法掩飾真麵目的她。

他是那樣把她看得徹底,雖然隻是相識幾天,但總覺得她是那種外表很剛強,內心卻很是柔軟的‘女’人。

從窗外吹進一股清風,襲起一股淡淡清香味。

慕容小小眯了眯眼皮,鼻息裏湧入一股耐聞的木蘭香味,緊鄒的眉心微微鬆懈,這種感覺好舒服…。

然而在世家村演繹著一場嗜血的廝殺,老人孩子紛紛糟幾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追殺,村裏人無一幸免,隻因為好心救了一對男‘女’的下場。

高樓上,一襲紅衣在微風中飄逸起,地上盡是流淌著腥血,尖叫聲不斷湧入耳邊,目視著天邊的晚霞,那雙嗜血的眼眸泛起一道暗沉。

馬車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中,此時的城‘門’早已擁擠了人群,城‘門’外貼著一張皇榜,和一個‘女’人的容貌,上麵寫著,誰若能抓到此‘女’子,黃金萬兩,整個洛陽城陷入了寂靜。

這些天皇榜一出,收到有關於她的消息,盡是一些偽造,令段子軒龍顏發怒,光是偽造就有幾十名,下場一個比一個慘,死得一個比一個倒黴。

慕容小小眯了眯眼皮,耳邊傳來陣陣喧嘩聲,從睡意中驚醒,一道逆光照‘射’在眼簾,隻見墨少傑手托著下顎,目光幽然看向窗外,心中一愣,麵‘色’暈染一道紅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他膝下,既然會睡得那樣踏實。

墨少傑察覺她已經醒來,目光定定看向她,眼裏含著一絲柔光,聲音極為清脆道:“你醒了,已經到了。”隻是城‘門’外貼了很多她的畫像,她已經成了洛陽城頭號通緝犯。

“恩。”慕容小小觸及到那雙深紅‘色’眼眸時,睫‘毛’微顫,白皙臉上一陣煞紅,坐起身,慵懶的伸了個腰,緊跟著掀開窗簾,細望而去,隻見不遠處貼著幾張畫像,雖然隔得很遠,但她依稀看清畫像裏的人便是她慕容小小。

眸光閃爍了一下,眸底有什麽閃動,笑的涼薄:“以為這樣就能抓得到我嗎?幼稚。”笑容是那樣不屑、鄙夷。

他這樣做,是想要告訴全天下的人,她慕容小小刺殺當今皇上的刺客?還是意味著什麽?

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看著城‘門’外擁擠的人群,她不禁冷笑。

墨少傑麵‘色’一沉。

這個‘女’人果然如此淡定,換做是別人,還會像她如此淡定自如嗎?

慕容小小不屑挑眉,正當她要彎下身走出去時,一隻纖細的手指將她拉了下來,挑眉看向墨少傑:“怎麽?你怕了?”

聞言,墨少傑再次沉了幾分,深深的看了慕容小小一眼,“現在你已成了洛陽城通緝犯,現在整個洛陽城無人不認識你的容貌,這樣出去等於自投羅網。”

目光對視一眼,慕容小小冷冷撇嘴一笑,他說得沒錯,不能自投羅網,挑起眉宇問道:“那你有什麽更好的注意?”

墨少傑掀開車簾,探出腦袋,探索著不遠處朝這邊而來的官兵,臉‘色’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小小,轉身逝去她上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俊俏臉上一片暈染。

“啪”的一聲,耳邊一陣耳鳴,隻見慕容小小額上青筋暴‘露’,眼中‘射’出一道怒光,“你在做什麽?”

麵對墨少傑突忽其來的舉動,讓慕容小小怒火衝天,居然敢吃她豆腐?沒想到看似一臉正人君子的他,既然是人麵獸心,這個‘混’‘亂’的戰國時代,好男人都死光光了。

車轎內,氣氛格外的凝重。

“來不及跟你解釋。”隻覺得外麵官兵腳步聲越來越‘逼’近,眸光微微眯起,墨少傑神‘色’更是凝重了幾分,解開身上衣服,‘露’出那白皙的‘胸’膛,她眼眸微微一顫,臉蛋早已麵紅耳赤。

“脫掉衣服!”聲音有著一絲嘶啞。

墨少傑為怔,視線接觸到慕容小小的眼底,那雙狡長鳳眸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身子頓時一顫,感覺一股寒徹骨的冷意湧入心中。

把她當做什麽人?隨便的‘女’人?眼角一揚,嘴角勾起一抹弧線,纖細手指輕輕劃過那白皙的‘胸’膛,隻覺得他全身一顫,眼裏驚訝的看著慕容小小,尖細的指甲輕輕順著‘胸’膛往上落在脖子上,眼‘色’一淩,泛起一抹銀‘色’寒光,將他按倒在地上,微微蹙眉,冷聲道:“我改變注意,給你兩條路,一挖去雙眼,自廢雙手雙腳,二是五馬分屍。”眼底怒火甚濃。

她討厭這個肮髒的男人,更不想讓他好過,最討厭就是這種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人。

墨少傑心中暗怔,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尷尬,“別告訴我,你想歪了?”眉心緊皺,見她一臉麵紅耳赤又是憤怒的‘摸’樣,讓她更加確定自己猜測。

“咦?”慕容小小挑眉,目視著墨少傑眼眸,他到底想做什麽?手微微鬆開他脖子,隻見他輕咳幾聲,將自己的衣袍丟在她身上,這才恍然大悟,“這麽說,你是要我換上你的衣服,‘女’扮男裝?而你男扮‘女’裝?”

“恩。”墨少傑臉上立即變得嚴肅而又深意。

兩人背對著背,換上對方的衣服和首飾。

“車內坐的是什麽人?從哪裏來,又從這裏是要去哪裏?”車外傳來官兵追問聲。

“從遠處來,從這裏到桂‘花’樓。”車內傳來一聲附有磁‘性’的聲音,隻見慕容小小合起扇子,對視一眼萎縮在車內羞澀的墨少傑,暗自竊笑,掀開車簾,跳出了馬車。

隻見她一頭墨‘色’長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銀‘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

官兵睨了眼慕容小小,挑起眉宇,“哦?真是這樣?”

“這個人,看起來怎麽這麽眼熟?”其中一個官兵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就是想不起來。

坐在車內的墨少傑,聞聽,臉‘色’一暗,正當官兵拿起那張畫像,他突然走了出來,一襲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粗糙的鎖骨,卻多了幾分中‘性’氣質。手裏拿著手絹,逝去額頭,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看向慕容小小,一臉嬌滴滴的‘摸’樣,楚楚可憐的抱怨道:“官人,這是怎麽回事,人家千裏迢迢從成都趕來洛陽城,坐了三天三夜的馬車,都快累出病來了。還愣在這做什麽?誠心要讓人家在這太陽底下暴曬嘛~”

為了讓官兵信以為真,居然嬌滴滴的依偎在慕容小小懷裏,輕輕捶打著她‘胸’口,羞澀著臉頰,喃喃道:“討厭討厭拉~”

慕容小小頭皮那是一陣發麻,就連車夫都一些傻了,他明明記得這個‘女’人是男人,這個男人是‘女’人,怎麽一下子變了‘性’?還是自己看走眼了?

不過細細一看,墨少傑男扮‘女’裝樣子,還真活像個小受,不過沒人會懷疑,長相如此楚楚可憐的可人兒,既是男兒身,不當‘女’人,還真是可惜了這張臉。

官兵‘色’咪咪的看著墨少傑那張惹人憐愛的姣好臉蛋,慕容小小挑眉不悅道:“你們都看到也聽到了,我家夫人趕路很累,所以可以行個方便放我們進城嗎?”

“走吧,走吧!”官兵揮揮手,算是允許了他們進城。

慕容小小跳上馬背,伸出手難得臉上‘露’出淺淺笑意,眼裏滿是戲謔:“娘子,上來吧!”

“是,官人!”墨少傑很是配合的伸出手,其中一個官兵於他擦肩而過,居然吃他豆腐,輕輕捏了一下他‘臀’部,全身上下緊繃著,俊美臉上一瞬間比黑鍋底還黑。

慕容小小微微一怔,察覺到墨少傑身上彌漫著一股殺氣,眼‘色’一‘陰’,拉起他,“娘子,是不是累了,進去吧!”

“是…。”如果不是慕容小小,他早壓抑不住心中怒火,衝上去殺了那個死無賴,安奈住心頭憤怒,皮笑‘肉’不笑回應一聲,彎腰走了進去。

馬車飛奔過城‘門’,車內彌漫一股濃濃殺氣。

慕容小小淡然坐在一旁,挑起細眉,頗有興趣睨向難得會發起脾氣的他,突然一手擋在他耳邊,一手勾起他下顎,眯起‘陰’眸,邪惡般笑容漸漸加深,戲謔道:“娘子,怎麽了?還在為那事生氣嗎?”

劉海遮住那雙湧起憤怒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弧線,突然將她按在椅子上,對上那雙清澈眼眸,挑起眉稍道:“官人是不是該對人家負責任呢?”

“適可而止。”慕容小小扯著嘴角,淡淡脫口而出。

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

墨少傑眼‘色’一冷,坐位位置,吹了一口氣:“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等恥辱。”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忍辱換上‘女’裝,還被吃豆腐,完完全全讓他顏麵無存。

都說衝動是魔鬼…。

慕容小小冷笑看了眼墨少傑,眸含清光,“那也是你自願。”

搞得她慕容小小對他做什麽事兒是的,不知道是誰吃了誰的豆腐,要是以往的她,早挖去他那雙不該看的眼睛。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夫低沉一聲:“已經到了墨府。”

墨府於以往一樣寂靜、安寧。

兩人走進屋內,發現裏麵的東西都被打碎了,一個仆人正在打掃了,就好像是被山賊一掃而空樣子。

墨少傑‘陰’沉著臉,走進一看,神‘色’更加暗沉,拉著仆人的手,追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仆人昂起眼睛看向男扮‘女’裝的墨少傑,先是一陣驚訝後,跪在地上‘抽’搐著聲音道:“少爺你可回來了,嗚嗚~奴才以為再也見不到少爺,昨夜裏,突然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將這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殺了‘玉’翠後,將小少爺擄走…。”

慕容小小再次一怔,抓住家仆的手臂,搖晃幾下,瞳孔‘色’澤漸漸加深,眼裏的怒意更濃,“你說什麽?他們把恒兒擄去哪了?”

“奴才也不知道,夫人息怒。”家仆麵‘色’蒼白,看來是受到昨晚影響,嚇得不輕。

秦府

日光透著縫隙照‘射’在漆黑的房間裏,在角落裏手腳被綁住的小黑影挪動了一下,似乎在掙紮。

一雙清澈的眼眸眨巴著看向隔著窗紙兩抹黑影,“唔唔唔。”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什麽。

“人呢!”屋外傳來冷冽的聲音,秦雅思銳利的眸子裏寒光一閃而逝,看向緊閉的‘門’。

“回宮主的話,在裏麵。”

“咯吱”一聲,一道耀眼的光線刺痛那雙水汪汪眼睛,嘴巴被白布塞住,堵得腮幫紅彤彤的。

隻見逆光照‘射’在那雙清秀冷‘豔’的臉上,秦雅思眸光深沉看向恒兒一眼,揮手意識多餘的人退下,黑衣人走時不忘關上‘門’,屋內一片沉悶。

她的消息可真是聯通,皇上搜遍整個洛陽城,都沒找到慕容小小,她卻在短短時日找到他們母子兩住處。

看了那孩子,他長得還算‘挺’俏皮可愛,‘肥’嬰臉白皙嬌嫩,躺在地上,黑黝黝眼睛忽閃忽閃看向她,令人心頭一震

,滾在地上‘唔唔唔’的,還以為在哭。

蹲下身取出他小嘴塞滿的白布,冷著臉,絲毫不懂得憐香,捏起他下顎,眼底泛起一抹狠辣,“害怕嗎?害怕就哭出來。”

他越是哭得厲害,她心裏越是痛快。

恒兒瞄了眼眼前這個漂亮姐姐,一張變態八不得‘逼’他哭似的,扁著小嘴,哼的一聲,扭起小‘性’子來:“不哭就是不哭,我是男子漢,才不害怕呢!”

“哦?”秦雅思挑起細眉,頗有興趣的睨著眼前這個小家夥,還‘挺’有‘性’格的麻~手中力度加大,痛得恒兒眉心緊皺,眨巴的瞄著她,“小子,你真不哭?”

恒兒下巴好似快被捏碎般疼痛,果然是個變態,見他痛苦,她臉上就笑得這番‘陰’險,令人他小心肝陣陣發麻,眼底一汪‘波’瀾,糾結俊俏小臉蛋,眼裏閃爍著不知名的東東,盯

“漂亮姐姐,你舍得欺負我嗎?你看人家多無辜啊!”用眼神秒殺眼前這個猶如變態‘女’的同情心。

“臭小子,嘴巴可真甜啊?”秦雅思眼底一閃而逝詭異,看著眼前小家夥對她又是說好話,又是用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揪著她,不知為何心跟著揪了起來。

那可不是,人家就是靠著那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小嘴巴,討得人家爭著寵溺他,眨巴眨巴水眸眼睛,鄒了俊眉道:“漂亮姐姐,我可是從打心底喜歡你喲!難道…。難道你就舍得欺負人家幼小心靈?難道…。難道你真要人家哭給你看?”說罷,水汪汪眼眶裏硬是滴著兩橫晶瑩剔透的淚珠。

秦雅思那顆冰冷的心頓時間被這小家夥楚楚可憐的眼神頓住了,見他這番可憐兮兮的‘摸’樣哀求著她,就好似她小的時候,被師姐欺負,總是用那無助眼神求饒。

她眉眼清淡的收回視線,手微微鬆開,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微微眯起道:“不要用那種該死的眼神看著我。”緊跟著將一條繩子係在恒兒脖子上,站起身,手一拉,恒兒跟著站起身。

恒兒微微蹙眉,看著脖子上係著一條長繩,怎麽感覺有點像狗?扁嘴,“人家不是狗。”

秦雅思嘴角揚起一抹弧線,轉過身暗垂眼簾睨著可憐兮兮的恒兒,“你就是一條狗。”

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先是‘逼’他哭,好吧!委屈一下哭了,現在又把他當做一隻狗,眼神怒氣,嘟起小腮幫,耳朵通紅通紅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叫人家哭就哭,把人家當做狗,就當你狗,漂亮姐姐也不知道羞羞,盡會欺負小孩。”

“你……。”秦雅思臉‘色’一冷,那眼神恨不得活剝了他。

“本來就是,就知道欺負小孩子,也不怕被人笑。羞羞臉!”恒兒一不做二不休,吐了吐舌頭,表示抗議。

秦雅思氣得惱羞成怒,堂堂宮主既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羞辱一番?抓起恒兒手腕,按在牆壁上,眼眸勾起一抹銷魂暗沉,“你有種,再說一遍。”

恒兒心跟著揪起,隻覺得那眼神好恐怕,好怕怕。顫抖著聲音:“別‘逼’我,再‘逼’我,跟你急。”

娘親,你在哪?恒兒怕怕…。

慕容小小心頭一顫,被揪痛了一下,每次恒兒還是一出事,她的心就會跟著痛起來,也許這就是母子連心。

她忍無可忍,外麵官兵在四處尋找她下落,而她又不能親自出去找恒兒,急得在這裏幹著急。

墨少傑換上一件淡藍‘色’長袍,見慕容小小手裏拿著長劍,朝著屋外走去,當即伸出修長的手將她按在牆壁上,那雙幽暗的眼眸觸及到那一雙狡長鳳眸,兩人目光對視著,“你現在出去,等於去送死。”

“別管我,恒兒肯定出事了。”慕容小小什麽都可以失去,唯獨她兒子不能失去。

自從離宮五年,她跟恒兒兩人相依為命,生活裏幾乎都是有兒子的影子。

“他們擄走恒兒,肯定是有目的,如果要殺,早就動手,何必在擄走恒兒,再出手殺人?”墨少傑聲音低沉卻不失冷靜,他知道擄走恒兒的人,暫時不會殺人滅口。

雖然他也很緊張很兒會不會出事,可是有一種預感,恒兒現在很不會有事。

慕容小小眼眸微微一顫,那雙堅定的眼眸定定看向墨少傑,扯著嘴角冷冷嘲諷道:“他不是你兒子,你當然說得輕巧。”

“難道隻有你這個做娘親緊張恒兒嗎?”她錯了,他心裏其實很擔心恒兒安危,可是四處都有官兵,就算她‘女’扮男裝,也難抹去那身‘女’人味,到時候被識破,救恒兒更加渺然,所以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基本的理智。

透著那雙眼睛,慕容小小情緒微微定了定,眼底一片渺然,“恒兒會沒事的吧?”

皇城

皇宮裏的嬪妃們,每天都在競爭的皇後位置,隻有皇後人選一天未定,一天便是掀起風潑。

如果嬪妃中有誰失去了價值,誰便會打入冷宮,或是永世不得見皇上一麵,然而事實上,這都是真實的。

“本宮要見皇上……。皇上…”竇貴人一襲白‘色’紗裙,頭戴著歪歪斜斜的珠‘花’,在禦書房‘門’外大吵大鬧要見段子軒,眼神明顯幾分‘迷’離,聲音略微嘶啞。

李公公推開‘門’偷偷看了眼竇貴人,歎了一口氣,轉過身,走向正在批改奏折的段子軒,低著頭稍聲道:“陛下,竇貴人已在‘門’外跪了三個時辰,陛下是見呢?還是不見?”

段子軒心中一陣嫌惡,不屑睨了眼李公公,冷淡道:“不見,讓她跪安吧!”

“是!”李公公弱弱回應一聲,彎腰後退幾步,轉過身推‘門’而去。

竇貴人手裏抱著死嬰,哭得眼睛紅彤彤的,見李公公推開‘門’走了出來,臉上稍微帶點喜悅,走向前,卻被‘門’外錦衣衛攔住去路。含著淚水,哽咽聲音詢問道:“皇上呢?皇上是不是要召見本宮?”

李公公甚是同情竇貴人,往日裏,仗著老太君撐腰,可謂是在後宮嬪妃中最耀武揚威的竇貴人,如今變得神經兮兮,手裏死嬰兒還是從墳墓上挖出來,嚇得幾乎沒人敢靠近她。發出陣陣腐臭味,忍不住捏著鼻子,嫌惡的看了眼竇貴人,調高聲音道:“竇貴人,你還是回去吧!皇上是不會見你的。”

“你說什麽,皇上怎麽會不見本宮?本宮可是帶著他寶貝兒子來見他,皇上怎麽可能不見本宮?你瞎說,本宮要皇上誅你九族,讓我進去。皇上,臣妾帶皇兒來見你了,皇上…。”竇貴人神經兮兮的揮著手,指著李公公,說是要誅九族,一會哭得泣不成聲,一會又是傻乎乎的笑著。

就算失去孩子,也不必神經崩潰到這種地步吧?李公公沒有一絲生氣,反倒是同情起竇貴人,揮著手道:“把竇貴人帶回寢宮,好生照料。”

錦衣衛抱著拳頭應道:“是!”

“你們別過來,休想傷害本宮寶貝皇兒。”竇貴人眼神中閃避著,將懷裏的死嬰牢牢抱著,誰也不允許靠近。

“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李公公生怕觸怒皇上,小聲的製止。

竇貴人眼‘色’一凝,從頭上取出發簪,隻要靠近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刺過去,吼著要見段子軒,“本宮要見皇上,皇上……”

也屋內的他,明明聽到屋外動靜,卻無動於衷。

“喲,姐姐,你這是唱了哪出戲?”一聲刻薄的話從她身後響起,晴貴人鼓著大肚子,步伐輕盈走了過來,眼底滿是鄙夷和諷刺兒。

竇貴人那雙‘迷’離的眼眸定定看向晴貴人鼓起的大肚子,心再次刺痛起回憶,她的皇兒要是還在的話,估計早生了,是她,眼神犀利看向晴貴人,發簪步步‘逼’近晴貴人,“是你,是你嫉妒我比你早懷孕,是你怕我奪走皇後位置,你在‘藥’裏放了什麽?你要皇後位置你跟我說,為什麽要傷害我的皇兒,為什麽,為什麽啊!”聲音漸漸放大,足以讓人驚愕。

雖然別人都把這話當成瘋話,但這話正說中了晴貴人心中的那心思。斂起視線,索‘性’不跟她一番見識,對著李公公輕聲說道:“去跟皇上說一聲,本宮做了皇上最愛吃的蓮子羹,不知皇上可否賞臉見上一麵。”

李公公沒進去稟告,而是一臉恭敬回道:“回晴貴人的話,皇上吩咐了,今晚誰都不想見,請各位娘娘跪安吧。”

“你說什麽?難道連本宮都不見?”晴貴人眼‘色’一冷,皇上已經一個多月沒到她寢宮去,如今卻閉‘門’不見,氣得麵紅耳赤的。

“是,皇上說過,誰也不見,包括娘娘在內。”李公公很客氣的回應一聲。

“是嗎?那有勞公公代勞本宮將這碗蓮子羹送進去。”晴貴人臉上皮笑‘肉’不笑,許許尷尬,將菜籃子遞給公公。

李公公接過菜籃子,弱弱回應道:“是,請娘娘放心。”其實晴貴人每次送來的糕點什麽,段子軒都絲毫未動,所以這些都賞賜給他們這些下人,也隻有晴貴人不知道罷了。

“你這個賤人,殺了我的皇兒,我要你的野種賠命來。”竇貴人見晴貴人轉身要離去,上前要扯她肚子,卻被錦衣衛攔住,嚇得晴貴人後退好幾步,生怕傷了胎兒。

“保護晴貴人。”李公公嚇得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晴貴人懷裏胎兒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指著錦衣衛的鼻子,怒聲斥罵道:“你們還愣這做什麽?還不快把竇貴人送回寢宮,出了什麽岔子,你們這個腦袋擔當得起嗎?”

“公公息怒。”隨後錦衣衛硬生生拉起竇貴人的手,押了下去。

“殺人凶手,皇上為臣妾的皇兒做主啊”竇貴人聲音漸漸拉遠。

晴貴人翻了白眼,鬆了一口冷氣,手輕輕撫‘摸’那鼓起來的大肚子,看了眼李公公轉身離去。

一路朝著禦‘花’園走去,眯起‘陰’眸,怒斥道:“哼!這個竇‘玉’,借瘋就可以無理取鬧?就可以這樣對本宮?”

一襲身穿淡藍‘色’宮服的宮‘女’跟隨在晴貴人身後,稍聲問道:“娘娘意思是要殺了竇貴人?”

“不,我要她好好活著,最好是長命百歲。”晴貴人嘴角揚起一抹弧線,眼裏含著一絲毒辣。

“娘娘這是何故?”燕兒目光複雜的繁瑣著她。

“如果現在殺了她,那我就是做賊心虛。我可不會上了她的套,要她好好活著,看著我的皇兒冊封太子,看著本宮當上一國之母,讓她知道,在這個後宮中,隻有本宮說的算,料她也不敢對本宮做什麽。”晴貴人蹙眉,眸光乍然清冷如冰。眉眼似是染上了一層冰霜。

“娘娘果然英明。”燕兒接受到晴貴人那冷冽的目光,似有一怔,隨即訝異的看著晴貴人,她居然如此‘陰’毒和敏感

昨天有事斷更,補上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