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一章現場直播
從南定回到龍山城,陳維政被美國駐新明國大使堵在王宮門口,三個中情局人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大使壓力很大。陶範把三個已經列入普通失蹤者名單,隻能遺憾的告訴對方,新明國的國土麵積太大,尋找過程比較漫長,公安係統會密切注意,一有情況會首先通知大使館。
全世界隻有一個人知道那三條牌在什麽地方,紅河省西北部的一個人跡罕至的天坑底,天坑底除了那四十二條屍體還有其它什麽東西,陳維政也不知道,對這些東西,他一慣不好奇。看著美國大使著急的神色,陳維政安慰道:“為了恢複原始地貌,新明國保留有大量的無人區,這些無人區建立的時曰還短,大型掠食類動物還沒有長成,三位美國朋友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但是有些區域蛇蟲很多,如果有危險,這是其中之一。”讓大使安心等待,吉人天像,會有消息的。
大使並不擔心那三位是死是活,因為中情局第二波高手已經到達吉隆坡,準備再度進入南定。特種鋼的名聲越來越大,樣品也通過對成型產品的購買有所了解,美國科學家很專業,準確的分析出這是普通鋼材加入了某種添加劑的產品,現在的目的是找到這種添加劑,以及配方。
呂宋省開發區幾大重工企業,率先在產品的關鍵部位使用特種鋼,大獲成功,讓美俄中看在眼裏,急在心頭。位於蘇比克灣的龍騏造船廠,試生產的巡邏快艇,速度很輕易的超過100節,而且極易控製,一百枚慶龍20導彈和一挺六管,讓這個快艇一出道就顯示出強大的攻擊力。四艘快艇組成的一個編隊,來無影去無蹤,在南中國海,十天之內,接連擊沉八艘海盜船。來自於世界各地的海盜,紛紛棄船上岸,認為,如果不配備龍騏造船廠生產的巡邏快艇,絕不再出海。鐵的事實,讓美俄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更迫使他們加快腳步,破解南定特種鋼的秘密。
張馳跟王先商量了一番,決定跟陶範聯手,合唱一場戲。大家閑了很久,著實無聊。
兩人搞了一套南定特種鋼的生產絕密文件,準確的說,是偽造了一大套文件,濃縮在一個儲存卡裏,全是似是而非的東西,陶範的工作就是把這套東西弄出去,讓中美俄特工去搶奪。曰本政斧文部科學省的無聊人士也對這個遊戲很感興趣,為此在新明國上空發射了十七顆同步衛星,派出大量的科技人員,在清邁省龍清市建立大型衛星監控基地,對各國特工搶奪假文件進行全程監視。文化部新聞出版局局長利小宛說,事情結束後,把監視材料剪輯,肯定比好萊塢大片值錢。
陳維政電話通知胡亞達,先別吞噬這些人,留下他們演場好戲。
不僅中美俄的到了,英法德、巴西、印度、澳大利亞也都有不懷好意的人同時到達,這些人一下飛機,就被陶範的人盯上,而且還用隱型塗料在這些人身上留了印記。這夥人吃喝拉撒睡都在衛星監督之中,他們還自以為萬無一失,其實在新明國眼裏,他們與紅果果無異。
美國人很高調,一來就住進大使館,與使館人員進行接頭,領取相關工具,工具很簡單,沒有武器,沒有管製刀具,隻有一些很普通的野外旅遊工具,三個美國人,把自己裝扮成背包客,徒步旅遊者。
俄羅斯人比較專業,一個俄羅斯馬戲團成了他們的掩護,這個馬戲團將在新明國各大城市進行巡回演出,一個馬戲團好幾十人,多一兩個少一兩個無所謂,俄羅斯特務人員就藏身在馬戲團中。
中國人很強勢,直接搞了一個自駕遊的車子,一輛四驅越野,從清水進入新明國,一路遊一路玩,在南定,停了下來。他們的旅遊簽證是三個月,愛在哪裏呆就在哪裏呆,南定風景雖然不怎麽樣,但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也沒有理由不讓他在南定逗留。
新明國一幫領導,每天處理完正事,最大的愛好就是來到公安部監視中心,看龍清城發過來的錄像和實況。
“我靠,這老毛子真的不適合到新明國來做特務工作,一萬新明國人中間隻要有一個老毛子,一眼就能看出來。”鄭建二說。
大家一看也笑了,老毛子,個高體壯,麵白毛多,與新明國人相差太遠,監視器裏的這位,與周邊的新明國人比起來,更像電影《哈裏波特》裏混血巨人海格,相當的打眼。
“美國人就比俄國人有腦子,雖然也是西方人,起碼沒有挑個子高的,這幾個美國特工,隻要低著頭,縮著脖子,想區別開來,有點費勁。”吳光先也這麽認為。
陳維政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真不應該與中國這麽生分,你們看看,幾個中國特工跟我們的人一模一樣。”唐威說。
“不是我們跟他們生分,是他們要跟我們生分。其實這個特種鋼,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玩意,隻要他們提出要,我們肯定給,隻不過親兄弟明算賬罷了!”韋上源說。
“老韋你想簡單了!”任隨說:“這個特種鋼必須要掌握技術,能夠在自主控製下大量生產才能使用,否則寧願不用。因為一旦使用這個材料,就不能中途停止,如果這個時候被原料供應商卡脖子,那將是沒頂的災難。所有國家都不會做這種不靠譜的事,必須把主動權放在自己手裏。我們與中國的關係,我們的出發點和他們的出發點不一樣,他們不會把刀柄放在我們手中,更何況,大家都知道,中國人最講究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不會為五鬥米折腰。”
大家都苦笑著點點頭,想起了老家的窮親戚。
“維政老大,你會中途卡中國的脖子嗎?”韋上源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陳維政搖搖頭,說:“關鍵是別人不相信。”
汪洪濤說:“中國是政治國家,與經濟相比,政治永遠是第一位的,我們在古宜的企業可以證明這一點。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懷疑一切,控製一切,為了政治可以放棄一切。我認為他們做得最好的事就是跟我們劃清界限,等距離外交,大家互不幹涉,各做各的。”
“這並不是他們的初衷。”說話的是秋查,秋查想了很久,應不應該表達自己的意見,一般這樣的話題吳大花差是不插嘴的,明則保身是吳大花差的生存指南,秋查不一樣,他相對城府要淺一些。秋查說:“一個大國,有一個大國的曆史沉澱和文化積累,無論什麽政黨統治,也無法繞過這些骨子裏的東西。從一開始,他們就想跟我們搞好關係,大家共同發展,但是應該相對讀力,互為支持,不應該撈在一起,混在一堆。問題是他們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這種態度,而在之後的一些事務處理中,部分工作人員不能領會上級意圖,有些甚至是故意曲解,以至於越走越擰。從根本上看,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麽,剛才汪部長說的古宜的企業,同樣可以證明他們沒有做錯,他們對企業進行了回購,沒有讓我們有任何損失,更沒有占我們任何的好處和便宜,隻不過是企業管理的出發點不一點,對不可控企業的控製能力較差而已。”
聽到秋查的話,陳維政一夥人有所觸動,良久,陳維政抬起頭來,對莫叢說:“看起來,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地道。”
莫叢點點頭,衝陳維政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與國內的關係,我覺得老秋看得準,是不是以後與國內的關係,具體由老秋負責。”
“不行!”說話的是吳大花差:“老秋不適合,他跟我一樣,不是中國過來的。這裏從中國內地來的人才濟濟,不乏高人,偏偏用一個不是中國過來的人來處理與中國的關係,讓中國人怎麽想?認為我們新明國是敷衍還是應付?是真誠還是無可奈何?我們一番好心,也許效果正好恰得其反。”
大家都默然,國內那些人的心態,還真是如此。
誰也不想跟國內那些高手鬥心計,更不願意把大好的青春放在跟國內那幫老朽勾心鬥角之上,無人可委派,隻好還是維持現狀。陳維政暗歎,什麽人都應該有一些,信陵君尚且有雞鳴狗盜之徒,自己的人還是很不夠用。
“看看,有獎竟猜,這個是東歐人還是西歐人?”指著了監視器上的一個人,汪洪濤歡快的說,他感覺到氣氛的凝重,想把話題岔開。
“拉到吧!這是個印度阿三。”張馳說。
“絕對不是印度阿三,印度阿三哪有這麽白。”汪洪濤說。
陳維政注意看了一眼監視器,發現裏麵既沒有東歐人也沒有西歐人,更沒有印度阿三,到是有一個拉美人在閑逛,長得象馬拉多納,矮而肥,身材很像本地人。
吳大花差與秋查相視一笑,一致認為這個人膚色棕黑,鼻翼寬扁,眉脊明顯,頜部突出,發形卷曲呈波狀的人是一個澳大利亞人,屬祖先來自於南亞的尼格羅-澳大利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