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人再是我的對手了!哈哈哈哈~”話音剛落,雅蘭的手已成鷹爪狀。俯下身來。
速度之快,眨眼即到。
百裏珊拉著左丘霖往右一撲,兩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左丘霖看著百裏珊,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其實他自己的全身骨頭都似乎快要散架,但他還是關心著她。
他知道他虧欠她太多,早已無法彌補。
百裏珊沒有理會左丘霖,因為她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到時候對他的傷害也越大。
她向來喜歡用冷漠來偽裝自己。
不是喜歡,是習慣。
百裏珊已飛身而起,站直了身體。
“你早就該死了。”雅蘭大聲吼著,有繼續向百裏珊撲去。
百裏珊雖是詫異她武功為何進步的如此之快,也毫不猶豫的飛出奪命蓮花簪。
向來還沒有人能躲過她的簪子,可是沒想到,這次她錯了。
雅蘭的手心忽然多了一個小小的漩渦,蓮花簪離她隻有一尺之時,便失去功力落在了地上。
百裏珊記得這個漩渦,當日西門禦也是用這招對付三大門派,隻不過比雅蘭的漩渦更大更黑,可以吞沒所有的武器。
她沒想到雅蘭也會。
詫異之間,雅蘭已急身上前,一掌狠狠的擊向她。
百裏珊還沒來的及躲,一個深紫色的身影便已竄上前來。
“啊!”左丘霖痛苦的大叫一聲,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感覺那一掌,幾乎擊碎了他的五髒六腑,肚裏也滿是血腥的味道。
“我是你的妻子,你為什麽幫她?”雅蘭似乎震驚著,不可思議的看著左丘霖。
“我已寫了休書!”左丘霖捂著胸口,堅定的凝著雅蘭。他不知道雅蘭為什麽變成這樣,可是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從知道百裏珊不是殺墨鳳的凶手時,他就生氣的寫下了休書。
“隻要我一日未簽休書,我一日就還是你的妻子。”雅蘭也堅定的望著她,火紅的瞳孔裏也泛起淚光。
百裏珊扶起子書雲,縱身一躍,飛下了衡山。
她知道現在已不是雅蘭的對手,再停留下去,兩人都沒有活命的機會。
“以前我們也這樣飛過。不過是我摟著你。”左丘霖倒在百裏珊肩上,嘴角上揚起淺淺的微笑,卻是那麽的滿足。
百裏珊沒有回應他,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和左丘霖在一起的日子。
“師哥,好高,我不敢跳。”百裏珊看著腳下的懸崖,似乎煙霧繚繞,深不見底。
“有我在,怕什麽?”左丘霖話音剛落,便緊緊的樓主她的腰,往下一跳。
“啊!”百裏珊尖叫著,緊緊的抱住左丘霖,把頭埋在他得胸膛裏。
“膽小鬼,我都說了,有我在,怕什麽?”左丘霖看著懷裏的她,雖然是嘲笑的話語,卻滿是寵溺。
百裏珊哽咽了下,不想再去回憶那些。她知道永遠也回不去了,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我死了以後,你要代替我好好的照顧霖蘭,她還小,是無辜的。”左丘霖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陣劇痛,他緊緊的摟著她,是那般的不舍。
“不,你不會死的。”百裏珊加快了速度,往塵緣寺趕去。
左丘霖是為她而受的傷,她怎麽能無動於衷。她的心揪的很痛,她寧願受傷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看到百裏珊那般難過的表情,左丘霖微笑著,暈倒在她的懷裏。
剛到塵緣寺,尚風就已迎上前來。
“掌門,沒事吧?”尚風急切的上前,看著百裏珊懷裏的人竟是左丘霖,他不禁有些詫異。
“沒事,快扶他去禪房。”
百裏珊話音剛落,尚風就已把左丘霖扶過去。他怕她承受不了。
“空文大師他們怎麽樣了?”
“他們已經醒了。說找你有要事相商。”
“嗯,你扶他去禪房,找大夫給他治療,我去大殿找空文大師。”百裏珊急急的朝著大殿走去。
她雖然擔心左丘霖的傷勢,但她知道那一掌是不足以致命的,畢竟他也是習武之人。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商議雅蘭的事,她的武功變得那般高深,她已不能對付她。
“百裏掌門。”
百裏珊剛到大殿,空文大師就迎上前來。
“空文大師,不知有何要是?”看到空文大師如此焦急,百裏珊不禁詫異起來。
“阿彌陀佛!貧僧希望百裏掌門能不計前嫌,忘掉之前的瓜葛。”空文大師又滾動著手中的佛珠。
準確的說,佛珠根本沒有停止轉動過。
“空文大師。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魔教。那些魔教的餘黨呢?”百裏珊自然是不願去提及之前的事情,因為那些事情早已另她寒心。
而她擔心的是那些魔教的人,聽如姬說,那些都是無家可歸之人,她知道他們也是可憐的人,她怕他們會又什麽手段對付他們。
“他們都被魔教教主西門禦救走了。”青孔木也從椅上站起來。
百裏珊這才注意到青孔木和白淩雲也在大殿之上,隻是他們坐著一聲不吭,似乎是很嚴肅的樣子,百裏珊自然沒有注意到。
不過聽到那個消息,百裏珊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過最可怕的不是西門禦,他前來救人時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他破開大牢就帶著那些魔教弟子離開了。”白淩雲也起身來。
“不是他殺的人?”百裏珊詫異的問道。
“是朱雀派的掌門雅蘭,她不知道練了什麽邪門功夫,用內力吸著就把人變成了幹屍。還好我等僥幸逃過了此難。”青孔木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似乎還處在之前可怕的情形中。
“不是他……不是他……”百裏珊低忖著,身體似乎沒有了任何力量,癱軟的坐在椅上。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她刺他時,他為什麽不躲,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殺她,她也沒有殺他的理由。
她也明白了為什麽她刺他一劍時,他的神情裏有著詫異,隨後又變成了死灰色。
她終於明白了,原來她誤會了他。
百裏珊不懂,他為什麽不解釋,他為什麽總是這樣不解釋。難道非要她難過內疚,他才開心嗎?
可是她沒有理由去怪她,這一切都是她太過急躁導致的,她怎麽能去怪他,他才是那個受傷的人。
“百裏掌門,那是吸魂大.法。修煉者前幾日必須吸上百人的精氣提升自己的功力。貧僧雖然看出,卻無法破解。”空文大師似乎沒有看見百裏珊的神態,或許在他眼裏,一切都是虛無的。
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又或許不是,或許他根本看不見別人的喜怒哀樂,一心想的隻是自己的死活。他怕早有一日會死在那個會邪術的妖女手裏。
百裏珊緩過神來,她知道懊悔已無用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麽解決,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雅蘭手上。
“據說吸魂大.法可借助天地之精華、日月之靈氣來達到最高一層。”白淩雲道。
“還有一個月就是正月十五,那時是天地精華和日月靈氣最盛之時。倘若那妖女練就吸魂大.法,那我們恐怕隻能繳械投降了。”青孔木也意味深長的說道。
“阿彌陀佛。”空文大師閉上眼練起經來,似乎在祈禱著什麽。
還有一個月就是正月十五?那豈非還有半月就過年?
可是這些江湖浪子又怎會去在意這樣的佳節呢?
無家可歸,無人團聚。百裏珊記得那五個過年佳節,她還是孤零零的洞穴內練著武功,
所有的日子在她看來,都是平凡的一日。
老人也從未提醒過她,或許說了,也隻怕是徒增傷悲吧。
“我們必須在正月十五之前阻止她練就吸魂大.法。”百裏珊冷兒堅定的話音剛落,人便已消失在大殿之內。
她知道那三人根本幫不上她,她也從未想過要靠他們,也從未想過要靠任何人。
她知道她隻能依靠自己。
“百裏掌門。左公子的傷並無大礙,大夫說隻是半月即可恢複。”尚風看到百裏珊前來,便安慰道。他知道她肯定很是擔憂。
百裏珊微微頷首,走進禪房。左丘霖還在昏迷,並沒醒來。他臉色蒼白,似乎有著歲月的滄桑。
五年前若沒有變故,或許他們現在已喜結連理了罷。百裏珊不禁長長的歎息。
“珊兒,珊兒。”子書雲人還未到,清朗的聲音已傳進禪房。
百裏珊抬頭便見子書雲快步的跑了進來。
他的速度並不慢,她相信之前他的輕功也是不低。百裏珊不禁心生同情,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江湖,他是靠著怎樣的毅力活下來的。
是不是也像她一般,仇恨!
百裏珊也不禁懷疑,那個對她那般好的西門禦,會狠心下手對自己從小長大的兄弟下手。他真的有那麽狠毒嗎?
“我打聽到魔教的消息了。現在魔教正在招兵買馬,相信不出數日,魔教就會再次強大起來。”子書雲走過去,若有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