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虎想趁著袁天行與鬼末交手之時偷襲本已經重傷張洪軍,隨即吩咐幾個手下向張洪軍撲去,後者也沒太注意馮玉虎那邊的動靜,一顆心完全在為場中的袁天行擔心。

其實袁天行真正到了強弩之末,此時已經和鬼末戰到二十五回合,他隻覺得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每次移動都十分費勁,自己要不是有寶甲護身都不知道讓鬼末紮出多少傷口了,其實鬼末一開始也是不解,還以為袁天行練過類似金鍾罩的硬氣功呢,不過後來看袁天行的狀態也能猜出一二,多半他是身穿寶甲。

鬼末暗道一聲:這小子身上寶貝還真多,先是寶刀,後是保甲,不過今夜之後這些寶貝都是我鬼末的了。

想到這裏鬼末的招式一招快似一招,一式緊接一式,袁天行隻有不住的向後倒退閃躲,饒是這樣,他的身上又被梅花刺點中七八次,雖說有保甲護身,但是梅花刺那股強勁的衝力也讓袁天行有些吃不消,嘴角也流出了鮮血,用眼角餘光一掃張洪軍那邊,袁天行就是大吃一驚,緊忙高聲提醒道:

“二弟小心背後,有人偷襲。”

張洪軍如夢方醒,向背後一看,也不由得冷汗直流,原來距離自己一丈多遠處,有五六個人手持冰刃想自己這邊撲來,來不及多想,張洪軍用鐵扇支地,勉強從地上站起來,對麵的幾人也停住了腳步。

剛才圍攻張洪軍之時,後者所展現出的實力還曆曆在目,雖說此刻他有傷在身,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扔出點暗器什麽的,誰也不想做那隻出頭鳥,畢竟沒一個人想死,隻是冷冷的盯著張洪軍,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再說袁天行,剛才倒是救了張洪軍一命,但是他卻忘了對麵的對手可是生死門的高手鬼末,這生死之戰的時刻可不允許他有絲毫走神的時間。這在那一瞬間,鬼末的梅花刺就點向袁天行喉嚨,袁天行在想躲避已然來不及,隨即暗下決心: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鬼末做墊背的。

隨即袁天行也沒躲閃,直接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隻不過手中的寶刀卻是在那瞬間直刺鬼末的前心,鬼末心中大駭,暗道:看來袁天行是抱著必死之心了,我這一梅花刺結果他的性命,他那一寶刀刺進我的前心,這可不行。想到這鬼末向後退出一丈來遠,森然說道:

“袁天行,你別以為抱了必死之心,本尊就拿你沒辦法了,看你這狀態也是在用意念來支撐了,我完全可以耗死你,桀桀!”

袁天行一聽,心也是完全一涼,鬼末說的沒錯,我這種狀態堅持的時間不會太多,最多不會在超過五回合我便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可如何是好。

張洪軍那邊的情況也是不妙,最初的時候那幾個人還有點害怕,但是看張洪軍在原地站著都有點搖晃,心中的那份恐懼也少了很多,最後有一人冷聲說道:

“兄弟們還等什麽,殺了這小子我們便有黃金二百兩,到時候我們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玩最漂亮的女人,上!”

經過這家夥一慫恿,其他幾人也按耐不住,各拿兵刃衝了上去,張洪軍用最後的力氣再次甩出三支飛鏢,有一人躲閃不及被飛鏢射入眼睛,直接倒地嚎叫,不過盡管這樣,其他幾人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有一人為了給自己仗膽,故意大喝一聲道:“張洪軍,你拿命來。”

說罷一刀劈向張紅軍的腦袋,張紅軍下意識的舉起鐵扇向上招架,怎奈他現在全身無力,鐵扇與鬼頭刀相碰,“嘡啷啷”火星四射,鐵扇飛出去四五丈遠,張洪軍也是站立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袁天行那邊大驚失色,暗道一聲:我三弟的性命休矣,怎奈自己這邊也是自顧不暇,實在是無法分身去解救張洪軍,鬼末陰省說道:“袁天行,放棄抵抗留你全屍,否則......”

袁天行剛想回話,就聽遠處有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

“洪軍、天行休要驚慌,老朽來也!”

再看遠處來了十幾號人,為首一人是一位老者,身材不高,一身灰布緊身褲褂,雪白的頭發散落在肩頭,臉上皺紋堆累,一對笑眼顯得格外慈祥,但也格外明亮,高高的鼻梁,一縷雪白胡須飄灑前心,腰間左側掛著兩個大葫蘆,不知道裝這些什麽,右側掛著百寶囊,腳下穿著一雙抓地虎快靴,後麵還跟著許多人,袁天行一看來人心中大喜,老者正是“賽華佗”諸葛運。

後麵還跟著龍霄、秋瑾茹、福伯等人,要說他們能及時趕到也不奇怪。前者張洪軍、袁天行把尨霄留在張府接應諸葛雲等人,兄弟二人則是趕往金府,自他們走後龍霄在屋中可就坐不住了,不知道為什麽,龍霄的心裏很亂,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一般,心煩意亂的他在院中走來走去,正在這時,看東北方向的天空傳來一聲信炮的聲音。

龍嘯暗道:諸葛老頭他們到了,隨即在張府的馬棚牽了一匹馬,剛想離開迎麵走來阿生阿福二人,阿生一問龍霄才知道他是要去接諸葛雲等人,前者馬上提議前麵帶路,龍霄也沒拒絕,正好自己不是很熟悉流雲城的道路。

隨後三個人三匹馬便向流雲城的城門趕去,沒多久到了城門外,龍霄抬頭一看果然是諸葛雲眾人,一看隻有龍霄一人,諸葛雲就是一愣,問道:“老龍,天行、洪軍呢?”

龍霄便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聽完之後,諸葛雲略帶怪罪的語氣說道:“老龍啊!糊塗。”

龍霄也有點不服氣,隨即問道:“諸葛,此話怎講?”

諸葛雲說道:“你仔細想一下,如果真是金府的人去請洪軍赴約,多半會是金曉蓉那丫頭的心腹去請,據你所說捎信的是一男子,這如何解釋得通?”

隨即轉過身問阿生。

“阿生,你可曾發現捎信之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阿生轉了轉眼珠,仔細回想了一下,驚聲說道:“糟了,那人根本不是金小姐的心腹之人。”

一句話把在場的眾人嚇了一跳,龍霄急忙問道:“阿生,此事事關重大,你怎麽知道他不是金府之人呢?”

阿生穩了穩心神說道:“過去金小姐和我家少爺往來密切,傳個消息的話也是我們幾個貼身的下人去傳,在我的印象中並沒有晚間那傳信之人。再搭上當時伺候老爺,我竟然忽略了這點,真是該死。”

說著阿生竟然抽了自己兩個嘴巴,隨即問道:“老人家這可如何是好?我怕袁公子和我家少爺此時會有危險。”