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五個滿身肅殺之氣的生死門殺手,張洪軍、袁天行心中也是一沉,兄弟二人前者對付馮玉虎手下之時便已把體力拚的差不多了,現在麵對強敵,自然心中有些沒底。

袁天行的兩眼死死的盯著對麵來人,說道:“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隊殺手有何了不起之處?”

五位殺手也沒廢話直接撲奔二人,張洪軍也是一咬牙,心道: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搏了,不過想要我的性命也不簡單,伸手在懷中掏出五支飛鏢,一甩手,“嗤嗤嗤”幾點寒光飛奔幾名殺手,但是這幾人經驗老道,皆是飛身閃躲,飛鏢走空。

此時的袁天行也提裂魂寶刀迎了上去,七個人打得難解難分,這倒不是因為這幾位殺手有多厲害,隻是由於張洪軍、袁天行也以到了強弩之末,感覺每揮出一刀都需要用盡全身力量一般,自然招法也遲鈍了許多。

裂魂寶刀迎著月光泛出森然的白光,明晃晃的奪人二目,在遠處站著的鬼末輕咦了一聲,暗道:這青年到底是誰?怎麽會有如此寶刀?看刀的形狀莫不是傳說中的裂魂刀?門主可是一直想得到呢,也不知道這刀中到底藏了什麽秘密。

半盞茶的功夫,張洪軍便是先支持不住了,後背之上中了兩刀,殷紅的鮮血透著衣襟滲出一片,顯然受傷不輕,袁天行也有一種愛莫能助之感,緊忙用盡最後的力氣加快了招數,將幾人*出一丈來遠,同時將張洪軍護在身後,氣喘籲籲的問道:“二弟,你的傷怎麽樣?”

張洪軍心中不是滋味,暗道:看來我這武藝還是不行啊!每次都拖大哥的後腿,隨即咬緊牙關強忍疼痛的說道:“大哥,我沒事,你就放心吧!”

知道他是強撐著,袁天行也不便點破,在懷中掏出兩粒止血丹藥遞給張洪軍,後者也沒多說直接塞到嘴裏。

對麵的五個殺手心中也是暗驚,因為他們其中的三人都受了傷,隻不過不太嚴重罷了,其中一人暗道:這兩個小子好生難纏啊!我們這麽多人竟然久攻不下,正在兩方對持的時候,後麵傳來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們五人給我退下,竟然連兩個強弩之末的人都收拾不了,看來是要給你們來點特殊訓練了,哼!”

說話之人正是在遠處觀戰的鬼末,五位殺手聽完這話不禁打一冷顫,說話間,鬼末已經到了近前,對著袁天行嘿嘿一笑,說道:“不知你怎麽稱呼?”

袁天行心中奇怪,暗道:這生死之戰怎麽還問起我的姓氏來了?正在他暗自奇怪之時,鬼末再次出聲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應該姓袁吧?”

說這話的時候,鬼末的聲音顯得有些戲謔,同時又有些期待。

袁天行一聽對方直接爆出自己的姓氏也顯得十分吃驚,因為對方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顯然對方並不是在閻王擂那邊的到的關於自己的信息,那麽他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姓氏的呢?隨即反問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袁天行是也,不知你是?”

得到袁天行的親口承認,鬼末心中也是一驚,如果他此時把麵具摘掉的話,就會看到他的表情十分精彩,先是吃驚,然後被興奮所代替,鬼末暗道:這麽說他很可能就是多年前袁家的遺孤了?看這樣子應該是袁大鵬那死鬼的小孫子了,哼哼哼!真是天助我要立此大功。隨即說道:

“難怪看你的長相有些麵熟,看來你那死鬼老爹在天顯靈了,竟然讓你逃過那次必死的局麵,哈哈哈!不過今天我就會終結你的性命,也省的你那一家人在下麵太過寂寞。”

說到最後鬼末的聲音變得更加陰冷,有如從幽冥之處傳來,讓在場的人都不禁覺得寒冷,尤其是開始進攻袁天行、張紅軍的那五個殺手,甚至連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因為他們知道,每次鬼末發出這樣的聲音,那麽對手都會死的很慘,甚至很少有全屍留下,那種感覺......

而此時的袁天行那雙丹鳳眼也都快瞪裂一般,一股怒火由心底迅速蔓延,至此他才算知道自己家族被滅的真凶竟是生死門,正所謂滅門之仇不共戴天,袁天行爆喝一聲說道:“我的家族慘案是你們生死門所為?”

鬼末森然一笑,說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既然今日你難逃一死,知道真相也沒有用,難不成你化作鬼魂來找我報仇不成?”

聽鬼末的話中有話,袁天行暗道: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不過不管如何,生死門也逃脫不了幹係,想到這,袁天行不再答言,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提裂魂寶刀向鬼末撲去。

鬼末又是一陣冷笑,說道:“不過是垂死掙紮,就算你全身沒傷我都不懼你,更何況現在你這種狀態。”

說罷也是提起武器準備迎戰,規模用的是兩把三棱梅花刺,每一把長約三尺,袁天行使了一招力劈華山,“唰”寶刀呼嘯而至,再看鬼末側步閃身,袁天行一刀走空。

還沒等袁天行抽招換式,鬼末便如獵豹一樣,借著反彈之力,兩柄梅花刺點向前者的前心與喉嚨,袁天行趕緊使了一招仙人醉臥向後仰去,同時刀尖點地“叮”的一聲,鬼末兩刺點空,心中一驚,暗道:這袁天行難道是鐵打的不成?這麽久的對戰,他竟然還能和我過招,此人絕不能留,否則日後必成我生死門的大敵。

但是由不得鬼末多想,袁天行刀尖點地的同時,探出一腳又使了一招倒踢紫金冠,腳尖直點鬼末的下巴,後者趕緊撤身閃躲,袁天行也是一招走空。二人你一招我一式打在一處。

在一旁的張洪軍一驚坐在了地上,心中著急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看著袁天行好幾次都險象環生,一顆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正在這時,在遠處看熱鬧的馮玉虎則是向幾個手下輕聲說道:“你們幾個去把張洪軍那小子結果了,他現在可是病貓一隻,沒什麽問題吧?否則我可就真的白養你們了。”

幾人沒說話,提兵刃向張洪軍走去,兄弟二人此時皆是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