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兩位才子,既然我們對詩,那我們來點彩頭怎麽樣?”唐水終於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彩頭?”龍套和路人對視了一樣,均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疑惑。

“對,彩頭,今天兩位才子不是來參加詩會的麽?那我們不如就用著邀請函當彩頭吧。”唐水看著路人和龍套說道。

“這!”聽到要用邀請函當彩頭,龍套和路人有點退縮了。

“難得兩位不願意麽?其實我知道自己是贏不了兩位的,但我還是忍不住提出這個要求,這可以說是我自己給自己的一絲希望,畢竟今天舉辦詩會的是揚州雙嬌中的程詩詩舉辦的時候,如果我有幸看見程詩詩一麵,我,我......”唐水說道這裏仿佛太激動了,激動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不過,當然的,事實當然不會是這個,這隻是唐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代價好。畢竟穿越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都發生了,所以唐水還是很重視自己說出的承諾的。一個不小心自己說的代價實現了怎麽辦?

“當然,我不會讓兩位白參加的,我用十兩白銀來當我的彩頭。”唐水在懷裏掏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元寶。

“怎麽會不願意,不過既然你想要彩頭,那我們答應了,而且,即使你輸了也別灰心,如果我們有幸看見程小姐,我們會跟她說,有你這麽一號人物想見他。”看見唐水掏出銀子,已經因為為自己贖身而生活拮據的龍套立即大言不慚的對唐水說道。

“那太好了,那我們就以瘦西湖來為題怎麽樣?這仙水樓就在瘦西湖旁邊,我們用瘦西湖來為題作出一首四言詩也應景。”唐水故意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後盯著在仙水樓旁邊能看得一角的瘦西湖說道。

“也行!”龍套答道。

聽到唐水說用揚州的瘦西湖為題作詩,龍套差點跳起來說好了,在揚州住了這麽久,龍套當然有作關於揚州名湖的瘦西湖的詩了,雖然作得不好,但看見唐水那副癡呆樣,龍套就信心十足。

其實唐水用瘦西湖為題是很勉強的,不過誰叫唐水的記憶中剛好有一首關於瘦西湖的詩句呢,而且,看著龍套那開心的樣子,唐水也覺得自己這樣做其實也不錯,至少龍套很開心的參加了。

“既然這樣,那不如先由龍才子作詩吧,好讓我開開眼界,至於裁判,就由在場的才子擔任怎麽樣?”唐水看見龍套答應了,立即說道。

讓龍套先來,那是因為唐水知道如果自己先來的話,那龍套他們肯定知道自己贏不了,到時候隨時會反悔,畢竟他們還沒有開始比,所以以防萬一的,唐水要龍套他們先來。

至於裁判方麵,嗬嗬,別忘了,現在唐水所在的地方時仙水樓的門口,這裏現在聚集了不是揚州的才子,剛剛柳紅脂引起的**早就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雖然他們是以為要有一副打鬥,但現在發展成鬥詩也不錯,畢竟今晚的主題就是詩。所以在唐水說要在場的才子擔任裁判的時候,有不少人都響應了。

“好,就讓我們擔任裁判,你們放心,絕對是公平公正的,不會偏向一邊。”不少看熱鬧的才子看見唐水這麽說,立即大聲答道。

“嗬嗬,既然在場的仁兄這麽支持,那我就先來吧。”龍套看見現場觀眾(看熱鬧的?)都表現活躍,立即作揖說道。

“恩,碧波粼粼照月明,星光點點映水中。仙水樓後有一湖,名曰揚州瘦西湖。”龍套沉吟了一下,然後裝模作樣的念了出來。

這首詩是龍套前段時間想了很久才作出來的,想不到今天竟然用上了,而且還好好的長了長臉。

“好。”在場的才子聽完龍套吟完詩,有不少人都叫好。

不知道是龍套走了狗屎運還是踩了狗屎,龍套念詩的同時天上的月亮剛好出來了,現在從仙水樓旁邊看向瘦西湖,剛好就是龍套詩中的那副景色。

唐水也被龍套念的詩句驚到了,雖然以瘦西湖為題時唐水就預料到龍套作過相關的詩,但唐水也想不到唐水竟然作得這麽好。看來自己有點小看了這對龍套和路人了,唐水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不過唐水也就被驚了一下而已,對唐水來說,龍套作的詩雖然不錯,但,還是差遠了。

“嗬嗬,這位小兄弟,到你了。”聽到有人讚揚,龍套立即把自己當成了長輩,開始用前輩的口吻對唐水說道。

“好,那我也不客氣了。”對於龍套的語氣,唐水一點都不在意,唐水隻是想那龍套身上的邀請函而已。

“恩,垂楊不斷接殘蕪,雁齒紅橋儼畫圖。也是銷金一鍋子,故應喚作瘦西湖。”唐水也沉吟了一下才念道。

“.......”

在唐水念完詩後,在場的才子忽然間都靜了下來。

“恩?怎麽了?難得我記錯了詩句?楊不斷接殘蕪,雁齒紅橋儼畫圖。也是銷金一鍋子,故應喚作瘦西湖。沒錯啊,汪沆作的‘瘦西湖’是這樣沒錯啊。”對於現場的變化,唐水第一次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顯然,唐水的東西是多餘的。

“妙,太妙了,短短四句詩就把瘦西湖的特色說得清清楚楚。”沉靜了一會後,現場立即響起了一大片掌聲。

聽到這些掌聲,唐水知道自己贏了,還好,十兩銀保住了。在知道自己贏了之後,唐水想到的不是邀請函,而是自己用了但彩頭的十兩白銀。

“這,這怎麽可能,你區區一個家丁怎麽可能作得出這麽好的詩句?”龍套顯然承受不了這個事實,指著唐水就是一陣質問。

“嗬嗬,你是叫龍套是吧,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的這個家丁可是一個大才子,他這麽做隻是為了得到你手上的邀請函。”沉默許久的柳紅脂走到龍套的跟前,一把把龍套手中的邀請函搶了過來,然後對龍套說道,給了龍套一個會心一擊。

瞬間,龍套的血條請零,呆在了原地。

“走,唐水,我們進去。”柳紅脂再次把邀請函丟給門衛後,就拉著唐水往仙水樓裏走去,留下一臉灰白的龍套在原地。

至於龍套的同伴路人,看見唐水沒有打自己手上的邀請函的主意,立即把邀請函遞給門衛,然後屁顛屁顛的走進仙水樓,顯然是一副和龍套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模樣。

在仙水樓的閣樓裏,靠近瘦西湖那邊的窗邊上現在正坐了一個絕色美女,現在她正臉色憂傷的看著瘦西湖。

“詩詩,外麵怎麽了?”絕色美女突然聽到仙水樓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疑惑的對另一個正在下棋的絕色美女問道。

“沒什麽,就是有人為了爭奪參加詩會的邀請函在鬥詩而已。”下棋的,名為詩詩的絕色美女抬起頭,對窗邊的絕色美女說道。

“倒是你,清清,都半年了,你還沒有放棄?”名為詩詩的絕色美女繼續說道。

“......”被稱作清清的絕色美女沒有說話,但卻把目光再次轉到了瘦西湖上麵,仿佛在瘦西湖裏會走出一個情哥哥似的。

“趙公子,這次這個詩會是程小姐舉辦的,你有沒有準備什麽好詩來打動程小姐啊?”唐水和柳紅脂剛進入仙水樓就看見幾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在大廳裏談論著如何把程詩詩帶回家。

“少爺,你自便吧,我去那邊吃東西,有什麽事就過來找我。”看了看仙水樓的大廳,唐水發現沒什麽值得自己留意的地方,唐水就把目光移到了在大廳角落的那些糕點身上。

“哦,好。”柳紅脂已經被仙水樓大廳中的景象吸引注意力,下意識的就回答了唐水。

聽到柳紅脂同意,唐水也不在管柳紅脂了,自顧自的往糕點那邊走去。

柳紅脂雖說是混世魔王,但也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難免會興奮。唐水雖然也是第一次參加,但來自千年之後的唐水卻也見怪不怪了,後世的聚會唐水雖然也沒參加過,但沒見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

現在的這個詩會雖然也很華麗,但見慣了後世那動不動就金山銀山的唐水來說,實在提不起興趣。

因為今天參加詩會的人比較多,所以仙水樓的人就把糕點都放在了大廳的角落裏,誰想吃就可以自己過去拿。不過因為參加詩會的都是揚州有名的才子,他們即使餓了也不會過來拿糕點吃,仿佛那樣會落了他們的身價一樣。

所以現在唐水一個人霸占了仙水樓大廳的一角。

就在唐水跟糕點奮戰的時候,在仙水樓閣樓下來了一個丫鬟。

這個丫鬟下來後,不停的在各個才子身邊轉悠,仿佛在找什麽人似的。沒過一會,這個丫鬟就把大廳中的才子都看了遍,就連小肥子柳紅脂都沒放過,不過顯然的,這個丫鬟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現在這個丫鬟正失望的正要往閣樓上走。

不過就在丫鬟正要上閣樓的時候,丫鬟看見了正在吃糕點的唐水,不,準確的來說是真正吃糕點的,穿著家丁服的唐水的bei景。

發現還有一個人是自己沒有看的,丫鬟有一瞬間很高興,但在看到唐水那狼吞虎咽的背影,丫鬟遲疑了,自己小姐要找的那個人可是一個有大學問的人,怎麽會這麽粗俗?而且看見唐水一身的家丁服,丫鬟自嘲的搖了搖頭,看了自己有點神經質了,這中人肯定是在場的某個才子的家丁,自己怎麽會有一瞬間覺得他就是自己小姐要找的人?

這樣想著的丫鬟默默的轉身,繼續往仙水樓的閣樓走去。

“鳥兒,他在嗎?”在閣樓裏,之前,不,現在還在看瘦西湖的絕色美女清清看見自己派下去找人的丫鬟鳥兒回來了,立即心急的問道。

“小姐,沒有。”鳥兒默默的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

“是嗎,不在啊。”仿佛被打擊多了,被稱為清清的絕色美女的情感沒有多大的起伏,默默的繼續轉頭去看瘦西湖。

“小姐。”鳥兒看見自家小姐傷心的表情,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沒事的,鳥兒,這半年來這種消息我已經聽得多了,所以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絕色美女,不,清清看見自己的丫鬟鳥兒那副擔心的樣子,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對其說道。

不過她那副強顏歡笑的樣子,隻要是沒瞎的人都看得出吧。

“唐水,唐水,別吃了,過來幫我。”就在唐水剛吃下第十塊糕點的時候,柳紅脂那肥嘟嘟的聲音就在唐水身後響起。

“怎麽,怎麽了?”唐水硬生生的把糕點吞進肚子,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柳紅脂。

“詩會開始了,過來幫我,我知道這詩會對你來說是小意思。”柳紅脂急忙的拉著唐水就往仙水樓大廳前的高台走去。

聞言,唐水這次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仙水樓裏的才子都集中在仙水樓大廳前的高台前了。

“那麽,現在詩會開始!”

就在唐水剛被柳紅脂拉倒高台前的時候,高台上的某個阿巴桑就大聲的說道,然後高台上就飄下不是花瓣,然後在連接閣樓的地方落下了一副橫幅。

橫幅上麵寫著‘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十個大字。

“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歐巴桑在橫幅落下後,立即指著橫幅大聲說道。

“這就是今晚的第一題,誰能對上,那就能參加下一關,隻要有人連過三關,那就能和程小姐對詩。”歐巴桑拉動著現成的氣氛。

“好,那我先來。”就在歐巴桑剛說完,就有才子迫不及待的要出口了。

看著現場激動的氣氛,唐水這才知道,原來這詩會雖說是詩會,但實質就是文學比賽。

“少爺,如果贏了有獎品嗎?”唐水低下頭,小聲的跟柳紅脂說道。

“唐水,你怎麽老想錢,在洪興裏麵是這樣,現在來參加詩會了,還是這樣。”聽到唐水這麽問自己,柳紅脂立即不爽的看著唐水。

“我這不是為了洪興的發展麽,洪興現在是發展期,是需要很多錢的。”唐水一臉的金錢狀。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聽好了,今天的詩會雖然沒有獎金,但卻有一副名家畫的畫,我問過人了,如果這畫拿出來賣,至少能賣到一百兩黃金,所以,哼哼,唐水,快點把這對子給對出來,然後告訴我,我們要把這畫抱回去。”柳紅脂越說越陰險。

“切,自己還不是這樣,還好意思說我。”唐水聽見柳紅脂這麽說,立即用不屑的眼光看著柳紅脂。

“唐水,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告訴你,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可是見程詩詩,那畫隻是順帶的。”一見唐水的眼神,柳紅脂立即炸毛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聽好了,這都知道下聯就是......”無視柳紅脂的說辭,唐水小聲的在柳紅脂耳朵邊說道。

“哼哼,這麽簡單的東西也敢那出來,我隨便想一想就想到了。”知道怎麽對這對子後,柳紅脂立即哼哼的大聲說道。

“哦,這位小公子,你既然想到了,那不妨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柳紅脂語音剛落,立即有一個穿著華麗,手持玉嘴紙扇的公子走到柳紅脂的身前說道。

“哼,你聽好了,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柳紅脂一臉快來崇拜我的樣子說了出來。

“唉,可惜,太可惜了。”華麗公子在柳紅脂說完後,立即一臉的可惜狀說道。

“可惜什麽?哼,我看你是對不出,現在是來找渣的。”聽到華麗公子這麽說,柳紅脂立即雜毛了。雖然這對子是唐水對出來的,但卻是柳紅脂說出來的,以柳紅脂那不吃虧的個性,即使是自己不對,那也會讓自己對,所以現在柳紅脂就立即對華麗公子喊道。

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樣子。

“我可惜的是,雖然你是對出來了,但太直白,一點內涵都沒有,簡直就是粗俗,就和你一樣。”華麗公子笑吟吟的說道。

“對,對,趙公子說得對,就是粗俗。”華麗,不,趙玉樹一說完,再次的才子們立即附和道。

原來在柳紅脂說這對子簡單,隨便想一想就能對出來的時候,柳紅脂就已經得罪了在場的所有才子。這對子雖然正如柳紅脂說道那樣,唐水隨便想一想就能想出一大堆,但那隻是因為唐水有千年後的知識。

這對子對於現場的人來說可是很難的。

所以現在趙玉樹一出頭,立即迎才所以才子的支持。

“你,你......”被趙玉樹這麽說,柳紅脂被氣到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既然說得這麽好,那你會對嗎?”柳紅脂氣憤的對趙玉樹說道。

“嗬嗬,你聽好了,翠翠紅紅,處處鶯鶯燕燕。”趙玉樹一臉笑意的說道:“怎麽樣,是不是比你的好?”

“這,這......”要柳紅脂作對比,這可比殺了柳紅脂還能,柳紅脂雖不是文盲,但對詩詞歌賦一竅不通。

“風風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在就柳紅脂為難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這位公子,剛剛那個下聯隻是我少爺隨便想出來的,直白了點很正常。”唐水看見柳紅脂被欺負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隻好長出來給柳紅脂解圍。怎麽說柳紅脂現在還是自己的少爺,而且剛剛那對子是自己告訴柳紅脂的。

剛剛那對子雖然直白,但卻也是難得的下聯,隻是柳紅脂是個文盲,不知道為自己解圍。

“你是誰?”看著突然走出一個家丁打扮的人,趙玉樹明顯吃了一驚。

這個家丁不簡單,剛剛他說出的那個下聯的內涵竟然不比自己差,還隱隱的高自己一籌。趙玉樹看著唐水,心裏暗暗戒備著。

“在下隻是一個小小的家丁。”唐水不卑不尊的說道。

“剛才隻是我家少爺,隨便想出來的,為了不讓我家少爺被小看,我隻好站出來了,我剛剛念出來的下聯是我在橫幅落下來的時候想到現在的,不知道達不達到你的要求?”唐水走到柳紅脂身邊,看著趙玉樹淡淡的說道。

“當然,我想的和我家少爺認真想的可差得遠了,不過看見少爺被人質疑,我忍不住念了出來。”唐水看著柳紅脂卑微的說道:“少爺,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

“怎麽樣?我家家丁想出來的下聯,哼,我告訴你,隻要我認真起來,你那破下聯連我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柳紅脂看見唐水出頭了,而且還顧及自己的麵子,立即對趙玉樹一陣諷刺。

“你......”這次輪到趙玉樹氣到了。

“哎呀,趙公子,這位小少爺,別吵架,如果你們要比個高低,我們還有第二題和第三題,現在何必為了這小小的第一題就吵上了呢?”歐巴桑看見揚州第一才子趙玉樹和一個不認識的小肥子吵了上來,立即過來解圍,這次的詩會可是有揚州第一才女和揚州雙嬌之稱的程詩詩舉辦的,歐巴桑那不想被破壞了。

“哼。”看見歐巴桑過來了,趙玉樹冷哼一聲,然後回到了自己原來站立的地方。

“唐水,等會的我就不參加了,但你得把那個小白臉給比下去,哼,敢拆我的台,氣急了我,我就叫上一把兄弟把他綁了。”看見趙玉樹回去了,柳紅脂立即氣憤的對唐水說道。

“我的小少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可是揚州的第一才子,要我把他比下去,那可就難了。”聽到柳紅脂這麽說,唐水立即囧了起來。

這個趙玉樹唐水認出來了,那就是唐水剛來的時候,在瘦西湖上看見的那個要帥不要命的,被瘦西湖花癡稱為揚州第一才子的趙玉樹。

至於程詩詩,不要想了,肯定就是唐水當時看見的那印有程字的那艘大船上的程小姐了。

“這我可不管,總之不能讓那和什麽趙玉樹贏了。”柳紅脂一把我不管的樣子看著唐水。

“囧,好吧,我盡力。”唐水終於知道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的感受是怎麽樣的了。

“好了,第一關終於到了最後的關頭了,那麽下麵有請已經想到這‘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這對子下聯的人上高台來,隻要我認為通順、合理的,那就可以進入下一關。”歐巴桑指著閣樓上哪掛著的另一幅還沒有打開的橫幅大聲的說道。

“走,唐水,快點上去,去把趙玉樹給打倒。”柳紅脂在歐巴桑說完後,立即推著唐水往高台上走去。

“......,這又不是打擂台。”無語的唐水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

“好了,第一題的勝出者已經出來了。”歐巴桑看了看已經沒有人在上高台,立即大喊了起來。

唐水看了一下,發現高台上加上自己,也就二十八人。

看來這些所謂的才子其實還是很水的,在仙水樓裏絕對有超過三百的,自認為才子的人,不過這麽簡單的對子,竟然才隻要二十七人對上,這到時讓唐水有點失望。

不過唐水不知道的是,來參加詩會的,其實有很多都不是為了參加比賽,而是來和人交流的,而且趙玉樹今天參加了,以趙玉樹揚州第一才子的名頭,有很多人都不敢上,明知道自己會輸,那些看重自己名聲的才子都不會上。

隻要沒有和趙玉樹較量過,他們還可以說,自己沒有機會和揚州第一才子交手,不然這揚州第一才子的名頭就是自己的了,之類的這些話。

“咳咳,竟然人選已經出來了,那我們就來進入第二題。”歐巴桑看見現場的才子們氣氛不錯,立即對著閣樓上大喊道。

叮當!

一聲叮當的聲音響起,連接閣樓上的第二幅橫幅立即打了開來。

“請看題,這就是今天詩會的第二題。”歐巴桑對著橫幅又是一陣大喊。

沒有理會歐巴桑的大喊,唐水仔細的看起了橫幅上麵的題目。

隻見橫幅上麵隻有落水兩個大字!

“第二題就是以這落水的二字為題,作出一首詩來,時間是一炷香時間。”歐巴桑這時,那大聲的嗓門才響起。

“點香!”

隨著歐巴桑大喊點香二字的瞬間,今天詩會的第二題,作詩開始了。

而且這比賽開始的同時,也是揚州第一才子和唐水的第一次正麵交鋒的開始。

看著落水二字,唐水不知道怎麽的想起了半年前差點害自己死在的李清清。當時李清清可是渾身濕透了,一副落水了的樣子。

當然,想起李清清,那當時她的那一抹雪白,唐水當然也會想起了。雖然隻是聰聰一眼,但那雪白這半年來一直都在唐水的夢中出現。

不過俗話都說紅顏禍水,雖然唐水現在隻是想起,但因為唐水想起了那一抹雪白,現在唐水正看著橫幅發呆。

而唐水現在這呆樣看著趙玉樹的眼裏就是唐水作不出這以‘落水’為題的詩出來。

不屑的笑了笑,趙玉樹也開始沉思起來,這‘落水’二字雖然看似簡單,但要結合今天晚上的詩會,那就不是那麽容易的。

不過,哼哼,趙玉樹看著其他在高台上的才子,他們一個二個都在苦思冥想,很顯然的都作不出。

自己雖然不能結合今晚詩會的主題,但就以‘落水’二字為題,自己還能作出來的。趙玉樹看著苦思冥想的眾人,心裏陰險的說道。

看著一炷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趙玉樹走向了唐水。

這個家丁剛剛竟然讓自己丟臉了,現在正好趁機會的羞辱一下,以報自己丟臉之仇。趙玉樹看著唐水還是呆呆的看著橫幅,立即在心中冷冷的想到。

“這位家丁兄弟,怎麽樣?能作出來嗎?”趙玉樹走到唐水麵前,假惺惺的問道。

“恩?怎麽了?”突然被人打斷自己的幻想,唐水顯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疑惑的問著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自己麵前的趙玉樹。

“你...哼,我是問你能作出這詩嗎?時間已經不多了。”被無視的趙玉樹被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不過看見這麽多人看著自己,趙玉樹也不會發作,隻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繼續把剛剛問唐水的話說多次。

“哦,這個啊,還在想,還在想。”苦惱的揉了揉頭,唐水一臉這題真難的表情說道。當然,這表情是唐水故意弄出來的,唐水可不會告訴趙玉樹自己剛剛一直在想李清清那抹雪白,根本就沒有想。

不過,這落水的詩還真不好搞,後世也沒有多少有關落水的詩句。看著橫幅上的落水二字,唐水在心裏也默默的說道。

雖然不是沒有,但那些詩句顯然的和今晚的詩會有點不太相符啊。唐水出奇的和趙玉樹想到了一起去了。

“家丁兄弟,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還想不出,那就要被淘汰了。”看見唐水還在苦惱,趙玉樹打算再刺激一下唐水。

不過可惜,唐水雖然在苦惱,但並不是因為想不出,而是因為詩句太多,唐水不知道用那首比較好。要結合今晚的主題,又要包含落水的含義,這樣的詩句說真的,以唐水那學霸的頭顱所記的詩句中還真沒有。

所以唐水和趙玉樹又想到一起了,既然沒有,那就隻用落水為題,那麽唐水腦海中就要很多關於這個的詩句。但這樣一來,詩句太多了,唐水不知道用哪個好。

“哦?難到趙公子想到了?”看著老在自己麵前轉悠的趙玉樹,唐水真想一腳踢過去。這個趙玉樹老在自己麵前走來走去幹擾自己思考。

“想是想出來了,不過因為時間太短,不能好好地修善一下,怕是有點不完美。”趙玉樹故作謙虛的說道。

“哦?那能不能說出來讓我聽聽?”聽到趙玉樹說自己想出來了,唐水就打算先聽聽趙玉樹作的詩詩怎麽樣的,然後自己根據其的發現在自己腦海裏選出一首來。

“小小拙作,不吝賜教。”趙玉樹小小的作了一個揖,然後走到高台的前沿大聲的朗讀了出來。

小儒同品物,

心不忘滄洲。

溺者遇舟航,

水平苗漠漠。

“雖然不能和今晚的詩會聯係起來,但缺也緊緊的扣住了落水二字,不錯,不錯,真不愧是揚州的第一才子,既然能在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裏就作出了這麽一首意境深遠的詩來。”

在趙玉樹話音剛落,高台下的人立即大聲的叫好了起來。

對此,趙玉樹隻是小小的作了個揖,以示感謝。

“家丁兄弟,你想到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要沒了。”趙玉樹來到唐水身邊,然後示意唐水看看高台上的那一支香,企圖為唐水增加壓力。

作為詩會第二天而點上的香,現在已經燒到末端了,在過一小會,那就好完全的燒完了。

看見已經快點完的香,唐水低頭不語,然後慢慢的在高台上走了起來,而且唐水每走一步,唐水都會念出一句詩來。

荷葉羅裙一色裁,

芙蓉向臉兩邊開。

亂入池中看不見,

聞歌始覺有人來。

唐水低頭慢行,每走一步就念出一句詩。

就當唐水走到第四步的時候,高台上的香支剛好燃完了。不過唐水也在走完第四步的時候把這詩念完了。

靜,現場一片寂靜!

“怎麽?我說得不對麽?”看著現場落針可聞的寂靜,唐水來到這詩會裏後第一次不自信了。

轟!!!

啪!!!啪!!!啪!!!

唐水話音剛落,高台下,甚至高台上的才子們立即熱烈的鼓起掌來。當然,這起在不包括趙玉樹在內。

唐水這詩其實和趙玉樹的差不多,但唐水能有比趙玉樹更震撼的現場回應隻因唐水無意中捉住了在場才子們的心。

這些才子們來參加這個詩會最重要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想一睹揚州第一才女的風貌麽,不就是想最求揚州第一才女的麽,現在唐水這詩雖然沒有直接和今天的詩會聯係起來,但作為描述一個女子,而且還描述得惟妙惟肖的女子,在場的才子哪一個能不把揚州第一才女聯係到一起?

於是在這個美妙的誤會下,在場的才子,全部都不自然的把程詩詩代入了唐水所念的詩中的女子身上。

想著自己心中的女神程詩詩在荷花池裏采蓮,然後碰見自己的心上人,但跟他打招呼又怕人笑話,然後羞得低頭微笑,但一個不留神,頭上的玉簪掉落水中的情景,在場的才子大部分下麵都硬了起來。

**,在誘

惑了。

唐水的詩,無意中對在場的才子們來了一個會心一擊。

果然,缺乏娛樂的古代,人民的腦補能力是很強的,從這麽一首在後世看來就是一首普通的采蓮詩,這些才子都能聯係到那些十八X的事情。

“咳咳,竟然這位家丁小兄弟和趙公子能在一炷香時間裏把詩作了出來,而且還緊緊的扣住了落水這個主題,那麽今天的第三關就是這個家丁小兄弟和趙公子一起參加了。”歐巴桑因為不是男子,所以不明白在場的才子們為什麽聽到唐水的詩後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過歐巴桑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場,今晚的詩會就會進行不下去,現場的才子現在是越來越激動了。

果然,在歐巴桑剛說話,高台下和高台上的才子立即停止了無腦的拍掌。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唐水的錯覺,唐水突然覺得在這些才子冷靜下來後,貌似有一大部分人都用手中的紙扇擋住了自己的**。

而且唐水貌似還看到自己的對手趙玉樹不止用紙扇擋住自己的**,而且還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己鼻中的某種可疑紅色**。

如果唐水知道現場的才子們的想法,肯定會感歎一句,不愧是才子,竟然能從這麽普通的一首詩中聯想到這麽多的東西,而且才識越高,聯係得越厲害。

“那麽下麵請看第三題!”

身為主場人的歐巴桑可沒有這些才子這麽多心思,她隻知道自己要把這個詩會主持好。

所以在決定要參加第三題的人選後,歐巴桑就立即叫人把第三題的橫幅打開。

叮當!

又是一聲叮當的聲音響起,第三題的橫幅被打開了。

“第三題的題目比較特殊,以程小姐的原話來說就是要參賽者們自己自由發揮,不管你是以此為題作詩好,還是以他為對子作對好,亦或者以他問命題寫一篇文章好,都隨參賽者自己選擇。”看著被打開的橫幅,歐巴桑又一陣大喊。

“因為這題的特色性,所以要參賽者把答案寫在紙上,然後交由程小姐審閱,然後決定出今晚的勝出者。”歐巴桑叫了兩個工作人員把兩張桌子抬上高台後說道。

不過這次卻沒有才子回應歐巴桑,保護唐水在內,所以人都在看著高台上掛出的那副橫幅沉思了起來。

這並不是這是什麽很高深的題目,而是兩句很簡單的詩句:“百煉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

但正因為簡單所以才讓在場的才子們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中。

要以這兩句詩為題作詩,或者以這兩句詩為對子作對,亦或者以這兩句詩為命題作一篇文章,在場的才子都能作出來。

但正因為這樣,這次讓這些才子無從下手。

這第三題不單隻要參賽者捉住審查員程詩詩的心,更要自己選擇的方式更勝自己的對手一籌,不然即使自己運氣好捉住了程詩詩的心,但也贏不了。

所以這第三題在在場的才子看來就是一題無解的題。

它既是處處有解,卻又處處無解!

相對於現場那些不知道怎麽解答的才子,唐水可是瞬間就知道了這第三題的答案。

雖然唐水也在盯這橫幅看,但那是唐水被這兩句詩給驚到了。

剛開始那兩題唐水可能猜不到,但現在加上了這兩句詩,唐水就知道今天的這個詩會肯定和害自己差點死了的李清清有關。

‘百煉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這半首詩,想讓唐水不聯想到李清清都難。

前麵兩題唐水不知道和自己有什麽關係,但後麵的這半首詩可就隻有唐水自己和李清清主仆二人知道。

這首詩是唐水當時唐水用來諷刺鳥兒的。

隻要李清清和鳥兒不主動說出來,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人知道這首詩。

而且看著這半首詩,唐水不知怎麽的,突然覺得李清清找了自己半年。

雖然這感覺來得毫無理由,但唐水就是這麽堅信著。

不過不管唐水有多麽驚訝,但時間是不會因為唐水的驚訝而停止的。

就在唐水驚訝這第三題的時候,趙玉樹已經開始思考這第三題怎麽作答了。在趙玉樹看來,看著橫幅發呆的唐水是因為不知道怎麽解答,現在正在苦惱著。

根據趙玉樹的觀察,今晚詩會的第一題是對對子,第二題是作詩,那第三題應該就是這前兩題的結合了,而且剛剛歐巴桑說了,這題可以當對子來作,也可以當詩來處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要我們把這兩個話補充完整,讓它合起來是詩,分開是對子?看著懸掛在高台上的橫幅,趙玉樹默默的想著。

而且歐巴桑也說了,亦可以寫成文章來解答,那是不是就是把這首合起來是詩,分開詩對子的詩為命題寫一篇文章。

趙玉樹看了一眼歐巴桑和連著高台的閣樓後,為自己如何解答這第三題下了定論。

畢竟揚州第一才子這個名號不是吹出來的,趙玉樹的想法非常合理,而且如果不是唐水知道這半首詩是出自自己的口中,唐水怕是也和趙玉樹一樣的想法吧。

不過可惜,這個世界很多事都是早已經注定好的。

可趙玉樹那寫得滿滿的五頁大紙不同,唐水隻是隨便的寫上了兩句話。

“家丁兄弟,怎麽就寫了兩句話?以你的才智應該想得到這第三題的隱藏題目才對啊,難道是解不出,所以把它當對子來解了?”趙玉樹剛把自己的文章寫完,就發現已經解除發呆狀態的唐水在歐巴桑準備的白紙上寫下了兩句話。

雖然趙玉樹看不到唐水寫的是什麽,但這並不妨礙趙玉樹奚落唐水。在趙玉樹看來,能把三題結合,並用其寫出一篇文章的自己肯定是勝出者。

“是啊,我解不出。”滿腦子都是李清清的唐水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趙玉樹,應付式的回答了趙玉樹後,唐水就閉上眼睛的站在高台上等待那個那個審閱者,揚州第一才女,程詩詩的審閱答複。

“哼。”看見唐水一副我不想和你說話的表情,趙玉樹冷哼了一聲。在趙玉樹看來,唐水這個樣子分明就是說這次比賽是我贏了,你這個失敗者不要和我說話。

雖然這一切都是趙玉樹自己腦補出來的,唐水絲毫沒有這個意思,但趙玉樹這次出奇的猜中了結果。

因為在趙玉樹剛冷哼完,歐巴桑就已經下來了,然後說了句“有請家丁小兄弟上閣樓。”

很顯然,這次這個詩會是唐水贏了。

“不可能,為什麽會這樣?你說,你到底寫了什麽。”聽到這個結果,胸有成竹的趙玉樹立即發了顛似的捉住唐水的家丁服大喊了起來。

“眼睛長在屁股上,隻識衣冠不識人。”唐水輕輕的用手撥開趙玉樹捉住自己的手,然後淡淡地說道。

“噗!!!”

聞言,趙玉樹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如果不是唐水閃得快,唐水就要被趙玉樹噴上一身了。

可憐的趙玉樹,唐水說的就是自己寫在紙上的東西,不過不明.真相的趙玉樹顯然把這句話當成了唐水給自己的評價。

聽到唐水說自己眼睛長在屁股上,隻識衣冠不識人,本來情緒就不穩定的趙玉樹立即被氣得噴了一口血出來。

“唉,雖然是個人才,但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看著噴血的趙玉樹,唐水一臉惋惜的說道。唐水對於導致趙玉樹的噴血的原因完全曲解了,以為趙玉樹聽到詩會第三題的答案居然是這個,一時接受不了噴血了,完全沒有想到趙玉樹噴血的原因就是自己。

這樣想著的唐水歎息的搖了搖頭,然後開始往仙水樓的閣樓走去,隻留下又聽到唐水這句話而又開始不停你,你,你的噴血的趙玉樹在原地。

唐水上到閣樓,看見閣樓上有幾間房間,本想問問歐巴桑自己要去第幾間房的,但唐水看見歐巴桑現在在樓梯底下給趙玉樹做人工呼吸(?),感覺自己不該打擾他們的唐水決定自己去找。

唐水在閣樓的走廊上慢慢的走在,來到這第三間房的時候,心頭突然一顫,仿佛在裏麵有一種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咚!咚!咚!

雖然第六感是女人的專利,但這並不妨礙唐水相信自己的感覺。

“門沒鎖,進來吧。”

唐水剛敲響這房間的門,房間裏麵就響起了一陣甜美的聲音。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媚。

聞言,唐水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輕步走了進去。

進到房間,唐水入眼的是一個坐在棋盤前麵的絕色美女。

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調皮的挫開了,為其更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明亮而又聰慧的眼眸現在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仿佛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仙子一般。

好一個揚州第一才女,好一個揚州雙嬌。

看著眼前如此美麗的倩影,即使唐水經常看到和程詩詩齊名的另一嬌葉鳳怡,唐水還是不由的呆了呆。

“要來下一盤麽?”

在唐水進門後,程詩詩把目光從棋盤上移到唐水的身上,發現唐水除了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時呆了呆後,並沒有盯著自己看,程詩詩不由的點了點頭對唐水說道。

“好啊。”聽到程詩詩邀請自己下棋,唐水高興的走到程詩詩的對麵坐了下來。

“你不好奇我出的第三題麽?”下了一段時間後,程詩詩見唐水依然沒有說話,忍不住的問了唐水一句。

“答案你我都知道不是麽?”唐水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

“嗬嗬,你真有趣,難怪清清老在我麵前誇你。”聽到唐水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程詩詩沒有生氣,反而輕笑了起來。

“她還好麽?”沉默了一會後,唐水突然問向程詩詩。

在程詩詩說出清清這個名字的時候,唐水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個程詩詩和李清清關係很好,即使不是閨蜜,那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然李清清不會把自己念出來的詩告訴程詩詩的。

“還可以,就是廋了很多。”程詩詩出乎意料的正麵回答了唐水的問題。

“那就好,當時我也沒辦法找到她。”唐水把手中的棋子放在桌上,然後笑著站了起來說道。

“你不恨她?”這次到程詩詩吃驚了。

“嗬嗬,有什麽恨不恨的,好了,棋也下完了,把我的獎品拿出來吧。”唐水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程詩詩說道。

“嗬嗬,你果然有趣。”程詩詩掩嘴輕笑。

“給,這是你的獎品。”程詩詩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房間邊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卷軸遞給唐水。

“好了,既然獎品到手,那我就走了,拜拜。”唐水對程詩詩甩了甩手中的卷軸說道。

說罷,唐水頭也不會的走出了程詩詩的這間房間。

“嗬嗬,果然是一個有趣的人,不過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再次見麵的,揚州葉府的家丁唐水。”程詩詩看見已經離開的唐水的位置輕笑地說道。

“清清,現在知道他沒死,而且還生活得有脂有潤的,可以放心了吧。”程詩詩把頭轉向自己身後的屏風,笑著說道。

“恩。”屏風後麵傳來了一聲喜極而泣的聲音。

“不過這樣真的好麽?你找了他半年,現在遇見他了,真的不見上一麵?現在出去找他還能見上一麵的。”程詩詩繼續對著屏風說道。

“就這樣就好,隻要我知道他沒事就好,而且我也不想讓他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屏風後的聲音這次低沉了下來。不過和李清清熟悉的程詩詩知道這隻是李清清哭著說出來的話。

“對了,清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情郎原諒你給他的那兩箭了。”程詩詩看著跟唐水下棋的那個棋盤上出現的哪一個諒字,笑著說道。

唐水在跟程詩詩下棋的時候在棋盤上擺了一個諒,而且還下贏了程詩詩。

“唐水,雖然你是清清的,但贏了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程詩詩看著那個諒字,小聲的說道。

不過可惜,現在正喜極而泣的李清清並沒有聽到程詩詩的這句話,不然以李清清對程詩詩的了解肯定知道程詩詩也對唐水產生了興趣。

“他原諒我,可不代表我原諒他。”在程詩詩看不見的地方,李清清看著瘦西湖幽幽的說道。

想起那天的情景,李清清的臉上就是一陣發燙,他可是把自己的身子都看光了。

“清清,你說什麽了嗎?”正在收拾棋盤的程詩詩好像聽到李清清在說什麽,但並沒有聽清。

“沒,沒什麽。”李清清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急急忙忙的否認道。

當時唐水掉下去後,李清清立即穿衣跑下去,打算去救唐水,不過當李清清下到去的時候,唐水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一地的鮮血。

“唐水,你真厲害,還真被你贏了。”在會葉府的路上,柳紅脂興奮地大聲說道。

“少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是你叫我上去把趙玉樹打贏的麽,現在贏了好像很奇怪似的。”看著柳紅脂,唐水就是一陣無語。

“但是我隻是不想落了名字,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沒想到連揚州的第一才子都不是你對手。”柳紅脂崇拜的看著唐水。

“這次隻是運氣好,講實力,我還是不是他的對手。”唐水可比柳紅脂看得遠了。

趙玉樹既然被稱為揚州第一才子肯定不是浪得虛名,而且和趙玉樹交手的過程中,唐水也感覺到了趙玉樹的厲害。自己隻是用千年後的知識,但趙玉樹竟然全部都是靠自己的實力來和唐水拚得不相上下。

而且詩會的第三題如果不是唐水知道答案,以唐水還沒有完全了解這個時代的文化體係,唐水決定會輸。

“對了,對了,唐水,程詩詩是不是很美?”突然,柳紅脂想起唐水上了閣樓和程詩詩見麵了。

“是很美。”想到程詩詩的倩影,唐水也不得不承認程詩詩是一個絕色美女,在目前,唐水也隻知道隻有和程詩詩齊名的葉鳳怡和在唐水內心深處一直存在著的李清清能跟程詩詩相比較。

“好了,少爺你就別想那麽多了,我們在不走快兩步,葉府的門禁時間就到了。”看見柳紅脂還想問什麽,唐水用手中程詩詩給自己的畫輕敲了一下柳紅脂的腦袋說道。

“就知道用嬸嬸壓我。”揉了揉被唐水敲打的腦袋,柳紅脂嘟起小嘴不服氣的說道。當然,柳紅脂也就說說,在唐水說到葉府門禁快到的時候,柳紅脂已經開始加速行走了。

參加完詩會後,唐水的生活開始回歸平常了。

早上起床,唐水先給花園的花澆水,然後就去家丁食堂吃早餐,然後去葉府的書房看書,隨便配柳紅脂聽課。

中午,無所事事的唐水就在花園的大樹下睡午覺。

下午,在葉府有故事王之稱的唐水當然是給葉府的家丁丫鬟們講故事。

晚上,唐水就在花園裏一邊燒東西吃,一邊看著花園的入口。

葉鳳怡自從跟她爹學做生意後,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看唐水了。

“汪!”

突然,花園的入口傳來一陣狗吠聲。

在葉府隻有一隻狗,那就是小可愛,所以在聽到狗吠聲的同時,唐水就已經目不轉睛的盯著花園入口,似乎下一秒,在花園入口處會出現一個倩影。

“嗚!”

倩影沒有,但狗就有一隻。

唐水失望的看見小可愛身後那應該跟著的倩影的位置,哪裏本應是跟著一個倩影的。

“嗚!”

看見唐水沒有理會自己,小可愛把頭拱到唐水的位置。

“小可愛,怎麽了?”看見小可愛和平常不同,沒有去樹下睡覺,而是來拱自己,唐水奇怪的看向小可愛。

“嗚!”小可愛把自己用口叼住的籃子放在了唐水麵前。

“是大小姐讓你帶過來給我的?”唐水這是才注意到小可愛今天的不同,今天小可愛是叼著東西過來的。

“嗚!”小可愛用自己的大狗爪推了推籃子,似乎是在叫唐水快點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好讓它把籃子拿回去。

唐水把籃子打開,發現裏麵竟然裝了一碗糖水。

高興的把籃子裏麵的那碗糖水拿出來,唐水合上籃子就要給小可愛叼回去。

不過就在小可愛就要叼起籃子的時候,唐水卻又把籃子拿走l

“嗚?”小可愛疑惑的看著唐水,那大大的狗眼充滿了疑問。

“等等,我放點東西進去。”摸了摸小可愛伸過來的大頭,唐水對著下可愛說道。

說罷,唐水把籃子拿到自己升起的火堆旁邊,然後用柴支在火堆裏挑這。

“呼,好燙!”在火堆裏用柴支挑出一塊不明物體後,唐水忍著燙把這東西放進籃子裏。

“小可愛,這是我剛燒好的燒芋頭,幫我拿給大小姐吧,下次你過來我給你燒雞腿吃。”把籃子拿到小可愛的麵前,唐水對小可愛說道。

“嗚!”小可愛仿佛在說你要說話算數似的低鳴了一聲,然後把唐水遞過來的籃子叼起。

看著小可愛那巨大的身軀漸漸的消失不見,唐水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麵前的糖水上。

看著眼前的糖水,唐水不由的笑了起來。

輕輕的嚐了一口,唐水發現這糖水的甜度竟然出奇的是自己最喜歡的程度。

“嗯,真好吃!”開心的把糖水吃完,唐水意猶未盡的說道。

“水哥,洪興出事了。”

唐水回歸日常三天時間不到,唐水的日常就又被打破了。

“羊濤,有什麽事慢慢說,你這樣拉著我是什麽辦法?”唐水一出葉府,早就在葉府門口等著的羊濤立即拉著唐水就跑。

不過顯然,以羊濤那就算經過半年鍛煉的力量還是拉不動被神丹強化過的唐水,現在是唐水拽著羊濤說道。

“水哥,快點,洪興的場子被人砸了,我們都在等你回去主持大局。”知道自己拉不到唐水,羊濤隻好急到直跳腳。

“我現在回去就能把場子找回去?先別急,跟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和羊濤那急到像熱堡上的螞蟻似的不同,唐水雖然吃驚,但還是冷靜的對羊濤問道。

“水哥,今天早上我們靠近城中心的街道全部被人砸了,傷了百幾個兄弟。”羊濤看見唐水一副天塌下來都麵不改色的樣子,隻好停下來,慢慢的跟唐水說出了什麽事。

不過羊濤那不停跺地的腳掌就知道羊濤表現出來的和他的實際情況不同。

“靠近城中心的街道?”聽到這麽含糊的詞,唐水有點不解,已經是部長的羊濤不應該說話這麽含糊啊。

“是啊,我們洪興靠近城中心的街道今天早上一開市就被人砸了,我們根本來不及支緩。”羊濤咬牙切齒的說道。

已經把洪興當成自己家,自己的兄弟當成親兄弟的羊濤看見自己家的底盤被人砸了,自己的親兄弟被人打傷了,羊濤能不氣?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如果不是劉子攔住羊濤,羊濤現在已經帶著自己名下的戰鬥部去找那些砸了自己家的人麻煩了。

現在羊濤這麽急找唐水回洪興隻是因為劉子說這次洪興被人挑釁的事情不簡單,要唐水回來主持。不然以羊濤那有仇必報的仇視心裏,劉子可攔不住羊濤多久。

“我記得我們洪興靠近城中心的位置有三條街,而且這三條街是呈三角位置的,如果其中一條街受到攻擊,另外兩條街立即包圍這一條街,就算不能殲滅敵人,但也能保持不敗,現在怎麽會全滅了?”唐水回想了一下洪興在靠近城中心那個位置上的情況。

“是這樣沒錯,但如果是同時攻擊這三條街呢?而且還都是以十倍的兵力攻打呢?”被唐水那不動如山的神態影響,現在羊濤到也沒有那麽急了。現在正在給唐水說自己知道的情報。

“當時我們知道這三條街被攻打時,戰鬥已經結束了,而且如果不是我們的人經過訓練,我們留守在這三條街的兄弟現在還在那三條街裏呻吟。”羊濤現在說的雙眼冒火了。

“能同時攻打三條街,而且還是以十倍的兵力攻打,讓我們來不及支緩的,揚州現在應該還沒有這麽厲害的勢力吧。”聞言,唐水沉思了起來。

“劉子就是這麽說的,所以他要我把你帶回洪興,商量一下怎麽處理這件事。”羊濤在場拉去唐水的手,打算繼續拉唐水會洪興。

“被人打到門口了,我們可不會這麽算的,所以,水哥,快點跟我回洪興,我們得去把場子找回來,而且最低也要為那些被打的兄弟報仇。”羊濤邊拉著唐水邊說道。

唐水這次到沒有反抗,任由羊濤拖著自己跑。

現在唐水也意識到這次的事件非常的不簡單,一個不流行,洪興怕是要從揚州城裏消失了。

“水哥!”

“水哥!”

一回到洪興,洪興的兄弟就全部都向唐水打招呼。

不過正被羊濤拉著的唐水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就被羊濤拉走了。

“劉子,給我說說現在的情況。”一進大廳,唐水就掙脫了羊濤的魔爪,走到劉子的麵前說道。

現在洪興總部的大廳裏聚集了洪興的中高層人員。

洪興發生了這麽大的一件事,現在可沒有人敢厲害洪興總部,現在就來平時如果不是要占地盤就不出現的柳紅脂也在洪興總部的大廳裏坐著。

“水哥,我問了從城中心那三條街退下了的兄弟了,攻打他們的有三個幫派,分別是城西的河幫,城北的洛幫,城東的財幫。”劉子慢慢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今天早上這三條街的兄弟按照平常一樣給商販們安排擺攤位置,但他們剛去到街頭,這些人就出現了,他們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打人。”劉子雖然平時很文靜,但並不代表劉子不熱血,現在劉子可是麵惡掙獰的在說道。

“如果不是小明見事情不對,立即放棄了他們留守的那條街,跑去支緩其他兩條街,現在他們全部都留在了城中心。”劉子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不過還好,在城中心的那三條街裏的產業並沒有被他們發現。”劉子強行打起精神說出了現在唯一一個好消息。

“嗯?產業沒有被他們發現?”洪興在城中心的那三條街裏可是有不少產業,這三個幫派功打了這三條街,竟然沒有霸占這麽產業,這太讓唐水吃驚。

要知道洪興自從轉型為企業型後,這些產業的收入就占了洪興的總收入的七成,而且因為是靠近城中心,所以現在被霸占的那三條街裏的產業又占了這七成中的六成。

別小看這七成中的六成,按一個月的時間來計算,這七成中的六成可是那三個幫派一年內收的保護費的總和。

而且為了管理方便,這些店鋪裏的現金可不少。

所以現在這三個幫派竟然沒有動這些店鋪,在唐水看來就是一個色狼看見一個脫光光的美女而沒有上一樣的不可思議。

原本唐水已經想著放棄一個月的收入來重整這些店鋪的,但現在計劃得改變了。而且貌似變得更麻煩了。

“水哥,你沒有經手這些,可能不知道,我們洪興的產業為了不被人惡意報複,所以並沒有對外公開,而且我們作為洪興產業的標誌也隻要我們洪興的幹部成員和核心成員才知道,所以就算他們知道我們在那三條街裏有產業,他們也不敢亂來。”看著疑惑的唐水,劉子適當的作出了解釋。

“的確,這些靠收保護費為生的幫派如果敢砸明麵上的店鋪,那他們就不要再想收到一分錢的保護費,店鋪的人可不會把保護費交給會砸店鋪的幫派的。”羊濤畢竟曾經加入過羊駝幫,知道這些幫派的運行模式。

“劉子,你是怎麽知道這些消息的?我聽羊濤說他們已經把那三條街戒嚴了,現在隻準進不準出。”知道這些消息,唐水並沒有高興起來,反而皺起來眉頭。

其實如果這些店鋪被砸了,唐水可能反而會放心下來。劉子說的那些唐水是知道的,雖然唐水沒有經手,但別忘了唐水是洪興的領頭人,自己名下的產業的情況,唐水會不知道?

一開始唐水還以為是洪興的核心人員出賣了洪興,召集了西北東三個方向的幫派來侵食洪興。畢竟在揚州處了現在這三個幫派同時進攻這三條街才有可能在洪興總部得到消息前把這三條街給攻下來。這是唐水一開始想到的。

但現在這三條街裏的產業竟然沒有被破壞,那就說明洪興內部並沒有人員背叛。

竟然沒有人背叛,那是什麽原因讓這三個平時狗咬狗骨的幫派聯合在一起攻打洪興的城中心的那三條街的?

唐水可不相信這三個幫派能看出新興起的洪興有一統揚州地下勢力的潛力,然後聯合在一起打算消滅洪興這個還沒有成長完全的老虎。

因為如果他們有這個眼光,那洪興現在就不可能發展到這個規模。

不過既然這兩個原因都不是,那就隻剩一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有第三方勢力的加入!

“唐水,你這幾天都在葉府裏,所以不知道,我從嬸嬸那裏拿了一批鴿子來洪興,本來想吃燒鴿子的,不過被劉子看見了,劉子就把這些鴿子都培養成信鴿了,就在昨天才剛成功,並運用了,所以現在的這些消息都是那三條街裏麵的那些店鋪用信鴿傳出來的。”沉默很久的柳紅脂可能忍受不了大廳裏的沉悶氣氛,忍不住的說話了。

“是這樣啊,那我們現在能不能用這些信鴿帶消息進去?”唐水沒有一麵鬱悶的柳紅脂,反而問起了劉子。

“可以,我在洪興名下的店鋪裏都留有了信鴿,足夠用了通信了。”知道唐水可能有什麽計劃,所以劉子在唐水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回答了。

“這樣就好,那劉子,你現在立即用信鴿聯係城中心的那三條街裏的店鋪,要他們打探一下現在那三個幫派現在的動向。”到這時,唐水的麵色才好了點。

現在這些信鴿可能就是打破這次危機的突破口。

唐水要拿回這三條街的掌控權其實很簡單,隻要叫上百來個兄弟喬裝一下,混入這三條街,然後在這三條街裏麵搞點偷襲、

埋伏,那這三條街裏麵的反抗勢力就不足為據了。

雖然這麽做的後果是洪興可能會遇到這三個幫派的全力進攻,但麵對這些鼠目寸光的幫派,洪興雖然可能會損失慘重,但終究能勝利,損失什麽的,隻要在發展一下馬上就能補回來,這些唐水從來都沒有怕過。

但現在卻是有第三方勢力插手了,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即使這次搞掂了這三個幫派,但難免明天不會出現四個幫派,五個幫派來攻打洪興,雙拳再厲害也敵不過四手的。

麵對第三方,唐水不得不重新計劃一下計劃,至少要從這三個幫派的口中知道第三方是誰。

麵對強敵不可怕,因為你還有機會打贏他,但麵對未知的敵人,卻是致命的,因為你不知道他是誰,還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給你一刀。

所以現在唐水有兩個選擇,一,現在調集人馬,在今晚天黑的時候摸進城中心的那三條街把這三個幫派的人滅掉,然後重掌這三條街,然後和這三個幫派決戰。

二,今晚找幾個人混進這三條街,調查第三方是誰,然後把他滅掉,以解後患。不過這個方法太危險,這些人都不是善男信女,如果被發現,那就危險了。

看著這兩個方法,唐水根本不用考慮,直接選擇了第二個方法。

唐水可不會把問題留到以後解決,既然能現在解決,那為什麽要留到以後?雖然這個發現危險,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而且為了確保得到的消息的準確性,唐水已經打算自己上陣。

雖然這樣做很危險,但唐水已經想過了,自己雖然是洪興的領頭人,但自己出現在洪興的時間很少,自己和別的兄弟相比起來,自己被人認出的可能性更低。畢竟和那些天天出入洪興的兄弟相比,隻是時不時來洪興一次的唐水根本就沒人多少人認識。

而且最緊要的一點是,如果是別人去打探消息,唐水不肯定他能把第三方勢力是誰這個消息打探出來。

畢竟沒有人會隨便在聊天的時候就把秘密說出來。

“水哥,消息傳回來了。”劉子拿著一張小紙條跑進大廳,對著唐水說道。

劉子在接到唐水要知道那三個幫派的動向的命令後,就立即去聯係城中心那三條街裏麵的店鋪,現在過了三炷香時間,消息已經傳回來了。畢竟相隔不遠,要把消息傳遞過來用不了多少時間,如果不是要打探那三個幫派的動向用了點時間,消息早就傳回來了。

“不知道是他們倒黴還是我們運氣好,他們今晚竟然打算在我們名下的產業裏開慶功宴。”把小紙條遞給唐水,劉子開心地說道。

因為出奇不意的占領了洪興的三條街,這三個幫派有點得意忘形了,竟然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舉辦慶功宴。

“真是天助我也,羊濤,立即找九個兄弟,天一黑,你們就和我潛入去,我們得搞掂破壞了。”唐水看了看紙條上的內容後,立即對著羊濤說道。

“水哥,你是打算潛進去麽?能不能帶上我?”唐水話音剛落,立即有一個聲音響起。

“你是?”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缺又比自己肥點的小弟,唐水疑惑的問道。

“我叫利嘉明,水哥你叫我小明就行。”小弟,不利嘉明低頭害羞的說道。

“小明?是不是那個放棄自己領地而帶手下去支緩其他兩條街的那個小明?”聽到小明這個名字,唐水立即想到了剛剛劉子更自己說的那個小明。

“沒錯,就是我,希望水哥不要怪我,我把自己負責的地盤拱手讓人了。”利嘉明饒著頭,紅著臉,害羞的說道。

“我怎麽會怪你呢,如果不是你的果然,我們的損失會更大,不過你既然是管理那三條街的其中一人,那你熟悉那三條街嗎?”唐水看著利嘉明說道。

“當然熟悉,水哥,我就是在哪三條街長大的,哪裏有多少個老鼠洞我都清楚。”利嘉明說道這裏,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水哥,你帶我去吧,我知道怎樣潛進這三條街而不驚動其他人。”利嘉明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那今晚的行動就算上你一個,羊濤,現在馬上去找八個兄弟,今晚你、小明和其他八個兄弟一起跟我潛進這三條街。”唐水拍了拍利嘉明的肩膀,把利嘉明加入今晚的行動成員後,繼續對羊濤說道。

“知道了,水哥,我現在就去找人,今晚參加行動的,我保證是我們洪興最厲害的那個人。”羊濤大喊一聲,然後立即跑出大廳找人去了。

“劉子,你現在繼續聯係店鋪的人,隻要那三個幫派的人一旦有什麽變動,立即告訴我。”在羊濤離開後,唐水繼續發號施令。

“知道了,水哥。”劉子領命後,就跑出去繼續聯係店鋪。

“柳唯文,你現在帶領紀律部的兄弟到這三個幫派的地盤打探一下他們為什麽攻打我們洪興。”

唐水現在做的是兩手準備,今晚的行動不確定性太大,所以唐水吩咐紀律部的部長柳唯文到這三個幫派的地盤打探一下消息。雖然打探到的可能性很低,但也要去做,隻要有可能,唐水都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水哥,前麵就是我們要進入城中三街的位置。”天一黑,唐水立即帶著利嘉明、羊濤他們前往城中三街,現在就是利嘉明在為唐水他們領路。

“小明,你確定沒有帶錯路?走這裏應該隻能到達這三條街的巷子位置吧,難到你是想我們翻牆進去?如果是這樣,你應該提前說一下,我們好準備一些工具,現在我們雖然有十一個人,但不帶工具,我們還是沒有辦法爬過揚州巷子牆的,揚州的巷子牆頂上都抹了黃油,很滑的。”看見利嘉明帶著自己這一班人前往的方向來看,現在他們是向城中三街裏的某個巷子走去。

如果不是這些巷子在連接外界的地方切牆封路了,這樣走很正常,但現實卻不是這樣。

在揚州每一條街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構造,街道兩側是民居和店鋪,在民居或店鋪的結合處,有些地方因為地理問題或不可抗力的原因而留出了巷子,這就是揚州巷子多如牛毛的原因。

不過正是因為巷子太多,以防出現混亂,所以揚州的巷子隻要是能出到這一條街的都會切上一副高牆和在高牆的頂端抹上黃油。

所以現在在羊濤土生土長的羊濤很明顯看出了利嘉明在帶他們往某個被封了牆的巷子走去。

“羊部長,放心,我就是耍誰都不會耍水哥的。”利嘉明一臉認真的對羊濤說道。

“到了,就是這裏。”利嘉明來到一副高牆前麵說道。

說罷,利嘉明開始把高牆下麵的籮筐搬開。

“這是?”看見搬開籮筐後的高牆,唐水明顯的吃了一驚。

“嘻嘻,這就是我要帶你們走的路。”利嘉明嘻嘻一笑道。

現在出現在唐水和羊濤麵前的是一個破洞,一個出現在揚州巷子牆上的破洞。

“這可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應該是以前某個混混團夥為了作案方便打出來的洞,我為了避免這洞被發現特意的用了一些難籮筐擋住。”利嘉明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明,知道這條巷子通向哪裏嗎?”唐水蹲下,看著洞後的情景的同時問向利嘉明。

“這裏就是我們在城中三街裏所開的那間龍門客棧的後巷。”利嘉明也蹲了下來跟唐水說道:“當時我就是因為這龍門客棧才發現了這個破洞,而且現在應該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個破洞了吧。”

“龍門客棧嗎。”唐水小聲的說了句,然後沉思了起來。

因為這裏靠近城中心,不,現在這裏已經算是城中心了,所以唐水當時在占領這三條街的時候就叫劉子在這裏開間客棧,這樣做不但可以打探到很多情報,還能賺上不少錢。

在城中心,這裏每天聚集的客商可不少,在這裏開客棧決定隻賺不虧。

至於為啥叫龍門客棧,那是因為當時劉子問唐水客棧叫什麽名字好,唐水就想到了後世出名的龍門客棧,然後惡搞般的跟劉子說了。

而劉子聽到這個名字後,覺得很好,就起了這個名字。

不過唐水真的想不到自己名下的這間龍門客棧真的會想真的龍門客棧一樣。

在後世,龍門客棧可是黑店的代名詞。

現在唐水的這間龍門客棧雖然不是黑店,但唐水今晚要在龍門客棧做的事就是黑店才會做的事。

因為攻打了這三條街的那三個幫派今晚就在在龍門客棧裏開慶功宴!

“天王蓋地虎。”

穿過巷子牆後,利嘉明把巷子牆上的洞口擋住後,就繼續帶著唐水他們前進。

現在唐水他們就在龍門客棧的後門處。這句話就是在利嘉明敲響龍門客棧的後門後,在裏麵客棧後門裏傳出來的聲音。

汗,怎麽還是這個暗號。聽到這個暗號,唐水在心裏小小的無語了一下。半年前,柳紅脂就是用這個暗號帶唐水進入了洪興,現在,半年後,又是用這個暗號進入了龍門客棧。

看來得找個時間給洪興的小弟們上一上暗語的課了。用這種大眾化的暗號和沒用其實是差不多的。

“寶塔鎮河妖。”果然不出唐水意料的,利嘉明在聽到暗號後,用這一個暗號接上了。

哢嚓一聲,龍門客棧的後門打開了。

“是水哥嗎?快點進來,他們現在在大廳裏喝酒,我們得在他們發現之前進到客棧裏麵。”開門後,一個留著八字胡須,掌櫃打扮的人說道。

“好樣的,白鷹,不愧是我指名要你擔任龍門客棧的掌櫃。”利嘉明拍了拍白鷹的肩膀說道。

說罷,利嘉明就帶著唐水他們往裏麵客棧後門的小門走去。這個小門是龍門客棧為方麵上菜開的,可以直通二樓的客房而不被人看見。

在二樓一間可以通過窗戶看到一樓情況的房間裏,唐水、羊濤、利嘉明、白鷹四個人正在商討著。

“水哥,現在該怎麽辦?我們是在飯菜裏下迷藥還是直接下迷香?”羊濤看著一樓那些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三幫人員,恨恨的說道。

“我們不能這麽做,雖然這樣是最快處理這次這件事的辦法,但我們卻不能這麽做。”唐水出言否決了羊濤的辦法。

“那我們就這樣白白浪費這麽難得的機會?”羊濤看著樓下那吃得正歡,喝得正樂的三幫人員,生氣的說道。

“你以為我叫人帶人跟我來這裏是看他們吃喝的?”唐水白了羊濤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來這裏是為了了解這次事件的真相。”唐水看了眼正在幹杯的三幫幫眾,淡淡地說道。

“有什麽好了解的,不就是他們三個幫派偷襲了我們三條街麽,我們現在就應該盡快的把這三條街的掌控權拿回來,讓他們知道我們洪興是不好惹的。”羊濤不同意唐水的話,直接發駁了。

“平時就已經叫你遇到問題是多動點腦子,你怎麽就不聽。”生氣的唐水直接在羊濤的頭頂來了一下。

“疼!”捂住被唐水敲打的位置,羊濤慘叫了一聲。

“聽好了,這三個平時狗咬狗骨的幫派這次突然一起偷襲我們洪興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不然以他們那些草包怎麽可能會一起行動?他們不自己打起來就已經偷笑了,跟別說現在三個幫派一起在這裏開慶功宴。”唐水對著羊濤就是一陣說教。

“是這樣嗎?”羊濤一副我頭都大了的表情看著唐水。

“不然你以為我閑得蛋疼,專門來這裏看他們吃東西和喝酒?”唐水一臉無好氣的對羊濤說道。

“如果真的要拿回這三條的掌控權,我在知道他們在我們名下的產業裏開慶功宴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叫人在飯菜裏下迷藥,根本不用我親自過來。”

“白鷹,拿一套龍門客棧的店小二的衣服過來,我下去打探一下消息,我從來沒有在洪興之外的地方露過臉,他們不會認得我的。”唐水對一直閉口不用的白鷹說道。

“好的,水哥,你等等,我馬上就拿過來。”白鷹應了一句,然後就輕輕的打開一點房門,看看外麵有沒有人,發現沒有人後,白鷹快速的閃身出去,並關上房門。

不一會兒,白鷹就拿著一條衣服回來,不過這衣服有點舊。

“水哥,這是我們龍門客棧小二的衣服,我看你們身材差不多就拿了他的來了,畢竟突然穿新衣服出去太顯眼了。”

“很好,有這套就行了,等等白鷹就跟我下去,羊濤和小明就繼續在這間房裏看著。”唐水結果白鷹手上的小二衣服後對羊濤和利嘉明說道。

“知道了,水哥。”白鷹、羊濤和利嘉明一同答道。

“白鷹,把店裏最烈並沒有兌過水的酒拿出來,我拿去給他們喝。”下到一樓,唐水就立即對白鷹說道。

人在喝醉的時候是最容易說出秘密的,而想讓人快點喝醉,那就是喝濃度高的酒就是最好的選擇。

“水哥,這是我們龍門客棧的鎮店之寶,三十年以上的女兒紅,喝了三碗以上,不出一刻鍾,就絕對會倒地不起。”白鷹從掌櫃台下拿出一壇密封得很好的酒壇。

“我都不舍得給這酒開封,今天便宜這幾個小王八了。”把酒壇放到桌子上,白鷹一臉不爽的說道。

“別生氣,我很快就會讓他們給我們連本帶利的吐出來的。”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唐水可沒有白鷹那麽斤斤計較。

麻利的把酒壇和三個大碗放進托盤,唐水就往龍門客棧大廳的中心走去。

這三個幫派的幫主現在就在那裏吃肉喝酒。

“三位幫主,這可是我們掌櫃叫我給你們拿過來的好酒。”唐水把托盤放在三幫幫主的那張桌子上,大聲的說道。

“這可是三十年以上的女兒紅,是我們龍門客棧的鎮店之寶,我們掌櫃平時都不舍得開封的,不過今天見到三位幫主都在,隻好忍痛割愛了,隻希望三位幫主之後多多來我們龍門客棧幫襯幫襯。”把三個大碗放在三幫幫主麵前,唐水又是一陣大喊。

“哈哈,好說,好說,你叫你們掌櫃放心,以後隻要有我們三幫在,就絕對沒有人敢找你們龍門客棧的麻煩的。”聞著已經被唐水開了封的,那三十年以上的絕品女兒紅,城西河幫的幫主,河日辛,立即大聲說道。

“沒錯,沒錯,以後不會有人會找你龍門客棧麻煩的。”城北洛幫的幫主洛正興和城東財幫的財慶聞言也大聲地說道。

他們三個現在全被唐水那過來的這壇絕品女兒紅吸引了。

“來,來,來,我給三位幫主滿上。”唐水把極品女兒紅捧起,開始給這三個幫派的幫主倒酒。

“香啊,不愧是三十年以上的極品女兒紅。”河日辛可是這三個人中最愛喝酒的,現在有幸喝酒三十年以上的極品女兒紅,早就把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給忘了。

“是啊,真香。”洛正聞了一口稱讚道。

“嗬,香是香,但就不知道喝起來怎麽樣了。”三個人中唯一一個對喝酒沒多大興趣的財慶煞風景的說道。

“哼,你這個掉進錢眼裏的財迷怎麽會明白這極品女兒紅的魅力。”河日辛冷哼一聲說道。

這河日辛和財慶的恩怨經過這麽多年的積累,已經很深了,現在隻要有點摩擦就必然會產生矛盾。

“來,來,來,我們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吵架,我們喝酒,這極品女兒紅我聞起來就像喝,如果你們不喝,我可就把這極品女兒紅喝光了。”洛正不動聲色的把河日辛和財慶就要發生的矛盾給抹了過去。

“洛正,你可不能這樣,這酒我也有份的。”聽到洛正這麽說,嗜酒如命的河日辛立即不滿了。

“嗬嗬,既然這樣,那我們一起喝,來,為我們明日一舉鏟除洪興幹杯。”洛正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

看著洛正不動聲色的把三人的關係帶回到起點,唐水就知道今晚自己沒有白來了。

看這架勢,很顯然洛正就是這三人中的緩衝,而且很大可能就是洛正聯係其他兩個人的,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

如果是這洛正聯係的,那為什麽以前沒有聽聞過洛正這人?而且為什麽是現在才動手?如果這洛正真的看到了洪興的威脅性,那為什麽不在洪興發展到現在這種規模前就行動?

這三個幫派現在雖然聯合了起來,但以現在洪興的在明麵上的實力,硬碰硬他們雖然會贏,但絕對會傷筋動骨。

能看到洪興威脅性,那沒有理會看不出這點。

“三位幫主吃點菜,我們這極品女兒紅可是很烈的,小心醉了。”慢慢的走到洛正旁邊,唐水邊裝就邊道。

“就這酒還喝不醉我,來,給我滿上。”脾氣火爆河日辛聽到唐水這麽說,立即不滿了。

“是,是,是,這酒可喝不醉我們的河幫主的。”滿滿的給河日辛倒上一碗酒,唐水恭維的說道。

“河幫主,剛剛聽你們說每天一舉鏟除洪興是真的麽?我有個朋友在青葉三街做生意的,如果明天幫主們要去青葉三街找場子,那我就叫我的朋友不要去做生意了。”唐水看見已經喝了兩碗酒的河日辛,知道自己應該發問了,現在河日辛已經有點醉了,正是從他口中打探消息時機。

“哦,好厲害,不過河幫主,我聽說洪興實力也不差的,你們有什麽必勝法寶嗎?”給河日辛裝上第三碗酒,唐水乘機問道。

“法寶當然有,我告訴你......”河日辛突然把頭伸到唐水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們入手了一批兵器,隻要沒有意外,每天洪興死定了。”說罷,河日辛拿起桌上的酒碗,咕嚕咕嚕幾口就把碗裏的酒給喝光了。

砰!

剛把碗裏的酒喝完,河日辛立即爬在了桌子上。

“嗬,說不什麽喝不醉,現在還不是三杯倒?”和河日辛有矛盾的財慶看見河日辛醉了,立即諷刺道。

“小二,倒酒。”兩口把自己碗中的酒喝完,財慶對唐水喊道。

“好咧。”唐水應了一聲,然後捧起酒壇就往財慶那邊走去。

“財幫主,我聽你的語氣,似乎和河幫主不和,那為什麽你們會聯合到一起的?”看著財慶喝了兩碗酒,現在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唐水立即問道。

“哼,如果不是洛正帶著一批大刀來找我,說可以三分揚州,我才不會和這個河日辛合作。”似乎想到和河日辛的不愉快,財慶咕嚕兩聲,把第三碗酒給整碗灌進了肚子。

砰!

繼河日辛之後,財慶也醉倒了。

“兩個傻叉,根本不知道什麽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見河日辛和財慶都醉倒了,洛正反而話多了。

“哦?洛幫主,聽你這麽說,那是不是你還有什麽後招?”把酒壇捧到洛正旁邊,唐水給洛正倒上第三碗酒後問道。

“嗬嗬,小二,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哦。”洛正並沒有像河日辛和財慶問什麽答什麽,洛正還保持這一分的清醒。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唐水故意輕輕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說道。

“扼!好了,我沒有怪你,你下次別這麽多嘴就行。”洛正打了個酒扼,拍了拍唐水的肩膀說道。

“是,是,小的知道。”唐水立即害怕的點頭說道。

“不過洛幫主你可真厲害,剛剛河幫主和財幫主都說了洛幫主你有一批兵器。”唐水小小的拍了個馬屁後說道。

“嗬嗬,我可沒有那麽厲害,這些兵器可不是我的,是有人......”

砰!

在說話的同時,洛正已經把第三碗酒喝下去了,現在繼河日辛和財慶後,洛正也醉倒了。

“可惜,如果晚一點醉倒就好了,那我就能知道操控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誰了。”對於洛正隻說道一半的話,唐水表示很可惜。

隻要洛正稍微晚那麽一點醉倒,那現在一切都正像大白了。

不過既然不能打探出幕後黑手是誰,那就隻能實現B計劃了。看著醉倒在桌子上的河日辛、洛正和財慶,唐水在心裏想道。

“洛幫主?財幫主?河幫主?”故意大聲的叫了兩聲河日辛、洛正和財慶,唐水讓在大廳裏的三幫幫眾知道他們幫主醉了。

“小龍,小套,出來和我一起幫三個幫主帶上樓休息,他們都喝醉了。”唐水大聲地對在龍門客棧廚房方向喊道,示意那些在龍門客棧廚房裏潛伏的小弟出來幫忙。

“好咧。”跟著唐水潛伏過來的小弟聽到唐水的聲音立即大聲回應道,然後穿上龍門客棧廚房打雜的人員的衣服。

“小龍,小套,我們一人一個被三位幫主上樓休息。”唐水看了眼羊濤和利嘉明潛伏的那間房間旁邊的三間房間後,對出來幫自己的兩個小弟說道。

“好的,來,我們走。”聞言,其中一個小弟立即背起其中一個玩龍門客棧的二樓走去。

看著自己的幫主被人背走,三幫的幫眾毫不在意,繼續喝自己的酒喝吃自己的肉。

“水哥,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唐水一回到原來的房間,羊濤就立即出聲問道。

“先把他們三個綁到地下室。”唐水想了想說道。現在是戌時,即晚上十點左右,離天亮還有四個時辰,足夠自己布局了。

“好的,水哥。”羊濤和利嘉明高興的答道。

說罷,羊濤和利嘉明麻利的從身後掏出三捆大麻繩。

原來羊濤和利嘉明在這裏觀察的時候也沒有閑著,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這些大麻繩。

不動聲色的走到河日辛、洛正和財慶所在的房間,羊濤和利嘉明快速的把他們三個綁成了粽子,然後從房間的另一端的窗戶把河日辛、洛正和財慶放到龍門客棧的院子裏。

當然,在院子裏是有人接應的,跟唐水來到龍門客棧的八個兄弟現在就在龍門客棧的院子裏,不然一個不小心被河日辛、洛正和財慶的小弟看到,唐水他們就危險了。

現在這八個小弟接收了河日辛、洛正和財慶後,立即分出六個人,兩人一個把河日辛、洛正和財慶抬進龍門客棧的廚房,龍門客棧的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廚房了。

至於為什麽有地下室,嗬嗬,都說是龍門客棧了,沒有這些東西,龍門客棧還是龍門客棧嗎?

“白鷹,你回一樓看著那些混混,安排人手看著他們,一旦他們有什麽動靜立即來給我報到。”看著在自己之後回到這個房間的白鷹,唐水說道。

“好的。”白鷹點點頭說道。

“那好,那我現在就和羊濤他們去地下室,你安排好人在過來。”對白鷹說了句,唐水就出門叫上羊濤和利嘉明兩人往龍門客棧的地下室走去。

“對了,小明,你先去院子裏撿幾塊硝石和拿個鐵桶,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院子裏有這些,你拿了再去地下室,現在我和羊濤先下去。”從小門來到廚房門口,唐水突然想到什麽,對著利嘉明說道。

“哦,好的。”利嘉明沒有說什麽,隻是應了一聲就往院子走去。

在利嘉明看來,隻要是唐水的命令,就算是就叫他上刀山,下火海,利嘉明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一手創辦了洪興的唐水可以說是利嘉明的再生父母。

半年前利嘉明還是街邊的一個被人欺負的小乞丐,不過這一切在唐水創辦了洪興後,一切都變了。

利嘉明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景,自己好不容易才乞到了一個被人吃過的饅頭,正要往嘴裏送的時候,唐水,不,是水哥出現了,他一把把自己手中的那不停往自己嘴邊前進的饅頭按住了,然後對自己說:“我辦了個組織,現在正缺人手,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當然,我們包吃包住,幹得好還有錢收。”

瞬間,利嘉明發現唐水的頭頂頂了一個光圈。

當時根本沒有吃過飽飯的利嘉明感動的用力點了點頭,然後就這樣加入了洪興。

這半年來,在利嘉明的努力下,利嘉明已經從原本的底層人員爬到了能管理一條街的核心人員,現在每天利嘉明走在街上,聽著街上的人民叫自己明哥,利嘉明都都會感動到差點哭出來。

現在雖然這條街被人占了去,但這樣並不會妨礙利嘉明對唐水的感激。

所以利嘉明對唐水的命令是絕對服從的。

唐水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死的利嘉明變成了現在受人尊敬的明哥,這份情是利嘉明這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水哥,你要那些東西幹什麽?”羊濤聽見唐水叫利嘉明拿鐵桶和硝石,不解的問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走,我們現在先去地下室,我們得從洛正的口中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小小的賣了個關子,唐水率先向地下室走去。

龍門客棧的地下室不是很大,但內裏的東西卻很豐富。

行刑用的老虎凳,用來折磨人的鐵處女,紮人的釘子板......

這裏隻有你想不到的,絕對沒有你找不到的。

這裏被改裝成龍門客棧前是一個私人住宅,這裏的主人是一個有收集刑具的怪癖。

有這個怪癖的人雖然不一定不正常,但現在這個收集刑具的人顯然有點不正常了,某一天,這個人看著自己越收越多的刑具,突然想試一試這些刑具。

這個人雖然有收集刑具的怪癖,但卻不是一個自殘的受虐待者。

所以在各種心理鬥爭後,這個人把目光放在了街上的路人上。

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倒黴還是幸運,這個人看著的目標竟然是剛收複這條街的,來這裏視察的唐水。

現在這個地方被改造成龍門客棧,不用說,這個人的行動是失敗的。

當時這個人用一個麻包袋把唐水拉進了自己的宅子,不他顯然低估了被神丹強化過的唐水的力量。

剛進宅子,唐水就已經掙脫出來,然後幾下就把這個人製服了。

之後的發展當然就是很順理成章的是地下室被唐水發現了,然後一番逼供後,這個人很順利的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當時唐水是想直接把這個人拉去官府的,但這個人竟然奇葩的被使用刑具的唐水給吸引住了。

當然,這並不是要發生什麽禁斷的愛,隻是這個人被唐水使用刑具的手法吸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